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岑的表情變幻莫測。
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生氣,到最後一臉無語和心疼。
「姜小姐,你怎麼能用檯燈砸我們總裁呢?我們總裁到底做了什麼,你要如此對他?」
高岑平日裡也是高冷掛的。
此刻卻也被氣的顧不得維持自己的形象。
姜辭憂慢悠悠的說道:「他對我耍流氓。」
高岑:「……」
……好吧。
高岑轉過頭去,聲音細弱的跟蚊子一樣:「總裁,你怎麼能耍流氓呢,我送你過來是讓你傾訴心聲的,你怎麼能對姜小姐耍流氓呢?」
高岑也是一臉尷尬。
他一邊扶起薄靳修,一邊對姜辭憂說道。
「對不起啊,姜小姐,我們總裁喝醉了。」
「喝醉了就是他發酒瘋耍流氓的藉口,下次再這樣我直接報警。」
姜辭憂雙手環臂,聲音淡漠。
高岑再次在心底感慨女人無情。
其實,情侶之間過激一點怎麼能算得上耍流氓呢。
只不過高岑也知道。
這兩個人現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在總裁的心裡,姜辭憂還是他深愛的戀人。
而站在姜小姐的角度,他們已經分手了。
高岑陪著笑臉:「不會有下一次了,姜小姐,您大人有大量。」
姜辭憂擺了擺手:「好了你帶他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
高岑覺得他們家老闆實在太慘了。
白天剛去醫院打點滴,半夜還要去醫院包紮傷口。
他們家總裁,怎麼偏偏喜歡上姜小姐這麼狠心又清醒的女人。
難怪總裁不肯將實情告訴她。
姜小姐這樣清醒,要是知道和總裁在一起的諸多風險。
肯定頭也不回的就離開。
高岑嘆氣。
他們總裁,以後可有的受了。
薄靳修離開之後。
姜辭憂躺在床上。
定定的看著天花板。
說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是假的。
現在每每睡不著的時候,姜辭憂就格外想念這個男人的懷抱。
她當然動心也動情。
只是姜辭憂知道。
她不能再陷進去了。
會要了她的命。
無論如何,命最重要。
姜辭憂堪堪只睡著了兩個小時。
翌日一早便去了機場。
從容城沒有直接到巴黎的航班。
姜辭憂先轉機去海城再飛往巴黎。
輾轉周折,路上花了十六個小時。
不過好在姜辭憂買的是商務艙,直接可以在裡面睡覺。
斷斷續續的又睡了幾個小時。
等到巴黎的時候,正是巴黎的傍晚。
姜辭憂從機場出來,精神倒是不錯。
出了機場,姜辭憂提著行李打算去提前預定的酒店【WORLD HOTEL】
WORLD距離兩天之後比賽的會場大皇宮很近。
姜辭憂所住的房間是高級套房。
在房間裡面就能夠看到艾菲爾鐵塔和塞奈河。
而且這裡還有巴黎最著名的屋頂酒吧。
一百二十米的露台可以將巴黎的美景盡收眼底。
姜辭憂覺得,如果晚上睡不著,那裡倒是一個好去處。
姜辭憂在房間裡面待了一會兒。
打算出去走走。
逛了幾個奢侈品店,買了幾支心儀的包包。
姜辭憂也是心情大好。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姜辭憂打算回酒店吃晚餐。
走到時尚中心的街道上。
姜辭憂只覺得手臂猛地被一股子力道拉扯。
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手上的包已經被兩個混混搶走了。
那兩個混混看上去年紀不大,一個黃毛,一個梳著髒辮,穿著寬鬆的運動外套和破洞牛仔褲。身上掛著各種金屬飾品,跑的跟一陣風一樣,金屬碰撞的鐺鐺直響。
姜辭憂很快就反應過來。
直接踩著高跟鞋就追了過去。
姜辭憂雖然是踩著高跟鞋,但是速度極快,如履平地。
她先追上了那個黃毛。
從他的身後一腳就踹在他的屁股上。
黃毛一個趔趄,直接趴在地上。
手裡搶過來的兩個包也瞬間甩了出去。
髒辮男聞聲也停下了腳步。
轉身看了姜辭憂和黃毛一眼。
他並沒有過來。
反而撿起黃毛掉在地上的兩個包,拔腿就跑。
姜辭憂也再次瘋狂的追擊。
髒辮跑的極快,姜辭憂直接脫掉高跟鞋,拿在手上。
眼看那個男孩越跑越快。
姜辭憂直接將手裡的高跟鞋甩了出去。
高跟鞋正好砸在髒辮的後背上。
被猛地一擊,不亞於臨門一腳,髒辮也直接摔在地上。
姜辭憂也加快腳步。
很快就跑到髒辮男孩的那邊。
髒辮男孩已經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姜辭憂。
姜辭憂卻是不緊不慢的撿起自己的高跟鞋。
不疾不徐的蹲下來穿鞋,動作優雅。
髒辮男孩剛剛摔在地上的時候,磕斷了一顆牙齒。
他憤恨的從牛仔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把水果刀。
惡狠狠的就朝著姜辭憂的方向撲過來。
姜辭憂雖然還在慢悠悠的穿鞋。
但是餘光早就落在髒辮男的身上。
這種小羅羅,她一個打十個,都不成問題。
姜辭憂看準了時機。
在髒辮男靠近衝著她舉起刀子的一瞬間。
原本蹲著的她,直接一隻長腿踹了出去。
如果不出意外。
她高跟鞋的跟尖正好能踹在髒辮男的心窩上。
一口能踹出一口血來。
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白影。
直接朝著髒辮男撲過去。
嘴裡還大喊一聲:「快跑!」
姜辭憂瞬間就判斷出來。
她大概是碰上某位見義勇為的好心人了。
但是踹出去的腿已經收不回來。
眼看那人已經撲在髒辮男的身上。
姜辭憂只能轉移方向。
偏偏旁邊就是一個石頭墩子。
姜辭憂的高跟鞋踢在上面,只聽到咔嚓一聲,鞋跟斷裂。
姜辭憂眉頭一皺。
而另一邊,白影已經撲倒髒辮。
兩個人在地上扭打起來。
姜辭憂這才發現。
白影是個身穿白T恤的大男孩。
顯然他不是髒辮的對手。
眼看勢頭處於下風,已經被髒辮男壓在身下。
姜辭憂直接過去,豎手為刀,拍在髒辮的後脖子上。
髒辮男的身子一軟,直接就暈了過去。
白衣男孩一把推開髒辮,趕忙站了起來。
他一臉驚訝和崇拜的看著姜辭憂:「姐姐,你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