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姜辭憂早就髒了

  夏靈手指捏緊,指甲掐入掌心,才穩住心神。

  「你以為姜辭憂愛你嗎?他愛的是嚴楓,三年前,她為了嚴楓割腕自殺,她現在不過是在利用你,你甘心成為姜辭憂和別人感情中的一環?」

  「薄先生,您是堂堂京圈太子爺,姜辭憂不過是看上了你的身份地位,利用你罷了,她不過是用你來打壓嚴楓,又或者讓嚴楓吃醋?」

  夏靈並不相信姜辭憂和薄靳修已經發展成了實質性關係。

  畢竟他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

  照理說,姜辭憂和薄靳修在一起,她應該高興。

  這樣姜辭憂和嚴楓複合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一些。

  但是他怕時間長了,兩個人假戲成真。

  薄靳修必定是比嚴楓更難啃的骨頭。

  再者,薄靳修作為姜辭憂的靠山,她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毀掉薄靳修和姜辭憂之間的關係。

  夏靈看薄靳修的眉頭緊蹙,眼神冰冷,似乎已經有幾分被說動。

  夏靈趁熱打鐵:「薄先生,以您的身份地位,應該不甘心成為一個供女人消遣的玩物吧。」

  夏靈用盡刻薄的言語,只想將其變成一把刀子。

  狠狠的割裂兩個人的關係。

  薄靳修的眸光變得犀利,他冷冷的盯著夏靈,輕笑了一聲,但是語氣卻極其冰冷:「夏小姐,原來你挑撥的功力也不過如此。」

  「不妨告訴你,我和辭憂在一起三年了,起初便是她包養我,我就樂意被她利用,就甘心當她的玩物,我每天盡心盡力的伺候她,只為討她的歡心,看她的笑臉,其他的,我一點都不在乎。」

  薄靳修說完轉身就走。

  他不願意跟夏靈在這裡拉扯。

  夏靈的臉色卻變得極其難看。

  薄靳修的話是什麼心思?

  他們在一起三年?

  姜辭憂抱養薄靳修?

  每個字她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從薄靳修的嘴裡說出來。

  就變成了天方夜譚。

  這,怎麼可能?

  但是夏靈很快就反應過來。

  三年前。

  如果是三年前的話,那很有可能是嚴楓帶她出國刺激了姜辭憂。

  所以姜辭憂自暴自棄找了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恰好是太子爺?

  那包養又是怎麼回事?

  但是看薄靳修的神色,他並不像是在說謊。

  這對夏靈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

  好不容易拆散了嚴楓和姜辭憂,現在又來了一位京圈太子爺。

  如果薄靳修真的偏幫姜辭憂。

  她如何讓她名聲掃地,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不!

  她一定要拆散他們。

  她一定要毀掉姜辭憂。

  她看著薄靳修的背影,突然追了上去。

  在薄靳修上車之前,她衝著他的背影大喊了一聲:「那你應該知道,姜辭憂不是處/女。」

  「她早就失去了清白,早就髒了。」

  原本要上車的薄靳修突然折返回來。

  他站在夏靈的跟前,渾身氣場冰冷,仿佛萬年冰山。

  他的臉色也並不好看,眼底仿佛正刮著一場萬年風霜。

  夏靈看他這副模樣,心底卻極其爽快。

  沒有哪個男人可以經得起這種挑撥吧。

  就連和姜辭憂二十多年感情的嚴楓,都是因為這件事,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薄靳修的聲音更加冷酷,仿佛一把出鞘的匕首:「夏小姐,是從封建時代穿越過來的嗎?」

  「大清已經亡了多年,夏小姐的腦子裡卻還是這種封建的糟粕思想,同為女性,卻以此標準來束縛迫害另一位女性。」

  「或許夏小姐自己是這種封建守舊裹小腳之人,但並非天下女性都是跟夏小姐一樣的人,她們是自由的,光明的,坦蕩的。」

  「在我心裡,無論辭憂經歷的是怎樣的過去,和幾個男人談過戀愛,我都不在乎,因為恰是這些過往的經歷,成就了此時此刻的她,站在我跟前,坦蕩,明媚,真實的她。」

  「在我心裡,她就是最乾淨最珍貴的女人。」

  「倒是夏小姐,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實在是下作,令人噁心。」

  薄靳修平日裡在外人跟前,向來惜字如金,甚少說這麼多話。

  夏靈看著他的樣子,那樣威嚴,狠厲,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傍晚的霞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神降。

  但是夏靈卻覺得,他身上的光芒實在太過刺眼。

  這種感覺很熟悉,他跟姜辭憂倒像是同一種人。

  那種天生沐浴在陽光之下的天之驕子。

  這讓她這種人的存在,更像是地上陰暗爬行的苔蘚。

  他們越是光芒萬丈,她就越想將他們拖入深淵。

  讓他們也嘗嘗黑暗的滋味。

  夏靈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渾身發抖,只嘆命運的不公。

  為什麼這世上所有人,都喜歡姜辭憂。

  薄靳修向前一步,半截身子隱入被大樓掩蓋的影響之中。

  他逆著光,渾身的氣場陡降。

  他的聲音冰冷甚至透著一絲殘忍。

  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警告。

  「夏靈,如果以後再讓我聽到你污衊姜辭憂,或是給她潑髒水,哪怕是一句,小心你的舌頭。」

  他的語氣已經不是警告,而是威脅。

  剛剛她怎麼會覺得他像是天上正義凜然的神,明明是地獄的惡鬼。

  連耳朵上的那一抹藍色的耳釘,都透著一股子邪惡。

  一股寒氣從夏靈的背上襲來。

  她能感覺到,眼前人似乎真的有辦法將她撕碎。

  那種近乎死亡的壓迫感讓她難以呼吸,甚至不自覺的戰慄發抖。

  薄靳修說完這句就離開了。

  夏靈卻久久的立在原地,渾身冰冷。

  薄靳修驅車離開。

  車子行駛在城市裡穿梭,車速飛快。

  最終他還是將車子停了下來。

  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他承認,因為夏靈的這番話。

  他的心有些亂了。

  姜辭憂和他不是第一次,他當然知道。、

  剛剛他跟夏靈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出自真心。

  當然也不可能因為這個有絲毫的看輕姜辭憂。

  他記得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他是懊惱的。

  但是他並不是懊惱姜辭憂。

  而是懊惱自己,找她找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