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聶家先祖最後一句後,一道光芒從虛王目中射出,在虛空中光芒形成一副光影地圖。
而虛王目徹底是沒了聶家先祖的威能,聶家先祖保留的一道殘意消失,恢復成了一隻普通的瞳武魂,向著下方墜落。
王軒伸手一招,將虛王目攝入手中,看著光影地圖,那傳送陣的位置是在黑水城的北方,距離還挺遠。
王軒揮手之間,一股元力將光影地圖抹除,看向聶家殘存的人,道「迅速收拾行囊。」
......
與此同時,距離黑水城數千里之遙,一個山谷內。
在這山谷內,搭建了許多的簡易閣樓,陰氣森森,有許多黑袍的邪修進進出出。
在這山谷的上空,飄浮著一座雄偉的黑色宮殿。
巨大的宮殿內,有一個許多人類骨骸煉製形成的骨座,高十丈,那些人類骨骸散發著淡淡的威壓,明顯生前最少也全是山海境大圓滿的修為,甚至有些已經達到真法境的存在。
一道籠罩在很大黑袍的身影,坐在骨座上,在下方的大殿中則是單膝跪著一人。
若是王軒在這裡,定會認出,單膝跪著的是陳鱗。
「哦?這次剿滅一個小族,出現了變故?」沙啞的聲音,從很大的黑袍內響起。
陳鱗低著頭,不敢抬起,眼中有著濃濃恐懼。
「是的師尊,那王家的少族長確實很不凡,戰力已經是山海境的頂層。」
陳鱗不敢隱瞞,如實稟報。
「哼,廢物,身為本座的弟子,你已經是山海境大圓滿,卻被一個少年小輩擊退。」
冷哼之聲,一股狂風出現,強大的陰森氣息籠罩著了整個大殿。
迅速,整個大殿都泛起了黑色的冰霜,骨座內的人類頭顱群更是痛苦的尖叫起來。
「師尊息怒!師尊息怒!」
陳鱗嚇得急忙雙膝跪地,不斷磕起了頭。
陰森的沙啞之聲:「區區一個玄武國的小輩,還不值得本座在意,你去找師兄師姐吧,圍殺掉那個少年,再失手也不用回來了。」
狂風將陳鱗吹出了大殿,巨大的殿門自動關閉。
籠罩在黑袍內的身影,拿出了一枚玉符,讀取了信息後,是發出沙啞的狂笑之聲。
「哈哈哈,偃月仙子終於找到你了,這次看你還如何逃出本座的掌心...」
......
黑水城外,妖獸山脈內。
長長的隊伍,有著男女老少,在山脈內行進著。
隊伍的最前方,王軒微微皺眉,看了身後的隊伍,不由眼神凝重。
舉族遷移,實在是不易。
以他的遁速,一天之內便可到達那古老傳送陣的地方,但帶著整個家族遷移是最少要十天半月的時間。
聶家那些族人還好,王家卻是有著太多的婦孺老幼。
而此時,許多婦女與幼兒,看著四周的昏暗山林,聽著四方隱隱的妖獸吼聲,是眼中有著恐懼與對以後未知迷茫之意。
王家的太長老與大長老看著那些老幼病殘,也是眼神凝重。
「少族長,要不將我留下吧。」
「是啊,帶著我們只會拖累住所有族人。」
「我這副老骨頭,已經活夠了,不能連累族人們!」
「......」
許多老人與病殘,嚷嚷起來,聽得族人們是有的悲傷、有的哭泣。
大長老與太上長老對視一眼,也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形勢危機,說不上什麼時候邪道的高手便會追來,必須要儘快趕製那傳送陣之地。
而放棄掉行動不便的老殘族人,才能保全家族的精銳。
太上長老眼露心痛,看向王軒,道:「小軒兒,要不咱們捨棄...」
太上長老話還未說完,便被王軒開口打斷:「老祖不用再勸,我們家族不能放棄任何一個族人。」
王軒回身,又看向後方的兩萬族人們:「不要氣餒,我們家族的人只要齊心團結,再強的敵人咱們也不怕。我一定會帶著你們,全部都能離開玄武國!不要自我放棄!」
聽到王軒的話,王家族人們點頭稱是。
「少族長~」一個躺在擔架上的成年男人,雙眼流下淚水,他的全身經脈已是枯竭了。
其叫王斐,受的經脈之傷,是他在一年前的一次與妖獸搏殺時,受的重傷,很難是再恢復了。
王斐本以為家族遷移,會放棄掉自己這個廢人,但沒想到少族長會帶著他。
聶家一眾人身在隊伍中,不由擔憂,看向前方的白衣少年身影。
雖然這王家少族長的戰力很強,武道天賦很高,可是如此的決定,明顯是不明智的。
聶家的這些人,也不敢多言,只能擔憂的跟著隊伍前行。
王山的岳母,低聲埋怨道:「這王家的少族長也真是的,咱們現在是逃命,還帶著一群廢物,萬一拖累死大家呢。」
王山的妻子惶恐:「娘親,你別亂說,萬一被王家人聽到,可就真死翹翹了。」
王家的族人聽沒聽到,王軒不知道,但王軒卻是聽到了。
憑他如今的武道,方圓千米之內的所有風吹草動,都是瞞不過他的耳力的。
「這樣的長舌婦,王山只定沒少被她欺負。」
王軒心裡喃喃,看向手中的一枚眼珠武魂,正是那虛王目。
虛王目是瞳類武魂,可以與行道瞳融合,但王軒沒敢輕易融合,主要是怕被『它』感應到。
王軒已經問過無字天書的書靈,只是融合這一個瞳武魂,是很難被感應到,但也是有著一絲的風險。
「一絲的風險,也不敢輕易嘗試啊。」王軒心裡喃喃,將虛王目再次收入納戒中。
正在這時,他卻是眼神微動,向著右側的山林看去,面色微沉了。
能感覺到,正有許多邪修的氣息,在向著隊伍快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