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婉華旁邊的下人上前一步,拉動把手。
但是卻沒能將門打開。
「大小姐,門從裡面被反鎖著。」那個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這個時候,大家的狐疑和八卦之心已經達到了頂峰。
薄婉華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冷冷的開口:「把門鎖給我撬開。」
裡面的聲音斷斷續續。
似乎有女人呻吟的聲音。
但是聽的也不太分明。
但是這個時候,大家心裡基本上已經相信剛剛那個下人的說法。
畢竟,薛沁和太子爺確實一起失蹤了。
如果是真的,這肯定是一樁驚天醜聞。
可是,薄婉華卻絲毫不想給兩個人留臉面,勢要扯掉這最後一層遮羞布。
眾人也都猜到了她的心思。
她就是想要薄靳修身敗名裂,眾叛親離。
薛源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的心裡也認定裡面的人大概率就是薛沁。
如果真的是薛沁,他當然不想女兒那麼狼狽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薛源擋在門口:「婉華,我想憶白和薛沁應該在別處,我們應該去其他地方找一找。」
薛源的意思很明顯。
他不想讓最醜陋的一幕在眾人跟前展現。
這會成為薛沁一輩子洗不掉的污點。
他支持了薄婉華這麼多年。
他原本以為薄婉華 一定會給他這個面子。
誰知道薄婉華只是淡淡的開口:「薛董,現在只有打開門,才能證明令千金的清白。」
看到薄婉華無比冷漠的嘴臉,薛源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還是站在門口,難得用一種祈求的語氣對她說「婉華,不要打開,算我求你。」
即便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只要不打開,只要沒有親眼所見,只要沒有曝光出去。
一切都還有可能。
薄婉華卻絲毫不給面子:「來人,請薛董事長離開。」
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兩個保安。
架著薛源就往旁邊走。
薛源的心臟一下子涼的透徹。
而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鎖也被撬開了。
房間的大門被踢開。
裡面的場景瞬間驚呆眾人。
一對男女正在沙發上肆意的交歡。
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
男人整個人都覆蓋在女人的身上,遮擋住了她的大半個身子。
入目眼帘的只有男人精壯的後背和兩個人肆無忌憚的低吼和呻吟。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幾乎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不少人已經將手機對準了裡面的畫面。
薄婉華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薄靳修,這下你真的是完了。
她徑直走了進去。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
當然周圍也有人發現了。
「那不是沈家千金沈小姐嗎?」
眾人一眼就看到了沈輕輕的假肢。
「這男的也不是太子爺,他不是……好像是娛樂圈的一個小明星魏亭芳。」
一瞬間。
時局立馬就變了。
大家也都開始議論紛紛。
「魏亭芳不是長公主的小情人嗎?怎麼會跟沈家的殘廢千金搞在一起?」
「就是一個戲子而已,有錢人的玩物罷了,這種到處發情的狗東西,長公主也不嫌髒。」
「我看魏亭芳是壓抑的太久了,長公主畢竟都快五十歲了,都夠當他媽了,沈小姐雖然是殘廢,好歹花容月貌又年輕,他想換個金主也是正常……」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那些不堪的話還是鑽到了薄婉華的耳中。
薄婉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驚呆了。
怎麼會是沈輕輕和魏亭芳?
按照她的計劃。
現在出現在這裡的應該是薛沁和薄靳修。
身為舅舅,在侄子訂婚當天,侵犯了侄媳婦,光是這一點。
就可以讓薄靳修滿身污名,一輩子抬起頭來。
何況,到時候以姜辭憂的性格肯定也是無法容忍。
必定會跟他離婚。
當然他剛創立的造夢公司肯定也會備受影響。
到時候聯合股東,將他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推下去就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這是她最後一步棋了。
精心謀劃,沈輕輕當然也參與其中。
甚至這個計劃還是沈輕輕提出來的。
沈輕輕和沈自山登門,在門口同她大吵一架,也是為了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為了就是事情發生之後,沒有人會想到這件事是她們兩個聯合起來謀劃的。
沈輕輕進來之後,她的任務就是給薛沁下藥。
她是眼睜睜的看著薛沁吃下了沈輕輕準備的司康。
這就代表事情成功了一半。
而薄靳修那邊,他讓魏亭芳將他引入到自己的房間裡面。
對付薄靳修的情藥就下在剛剛的門把手上面。
只要薄靳修開門的瞬間,就會中毒。
這種藥是多種催情花提煉而成。
中毒之後會產生幻覺。
將對方看成自己的心愛之人,並且自願發生關係,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剛剛,她叫人毀壞門把手,也是為了徹底毀滅殘留的證據。
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但是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
魏亭芳和沈輕輕顯然也是中毒了。
兩個人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甚至這個時候還沒有發現門已經被打開。
此刻他們兩個正在被圍觀,上演大型的春宮圖。
旁邊的人更是指指點點。
因為有人用手機直播,直播間瞬間湧入了很多人。
當然這種畫面沒一會兒就被封掉了。
但是魏亭芳是娛樂圈的公眾人物。
一瞬間,兩個人赤裸的,打了馬賽克的畫面就衝到了熱榜第一。
薄婉華看到兩個人還沉浸其中,更覺不堪入目。
薄婉華壓抑著胸口勃然的怒意,開口:「拿一桶冷水來。」
她手下的人很快就在房間裡面的洗手間接了一桶冷水。
薄婉華冷冷的命令:「把他們兩個給我分開。」
那人自然知道薄婉華的意思。
直接上前一步,就將冰冷的一桶水,撒在兩個人的身上。
正值寒冬。
房間裡面也沒有開暖氣。
一大桶冰冷的水潑在兩個人的身上,像是無數的冰刀子一樣割著兩個人的皮膚。
刺骨的冷痛讓深陷其中的兩個人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