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的其他人漸漸都停了下來。
開始駐足欣賞姜辭憂和薄靳修跳舞。
兩個人在舞池的中央旋轉,跳躍,動作時而熱烈,時而舒緩。
姜辭憂太美了,她的紅裙的下擺隨著舞蹈肆意飛舞,就像一隻涅槃重生的鳳凰。
兩個人一個美的天地同壽,一個帥的慘絕人寰,日月交輝,自成一道璀璨亮眼的風景。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知不覺的被吸引。
哪怕那些背地裡羨慕的,嫉妒的名媛千金,也不得不承認。
這兩個人,實在太般配了。
嚴楓也不知不覺早已融入了人群之中。
看著眼前貼身而舞的姜辭憂和薄靳修,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想衝過去將兩個人分開。
但此刻,卻失去了勇氣。
一曲舞畢,兩個人停了下來。
隨即,整個宴會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薄靳修攜著姜辭憂走到舞台的中央。
薄靳修開口說道:「今天是我女朋友姜辭憂的生日,但凡各位送上一句生日祝福,便可成為雲頂餐廳的終身會員,享受VIP會員的所有權益。」
人群突然沸騰了。
雲頂餐廳是容城最高檔的餐廳,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平日裡預約都要提前半個月。
但如果是VIP會員便可隨時進來,並且還享有多項特權。
雖然每年的會員費貴的要死,但是容城的富豪還是趨之若鶩。
最重要的是,去年,雲頂餐廳已經拒絕增加新會員。
現在哪怕是有大把的鈔票。
都無濟於事。
人群已經開始有人迫不及待的送上祝福。
「我祝姜小姐生日快樂,心想事成。」
「我祝姜小姐萬事勝意,永遠年輕漂亮。」
「我祝姜小姐和太子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喊話的是容城章家的小兒子章獻。
人群中卻爆發出轟然的笑聲。
有人調侃說道:「章小公子,是說姜小姐的生日祝詞,可不是結婚祝詞,章小公子還是要多讀讀書啊。」
大家正在嘲笑章獻的時候。
薄靳修卻突然開口:「請章家小公子待會兒走的時候留下一個地址,我有一份薄禮贈送。」
眾人震驚了。
啥情況啊,太子爺竟然親自送禮。
但是很快大家就反應過來了。
敢情章小公子剛剛的話是說到太子爺的心坎里去了。
原來太子爺想聽的是這個!
接下來。
所有人都紛紛效仿。
「我祝姜小姐和太子爺恩恩愛愛,永結同心!」
「我祝兩位風雨同舟,永浴愛河。」
「我祝薄四爺和薄太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兒孫滿堂,富貴齊天。」
……
……
姜辭憂聽著覺得好笑。
這稱謂和祝福語都越來越離譜。
但是無論如何,這份熱鬧驅散了今晚心底的委屈和難過。
今天晚上,姜錦輝的所作所為和姚淑蘭的冷眼旁觀徹底粉碎了她對親情的最後幻想。
從今天開始,她當真和姜家再無一點關係了。
熱鬧之際。
一聲巨響劃破夜空。
一朵巨大的煙花在黑暗中驟然綻放,猶如一朵盛夏的玫瑰,紅的灼熱心,光芒四射之後,猶如瀑布傾瀉而下,將整個天空渲染的仿佛火光沖天。
緊接著,更多的紅色煙花紛紛升空,競相綻放,層層疊疊,絢麗奪目,落下的時候,又仿佛一串串閃耀的紅色燈籠,在空中搖曳生姿,美不勝收!
周圍的人開始四散開來。
這裡整個宴會大廳四面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連屋頂都是一整面玻璃穹頂。
火紅色的煙花在他們頭頂肆意的綻放。
這種煙花和其他不同,便只有一種火焰一般的顏色,但卻美的純粹而熱烈。
「是玫瑰灼心。」有人大喊。
玫瑰灼心是煙花的名字,實在是這火紅色的煙花太好辨認。
但是大家也是只聞其名,未見真容。
只是聽聞三年前,京都的明珠廣場,也放過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玫瑰灼心。」
有人爆料過,這種煙花的消耗,都是按秒計算的。
當年兩個小時的「玫瑰灼心」,足足花了兩個億。
自此一度成為近三十年十大傳奇事跡之一。
只是沒有人知道,那場煙花是誰放的。
眾人都被這場視覺盛宴所吸引,圍在穹頂玻璃的周圍欣賞著外面的奇景。
而薄靳修直接拉著姜辭憂的手,從一道側門離開。
兩個人很快進入了一個電梯。
姜辭憂突然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薄靳修勾住她的肩膀:「到了你就知道了。」
電梯很快就到了。
打開之後,僅僅是一個露天的平台。
地方並不大,也沒有任何東西,就像是一個荒棄的地方。
但是……
伴隨著一聲聲響徹夜空的巨響,煙花就在他們眼前綻開。
姜辭憂終於知道了,這裡是看煙花的絕佳地點。
那絕美的景致近在咫尺。
仿佛伸出手就能夠採摘一朵焰火玫瑰。
那種毫無阻擋的視覺衝擊,讓身體裡面的血液也本能的跟著沸騰,炸裂。
「好美!」
姜辭憂忍不住嘆了一句。
薄靳修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身:「今夜,這裡的煙花都為你綻放。」
姜辭憂沉溺了一會兒。
突然轉過頭來問道:「這得花多少錢?」
薄靳修微微蹙眉:「你很缺錢嗎?怎麼老是提到錢?」
姜辭憂笑了,這一笑被紅色的焰火襯托,璀璨奪目,竟是比煙花還耀眼。
姜辭憂勾住薄靳修的脖子:「你重金買我開心,回頭我也得禮尚往來不是。」
薄靳修的駿眉微斂:「我不喜歡你這般跟我涇渭分明的樣子。」
姜辭憂的嘴角依舊是勾人的笑容:「你我之間,還是算清楚一點為好。」
薄靳修嘆了一口氣:「今天這麼好的氣氛,你一定要煞風景嗎?」
姜辭憂看著男人俊眉微斂,踮腳在男人的嘴唇上輕啄一口:「無論如何,今天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給了我一場盛大的體面。
「真要謝我就給我一個東西。」薄靳修盯著姜辭憂的眼睛,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笑意,仿佛是開玩笑的語氣。
「你想要什麼?」姜辭憂回答的也是漫不經心。
「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