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該分手了

  那兩個人眾星捧月一般。

  壓根也注意不到旁邊有什麼人。

  經過姜辭憂這邊卡座的時候。

  沈諾突然高聲說道:「你們幾個,今天就好好伺候我們憂姐,哄的我們憂姐開心的,晚上憂姐帶你們出去吃宵夜。」

  四個大男生心領神會。

  一溜煙的兩兩就坐到了姜辭憂的旁邊。

  「姐,我酒量最好,我們來玩行酒令吧。」

  姜辭憂也配合:「好啊,但是輸贏總要有點彩頭。」

  「輸的人就喝一杯酒如何?」

  姜辭憂淡笑:「喝酒多沒意思,這樣,我輸了罰酒三杯,你們輸一次,脫一件衣服如何。」

  「姐,你可真壞。」

  聽到熟悉的聲音。

  薄靳修瞬間停住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

  就看到姜辭憂身邊圍坐著幾個花枝招展的男生。

  他們容貌身材都是頂尖,正使出渾身解數討好姜辭憂。

  其中一個在玩行酒令,輸了一局,正欲遮還羞的脫襯衫。

  薄靳修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

  想都沒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朝著姜辭憂的方向走過來。

  原本圍在他身邊的人也非常吃驚。

  但是也紛紛都跟了過去。

  沈輕輕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眼底似乎閃過一絲驚訝。

  很快,薄靳修已經站在姜辭憂的跟前。

  「這是在幹什麼?」

  他的聲音沉冷,明顯壓抑著一股子怒意。

  姜辭憂抬頭。

  卻沒有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薄靳修。

  沈諾這個時候卻站了出來:「這不是太子爺嗎?可真是巧啊,您也來這裡玩啊?」

  薄靳修冷冷的掃了沈諾一眼:「沈小姐平日裡就是這麼招待朋友?」

  沈諾往姜辭憂身邊一坐。

  一把勾住姜辭憂的脖子。

  順便還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

  然後一臉真誠的看著薄靳修:「當然啊,我三年來對朋友始終如一,太子爺應該是知道的。」

  沈諾的意思很明顯。

  她在暗指三年前,他和姜辭憂就是這麼認識的。

  薄靳修的臉色冷的更加厲害。

  沈諾站起來,大方的對坐在姜辭憂身邊的四個男生說道:「怕什麼,繼續玩,太子爺當年玩的比你們還花呢。」

  那四個人怎麼會不知道太子爺的名諱。

  要想在京圈混,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否則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四個人戰戰兢兢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都給我滾!」

  薄靳修忍無可忍,下了命令。

  那四個人著急忙慌的就跑了。

  沈諾一臉不滿,坐在卡座的真皮沙發裡面。

  一隻手搭在姜辭憂的肩膀,另一隻手放在椅背後面。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背心,外面搭的是一件花襯衫。

  花襯衫沒有扣扣子,像是披風一樣披在身上。

  她翹著二郎腿,摟著姜辭憂,一副浪蕩公子哥的不羈模樣。

  「太子爺,這就沒意思了,怎麼就允許你玩,不准我們平頭百姓享受美好生活呢?」

  「沈諾,你也給我滾。」

  薄靳修的目光始終落在沈諾搭在姜辭憂肩膀上那纖長的手指上。

  沈諾的手指清瘦,骨節分明如同玉笛,不管是作為男人,還是作為女人,這隻手都十分養眼。

  姜辭憂聽到薄靳修這樣對沈諾說話,一直笑意盈盈的臉,突然垮了下來。

  沒有人可以這樣對沈諾說話。

  姜辭憂直視薄靳修的眼睛。

  「薄總,我和我的朋友是犯了什麼事嗎?還是這帝景是只有太子爺您能來的地方?我們既然在這裡玩,給了錢,也守這裡的規矩,沒有人有資格讓我們離開,如果太子爺不想看到我們,就自己離開,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姜辭憂的嘴角雖是有著一抹上揚的弧度。

  但是眸中卻是一片疏離和冰冷。

  薄靳修甚少見到姜辭憂如此冷的一面。

  仿佛冰封的湖水,不帶一絲溫度。

  沈輕輕也從後面走到薄靳修的旁邊。

  她抬頭看著薄靳修冷峻的側臉:「四叔,你怎麼了?」

  薄靳修繃緊的面容似乎鬆懈了一點。

  他轉身對沈輕輕開口:「輕輕,你先去包間,我馬上就到。」

  沈輕輕很聽話。

  沒有多問一句。

  轉身就先離開了。

  只是離開的時候,她的目光朝著沙發上的姜辭憂深深的看了一眼。

  薄靳修身邊的人,也被高岑全部帶走。

  一時間,卡座只剩下姜辭憂,沈諾和薄靳修三個人。

  沈諾看這兩個人的眼神,也是心領神會。

  她起身,說道:「憂寶,雖然是你養的小白臉,但好歹養了三年,就是是只狗也該有感情了,也該好好說聲再見,不是?」

  姜辭憂狠狠的瞪了沈諾一眼。

  她遲早要死在這張嘴上。

  這種話,她都不敢說。

  沈諾卻滿不在乎的起身,大咧咧的離開。

  薄靳修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姜辭憂主動開口:「沈諾的嘴一向這樣,對誰都這一樣,你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你來京城為什麼不告訴我?」

  姜辭憂笑著,一雙眸子風情瀲灩:「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又不是為你來的。」

  說完,她又衝著他粲然一笑。

  「何況,真告訴你了,昨天也沒有那麼大的驚喜了。」

  薄靳修不說話。

  姜辭憂也沒想到,他竟是一句也懶得解釋。

  不過這樣也好。

  姜辭憂開口:「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沈小姐的生日宴會上嗎?」

  薄靳修沉沉的看著姜辭憂,似乎在等待下文。

  「是你的姐姐,京華傳媒的董事長塞給我的請帖,還讓我給沈小姐定一束百合。」

  薄靳修眸色變深,表情也格外冷峻:「我猜到了,輕輕的二十歲,她怎麼會輕易放過。」

  「薄婉華還邀請我入棋局,作為拆散你和沈小姐的棋子,甚至以薄家少奶奶的位置作為誘惑。」

  薄靳修盯著姜辭憂的眼睛:「所以呢?」

  姜辭憂慵懶的撩了一下波浪卷的長髮:「我拒絕了。」

  她笑的十分自在:「薄靳修,我成全了你的體面,和在沈小姐跟前好男人的形象,你是不是要好好謝謝我?」

  薄靳修心裡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姜辭憂,你究竟想說什麼?」

  姜辭憂起身,走到薄靳修的跟前,抬手勾住薄靳修的下巴,就像以前撩他的動作一樣。

  雖然臉上還是尋常的笑意,但是聲線卻格外的冷。

  「我們該分手了,薄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