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川聽到沈諾的聲音,便看向聲音的方向。
只見沈諾坐在真皮沙發上,梳著大背頭,翹著二郎腿,一副肆意風流的模樣。
蕭鶴川走了過去。
走的近了,昏暗的光線之中才看到了姜辭憂。
姜辭憂看到了蕭鶴川也很意外。
沈諾站起來已經開始介紹:「寶貝,這位是……」
沒等沈諾說完,姜辭憂也站了起來:「沈諾,我認識他。」
沈諾也有些意外。
姜辭憂已經轉向蕭鶴川:「蕭醫生,你跟我說的晚上有約就是這裡?」
蕭鶴川也覺得巧合:「你幾次邀請我來的酒吧也是這裡?」
說完,兩個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只有沈諾一頭霧水:「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認識的?」
蕭鶴川已經坐了下來:「我和辭憂,是多年的好友了。」
姜辭憂是蕭鶴川的病人。
這一層關係,作為醫生,他絕不會告訴其他人。
不管姜辭憂和沈諾是什麼關係。
沈諾也十分開心,倒了三杯酒:「這可真是天大的緣分了,值得喝一杯。」
三個人紛紛拿了酒杯,碰杯:「乾杯。」
坐下來之後,蕭鶴川開口:「你們兩位,是什麼關係?」
沈諾和姜辭憂靠的很近。
聽聞,長臂一勾,就將姜辭憂攬入懷中:「我們倆是髮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可是我在這個世界最愛的女人,我這條命都可以給她。」
姜辭憂聽完之後忍不住笑了笑:「我可不要你的命。」
蕭鶴川看著兩個人親昵又自然的模樣,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
姜辭憂怎麼會跟其他的男人如此親昵?
哪怕是髮小?
不過他們倆的感情看上去是真的不錯。
雖然舉止親昵,但是一舉一動都十分的自然。
沒一會兒,有人叫沈諾。
沈諾起身:「你們先聊著,我去招待一下賓客。」
沈諾走了之後。
兩個人又有的沒的聊了好一會兒。
最後,蕭鶴川抿了一口酒,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跟其他男人這麼親密,你那位心眼比針尖還小的未婚夫不會吃醋嗎?」
姜辭憂一口酒正含在口中,差點噴了出來。
她一臉驚訝的看著蕭鶴川:「什麼?」
「薄靳修愛吃醋,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吧,你這樣,就不怕他見了打翻醋罈子?」
蕭鶴川的語氣還是淡淡的。
完全是出於老朋友之間的關心。
姜辭憂的臉上卻是非常詫異的神色:「你難道不知道沈諾她是……」
女子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
姜辭憂的嘴巴就被人狠狠的堵住。
姜辭憂抬眸。
伸手捂住她嘴巴的正是剛剛回來的沈諾。
沈諾應酬完回來的時候,剛巧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在姜辭憂即將告訴蕭鶴川她是女人的時候,幾乎是撲過去,直接捂住了姜辭憂的嘴。
甚至她的整個人都覆蓋在姜辭憂的身上。
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看著兩個人這副模樣。
對面的蕭鶴川都忍不住有些皺眉。
任何一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未婚妻和其他人如此親密吧。
幸好這一幕沒有被薄靳修看見。
否則,沈諾就要倒大霉了。
沈諾捂著姜辭憂的嘴巴,衝著她擠眉弄眼使眼色。
姜辭憂一下子就知道了沈諾的意思。
也衝著她眨巴了幾下眼睛,當做回應。
沈諾這才放開了姜辭憂,順勢就在她的旁邊坐下。
姜辭憂笑意盈盈的說道:「阿修知道我和沈諾的關係,他一點都不介意。」
蕭鶴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太子爺還真是大度。」
沈諾在旁邊說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我親手養大的玫瑰,給他連盆搬走了,該介意的人應該是我,哼。」
沈諾轉身對姜辭憂說道:「以後他要是敢對你不好,你就離婚,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姜辭憂難得笑的甜甜的:「我知道啦。」
蕭鶴川算是看明白了。
沈諾和姜辭憂是青梅竹馬。
並且沈諾喜歡姜辭憂,至少曾經喜歡。
但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接下來,三個人又聊了很久。
但是基本上都是姜辭憂聽沈諾和蕭鶴川聊天。
沈諾講他們小時候經歷的一些趣事和糗事。
姜辭憂不知道蕭鶴川小時候還有那樣一面。
姜辭憂一直以為他從小就是謙謙君子的模樣。
沒想到小時候會認沈諾當老大,被她欺負了許多年。
而且姜辭憂也沒想到,他還有個雙胞胎弟弟蕭鶴帆。
「他們兩兄弟長得一模一樣,我從來都分不清楚,夏天的時候,我們一起去踩水,分不清楚我就扒拉他們的褲子……」
「阿諾……」難得蕭鶴川耳朵通紅:「別說了。」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我知道你怕羞。」
姜辭憂覺得今天晚上實在是有趣極了。
她知道了蕭鶴川很多小秘密。
當然最有趣的是,蕭鶴川竟然不知道沈諾是個女人。
蕭鶴川身為一個心理醫生,最擅長察言觀色。
可是他竟然看不出來沈諾是個女人。
後來姜辭憂晚上去了薄靳修的辦公室,還將這件事講給薄靳修聽。
薄靳修聽完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蕭醫生那麼聰明的一個人,這是當局者迷。」
「他小時候就以為沈諾是男生,現在沈諾的衣著打扮,加上性格,又是十足的男子模樣,他自然不會懷疑。」
姜辭憂點了點頭:「我真好奇,蕭醫生知道自己認識二十多年的髮小是女人時候的表情。」
姜辭憂幻想著,已經滿臉的笑意:「一定精彩極了。」
薄靳修坐在辦公椅上,將姜辭憂圈在懷裡:「不過我很好奇,沈諾為什麼不肯告訴蕭醫生自己的女子身份,她顧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