「拿我狗命?」
南宮瑾嘴角抽搐。
如果原劍一說這種話,他權當笑話聽一聽。
可你秦默憑什麼?
「外族狗,你……」
南宮瑾剛一開口,想要教訓秦默兩句。
卻不料,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眼睛。
轟!
氣流爆炸!
一隻碩大的鐵拳,直接砸在了他臉上。
秦默簡直不講武德。
沒有任何廢話,出手就是殺招。
他將凌雲步催動到極致,達到近乎於閃現的效果。
隨即,修羅眼運轉。
一股恐怖的扭曲力,將南宮瑾生生按在了原地。
南宮瑾剛想閃躲,卻發現虛空仿佛凝固,雙腿似鐵水澆鑄,根本無法動彈。
他瞪大眸子,瞳孔急劇收縮。
眼睜睜看著那恐怖的拳勁,在自己眼前釋放開來。
秦默雙靈根爆發!
轟隆——
南宮瑾的腦袋,瞬間化為一團血霧。
刺鼻的血腥之氣,隨風四溢。
那具無頭屍體,被余火灼燒,變成了一團火球,滾下了鐵索橋……
全場死寂!
就連山間的風,都在這一刻凝固。
無論是外族弟子,還是南宮家的人,全都石化了。
誰敢相信,那不可一世的南宮瑾,居然就這麼死了?
一招!
就一招!
他甚至連反撲的機會都沒有,就讓秦默一拳轟殺!
若非親眼所見,誰又敢相信這一幕?
「南……南宮瑾死了?」
「我不是做夢吧?」
「這小子居然一拳轟殺了南宮瑾?」
人群中,頓時一片譁然。
無數外族弟子都是一臉匪夷所思,直勾勾的看向鐵索橋上的少年。
「秦師弟……」
原劍一渾身劇顫,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但同時,更是多了一絲震撼。
他萬萬沒想到,讓自己大吃苦頭的南宮瑾,居然連秦默一拳都擋不住。
「不愧是秦師兄,這才是劍盟元老的實力啊!」
蘇哲更是振奮不已,熱血澎湃。
「什麼?這小子是劍盟元老?」
「劍盟的五大元老,我們都見過,莫非……他就是那第六位元老?」
此前,還瞧不起秦默的那群弟子,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那個拿手指戳秦默的傢伙,更是臉色煞白。
「天啦,原來他實力這麼強,我之前對他做了什麼?」
這名弟子簡直無地自容。
且不論,秦默會不會找他秋後算帳。
就他這個行為,已經觸怒了劍盟,甚至有可能觸怒整個外族階層。
他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還有一些原本下山去的弟子,看到一團火球從鐵索橋上滾落,紛紛被吸引了目光。
「那是什麼?」
「好像是一具屍體?」
「咦?你們聽,怎麼山頂傳來了歡呼聲?」
「是劍盟的人在慶祝?」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頭霧水。
原劍一都敗了,還有誰能力挽狂瀾?
莫非是於天爭來了?
可大家都知道,於天爭執行門派任務去了,根本就不在劍盟。
如果不是於天爭,那又會是誰呢?
懷著無數好奇,原本下山去的弟子,又興沖沖的折回山頂了。
鐵索橋上。
秦默如一柄利劍,渾身散發著凌厲無匹的鋒芒。
他目光掃向南宮家的弟子,漠然道:「誰說我劍盟無人?」
於天爭不在,他便要捍衛劍盟的尊嚴。
「太囂張了!」
「南宮瑾怎麼就死了呢?」
「一個先天五階,他是怎麼做到的?」
「南宮瑾居然躲不開他的拳?」
南宮家眾人,一個比一個震驚。
南宮瑾,雖然不算頂尖天才,但也是精英弟子了。
他們南宮家的精英弟子,居然被外族狗一招秒殺,這還像話麼?
「誰敢出戰啊?」
眾人面面相覷。
「我來!」
當即就有人挺身而出。
「是南宮犁?」
大家神色一變。
一個裹著獸皮,手握巨斧的高大青年,直接落在了鐵索橋中央。
南宮犁,先天七階,二品金靈根!
他手中的巨斧,乃是一件絕品靈器,名為「碧幽斧」,屬水性。
五行之中,金生水。
他的金靈根,正好可以刺激碧幽斧,使其狂暴。
法寶與靈根完美搭配,可使其戰鬥力超極限的激發。
單就這一點,便不是南宮瑾可以比擬的。
所以,這南宮犁一出手,立馬就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南宮家的弟子們,一個個摩拳擦掌,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們無比期待,南宮犁大展拳腳,暴虐秦默的畫面。
「外族狗,不要以為殺了南宮瑾,就能在我面前狂!」
南宮犁扛著巨斧,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
「你的確比南宮瑾稍勝一籌,可惜沒用,在我眼裡,你和他沒什麼區別,都是一個死人。」
秦默冷冷一笑。
「好大的口氣!」
南宮犁頓時就怒了,手中的碧幽斧,直指秦默。
一股森寒之氣,朝著四面涌盪。
那鐵索橋之上,很快浮現出了一層白霜。
四周的溫度,仿佛都降了下來。
那凜冽的殺氣,瞬間籠罩住秦默。
可秦默卻不為所動,反而是冷冷道:「你想與我一戰,可敢拿兩個時辰當賭注?」
既然是劍閣之爭,那麼每一場戰鬥,都和劍閣使用權掛鉤。
秦默擊殺南宮瑾,贏回了一個時辰。
而這一戰,他直接賭兩個時辰。
如果能再贏一場,就將獲得三個時辰的劍閣使用權了。
這對於劍盟而言,是頗為奢侈的一件事。
「笑話,我有什麼不敢?」
南宮犁怒極反笑。
他要是沒這個自信,也就不會露面了。
「這小子居然想贏回兩個時辰,真是痴人說夢!」
不少南宮家弟子都是嗤之以鼻。
剛才,他們的確被秦默震撼到。
可現在,他們想明白了,秦默一拳轟殺南宮瑾,純粹是偷襲罷了。
南宮瑾太輕敵,猝不及防,這才自食惡果。
如果他不那麼輕敵,又怎麼可能死在秦默手中?
而南宮犁就不一樣了。
他本身實力就比南宮瑾強大,再加上他有了戒備之心,絕不可能給秦默任何機會了。
這一戰,秦默毫無勝算。
「糟了,南宮犁動真格了,他可是南宮家排得上號猛人,秦師弟怕是凶多吉少。」
原劍一咬咬牙,站起身來,一臉凝重之色。
他左顧右盼,卻發現無人可以求助。
就連陳長松、肖凌等人,也都不在現場。
「什麼狗屁第一元老,緊要關頭,全都當縮頭烏龜。」
原劍一十分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