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薄靳修哭了

  但是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因為姜辭憂沖了出來。

  她從地上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就朝著薄婉華的腦袋上砸過去。

  翩翩還砸的賊准。

  薄婉華的額頭瞬間被砸出一個窟窿。

  鮮血從額角滑落,淹沒了她的眼睛。

  這一幕誰都沒有想到。

  薄婉華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扔掉了手裡的長劍。

  她的額頭猛地一痛,抬手一抹。

  滿手的鮮血。

  沈憶白也跑了出來。

  剛剛姜辭憂的動作太快了,他都沒有來得及阻止,她的石頭就已經丟出去了。

  看著薄婉華滿頭鮮血。

  沈憶白趕緊衝過去,扶住了薄婉華。

  薄婉華怒急攻心。

  也顧不得額頭上的疼痛。

  伸手就要去撿地上的長劍。

  沈憶白卻拖住薄婉華:「媽,你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

  「沈憶白,你給我滾開,今天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另一邊。

  姜辭憂直接拉著薄靳修離開。

  很快,姜辭憂和薄靳修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姜辭憂開口責問:「薄靳修,你在幹什麼,你怎麼能親手將劍遞到薄婉華的手上呢,你不想活了嗎?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姜辭憂越想越氣。

  剛剛簡直就是千鈞一髮。

  薄靳修不說話,甚至有些低著頭。

  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

  姜辭憂卻只覺得還不解氣。

  她一拳打在薄靳修的胸口:「薄靳修,你怎麼能這樣,你現在不是孑然一身,你有我了,你有家了,你怎麼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到底有沒有責任心。」

  薄靳修依舊不說話。

  姜辭憂憤懣的朝著他看過去的時候。

  卻發現薄靳修滿臉的淚水。

  姜辭憂幾乎沒有看到薄靳修哭過。

  可是他的眼淚就那樣淌下來,無聲無息。

  姜辭憂徹底的呆住了。

  心臟疼得發酸。

  突然一句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姜辭憂上前一步,拉住薄靳修的手:「你怎麼了?」

  剛剛的薄靳修看上去那麼不在意。

  他在薄婉華跟前的時候,永遠是一副不屑,任憑你雷霆手段奈我何的模樣。

  但是現在,姜辭憂只覺得他快要碎掉了。

  姜辭憂緩緩的上前一步,抱住薄靳修的腰身。

  然後輕輕的拍著他的背:「你想哭就抱著我哭一場吧。」

  不知道為什麼。

  這個時候,姜辭憂才察覺到。

  薄靳修對薄婉華的感情並不是表面上的那樣。

  他對大姐的感情和另外兩個姐姐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似乎非常在意,超乎尋常的在意。

  甚至想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

  剛剛那一幕,姜辭憂能夠看出來。

  薄靳修就是想測試,薄婉華能不能下得了手。

  但是,薄婉華的這一劍還是刺下去了。

  一下子斬斷了薄靳修所有的幻想。

  薄靳修緩緩的,緊緊的抱住姜辭憂。

  似乎要將她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他將頭埋在姜辭憂的頭髮裡面,肩膀微微顫抖。

  他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姜辭憂察覺到了脖頸之間的濕意。

  薄靳修抱著姜辭憂。

  這麼多年,他一直覺得自己像是流浪在海面上的一條小船。

  一個浪頭打來,就會粉身碎骨。

  薄婉華就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大風大浪。

  沒錯,剛剛他就是在測試薄婉華。

  他就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殺了他。

  其實薄婉華刺下來的那一刻,即便姜辭憂不衝出來。

  他也會躲避。

  他不會真的傻到毀棄自己的生命。

  只是他想撐到最後一秒。

  他就是想看看,薄婉華會做到哪一步。

  她會不會真的親手結果了他。

  但是薄婉華的所作所為,真的打破了薄靳修的最後一絲執念。

  這個執念是他這些年他對薄婉華總是狠不下心的根源。

  他不知道為什麼。

  人怎麼可以狠到這種地步。

  「辭憂,虎毒還不食子,不是嗎?」

  姜辭憂聽著薄靳修哽咽的聲音,心裡也像是被戳了一個窟窿似得。

  是啊,虎毒不食子。

  薄靳修雖不是薄婉華的兒子,但是好歹血脈相連,骨肉至親。

  至今為止,姜辭憂始終不明白,薄婉華為什麼這樣恨薄靳修。

  如果僅僅是爭權奪利,姜辭憂覺得也不至於。

  何至於要置人於死地。

  沒過一會兒,薄靳修終於抬起頭來。

  而此刻,他已經收斂了眸中所有的脆弱,反而多出了一絲狠厲和清醒。

  「辭憂,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為了你,我一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我要好好活著,我要看我和她薄婉華,到底誰先下地獄。」

  那天晚上。

  在姜辭憂的堅持下,他們沒有在老宅逗留。

  想到薄婉華的瘋樣,說到底,姜辭憂心裡還是有幾分害怕的。

  一個不按常理出牌,一個心狠手辣,沒有底線的瘋子。

  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姜辭憂並不想主動去招惹。

  日子似乎短暫的恢復了平靜。

  薄婉華似乎也沒打算計較姜辭憂的那塊石頭,反正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她和薄靳修的婚期也定了下來。

  就在兩個月後,大年初五。

  那一天,正好也是薄靳修的生日。

  婚禮策劃給了專業的團隊。

  是薄靳修從好萊塢請過來的拍攝團隊還有頂級的策劃專家。

  一切並不需要姜辭憂去操心。

  這些天,姜辭憂的生活倒是過得很舒心。

  新環境的人和她都很合拍,尤其是顧玉瀟。

  成天正事不干,要麼拉著她逛街購物,按摩做spa,要麼帶著她騎馬,打高爾夫,甚至開小型飛機。

  顧玉瀟是個比女人還精緻的男人,比男人還狂野的女人。

  他興趣廣泛到離譜。

  他每天像是貴婦太太一樣精緻生活,但是卻從不參與任何商務社交。

  姜辭憂覺得,他是一個真正生活的很快樂的一個人。

  大概也是受到他的影響。

  姜辭憂這段時間也覺得無比的輕鬆和快樂。

  周末,姜辭憂又被顧玉瀟拉著去美容。

  兩個人躺在床邊一邊享受服務一邊聊天。

  「哎,蜜子,老闆生日,你打算送他什麼禮物?」

  姜辭憂舒舒服服的閉著眼睛:「給他送一瓶香水吧。」

  「害,你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吧。」

  再說,按照顧玉瀟對厲雲霆的了解,他好像從來不用香水。

  姜辭憂開口:「是我自己研製的配方。」

  顧玉瀟倒是來了興致。

  姜辭憂才華橫溢,不僅僅是在設計之上,她還會制香薰,當然香水想必也是異曲同工。

  顧玉瀟開口:「我說你辦公室最近怎麼搞得像個實驗室似得。」

  「回頭也得送我一瓶昂~」

  說完又補充一句:「我要女士香水,就不愛男生那個粗礦的味兒。」

  姜辭憂滿口答應。

  隨即又問道:「你送什麼?」

  「害,我也想不出送什麼,你說我把自己送給他,他能接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