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劍影斬殺向王軒,速度之快,一閃而至,聶峰獰笑。
在這裡殺了王軒,也沒人會知道是他做的。
怨只怨王軒太痴情,與自己姐姐不般配,更是才有點武道,就亂跑。
不過,站在他對面的王軒卻是一臉的無動於衷,就那麼傻子般平靜的看著十柄劍影擊射過自己身體。
『噗~』聶峰笑噴。
連反應都做不到嗎,當真是廢材弱者。
「什麼!?」
但馬上聶峰卻一愣,只見被自己斬殺的王軒,化為了一縷縷的殘煙,消散開來。
「慢。」聶峰的右側一丈處,響起少年之聲。
接著,令得他見鬼的一幕出現。
王軒的身形又出現在另側,接著又瞬間到了另一處,頃刻之間是出現在密林中的多個位置。
無比駭人,根本尋不到黑衣清秀少年的行動軌跡,越來越多的少年出現在密林的四周,足有十個之多!
十個王軒?
「王軒誤會,我是你的小舅子啊!」
聶峰駭然的大叫,意識到不對轉身便逃,卻忽感身後傳來一股鋒利無比之意。
『嗤』的一聲,匕首透過他的脖子,聶峰神色凝固。
「我還是你爹呢。」
王軒拔出從王廊那裡拿來的匕首,鄙夷道。
臉色有些發白,以他現在的修為,一口氣最多只能施展十次的魅影神步。
「你也成為我武道養料吧。」王軒。
一個漆黑的漩渦在密林生成,聶峰的一生武道、武魂、生靈精華流出,被漩渦迅速吸入。
『轟!』
當聶峰變成乾屍後,王軒的氣海大震。
玄元境二重圓滿。
感受渾身澎湃之力,王軒微一笑:「聶峰是四重,吞噬了他後,我居然只是達到二重圓滿。」
這種進階速度已經很恐怖了,不同於邪魔的激進,不會產生心魔。
振奮!
心念動,一柄柄的劍影從王軒眉心飛射出,將聶風乾屍絞殺成碎片,十道劍影在密林中穿梭,所過之處,樹木、石塊全部切斷。
「嗯,終於有個過得去的武魂了。」
王軒滿意點頭,腦海內的無字天書內,鐵影鞭緩緩消失,被十影劍取代。
玄元境只能保留兩個武魂。
「看看他的家當。」
王軒撿起聶峰留下儲物袋。
「不錯,五百元石,夠給她買一副藥了。」
前世生在魔宮,只有娘親對王軒好,落難到此,慕傾月讓他感受到了家的溫馨。
以前王軒出門是很少帶元石的,帶那幹嘛,還占位置,相中啥搶就行唄。
「低調,沒有實力前要低調。」
在儲物袋中,除了元石,還有一份地圖。
「是藏寶圖麼,有些意思。」
王軒笑著看了眼,便將儲物袋揣入衣懷,向著家返回。
日頭當空,想來慕傾月在做飯,等著自己回去吃呢。
果然,王軒才到家門口,已聞到菜香。
走進客室,裡屋有著炒菜聲。
在飯桌上,有一張獸皮紙與一封信箋。
王軒打開信箋,娟秀靈動的小字體。
「姐姐,我本是一直在為姐夫尋找覺醒武魂之法,本已有些線索,未想他能修武了。
王家傳訊給我,意要讓我保他一命,真未想王軒竟敢挑戰王琊,他才修武幾日呀,唉~~太過不知天高地厚了,生死擂豈能隨便登?姐姐請放心,擂台之日小妹會到的!」
落款是慕靈兒。
字裡行間,那位小姨子是對他這位姐夫並不滿。
想想也對,兩年來又喝又賭,對慕傾月又不好,人家妹妹能滿意才怪了。
王軒微搖頭,記憶中,兩年前的慕靈兒是個五官極為精緻的小女孩,未曾想兩年沒見,小姨子已拜入萬劍宗。
王軒將信箋放下,又拿起一旁獸皮紙。
「這也能算丹方。」
王軒皺起眉,眼裡難免生嫌棄。
獸皮紙上是一個排解火毒的丹方,名為冰清玉丹,屬於在祖界很尋常,甚至是低級的丹藥。
「無論是藥材與藥理排序,全錯了,糟糕的一塌糊塗。」
王軒哭笑不得,拿起桌上丹筆修改。
同樣的丹藥,有多種煉製藥材與方法,當然是對丹道大師而言。
很快,王軒改了丹方,又在獸皮紙的一旁,開始組合起全新的一副『冰清玉丹』方。
屋外的花草在他寫動全新丹方時,極速的綻放開來,散發出陣陣的花草之香,向著屋內的丹方鑽入。
「好香!咦,你是在……?」
慕傾月端著菜走進客室,本來聞到清馨的花草之香很是疑惑,可看到王軒竟在獸皮紙上寫著,不禁臉色大變。
她忙將菜盤放在桌上,拿過獸皮一看,原本的丹方,徹底沒了!
「王軒,你...你怎可這樣?」
慕傾月臉龐變得蒼白,挺秀的身姿微晃了下。
她還以為王軒修了武,心境發生變化,學好了。
可哪曾想,才三天過去,少年又犯了錯,並且是彌天大禍...
王軒:「我見先前的丹方有錯誤,幫改了。」
「幫改丹方?」
慕傾月氣得曼妙嬌軀直顫。
你連書都不願看,又怎能會懂丹道藥理,更何況創造丹方?
「小紈絝,我跟你拼了!」慕傾月突地拿起掃把。
並非她不相信王軒,實在是她對自己的這小夫君太了解。
「你聽我說,我真是改丹方。」
眼見慕傾月動手,王軒笑著躲過慕傾月的掃把,慕傾月踢來的一腳,被他伸手抓住了鞋。
慕傾月頓時身形不穩,向後摔倒,但就在她曼妙的身姿要摔砸在地時,卻被一隻手托住了背脊。
王軒一手扶慕傾月,一隻手拿著白布鞋,微皺起眉。
慕傾月平時性子柔順,逆來順受,還首次這樣失態。
「丹方有隱情?」王軒想著,扶她同時拿起光著的小腳,入手是溫滑似玉,晶瑩可愛又圓潤剔透的足身,一顆顆白珍珠般的足趾,給其穿好了鞋。
慕傾月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的羞意。
「王軒,你儘快離開黑水城吧。」
但緊接著,她低聲說,神色黯然無奈。
「不氣了?那講講丹方的事吧,你的長髮又為何斷了一縷?」
王軒坐回椅子上,溫和笑著問。
慕傾月聞言微怔。
「髮絲...是我不小心自己剪掉的。」
美眸閃躲,慕傾月手捂起順直的斷髮處。
王軒點點頭,沒再追問,而是示意她坐下吃飯。
「不了。」慕傾月螓首微搖:「我還有事,王軒你先離開吧,不要再與王琊比武,能聽我一次嗎?」
「看在咱們夫妻一場,你今天離開黑水城,走得越遠越好,過幾年武道變強再回來!」
慕傾月拿起獸皮紙,眼底滿是黯然,邁步離去,走出了屋。
看著妙曼的倩影遠去,王軒臉上溫和笑容漸漸消失,轉為了冷意。
「無論是誰,敢傷害她,必須要死!」
王軒起身走出屋,尾隨去。
慕傾月有著她的尊嚴,也是為自己好,所以王軒沒有逼問。
但不代表,他不追究!
「倒是要看看,是誰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