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了！」
古雙思量許久，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挑戰沐雲，沒有任何意義。
要挑戰，他只能挑戰衛破道。
可即便擊敗衛破道，他也只能居於第三。
「那你呢？」
老者猜到古雙會有這樣的決斷，轉而詢問起了衛破道。
衛破道心中不忿，在這時扭頭望向了武問書，「太子殿下，難道您就能允許這兩人胡作非為，攪亂天驕宴秩序嗎？」
諸人聞言，目光隨之聚焦於武問書身上。
武問書始終黑著張臉，沒有說話。
良久過後他才起身，沉聲喝問沐雲，「沐雲，你跟萬炎國第八使究竟是何關係？他為何要幫你？能否給個解釋？」
「我解釋什麼？」
沐雲輕笑一聲，反問武問書。
「萬炎國第八使，是萬炎國之人！如今你二人在天驕宴上所行之舉，我可否理解為你二人關係匪淺？」
武問書凝著目光道，「你與萬炎國之人關係匪淺，我又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勾結萬炎國？又或者，你就是萬炎國之人？」
「哈哈……」
沐雲聽武問書這番話來，忍不住大笑。
他早料到，武問書不過輕易放過自己。
即便自己奪得天驕宴榜首，仍會找他麻煩。
只是對方給出的理由，頗有些硬找的意思。
「你笑什麼？莫非，是被我言中了？」
武問書感覺自己有被沐雲的笑聲冒犯到，頗為不爽。
「沒什麼，只是太好笑了，忍不住。」
沐雲兩手一攤，緩緩道，「我的身份、底細，以太子殿下的手段，輕而易舉就可以查到，怎麼會是萬炎國之人呢？至於說我跟萬炎國勾結，那更是無稽之談！我要是跟萬炎國勾結，殺萬炎國三皇子幹什麼？」
「萬炎國，可不止萬昭一個皇子。」
武問書腦子轉得挺快，當下反駁道，「也許，你是萬炎國其他幾位皇子的人呢？殺萬昭，不過是為其他幾位皇子剷除一個萬炎國儲君之位的有力競爭對手。」
「你還挺能扯……」
沐雲眉毛輕挑了下，無奈看向了一側的凌影，「罷了罷了，我看，你就沒必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了。」
眾人隨沐雲此言，目光紛紛聚焦凌影。
他們對凌影的身份，一直都很好奇。
究竟什麼人，靈海之境就有這等實力？
凌影眼神平靜，緩緩取下臉上面具。
一張陌生的臉龐，進入眾人視線。
「他誰啊？」
無人認出凌影，仍是疑惑。
唯獨武問書，因此臉色大變。
「他是誰，太子殿下應該認識吧？」
沐雲嘴角含笑，望著武問書問道。
之前，凌影做過一段時間武問書貼身侍衛。
雖然那時的凌影就愛戴著一副面具，不讓人看到他的真容。
可武問書不可能沒見過凌影真容，否則斷不會將凌影安心放在自己身邊。
「你沒死？」
武問書意識到什麼，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突然感覺，沐雲參加天驕宴別有目的。
凌影隨萬炎國諸人參加天驕宴，亦沒表面這麼簡單。
「這人究竟是誰？太子殿下好像認識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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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太子殿下之意，此人是一個該死之人？」
「莫非，沐雲救過此人的命？所以才幫沐雲？」
人群議論紛紛，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
三大侯府、九大世家之人，也都來了濃厚興趣。
沐雲不打算賣什麼關子，覺得眼下也是時候了，朗聲對眾人道，「諸位，此人名為凌影，曾為我們武陽國太子殿下，武問書的貼身侍衛。」
「凌影？」
燕家家主眼眸一閃，想起什麼後當下向武問書確認道，「太子殿下，此人就是昔日被您派去崑山尊者遺蹟的凌影？」
有著燕家家主一言提醒，不少人盡數回想了起來。
當日武問書邀請四大學宮武者前往崑山尊者遺蹟，還派去了自己的貼身侍衛。
這個貼身侍衛，就是凌影。
傳聞，凌影也死在了崑山尊者遺蹟。
難怪武問書會問，凌影怎麼沒死？
「皇城傳言！」
沐雲朗聲一喝，吸引眾人注意，「是我和秦月汐在崑山尊者遺蹟內觸動機關，導致崑山崩塌，四大學宮眾武者及一萬金翎軍葬身崑山，實則，不盡然！」
「那他們是怎麼死的？」
段家家主段長河當下起身，質問沐雲。
段家，可是有兩人死在了崑山尊者遺蹟。
其中的段青峰，還是他的兒子。
在場，沒有人比他更想知道真相。
「是武問書！」
沐雲道，「武問書讓我等前往崑山尊者遺蹟，只是想利用我等取得崑山尊者遺蹟內的尊者遺物！他早就對駐守於崑山的金翎軍下過格殺令，要將所有進入過崑山尊者遺蹟內的人誅殺，不泄露任何有關崑山的消息。」
「一派胡言！」
武問書呵斥一聲，也有些著急了，「你說我對金翎軍下過格殺令，那我問你，駐守崑山的一萬金翎軍為何會死？整座崑山，又為何會夷為平地？」
有關崑山的真相，武問書也很想知道。
他是對金翎軍下過格殺令，可目的沒有達成。
其他人的死，在他的意料之中。
一萬金翎軍全軍覆沒，卻是他始料未及。
「因為，你把我逼急了。」
沐雲早想好說辭，不緊不慢道，「我在崑山尊者遺蹟內，只殺過一人，那就是鎮北侯府的秋澤，他想殺我，我自不會留他。可其他人，都是死於金翎軍之手。」
「面對金翎軍圍殺，我和月汐、凌影只能選擇退回崑山尊者遺蹟，觸動了尊者遺蹟內的機關，埋葬了崑山的一萬金翎軍，此後通過尊者留下的密道，離開了崑山這處是非之地。」
「凌影是知道自己回皇城必死無疑，這才前往了萬炎國，以萬炎國第八使身份重回武陽國，助我登頂天驕宴榜首，只是希望我揭露你武問書的惡行！」
事情的真相，他當然不會盡數告知這裡的所有人。
即便如實告知，恐怕這裡的人也都不會相信。
絕不會有人覺得，凌影有憑一己之力誅殺一萬金翎軍，將崑山夷為平地的能力。
所以，他只能順著傳聞說。
半真半假，更能讓眾人接受。
至於秋澤之死，他狡辯不了。
索性，也就不狡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