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多鐸與吳三桂各自率領一支精銳全力應戰,可是突襲的卻是兩萬神鋒營的精銳力量,左翼的神鋒營精騎與多鐸吳三桂陷入了纏鬥,右翼衝上來的精騎則是開始了肆無忌憚的屠殺。
這個時候,眾多的滿洲騎兵甚至連自己的戰馬跟兵器都來不及找到呢,就已經死在了神鋒營精騎的刀下。
好在多爾袞也不是易與之輩,拼命的集結兵力,總算是收攏了一支騎兵開始全力應戰,擋住了明軍的突襲。
就在多爾袞堪堪穩住局面的時候,西南方向又有一支精銳殺了上來,五千龍驤營虎賁營的精騎率先殺到,賀人龍指揮著精騎直接向著滿洲大營的背後捅了一刀子,兩支精騎一南一北,前後夾擊,滿洲大營徹底陷入了混亂。
一番激戰下來,滿洲大營傷亡慘重,終於支撐不住了,多爾袞不得不率領著麾下的騎兵開始向著北方撤退。
明軍的精騎這個時候哪裡會放過追殺的好機會?
一口氣追出來了二三十里,甚至連身後的密雲鎮主力以及塔山上的精銳都出動了,全力追擊,一場大戰,直接廝殺到了天色大亮,方才停止了下來。
多爾袞好不容易收攏住了潰兵,一夜之間,占據陡然逆轉,滿洲精銳傷亡近萬人!
「該死的朱辟邪,老子恨不得將他給千刀萬剮了,然後把他的肉一塊塊的餵了老鷹!」
多鐸氣急敗壞的叫道。
吳三桂沉聲道:「皇上,豫親王,這明軍如何突然冒出來了這麼多的兵力啊,而且這支騎兵突然出現在身後,毫無徵兆啊!」
「何止是騎兵?他們的戰船出現的同樣毫無徵兆啊!」
多鐸怒道:「白天還好好的呢,到了晚上突然就發動大規模的炮擊,聽聲音,起碼也要兩三百門火炮啊,全部都是紅衣大炮,根本就不是原來明軍普遍裝備的那些土炮!」
「沒什麼可疑惑的!」
多爾袞滿臉的無奈,答道:「他們的精騎就是乘坐戰船來的,白天遠遠的在海上飄著,到了晚上,趁著夜色進兵,我們的主要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圍攻塔山之上,根本就沒有注意海上,而且夜色昏暗,即便是防備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根本就發現不了!大明水師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果隨時都可以運載數萬兵力出動的話,那毫無疑問,未來滿洲漫長的海岸線,每一處都有可能成為大明水師攻擊甚至登陸的目標!」
「那又如何?」
多鐸咬牙道:「我們僅僅是不小心著了朱辟邪的,整個戰局,我們還是占據著優勢,我們還有三萬精銳,北面的錦州還有祖大壽的三萬精銳步騎呢,而且阿濟格跟濟爾哈朗正在趕來的途中,這一次,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奪下整個寧錦防線,甚至拿下山海關!」
「不錯!」
多爾袞沉聲道:「這是天賜良機,祖大壽叛出山海關對大明的打擊太大了,整個關寧防線都隨之癱瘓,現在京城沒有任何精銳力量可以支援,僅僅憑藉著眼前明軍的三四萬精銳,擋不住我們大清的鐵騎,傳令下去,立即傳令給祖大壽,命祖大樂調動一萬關寧鐵騎前來助陣,接下來,我們要跟明軍一決雌雄!」
滿洲精銳的兵力退到了松山南麓,明軍的精銳卻是一路推進到了松山與塔山的中間位置。
對於昨夜的一場大戰,所有的人都興奮至極,這場仗簡直就跟做夢一般,除非是神仙手段,方才能夠部署出如此精密的大戰來,將每一步都算計的死死的,分毫不差!
「大將軍,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程俊急聲問道。
朱辟邪淡然道:「程俊,這才是剛剛開始,雖然多爾袞吃了一記悶虧,可是實力猶在,而且錦州還有三萬滿洲兵力呢,我們從兵力上說,並不占據上風,而且經此一戰,滿洲也絕對不敢再在沿海地帶跟我們作戰了,以防江防水師發動炮擊,如此以來,我們的水師作用就不打了,再想打出昨夜這樣的大勝來,就難如登天了。」
曹變蛟無奈道:「大將軍,現在我最擔心的是,滿洲會繼續增兵啊,關寧方向遭遇重創,我們背後可是再也沒有像樣的兵力增援了,僅僅依靠著我們手中的這些兵力,跟滿洲精銳死磕,未必就能穩操勝券啊……」
朱辟邪淡然道:「滿洲的後續兵力不用管他,現在高傑他們率領著金陵鎮據守大凌河,無論是阿濟格還是濟爾哈朗,想要突破我們的大凌河防線,可沒有那麼容易,即便是戰況吃緊,我們的部分戰船也可以直接開入大凌河,從河面上發動炮擊,支援金陵鎮,現在我們要解決的就是多爾袞的兵力以及錦州的兵力!不過,僅僅靠著手上的這點兵力,的確是有些不夠,曹將軍,立即手持太子殿下的詔令,返回山海關,調動山海關以及關寧鐵騎一萬兵力助陣,如今我們大勝,消息傳回山海關,足以穩定軍心了,增加一萬兵力,我們足以跟滿洲精騎抗衡了!唐通將軍,你負責中軍密雲精卒的布防,特別是炮兵營,一定要保護好;程俊,神鋒營暫時由你節制,護住大營兩翼;傳令給江防水師,調動江防水師火槍大營三千精銳登陸助戰,再從戰船上調動一百門火箭炮下來,他多爾袞既然不想走,那就不用走了,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在我們兩個火箭營的打擊之下,再想全身而退!」
朱辟邪緊鑼密鼓的下達了一道有一道的命令,雖然朱慈烺這個監國太子在軍中,可是他這個大將軍才是真正的主心骨,只要他願意,朱慈烺都願意統領一支兵力衝鋒陷陣。
「殿下,」
朱辟邪沉聲道:「如今江防水師的火槍營缺乏主將,連同兩個火箭營都暫時由你節制,火箭營在前,火槍營居中,火炮營在後,梯次配置,以防滿洲精騎發動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