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發出一片艷羨之聲。
「這飯還沒吃呢,倒是吃了一大把狗糧。」
薇薇安帶頭起鬨:「啥時候把男朋友帶過來給我們看看,畢竟這麼好的男人可是稀罕物。」
夏靈笑的害羞:「好啊,等以後有機會。」
夏靈雖然在回答別人的問題,但是目光卻始終落在姜辭憂的臉上。
只是姜辭憂臉色平平,似乎並不在意的模樣。
夏靈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服務生正好送了點菜的平板過來。
夏靈直接將平板遞給姜辭憂:「辭憂,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別客氣。」
姜辭憂也大大方方的接過平板,開始點菜。
姜辭憂點的很快。
幾分鐘之後就將平板還給夏靈:「要看一下吧。」
夏靈直接將平板給了服務生:「你的品位,自然不會錯。」
沒一會兒,就開始上菜品。
起初還好,大家都吃的很開心。
但是很快,夏靈就發現不對勁。
怎麼都兩個小時了,菜品還在源源不斷的往桌上添。
還有各種各樣的酒水。
但是所有人都沉浸在美食美酒之中,並且都在誇讚她慷慨,夏靈也沒說話。
一直等到結束的時候,服務生將結帳單拿過來。
夏靈看到帳單的時候直接傻眼了。
九十八萬!
夏靈不敢置信的看著服務生:「怎麼會這麼貴?」
服務生耐心的解釋:「因為您把我們這裡的所有菜品全都點了一遍,包括一些珍貴的隱藏菜品,菜品的費用是十八萬,另外您點了四瓶我們這裡二十萬一瓶的紅酒,對了,我們還要收取百分之五的服務費。」
夏靈差點暈過去。
她根本沒有這麼多錢。
夏靈點菜的時候,她覺得她即便點的再多,也不會超過一萬塊。
怎麼會這麼多?
其他人也都傻眼了。
紛紛開始指責起姜辭憂。
「姜辭憂,你故意報復是不是?要你點個餐,你直接點了九十八萬,你要不要臉?」
「你一輩子都沒吃過好東西是不是,逮著機會死命的占便宜。」
「我看這錢就應該姜辭憂來付,她點的菜,她必須負責。」
姜辭憂笑意盈盈的看著對面的人。
「吃的時候,你們怎麼一聲不吭,黑松露砂鍋,神戶牛肉,你們吃的時候怎麼不說食材太珍貴,還有紅酒,我只點了一瓶,剩下的是你們自己加的。」
「姜辭憂,你還狡辯。」
姜辭憂淡施施然的開口:「既然你們這麼替夏靈不平,不如我們AA好了,這裡誰也沒有少吃,AA最公平。」
提到AA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就算AA每個人要出將近十萬塊。
他們好幾個月的工資。
站在夏靈身旁的一個女生開口:「夏靈男朋友的條件這麼好,將來夏靈就是豪門太太,才不會跟我們計較一頓飯錢呢。」
夏靈像是被人架在火架上。
其實她和嚴楓的錢並不多。
嚴楓出國之後,嚴家早就不給他經濟支持了。
他們在國外這三年,並沒有其他人想像的那麼風光。
嚴楓好面子,也不肯跟家裡要錢。
夏靈的帳戶里只有十幾萬,還是這三年她給華人家庭當家教所得。
確實付不起近百萬的餐費。
只能給嚴楓打電話。
嚴楓現在已經回公司了,大概已經不缺錢了。
嚴楓聽到她一頓飯花了九十幾萬,聲音中摻雜了幾分惱怒:「夏靈,你吃龍肉嗎?一頓飯九十八萬。」
夏靈聲音委屈:「我拿了薄靳修的獨家專訪,請同事吃飯,是辭憂點餐的,我不知道她點的這麼多,還點了很貴的酒。」
聽到姜辭憂,嚴楓皺起了眉頭。
對夏靈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原來是姜辭憂搞的鬼。」
嚴楓沉默了兩秒,開口:「我就在附近,馬上過來。」
十分鐘之後。
嚴楓出現在太古屋。
他先去太古屋結清了帳單。
然後來到包間。
夏靈看到嚴楓,眼眶似有淚光閃爍,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連忙走到嚴楓的跟前:「阿楓,你終於來了。」
嚴楓當著所有人的面輕輕攬住夏靈的肩膀:「不用擔心,我已經結清帳單了。」
眾人一聽帳單已經結清,瞬間鬆了一口氣。
大家瞬間換了一副嘴臉。
薇薇安帶頭誇讚:「夏靈,你可真幸運,男朋友又帥又有錢。」
夏靈紅著臉跟大家介紹:「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嚴楓。」
薇薇安一臉驚訝:「我早聽說過嚴氏繼承人的名字就叫嚴楓,難道……」
嚴楓淡淡的開口:「同名同姓罷了。」
說完,他已經將目光看向姜辭憂。
「姜辭憂,你給我出來!」
眾人非常驚詫。
姜辭憂背著小香包踩著高跟鞋走到嚴楓的跟前,幽幽淡淡的開口:「好狗不擋道。」
嚴楓被氣瘋了。
直接抓著姜辭憂的手臂就往外面走。
很快一個拐彎就去了旁邊一個空的包間。
然後門就從裡面關上了。
一頓操作看的眾人一臉懵逼。
夏靈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
「夏靈,你男朋友和姜辭憂認識?」
「我們三個都是高中同學,所以認識,而且辭憂高中的時候……」
說到一半,夏靈故意不說了。
薇薇安冷哼了一聲:「我終於知道姜辭憂為什麼這麼討厭你了,她肯定是高中時候喜歡你的男朋友,但是愛而不得,所以嫉妒你。」
夏靈故意幫姜辭憂辯解的語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而且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另一邊。
姜辭憂被嚴楓拉到房間之後,冷聲質問:「姜辭憂,我說過無數次,不要欺負夏靈,你將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姜辭憂兀自找了一個沙發坐了下來。
她低頭欣賞著自己剛做的美甲:「她自己要請客,也沒人逼著她。」
「所以你就故意點那麼貴的菜品,夏靈的家庭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比她有錢故意給她難堪,你跟那些倚財仗勢的小人有什麼區別?」
姜辭憂抬頭,眸色清亮,但是裡面也明顯閃過一絲怒色。
「沒錯,我了解她的家庭情況,我也知道你們倆現在沒錢,所以我就是故意欺負她,至於為什麼,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