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大大方方,嘴角甚至勾起一絲痞笑。
她從小西裝的口袋裡面掏出一根細煙。
打火機在指尖轉了幾圈。
模樣又痞又帥。
引得旁邊一桌的小姑娘看的目不轉睛。
甚至尖叫了一聲。
沈諾衝著那一桌小姑娘挑了挑眉,調戲了一番。
那一桌小姑娘瞬間害羞低頭,跟鵪鶉一樣。
沈諾轉過頭來笑嘻嘻的點菸。
姜辭憂卻直接將她的細煙搶了過去:「你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
沈諾菸癮犯了。
抱著姜辭憂的手臂:「我就抽一根,一根好不好。」
姜辭憂不理會,給她加了一塊萵筍:「多吃蔬菜身體棒。」
沈諾抓耳撓腮的。
姜辭憂淡定的開口:「你把煙戒了,我送你一輛蘭博基尼Veneno。」
沈家就是造汽車的。
所以沈諾酷愛收集豪車。
她手上但凡有點錢,都用來買車了。
但是這款車也不是有錢就能買的。
全球限量。
沈諾喜歡的不得了。
只是早就被全球的富豪訂光了。
沈諾驚喜的問道:「你有這車?」
「我沒有,但是我可以弄到一輛。」
三年前,姜辭憂生日的時候,師兄定了一輛給她當生日禮物。
但是姜辭憂當時沒有接受。
這輛車現在還躺在師兄的車庫裡面。
上次師兄讓她領回去,說他那裡沒地方放了。
姜辭憂就答應了。
想著正好送給沈諾。
她不喜歡那麼高調又拉風的跑車。
沈諾興奮不已,抱著姜辭憂的臉就親了一口:「戒,戒,戒,我都戒了,你快點把車給我搞回來,我可真是愛死你了,寶兒。」
兩個男人看到這一幕,齊刷刷的皺起眉頭。
薄靳修終於忍不了了,開口道:「沈諾,我知道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勞煩你還是要有點邊界感。」
薄靳修知道姜辭憂和沈諾的關係。
儘管之前姜辭憂說過沈諾是直女,喜歡猛男。
但是她這個外形,看著太像男人了。
而且又痞又帥的。
周圍的人已經開始在談論她。
大多都把姜辭憂看做是她的女朋友。
薄靳修心裡有點膈應。
尤其夏靈的事情前車之鑑。
誰說女的就不會喜歡女的。
沈諾靠在椅子的後背上,翹起了二郎腿晃了晃。
一隻手臂還搭在姜辭憂座椅上面。
她一副混不吝的模樣:「邊界感?我跟我憂寶穿一條開襠褲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薄靳修,要不是憂憂喜歡你,她這輩子就跟我過了,搶了我的人,還跟我說邊界感,你要是敢對憂憂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薄靳修淡笑,認命,:「行行行,你們是好姐妹,我錯了還不行嗎?」
薄靳修當然不是真的跟沈諾計較。
沈諾的為人,他還是完全相信的。
她雖然外表大大咧咧,一副痞子模樣,但是看的出來,她對姜辭憂是一片真心,掏心掏肺。
而且,他也看的出來,她們之間和夏靈不一樣,是純粹的姐妹情。
剛剛也就是開個玩笑罷了。
但是一旁的蕭鶴川聽了這話臉色卻沉下了幾分。
沈諾因為身形矮小,瘦弱,在外面總是被人說娘娘腔。
薄靳修公然說他們是姐妹。
這不就是侮辱人?
說她是個女的?
蕭鶴川開口說道:「薄先生,我敬你是個正人君子,但是如此這般含沙射影實在是不地道,沈諾對辭憂的行為舉止是稍欠分寸,但是那是他們幾十年的友情造就的結果,你和我都不應該說什麼,你更不應該出言不遜,侮辱他的人格。」
薄靳修被說的懵了。
難得也露出一臉無語的表情。
他轉過頭去,像是看呆子一樣看著蕭鶴帆。
都這麼久了。
這個呆瓜該不會還不知道沈諾是個女的吧?
薄靳修也覺得不可思議。
蕭鶴川可是最擅長察言觀色,洞察別人心理的心理諮詢師。
怎麼會看不出沈諾是女的?
這實在是太過荒唐了?
姜辭憂也驚呆了。
想法大致也是跟薄靳修一致。
這倆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剛剛他們一起進來的時候,姜辭憂還以為兩個人變成情侶了。
搞了半天,蕭鶴川還不知道沈諾是女人?
沈諾也難得有些心虛。
低著頭吃魚不說話。
她女兒身的身份,還沒有告訴蕭鶴川。
主要她沒機會,也沒有必要說。
反正蕭鶴川就把她當男人。
要是告訴他自己是女人,估計要被他當成變態了。
而且她現在還是在他跟前擺當年老大的架子。
這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騙了他這麼多年,她就毫無威信。
指不定都要跟她絕交了。
但是沈諾也不是故意要騙他的。
實在是蕭鶴川就認定他是男人也沒辦法。
之前他們一起去商場,她從女廁所出來,他都沒想到那一層。
還說她太粗心大意。
她再粗心大意,不拘小節,能跑錯廁所嗎?
沈諾翻了個白眼,也是懶得解釋了。
這邊,姜辭憂反應過來之後,正想說什麼。
蕭鶴川已經起身。
拉住沈諾的手臂:「別吃了,我們走。」
蕭鶴川倒像是真的生氣了。
沈諾直接被拉著出去了。
臨走還不忘順走了姜辭憂的橙汁。
蕭鶴川看到這一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是多喜歡姜辭憂。
平日裡人家罵她娘娘腔,他能罵別人祖宗十八代的人。
現在被薄靳修說跟姜辭憂是姐妹,都不敢生半分氣。
為了維護跟姜辭憂的關係,他簡直窩囊到了極點。
沈諾和蕭鶴川出去之後。
姜辭憂和薄靳修大眼瞪小眼。
半晌,兩個人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笑聲越來越大。
姜辭憂笑的肚子都疼了,淚花直冒。
「你說蕭醫生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連沈諾是女的都看不出來?」
「他還是清北畢業的呢?」
「簡直離譜,他還以為剛剛你那句話是在諷刺沈諾呢。」
「不過他也是莫名其妙,沈諾還沒有生氣,他倒是先生氣了,我這個三哥實在是古怪。」
薄靳修卻勾著嘴角,眼中難得的興致。
「不是奇怪,你這個三哥,大概是覺得自己喜歡男人了,他生氣不是其他,是生自己的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