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武鬥場外,人滿為患。Google搜索
在大量的侍衛維持下,排成了數條長龍。
哪怕是從未來過武鬥場的,聽到裡面傳出來的消息,都興致勃勃的趕來。
「這才過去一天,許狂人又開始鬧事了。」
「許光太狠了,長街之上讓周家丟盡了臉面,坊市里周大小姐賠了一萬兩,這次,許光直接上門打臉了。」
「暢快啊,周家作威作福慣了,終於有個人能治治了。」
「瑪德,怎麼這麼慢?我都聽說已經把周紫薇氣昏迷,周坤氣吐血了。」
……
半個琅霄城都沸騰了。
雷海幫也有不少武者趕過來看熱鬧。
武鬥場甚至人手不足,又從周家調來了不少武者。
武鬥場內。
會場人滿為患。
若非周家威勢猶在,外面的人都要衝開守衛。
擂台上。
許光冷漠的聲音此起彼伏。
「下一個。」
「下一個。」
……
每一聲,都像是一柄重錘,狠狠砸在周坤的心臟上,讓他眼睛更紅幾分。
整個武鬥場內,除此一處擂台外,其他的擂台都停了。
周紫薇已經醒來,臉色煞白,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神情痴呆,仿佛一具雕像。
「難道只能任由他張狂?」周紫薇終於是忍不住的低吼道。
「只能等,等他自己去血境圓滿區域。」周坤捏著拳頭道。
「他敢去嗎?」
周紫薇抬頭,眼眶布滿了血絲。
天知道?
周坤目露茫然。
是個正常人,鬧完之後都不會繼續。
血境圓滿,再強也不敢說自己無敵。
有多少資質根骨孱弱者被困在血境圓滿再無法突破,但積累十幾年、數十年的期許以及戰力,卻是堪稱恐怖。
十戰。
全勝。
十具屍體,深深刺激著周家所有人。
經此一役,可想而知,周家聲名大跌,若不找回場子,在琅霄城將成為一個笑話。
「大人,好消息。」
一個周家武者興奮的沖了進來。
「什麼好消息?」
周坤和周紫薇無不愕然的抬頭看去。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好消息?
周家武者咽了口吐沫,激動道:「突破記錄了。」
「今日來武鬥場的觀眾人數,甚至是超過了去年舉辦的大型武鬥大賽的記錄,僅門票,即將達到兩萬兩。」
話音落下,屋內瞬間沉寂。
一股壓抑的氣氛,驟然瀰漫。
周家武者一愣。
怎麼回事?
這麼大的好消息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那可都是銀子啊。
轟!
周坤身旁的桌子轟然炸裂。
他怒目暴凸,額頭青筋狂跳,猙獰的瞪著下人一聲咆哮。
「給我滾。」
噗!
周家武者口噴鮮血,滿面煞白,一個哆嗦,倉皇奔去。
「恥辱,今日乃是我周家恥辱。」
周坤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哮。
有史以來的記錄,卻是被敵人帶來的。
敵人正在武鬥場內羞辱周家。
你給我說是好消息?
「大人,好消息。」
狂喜的大喊傳來。
「滾。」
周坤頭也不抬,咆哮帶著一股凜冽罡風直接震碎大門。
門外一名守衛僵在原地,瑟瑟發抖,滿臉茫然。
周紫薇眉頭一皺:「說。」
「許光他,他去血境圓滿區域了。」守衛這才顫聲喃喃道。
「你說什麼?」
周紫薇豁然起身,面露難以置信。
「真的,他真的去了。」
「哈哈哈,天助我也。」
「許光,你太狂了。」
周紫薇激動的渾身發抖,高聳如山搖,眼中幾乎湧出水光。
「大小姐,我這就去安排。」
「一定要讓這小崽子有來無回。」
周坤一掌拍下,猙獰厲笑。
血境圓滿區域。
擂台上,許光身形筆直如松。
此間會場,更為寬大。
足能容納千人。
即便如此,外面還有大量武者進不來。
沸騰的騷亂,重重如浪。
「你們都沒事幹嘛?」
「都不修煉嗎?」
許光暗暗吐槽。
簡直瘋了。
他懷疑最起碼來了半個城的人。
甚至在人群中還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兄弟,加油,干翻周家。」
杜奎興奮的揮手。
在杜奎身旁,杜青曦依舊是一身黑衣,還戴著個老頭們喜歡戴的帽子,看上去平平無奇,毫無起眼。
她一雙清澈眸子平靜的望著許光。
許光隔空一笑,目視主持。
主持深吸了口氣,臉上擠出一絲喪考妣的難看笑容:「許公子稍等。」
「此間擂台,以十戰為分水嶺。」
「每勝三場,便可得到一顆血玉丹。」
血玉丹。
血境武者壯大氣血修煉的極品丹藥。
一顆價值三百兩。
且都掌控在三大勢力手中,尋常人想買都不容易買到。
「連勝十場,除卻前面獎勵外,還有十顆血玉丹,兩千兩銀子。」
「連勝二十場,三十顆血玉丹,五千兩銀子。」
「連勝三十場,五十顆血玉丹,一萬兩銀子。」
……
「呵,連勝十場都難如登天。真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都是你們周家在幕後操控的。」
「到第九場了,突然冒出來個特別強的。」
「這幾年來,連勝十場的屈指可數。」
……
「請問許公子,你確定要參加血境圓滿層次的生死戰嗎?」主持試探的問道。
「確定。」
許光淡淡道:「讓你們的人快點,我趕時間。」
主持臉上肌肉已經抽搐的麻木。
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
你等著,敢惹我周家的下場,包你滿意。
許光微微閉目,渾然不理會四周嘈雜的議論。
血境圓滿。
他毫不懷疑,而是篤定,周家一定會暗中搗鬼。
但那又如何?
儘管放馬來,我皆無懼。
有壓力,才有動力。
「今天,就是我突破血境高階之日。」
「周家,你們可不要給我來些歪瓜裂棗。」
許光眼中寒鋒閃爍,體內鮮血已然隱隱沸騰。
興奮。
戰意。
筋骨間,熱流洶湧,逐漸侵遍全身。
一道道氣血鑄就的血線,密密麻麻,自血肉中逐漸燃起狂暴之力,在百骸中鼓盪流淌,做著戰前的最後熱身。
「姐,以往你可是從不出門的。」
「你是不是看上我兄弟了?」杜奎衝著杜青曦眨了眨眼小聲道。
「你皮癢了?」杜青曦微微扭頭,冰冷的說道。
杜奎縮了縮頭,眼中閃過一抹後怕和悲憤,咬牙道:「怎麼,被我說中了吧?」
「你欺負我這麼多年,等著吧,我兄弟這個怪物一定會把你壓在身下。」
「你說什麼?」杜青曦眼中驀地湧現一層劇烈波瀾,一抹羞憤驟然掠過,眼含殺意,死死盯著杜奎。
杜奎瑟瑟發抖,茫然的目光驟然凝滯。
壓在身下?
臥槽。
啪!
杜奎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快哭一樣訕訕道:「姐,口誤,真的是口誤,你要相信我啊。」
「我已經突破至罡境了。」
「我尼……完了。」
杜奎身子一顫,肥肉像是波浪一樣止不住的上下亂顫,滿目震撼,同時心肝俱栗,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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