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
林茉說完,把自己在洗手間看到姜嬈的事情告訴了沈辭。
沈辭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是她。」
他就知道,姜嬈不會善罷甘休!
林茉看著他:「你打算怎麼辦?」
沈辭抬頭看向她:「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林茉點頭,她相信沈辭。
沈辭起身:「你先在這休息一會,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另外,這未嘗不是一次機會。」
林茉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
沈辭眸色深了深:「何不借著這次機會……你安心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事情發生的突然,連沈老爺子也轟動了。
沈老爺子拄著拐杖,一臉心累。
本想著借這次宴會物色一個得力的安插在沈辭身邊。
沒想到竟然生出這麼多變故。
先是林茉成為沈辭的女伴,後又傳出來她被人下藥。
林茉,林茉,又是林茉!
合著她是老天派來和他們沈家作對的是吧!
沈老爺子冷沉著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辭不正面回答他的話,反而說道:「大伯,林小姐是我邀請來的,既然她在沈家出了事,我想我應該為此承擔責任。」
話落,現場陷入了一瞬的沉靜。
沈老爺子險些站不穩,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要……
為那個林茉負責?
沈老爺子一雙老眼瞪得渾圓,顫巍巍地指著沈辭:「你……你胡說什麼!」
沈辭面不改色,語氣堅定:「我並非胡說,林小姐因我而遭遇此事,我理應給她一個交代。」
沈老爺子氣得鬍子直顫,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頓:「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沈家繼承人未定,你的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沈辭微微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一抹冷意:「大伯,我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責任,但我更明白何為擔當。林小姐無辜受害,我若置之不理,豈不讓人笑話我沈家無德?」
一旁沈淮舟的母親見狀,急忙上前打圓場:「父親,您先別急,阿辭或許只是一時衝動,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
沈辭卻不再多言,轉身就要離開:「此事我自有分寸,大伯若是不滿,大可將我手中的權利收回。」
「你!」沈老爺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辭離去。
他怎麼敢收回沈辭手中的權利,沈氏集團危機,他這才給自己遠在國外的弟弟打電話,把沈辭調了回來。
他雖然年輕,但在工作上卻十分老練。
自沈辭回國接手沈氏集團以後,集團好轉了不是一星半點。
沈母嘆了口氣,扶著沈老爺子坐下:「父親,阿辭這孩子向來有主見,咱們還是得從長計議啊。」
說完給了自己兒子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當沈辭說要對林茉負責時,沈淮舟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林茉明明是他不要的女人,小叔怎麼可以!
沈淮舟這會滿腦子都是林茉的事情,絲毫沒注意到姜嬈去了何處。
沈老爺子喘息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哼,我倒要看看他能鬧出什麼花樣來!林茉那丫頭,我絕不會讓她輕易進我沈家的大門!」
前面的沈辭似是想到什麼,頓住腳步。
他轉過頭看向沈淮舟,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淮舟,此事你應該好好問問姜小姐。」
聞言,沈淮舟一楞。
姜嬈?
這事和姜嬈有什麼關係?
說起來,他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姜嬈了,她去哪了?
沈辭轉過頭,吩咐陳銘:「趙家人來了,讓他們來見我。」
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趙佳良那畜生還不知道要對林茉做什麼。
他早就發現姜嬈這個女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沒想到這麼快就和趙佳良串通到一起設計林茉。
趙家人就由他來收拾。
至於,姜嬈……
還是交給沈淮舟吧。
沈淮舟到姜嬈房間找人時,裡面空無一人。
他拿出手機給姜嬈打電話,電話那頭只傳來冷冰冰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沈淮舟眉頭緊皺,心裡湧起一股不安。
姜嬈去哪了?
還有,小叔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姜嬈和林茉的事情有關?
沈淮舟正打算去找人問問情況,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姜嬈迎面走來。
「淮舟哥哥,你怎麼在這?」
姜嬈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想要掩飾自己的心虛。
沈淮舟卻冷冷地盯著她:「你去哪了?」
姜嬈被他看得心裡發慌,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我……我有點不舒服,就去了趟醫院。」
「醫院?哪個醫院?我送你去。」
沈淮舟說著,就要上前拉她。
姜嬈下意識地退後一步,躲開他的手:「不……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
她的反應讓沈淮舟更加懷疑。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冷厲:「姜嬈,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姜嬈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眼眶頓時紅了:「淮舟哥哥,你弄疼我了……」
沈淮舟卻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盯著她。
就在這時,沈淮舟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趙佳良打來的。
沈淮舟眉頭一皺,鬆開了姜嬈的手腕,轉身接起電話。
「沈少,兄弟對不住你啊!那藥……是姜嬈給我的!她讓我給林茉下藥,然後拍她的照片,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
趙佳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錘子重重砸在沈淮舟的心上。
真的是姜嬈!
沈淮舟不說話,電話那頭的趙佳良像是怕極了:「沈少……你幫我向你小叔求求情,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沈淮舟已經沒有心思聽了。
他掛掉電話,猛地轉頭看向姜嬈,眼神里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姜嬈的臉色瞬間慘白,她知道趙佳良已經把她供出來了。
「淮舟哥哥,你聽我解釋……」
她顫抖著聲音說道。
沈淮舟卻不想再聽她的任何解釋,他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