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給薛沁和薄靳修下藥。
不至於會露出這麼多破綻。
沈輕輕似乎壓根沒有聽到薄婉華的話。
她趴在地上喃喃自語:「四叔,你為什麼不愛我了,我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啊。」
沈輕輕突然笑起來,眼淚同時從眼角滑落,她不停的大喊:「四叔!四叔!」
她爬到薄婉華的跟前:「四叔,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沈輕輕哭著:「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四叔,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薄婉華看沈輕輕已經神志不清,也懶得廢話。
她起身就走了出去。
一旁的經理等在門口。
「董事長,沈小姐要怎麼處置,要送回沈家嗎?」
沈輕輕失蹤的事情已經滿城皆知。
沈家已經報警了。
薄婉華冷冷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哼起曲子的沈輕輕。
眸中閃過一抹狠毒:「就讓她在這裡自生自滅。」
沈輕輕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她本來就討厭蘇煙。
何況沈輕輕這張臉和蘇煙還長得一模一樣。
這次自作主張壞了她的大事,她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沈輕輕。
包間的門被關上。
裡面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沈輕輕趴在地上,自言自語:「四叔,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是不是,你一定會來的……」
這幾天。
頭版頭條被四大家族包攬。
薄婉華一個人就占據了數條熱搜。
#薛家發聲明和薄婉華決裂,薛家主動解除婚約#
#薛氏集團董事長承認追夢系統是偷盜薄氏的商業機密,並稱一切都是薄婉華指使#
#京華超媒股價跌破,股東紛紛拋售股份止損#
#京華超媒旗下藝人紛紛解約,包括江影后和肆影帝#
#京華超媒股票持續跌破,獲將面臨破產#
姜辭憂看到這些信息的時候,已經跟薄靳修回到了容城。
他們這次回來是回來送請帖的。
已經是十二月份的下旬。
再過半個月就是她和薄靳修的婚禮。
其實這段時間。
她和薄靳修的婚禮,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之中。
這次回來一個是度假,另外一個就是邀請嚴家人以及姜辭憂的父母出席婚禮。
姜辭憂和薄靳修先回了嚴家。
本來是打算隔天拜訪,因為嚴音的一條信息臨時改變了行程。
今天的嚴家很熱鬧。
嚴音和男友回來了。
而嚴音的男友就是肆聿風。
說到這件事,姜辭憂也是感慨。
之前嚴音查出意外懷孕,她並不打算要這個孩子。
姜辭憂幫她聯繫了京都最好的私人醫院。
但是嚴音去醫院之前,還是將事實告訴了肆聿風。
肆聿風是將嚴音從手術台上拉下來的。
當場就求了婚。
嚴音在考慮一番之後也答應了。
他們倆就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肆聿風當場就發微博,公布了嚴音的身份。
那個時候,肆聿風的演藝之路正是巔峰,有好幾部戲都要上映,手上還有好幾個好萊塢的邀約。
這一公布,對他來說,自然影響很大。
他的那些女友粉叫囂只要他談戀愛,就脫粉。
肆聿風直接又發布了一張孩子的B超上去,並配文:「一家三口。」
不少粉絲紛紛破如防。
開始轉為黑粉大罵攻擊肆聿風。
當然網絡上大部分還是理性的聲音,也有送上祝福的。
【我們老肆一把年紀了,談個戀愛別給他整黃了】
【老肆這是老牛吃嫩草啊,人家小姑娘才19歲】
【你們能想像到那個畫面:30歲的老肆看到黑粉評論在被窩裡嚶嚶哭,19歲的小嫂子摟著他安慰】
網絡輿論總是瞬息萬變。
加上肆聿風最近的解約風波,這幾天也是天天掛熱搜。
但是肆聿風卻似乎並不太在意。
姜辭憂看到他的時候,他滿臉的喜氣洋洋。
見到薄靳修和姜辭憂也是格外的開心。
姜辭憂他們剛進門。
就拿著一張B超單子過來炫耀:「我女兒,是不是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姜辭憂看了一眼B超單子,顯影裡面還只是一個小胚胎,長得跟個黃豆芽一樣,哪裡看得出人形,更別說男女。
姜辭憂還沒有說話。
薄靳修瞅了一眼:「這不是你演唱會後排拍的照片嗎?」
肆聿風:「……」
一頓晚飯吃的其樂融融。
大家說說笑笑,溫馨又熱鬧。
只有嚴楓,全程沉默,只是悶頭吃東西。
他很快就吃好了,然後起身:「我去看看小央,你們慢慢吃。」
一時間,飯桌沉默了一會兒。
嚴楓回到了兒童房。
他現在雖然還是在天堂項目部。
但是每天,都開兩個小時回家。
為了就是能夠看到夏未央。
夏未央又長大了一點。
睡醒的時候,一雙烏黑清亮的眸子像是葡萄一樣,格外的好看。
嚴楓看到他們那樣幸福,心裡很不是滋味。
尤其看到姜辭憂和薄靳修之間深情繾綣的眼神。
他們兩個似乎真的很幸福……
可這些幸福,原本應該是他的。
命運好像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沒過一會兒。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房間的門本就是開著的。
嚴楓回頭,看到姜辭憂站在門口。
姜辭憂開口:「我來看看小寶。」
「進來吧。」 嚴楓的聲音聽上去平淡無波。
姜辭憂走進來,嚴楓起身,將孩子放入姜辭憂的懷中。
姜辭憂抱著逗了一會兒,開口:「這孩子可真愛笑。」
嚴楓卻說道:「他平日裡一點都不愛笑也不愛哭,好像只有你抱他的時候,他才會笑。」
姜辭憂有些狐疑的低頭:「真的嗎?」
嚴楓似乎意有所指:「辭憂,你跟這個孩子的緣分非同一般。」
姜辭憂只覺得嚴楓這句話有些古怪。
「什麼緣分?」
嚴楓的眸色一深。
卻又突然開口:「你來當他的媽媽好不好?」
姜辭憂定定的看著他,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嚴楓:「嚴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嚴楓的眸子暗了一下。
看著姜辭憂警惕又錯愕的眼神,他移開了目光。
心底也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
她好像生怕他生出什麼非分之想。
嚴楓開口:「小央從小沒有母親,我怕給不了他完整的教育環境,我希望你能當他的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