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平被一句話哄的心花怒放。
黃金面膜,她聽過。
薄氏旗下的化妝品公司擁有無數全球頂尖大牌,最出名的產品就是這個旗下品牌【BJ】的黃金面膜。
但這種面膜並不是普通人能夠用上的。
據說是全球最頂尖的醫學團隊,利用頂尖的醫學技術研發出來的修復皮膚的醫學產品,這項技術還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
但是因為其用材十分珍貴,所以產量極其稀少。
每年只限量對BJ這個品牌的VVVVIP客戶限量供應。
上次姚太太京城那邊的朋友給了她一張。
下午茶的時候,她拿出來挨個炫耀了個遍。
而現在,薄靳修竟然給了她一箱,
沒錯,整整一箱。
馮玉平激動不已,拿著一箱面膜愛不釋手。
明天她可得開個茶話會,到時候給姚太太,章太太他們一人發兩片。
馮玉平將兩個人迎進了屋子。
馮玉平說道:「你們餓了吧,快去餐廳,我們先吃飯。」
很快,一家人就坐在餐廳裡面。
今天嚴音也回來了。
薄靳修給所有人都準備了禮物。
嚴承業愛喝茶,他準備了極品大紅袍。
老爺子愛書法,薄靳修就準備了一套古董文房四寶,還有一塊極其難得的徽墨。
哄的老爺子眉開眼笑。
嚴音一臉期待的盯著薄靳修:「我呢,我呢,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
薄靳修笑了笑:「小妹的禮物當然也有,肆聿風演唱會的門票。」
「啊!!!!」
嚴音突然尖叫起來。
肆聿風是國民影帝,並且不僅僅是影帝,還是樂壇歌王,是嚴音的偶像。
他演唱會的門票一票難求。
嚴音之前搶了好久都沒搶到。
「還是內場VIP,姐夫,我太愛你了。」
薄靳修愣了一下:「你叫我什麼?」
嚴音口無遮攔:「你是我……姐的男朋友,我叫你姐夫有什麼不對嗎?」
嚴音對家裡的變故了如指掌。
昨天母親已經宣布,從今之後,姜辭憂就是她親姐姐,而不是嫂子。
何況,嚴音自小就將姜辭憂當親姐姐的。
跟她的感情比跟嚴楓的感情好多了。
馮玉平也一時間緊張起來。
嚴音就是這種咋咋呼呼的性子。
姜辭憂雖說現在跟薄靳修在交往,但是叫姐夫實在是太過逾矩了。
到時候,他會不會誤會小憂是以此在索要名分?
誰知道下一秒,薄靳修眉眼舒展,一副心情極好的樣子:「待會兒我把肆聿風的微信推給你。」
嚴音激動的差點當場把餐桌給掀了。
「姐夫真好,姐夫萬歲。」
嚴音覺得有姐夫實在太好了,比她那個不爭氣的哥哥好太多了。
馮玉平也覺得如此。
有女婿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當然,她心裡也清楚,小憂和薄靳修的關係不一定會走到最後。
他們如果真的堅定要在一起,勢必會遇到重重阻礙。
只是將姜辭憂當成女兒,作為一個長輩,看薄靳修,真的是無可挑剔。
在替姜辭憂開心的同時,心裡又有些難過。
畢竟姜辭憂可是自己從小認定的兒媳婦。
但是一想到自己兒子做的那些混帳事,她也就釋懷了。
當女兒也挺好。
這孩子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該有個人好好愛她了。
這一頓飯,他們吃的是其樂融融,無比融洽。
直到嚴楓回來。
嚴楓醉醺醺回來的時候。
就看到一桌人圍在餐桌上吃晚飯,有說有笑,熱鬧不已。
令嚴楓震驚的是,姜辭憂也回來了。
看到姜辭憂的那一刻,嚴楓的心臟像是被人緊緊的捏住,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今天他沒有去公司。
手機也關了一天。
他在肖凱開的酒吧喝酒。
一股腦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肖凱罵他活該。
「你說你跟憂姐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還不了解她的為人,被一個女人隨意設個局挑撥兩句,就懷疑憂姐對你的愛,你說你該不該死?」
「夏靈那個女人,我們兄弟幾個最缺心眼的陸非凡都看出來了,她是個綠茶,就你鬼迷心竅,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單純的女人。」
「你說你現在怎麼辦,夏靈懷孕了,隔著一個孩子,你跟憂姐怎麼破鏡重圓?」
嚴楓聽到最後不想聽了。
他打開關機的手機。
發現手機有無數個未接電話。
都是夏靈打過來的。
他現在對夏靈滿腔怨憤,根本不想搭理。
但是除了夏靈,竟無一人關心他。
他突然想回來看看。
沒想到,剛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幕。
不僅僅是姜辭憂,坐在餐桌上的還有薄靳修。
他正在跟老爺子談笑風生。
老爺子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欣賞,肯定,仿佛是看自己的親孫子一樣。
爸媽也是如此。
嚴音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
突然興奮的開口:「姐夫,他加我了,他真的加我了,姐夫,你太牛了,你真是我的親姐夫。」
聽到姐夫兩個字,嚴楓突然血液逆流。
手指捏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嚴音,你叫誰姐夫!」
門口冷不丁的聲音打破了餐廳里的熱鬧。
眾人都朝著門口看過去。
就看到嚴楓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平日裡,他亦是清風霽月,溫文爾雅的清貴公子模樣。
但是現在,他眼睛通紅,鬍子拉碴,不修邊幅,滿身酒氣,還透著一股子狼狽。
馮玉平起身。
看到嚴楓這樣,有些生氣,又有些心疼。
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
她走過去,關心的問:「你怎麼回來了?」
嚴音卻大咧咧的樣子:「是啊,哥,你現在回來不是很尷尬嘛。」
嚴楓很少回老宅。
他一直跟夏靈單獨住在外面。
嚴楓卻怒意明顯:「我回我自己的家難道還要打報告嗎?嚴音,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嚴音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老爺子轉過身,冷冷的斥道:「你多久沒回來了,嚴音上學回來的都比你勤快。」
嚴楓的手指捏緊,肩膀微微有些發抖。
馮玉平到底於心不忍,說道:「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也太狼狽了,今天家裡有客人,你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下來。」
嚴楓雖然喝了酒。
但是現在倒是格外的清醒。
那邊的薄靳修衣冠楚楚,一件白襯衫都穿出了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
此時,薄靳修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
平靜的冷漠。
明明他坐著,自己站著。
對視的時候,卻還覺他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