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薄靳修吃醋

  姜辭憂慵懶的撕著麵包放入嘴裡:「夏靈擺了我一道,我也以牙還牙了,請你轉告她,這件事,就算是扯平了,但是以後她還在背後使手段,別怪我不客氣。」

  夏靈在網絡上抹黑她,讓她丟了黃金檔主持人的位置。

  她找了夏靈的母親過來大鬧電視台,算是扳回一城。

  而且夏靈未來的日子應該會更頭疼。

  嚴楓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昨晚我喝醉了,有沒有說什麼?」

  姜辭憂想到嚴楓腰部的疤痕,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他的腰上。

  嚴楓似乎察覺到了,臉色發白。

  「你看到了?」

  姜辭憂的臉上多了一絲愧疚:「我不知道當年,你傷的這樣厲害?」

  嚴楓的眸中似乎閃過一絲惱怒和厭惡:「姜辭憂,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他看穿了姜辭憂眼底的愧疚和心疼。

  若是真的也就罷了,偏偏是假的,是演出來的。

  她明明覺得噁心,卻要裝出這副愧疚的模樣,實在令人厭惡。

  憐憫已經夠傷男人的自尊心,何況還是被虛偽包裝的憐憫。

  「對不起,你這傷也是因為我。」

  嚴楓卻突然暴怒。

  「姜辭憂,少在我這裡演戲了,你明明心裡厭惡的很,甚至詛咒我去死,你就是一個表里不一的惡毒女人,現在裝什麼活菩薩?」

  姜辭憂聽出他話里的關鍵。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產生這樣的想法?」

  「當年你的日記寫的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

  姜辭憂的確有從小記日記的習慣。

  但是她從不記得曾經在日記裡面寫過關於厭惡嚴楓,詛咒他的話。

  而且,姜辭憂大學時候的日記好像丟了一本。

  自那以後,姜辭憂就沒有寫過日記了。

  「你看過我的日記?」

  「你告訴我,我到底寫了什麼,讓你覺得我如此不堪?」

  即便過去那麼多年。

  但想到姜辭憂寫的那些日記,嚴楓心裡還是鑽心的一股疼。

  「你寫的什麼你心裡清楚。」

  「既然你不肯說,那你把我寫的日記拿出來,我們當面對質。」

  姜辭憂猜測,自己丟失的那本日記本就在嚴楓的手上。

  嚴楓冷哼一聲:「我早就燒了。」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空氣中瀰漫著火藥的味道。

  姜辭憂先冷靜了下來。

  「以前,我說是夏靈挑撥我們的關係,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如今,你應該可以看出來,夏靈並不是你想像中與世無爭的純善之人,不過,你既然已經選擇了她,過往的種種也都不重要了。」

  嚴楓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之色。

  「我倦了,不想再跟夏靈明爭暗鬥,你幫我轉告她,我已經把你讓給她了,叫她別再找我的麻煩,否則,屬於我的,不屬於我的,我都會重新搶回來。」

  嚴楓抬頭,定定的盯著姜辭憂。

  他的表情很冷,眼底也似有冷光浮動。

  他的聲音亦是很冷。

  「姜辭憂,我是一個人,不是一件隨手可讓的物品。」

  不歡而散。

  姜辭憂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不就是他們倆想要的結果。

  還想她如何?

  從嚴家別墅出來,姜辭憂就去了綠茵別墅。

  昨晚她睡得極其不好。

  原本是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的。

  沒想到剛進屋,就看到薄靳修從二樓下來。

  看到姜辭憂之後,他就停下腳步。

  姜辭憂隨意的打了一聲招呼:「去公司嗎?」

  薄靳修沒有回答,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姜辭憂。

  等到姜辭憂經過他身邊的時候。

  他才開口。

  「為什麼不接電話?」

  姜辭憂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看。

  「沒電了。」

  姜辭憂察覺到薄靳修的臉色並不好看。

  「你昨晚等我了?我不是說晚上有事,讓你不要等我。」

  薄靳修盯著姜辭憂的眼睛:「你沒有說會夜不歸宿。」

  姜辭憂笑了笑。

  湊上前,安撫似得在薄靳修的嘴唇上輕點一下:「抱歉,寶貝,下次我會提前告訴你。」

  說完,姜辭憂繞過他,就想要上樓去補覺。

  手臂卻驟然被一股力道給抓住。

  「姜辭憂,你把我當什麼,你養的狗嗎?」

  他清俊的臉上明顯勃發出一股子怒意:「高興的時候就摸一下,不高興的時候就踢到一邊?」

  姜辭憂不知道薄靳修一大早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火氣。

  明明她昨天說好叫他不要等她。

  不過這三年,偶爾,他也會使這種小性子。

  姜辭憂耐著性子哄他:「昨天是真的有事,要不晚上補償你?」

  一般哄到這個份上,薄靳修通常會見好就收。

  但是這次,他的表情沒有好轉,反而越發陰沉。

  「你所謂的有事,就是跟嚴楓在繁花的大廳卿卿我我?」

  姜辭憂迅速反應過來。

  「昨晚,你也在繁花?」

  看來薄靳修是看到她和嚴楓在一起,難怪這麼大的火氣。

  姜辭憂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

  「昨天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他喝醉了,為什麼讓你送,姜辭憂,你現在跟他是什麼關係?」

  「看在嚴家對我的恩情上面,我送一下他並不過分。」

  薄靳修笑了。

  「你到底是在意嚴家的恩情,還是對嚴楓余情未了?」

  昨天,姜辭憂抱著嚴楓說的那些話。

  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她親昵的叫他阿楓。

  還說永遠都不會拋下他。

  哄著他就像是哄著小孩子一般。

  薄靳修的嘴角勾出一抹諷刺。

  「你哄男人的手段還真是爐火純青。」

  薄靳修捏住姜辭憂的下巴:「我還不能滿足你嗎?這麼快就想跟嚴楓破鏡重圓?」

  姜辭憂的眼神迅速冷了起來。

  但是嘴角卻還是噙著一絲笑意。

  「薄總,你犯規了。」

  薄靳修俊眉皺起,眸色幽深,暗藏風雲。

  姜辭憂依舊是招牌一般的盈盈笑意,聲音也是靈動誘人:「我和你的關係,不足以讓我對你交代這些,所以請你也不要端出審問犯人的姿態,我們倆只是各取所需,圖彼此開心。」

  「我們不是夫妻,亦不是情侶,我只能說,我沒有違背我們之間的契約,至於我的心,我的思想,你無權干涉。」

  「當然,如果薄總膩了,可以隨時終止關係,我會馬上搬出去。」

  薄靳修盯著眼前美艷的女人。

  她的意思很明顯。

  她沒有和嚴楓睡覺,但是她心裡還是裝著嚴楓,所以叫他不要干涉。

  薄靳修甚至懷疑,如果他說終止關係,她會迫不及待的離開,甚至開香檳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