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蕭,你發什麼神經?」
蕭鶴川看到沈諾那張臉,只覺得心臟猛的一跳。
腦海中就浮現起剛剛他忍不住親他的情形。
嘴唇的溫熱和他身上的香氣似乎還在唇邊縈繞。
蕭鶴川的臉迅速漲的通紅。
沈諾也似乎察覺出蕭鶴川不對勁。
她本能的伸出一隻手放在蕭鶴川的額頭上。
倒是有點擔憂的問道:「你生病了?怎麼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
蕭鶴川卻反應極大。
急急地往後退了一步。
像是要觸碰到什麼病毒一樣。
蕭鶴川的臉色也是極其難看。
他的聲音冷漠到了極致:「沈諾,以後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見面了,你也不要總來打擾我。」
說完,也是不給沈諾任何反應過來的機會。
直接轉身進入房間。
玻璃門砰的一聲關上。
然後就是厚厚的一層窗簾將兩個人徹底的阻隔開來。
沈諾整個人都傻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
而且剛剛他的態度是真的叫人很生氣。
從蕭鶴川出現之後。
沈諾念著小時候的情誼,是真的對他掏心掏肺。
將他當成鐵哥們看待的。
起初蕭鶴川還挺正常的,最近變得很古怪。
現在竟然這樣,萬分嫌棄她的樣子。
沈諾心裡也憋著一股子火氣。
她切了一聲。
擺了擺手,轉身又從棗樹上爬下去。
下來之後,她衝著樓上大喊:「蕭鶴川,我沈諾也不稀罕跟瞧不上我的人交朋友,從今兒起,咱倆絕交!」
說完,沈諾也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鶴川在房間裡面聽到了這番話。
只覺得心裡像是壓著一塊巨石一樣,堵的難受。
但是他從小到大,都是看穿人性,自以為能夠超脫世俗。
他討厭失控的感覺。
可是這種感覺在沈諾身上,仿佛即將要失控。
他要克制,要修心。
另一邊。
姜辭憂回去之後還是失眠。
哪怕是精疲力盡之後。
看著薄靳修躺在旁邊睡得安穩。
姜辭憂側身看了他一會兒。
他知道薄靳修最近也很累很辛苦。
但是他承受的那些,從不跟她說。
剛剛在床上的時候也是極其溫柔的討好她。
看著薄靳修近在咫尺的一張臉。
姜辭憂心裡升騰起一股暖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姜辭憂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愛這個男人了。
姜辭憂側身,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然後起身,去了四樓的書房。
坐在辦公桌的前面。
姜辭憂拉開了一個抽屜。
抽屜里有一部老手機。
就是當初孫浩用來平帳的吳翔的手機。
其實,蕭思睿早就修好了。
寄過來的當天就是夏靈和嚴楓的婚禮。
婚禮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後來,她幾乎都守在醫院。
所以到現在這個手機還沒有打開。
姜辭憂知道這裡面有夏靈和吳翔的秘密。
吳翔是不是夏靈殺的?
其實姜辭憂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夏靈的心思和手段遠遠比她想的要深的多。
要不要打開,去揭開這個秘密?
姜辭憂猶豫了好久。
最後沒有將手機開機。
而是將手機裝進一個盒子裡面,塞到了書架的最頂層。
夏靈已經死了。
事實如何一切都不重要了。
姜辭憂也不想知道了。
夏靈,我不想記住那些陰暗的,晦澀的東西。
一切都隨著你的離開埋葬吧。
當時姜辭憂是這樣想的。
但是她當時並不知道,這個手機在某年某月某日會變成一個地雷。
在某個雲淡風輕的夜晚,徹底的爆炸,顛覆她的世界。
姜辭憂收好手機之後就回了房間。
她睡不著就去了陽台。
但是薄靳修很快就醒了。
拿了一個毛毯走上陽台,披在姜辭憂的肩膀上。
「在想什麼?」
姜辭憂攏了攏自己肩膀上的毛毯:「我明天想去看看夏靈的孩子。」
薄靳修從後面將姜辭憂納入懷中:「你若是放不下那個孩子,就認個乾兒子吧。」
姜辭憂抬眸,好奇的開口:「你不介意?」
那是嚴楓的孩子,給她當乾兒子。
薄靳修竟然不會吃醋?
這個男人的心眼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若是以前,薄靳修當然介意。
但是好歹夏靈是替姜辭憂擋槍死的。
且不說夏靈這個人怎樣,以前的那些恩怨情仇,是非對錯。
早就因為她的死亡煙消雲散了。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姜辭憂心裡會愧疚。
愧對這個孩子。
她勢必是放不下這個孩子的。
薄靳修開口:「不介意。」
姜辭憂卻搖了搖頭:「這個孩子,我會關注他,但是不會是乾媽的身份,原本我也算是他的姑姑吧。」
馮玉平早認了姜辭憂為乾女兒。
那她就是孩子的干姑姑。
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定要好好彌補這個孩子。
當然,她也是考慮了薄靳修的心情。
薄靳修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辭憂?」
「嗯?」
「我們也生個孩子怎麼樣?」
姜辭憂愣了一下。
她還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隨後姜辭憂突然開口:「我師父給我算過命,說我有子女劫,如果生孩子會有生命危險。」
薄靳修愣了一下。
然後瞬間凝肅著一張臉說道:「那不生了。」
姜辭憂噗嗤一聲笑了:「這你也信,我逗你的。」
師父確實給她算過命,也說過這些話。
但是姜辭憂可不迷信這些。
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薄靳修提到生孩子的事情,她突然想起來,然後就說出來了。
薄靳修還是一臉嚴肅的表情:「那也不生了。」
姜辭憂反倒是來了興致。
想要逗逗他。
她轉過身來,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生就生唄,你想怎麼生?」
說罷就去扯薄靳修的睡袍。
薄靳修直接往裡面跑:「不生,堅決不生,你放開我,你再過來我可就喊人了。」
姜辭憂將他壓在床上,一隻手勾起他的下巴,又痞又媚的模樣:「喊唄,看喊破喉嚨有沒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