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簡直炸了。
#時間之沙#也瞬間登上了熱搜。
姜辭憂這個名字瞬間霸榜。
業內人士早已經跪倒一片。
外行人光看熱鬧也佩服的五體投地,只覺得這件作品實在是震撼人心。
姜錦輝和姚淑蘭也看著直播。
當看到沙礫之裙一點點剝落的時候。
姚淑蘭的眼淚快要掉落出來。
她培養的姜辭憂是如此的優秀。
她設計出的作品依舊是那樣震撼人心,和以往一樣。
身為她的母親,她的內心無比的驕傲。
但是驕傲之後,卻只剩下心酸。
姚淑蘭不知道,現在自己還算是她的母親嗎?
姜辭憂似乎已經不打算認她了。
回想這三年,她為了姜笑笑做了那麼多傷害姜辭憂的事情。
原本是為了彌補姜笑笑。
但在看清楚姜笑笑的本性之後,突然覺得如此的不值得。
只可惜,她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另一邊,姜錦輝卻激動的手抖。
姜辭憂竟然能設計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作品。
不愧是他們姜家出來的。
不愧是他姜錦輝的女兒。
卿本佳人只有交到姜辭憂這種設計天才的手裡,才有未來。
或許有一天,能成為全球高奢也說不定。
姜錦輝越想越是興奮。
今天的他實在是太驚喜。
他的兩個女兒。
一個是天才。
另一個是天才中的天才。
他抓著姚淑蘭的手:「淑蘭,你看到了嗎?她們倆的作品一定都能夠獲獎,同一個品牌斬獲兩個大獎,只此一家,只此一家啊。」
「或許,從今天開始,卿本佳人就要名揚天下了。」
「明天企業的股票一定能夠漲停!」 姜錦輝信心滿滿。
BJ大廈,總裁辦公室。
薄靳修盯著電腦裡面的直播畫面看的出神。
高岑在旁邊已經待了好一會兒。
剛剛他進來的時候,畫面正好是姜小姐。
他便沒有打擾。
現在姜辭憂已經入了後台。
高岑才開口說道:「沒想到姜小姐還是個設計天才。」
薄靳修的眉頭卻皺的很緊。
「高岑,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模特?」
高岑回憶了一下:「很專業,很有氣質,怎麼了,總裁。」
「你有沒有覺得他的眼睛,有點像一個人?」
剛剛鏡頭裡面,大多都在展示沙礫裙。
模特的面部特寫很少。
剛剛也不過是一秒轉瞬即逝。
但是薄靳修卻看到那雙眼睛。
竟有些像……沈憶白。
但是T台直播並沒有回放的功能。
僅憑剛剛那一秒,薄靳修完全不能確認。
高岑卻說道:「像誰?他戴著面具,我沒有看清楚。」
薄靳修沉默了一會兒:「還沒有找到憶白的行蹤嗎?」
高岑心領神會:「您覺得那個模特像憶白少爺?」
但是高岑很快又否定了:「絕不可能是憶白少爺,雖然現在不知道他具體的行蹤,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應該在義大利。」
高岑查過他的家族信用卡。
前幾天,他買了去義大利的機票。
最近在義大利也刷過幾筆大額消費。
而且,消費記錄上並沒有顯示他買回程的機票。
所以現在,憶白少爺應該人就在義大利。
何況,他們學校確實舉辦了去義大利遊學的活動。
薄靳修也覺得不可能。
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薄靳修合上電腦,捏了捏鼻樑:「你來找我做什麼?」
現在是午休時間。
一般高岑不會進來。
「是輕輕小姐找你,她說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所以電話打到我這邊來了。」
薄靳修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果然有兩個未接電話。
他說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高岑出去之後,薄靳修給沈輕輕回了電話。
「找我有事嗎?」他的聲音清淡溫和,聽不出什麼情緒。
「四叔,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沈輕輕似乎有些擔心。
「什麼事情,你說,我不會生氣。」他的聲音依舊溫和。
「好萊塢那邊,我不想去。」
薄靳修淡淡的開口:「不想去就算了。」
另一邊的沈輕輕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會生氣,畢竟四叔你給我牽線搭橋,我辜負了你的好意。」
薄靳修笑了笑:「傻丫頭,我只是覺得那是一個好機會,但如果你不想去,完全可以拒絕,你的開心快樂最重要,我永遠不會逼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沈輕輕的聲音高興起來:「謝謝你,四叔,你對我真好。」
沈輕輕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四叔,我可以接一個其他公司的綜藝嗎?是謝導的新綜藝,我很看好這個綜藝。」
薄靳修說道:「謝導是娛樂圈的綜藝之父,他導的綜藝基本上都能大爆,你可以和他合作。」
「不過,我怎麼不知道他要導新的綜藝,是什麼類型的綜藝?」
沈輕輕的工作,薄靳修基本上都會親自把關。
當然,這只是防止讓薄婉華有可乘之機。
畢竟沈輕輕在娛樂圈混,薄婉華又掌握著娛樂圈大半的資源。
很容易就踏入她的勢力範圍。
沈輕輕語氣輕快:「四叔,這個你就別問了,到時候說不定是個驚喜。」
薄靳修也沒有多問。
他的腦海還是被姜辭憂和剛剛的模特所占據。
並沒有多少心思去關心其他的事情。
掛斷電話之後,他重新回到了辦公桌的後面。
目光不自覺的落在桌子上的一張相框上。
相框裡面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薄靳修想到姜辭憂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的情形。
竟然問她是不是他的女兒?
他當場就氣笑了。
她怎麼會連自己五歲的照片都認不出來。
他第一次遇到姜辭憂的時候,她五歲,他十歲。
在京城的京都醫院。
京都醫院旁邊就是寒江。
有鐵圍欄攔著。
平日裡,病區的病人喜歡沿著寒江散步。
但是那個時候是深夜。
寒江邊上沒有一個人。
只有一個孤寂的,小小的身影。
十歲的薄靳修在寒江邊上站了很久。
然後翻過圍欄。
當他正要縱身一躍的時候。
頭頂上卻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哥哥,你是打算跳江嗎?」
十歲的薄靳修一抬頭。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竟然坐在寒江旁邊的梧桐樹上。
嘴裡還叼著一支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