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藥草到了。」
丹房外的藥童不等裡頭的應允，徑直推開大門，看著衣衫不整，眉目含春的沈素霞和另一位陌生的男子陷入了呆滯。
下一刻，化神威壓瞬間撲過來，壓得藥童難以呼吸。
「老祖，你......」
不等他話說完，沈素霞一掌拍出，恐怖絕倫的氣息在丹房爆發！
藥童直覺生死危機瀰漫，頭顱剎那炸開，元嬰從魂海中跳脫，試圖逃離。
「往哪走？」
整好衣衫的宋霆催動神魂道樹，呲溜一聲吸掉藥童元嬰。
「好手段。」沈素霞側眸稱讚了一聲。
要不是宋霆出手困住對方元嬰，剛剛脫困的她還不一定能追上對方的元嬰。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明明是老祖的沈素霞，此刻卻詢問起了別人的意見。
宋霆低頭看了一眼濕漉漉的地面，道：「自然是離開崑崙。」
「此地叫崑崙？」沈素霞驚呼一聲。
她和陸玉枝是一進入霧靄就陷入困境，不像張墨合那般自由身，能獲取點信息。
她們是連所在之地是崑崙都不知曉的。
「怎麼了，老祖知道崑崙？」宋霆蹙起眉頭，望向臉色紅潤的沈素霞。
沈素霞是進入霧靄之中歲數最高者，知道一些上古秘辛也很正常。
「只是有過些聽聞。」
「崑崙是上界的勢力，不過，就算在上界中，也算是古老的勢力了，是真正出過仙人的至高勢力。」
「小小的瀛洲島，怎麼可能是崑崙所在地。」
「應該是模仿崑崙的名字吧，也不怕真正的崑崙上門找事。」
沈素霞自然不認為此地是真正的崑崙，沒從時光的角度去思考。
但宋霆卻是心知肚明。
此地，是真正的崑崙，不過為何崑崙的舊時光會出現在瀛洲島上，他就不知道了。
「老祖，你先用這個離開，我現在是崑崙門生身份，日後會找機會下山。」
宋霆拿出清風乘雲牌這塊至寶，交給了對方。
他是崑崙不起眼的小門生，出入宗門沒人會注意。
而沈素霞在崑崙的輩分乃是老祖級別，而且這老祖平日裡從不出來，要是突然出現在崑崙修士視野中，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目標太大。
「好。」
沈素霞接過清風乘雲牌，叮囑了一句：「千萬要小心。」
「我可不想閉關之後第一個雙修的男子那麼快隕落。」
她最後轉頭匆匆瞥了宋霆一眼，隨後化為一縷清風消失在丹房中。
「唉，一點都不貼心。」
要是換做隋滿盈或者姜煙，這兩人肯定是不捨得把自己一個人置於危險的。
哪會像沈素霞一樣，能開溜就開溜的。
宋霆搖了搖頭，套上百面人皮，又變成元若的模樣。
等待夜深人靜後，他悄然走出第八峰，回到門生洞府所在的地方。
藥童已死，可能一天兩天沒人發現，可時間一長，崑崙肯定是會知道的。
這一兩天就是下山的最好時機了。
「元若師弟，大半夜的，不在洞府內修行打坐，怎麼才回來？」
月影之下，東嫦曦坐在樹梢上，修長的美腿搖搖晃晃，一對玉器般的腳丫垂在葉子下方。
宋霆抬頭看向在洞府外堵著的美人，心中雖萬般不願，但還是拱手道：「門生睡不著，在外面散步閒心。」
她應該沒看出我是從第八峰迴來的吧？
要是讓她知道，可就不妙了。
噠。
東嫦曦跳下樹梢，赤足踩在石地上，左手領著素色小鞋，淺淺一笑道：「師弟怎麼睡不著？莫非是在傀儡上面有什麼新奇的想法，或者是有什麼困惑？」
原來又是來問傀儡術的。
宋霆心中鬆了一口氣，垂眸看了看對方晶瑩剔透的腳趾頭。
這位仙子的玉足，倒是世間罕見。
整體嬌嫩白得發光，腳尖粉紅潤澤，腳踝纖細，足弓優美，仿若無暇璞玉沉淪在人間，又似精美的藝術品長在仙體神胎之下。
在加上對方本身奶白色的肌膚，太過誘人意動了。
「你盯著我腳看幹嘛？」東嫦曦翠眉擰起，質問了一句。
看胸是男子本色她能理解，可看腳是為什麼？
她所在的時代，還沒出現以足為審美的現象。
宋霆晃過神了，解釋道：「沒幹嘛。」
「只是怕洞府庭院打掃得不乾淨，染污了師姐。」
「哦，這樣啊。」
東嫦曦眨了眨瑞鳳眼，似乎理解了，穿上了小鞋後道：「我此來是有想法跟你商談。」
「傀儡若是離主人太遠，神識加持不夠，該怎麼辦？」
「能不能煉製出可以有些靈智的傀儡？」
「還有，是夠可能將陣法刻畫在傀儡上？」
「......」
問出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問得宋霆一陣腦大。
就光目前提出的問題，沒個幾天回答不完。
還沒加上東嫦曦等下又要提出的問題。
兩天後，藥童死亡的信息暴露，連著將沈素霞失蹤的信息也一同暴露。
不過，正在全神貫注鑽研傀儡之道的宋霆和東嫦曦二人是不知道。
又幾天過去，宋霆總算解答完了對方的問題，緩了一口氣道：「師姐，門生幫你解惑了那麼多問題，有啥好處不？」
他準備趁機開溜了，能要點東西就最好了。
「好處？」正在製作傀儡的東嫦曦想了一下：「好處就是日後我要成了此道的祖師，到時候將你的名字也掛上去。」
「沒有點實際的好處？」宋霆試探問了一句。
「實際的好處？」
「這還不實際嗎？一派祖師，可名垂青史了。」東嫦曦白了一眼，頂著沉甸甸的雪峰，踮起腳尖，露出白皙粉嫩的腳底敲打傀儡。
「師姐，少露點腳。」宋霆伸手將小鞋給東嫦曦合上後發現不對勁，又整雙抽了下來：「這鞋子大了些。」
「我給你弄小一點吧。」
不知為何，他竟有一股占有欲。
不希望東嫦曦這般極品玉足讓別人看見。
或許應了那句話，好東西都想給自己留著。
「現在可以了。」宋霆用法術將鞋子尺寸弄好後，抓住東嫦曦的腳踝，輕輕抬起，給她穿上了修改好的鞋子。
另一隻也如法炮製。
「哦哦。」忙活中的東嫦曦沒有在意這親昵的動作。
「那師姐，我走了。」
宋霆看著尺寸剛好契合美足的鞋子後，露出了笑容後轉身離開。
「哦哦。」東嫦曦沒有告別，仍忙於製作傀儡。
她不知道，這一句我走了，就是漫長的歲月再相見。
再次回來的元若，不是那個敢盯著自己胸和腳看的元若，也不是那個在傀儡之道上見解奇高，天賦極好的元若。
自己碰見的元若是假的，是別人冒充的。
可在幾千年的尋找下，她都沒找到那位冒充元若的宋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