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馬世耀在大名打了場漂亮仗,這好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飛遍了整個軍營,最終傳到了闖王李自成的耳朵里。此刻,李自成正坐在臨時搭建的指揮所內,窗外陽光明媚,但屋內卻因眾人緊張的氣氛而顯得有些壓抑。

  「恭喜皇上,大喜事啊!大名城已經被咱們拿下了!」南宮尚朴滿臉堆笑,眼角的皺紋都因興奮而舒展開來,他站在一旁,討好地說著,仿佛自己也立下了赫赫戰功。

  程鳴和也跟著附和:「皇上英明神武,大順軍那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他的聲音宏亮,帶著幾分自豪,仿佛在為整個大順軍的榮耀而歡呼。

  然而,就在這歡慶的時刻,李岩卻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喜悅,看到背後隱藏的危機。

  闖王見狀,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慮,便問:「李卿啊,你這是在擔心什麼呢?」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可抗拒的威嚴。

  話還沒說完,三個傳令兵就像約好了似的,幾乎同時衝到了闖王面前。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緊張,仿佛下一刻就會有大難臨頭。

  「稟報皇上!」第一個傳令兵恭敬地拱手說,「閻添祿將軍在城北和黃得功打起來了,請求支援!」他的聲音急促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緊迫。

  「支援?」闖王眯起眼睛問,「閻將軍怎麼這麼快就陷入困境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和擔憂,仿佛在為閻添祿的處境而感到焦慮。

  「黃得功那賊子分了三路兵,步兵是主力,直接衝過來了,冀州的騎兵還牽制著咱們的老營。更狠的是,他還派了幾千步兵先去偷襲咱們的西營,斷了閻將軍的後路。」傳令兵一口氣說完,臉上寫滿了焦急和無奈。

  「閻將軍後面不是還有駱文彬嗎?他人呢?」南宮尚朴急得都顧不上禮數了,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在為駱文彬的失職而感到憤怒。

  「新兵營被燒了,新兵都嚇得四散而逃,老兵們人少又打不過。」傳令兵的聲音低沉而無力,仿佛在為那些無辜的新兵而感到惋惜。

  第一個傳令兵剛說完,第二個又接著報:「皇上,聽說大名城的南門也被攻破了,谷可成和桑東序請求分兵進城。」他的聲音急促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緊迫。

  第三個也不甘落後:「還有李友、吳汝義將軍那邊也有新情況……」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闖王打斷。

  闖王聽完,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霧,看到背後的真相。他開始琢磨對策,思考著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冠縣的高傑那邊有什麼動靜嗎?」闖王問。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城東、西、北三面都是明軍,探子得繞道城南才能回來,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高一功回答。他是闖王的妻弟,負責安全情報工作。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慮和無奈,仿佛在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感到擔憂。

  闖王的臉色更加凝重了。他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然後,他轉頭問李岩:「李先生,你覺得該怎麼辦?」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期待。

  「大名城必須儘快拿下,否則咱們就危險了!」李岩語氣堅定地說。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心,仿佛在為整個大順軍的未來而奮鬥。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從集結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時辰。士兵們都已經疲憊不堪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焦慮,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如果大名城拿不下來,高傑的大軍再壓過來,那咱們可就是腹背受敵了。外面的黃得功、高傑的五六萬大軍和裡面的李性忠的一萬五千人加在一起,那就是六七萬大軍啊!咱們這點疲憊之師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如果能拿下大名城的話,那咱們就可以依託堅城來抵禦敵人了。李岩的建議讓闖王看到了希望,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心。

  闖王聽了李岩的建議後,立刻下達了命令。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果決:「李先生,你帶五千兵去接應宗地,只要主力能安全回來就行。」李岩領命而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帶著幾分決絕和果敢。

  「城西既然沒有明軍,就讓谷可成和桑東序分一半兵力從南門進城;李友、吳汝義也分出三成兵力一起進城。」闖王繼續下達命令,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果決。

  「進城之後立刻清理城內的敵人。」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冷酷和無情,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做準備。

  「城北那邊則全力攻城,並且嚴守城門防止明軍北逃和黃得功匯合。」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

  城西的敵人撤走了一半後,李性忠在城頭上鬆了口氣。他故意打開南門就是為了引誘敵人上鉤。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和冷酷,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感到興奮。

  敵人一動就會亂套,而咱們就可以在亂中取勝了。他心中默念著這句話,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勝利而感到自信。

  看到敵人遠去後,李性忠立刻下令:「開箱把裡面的東西扔到城下去!」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果決。

  「誰敢藏起來就斬首示眾!」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冷酷和無情,仿佛在為那些膽敢違抗命令的人而感到憤怒。

  明軍士兵們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搖頭嘆息:「真是可惜啊!」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惋惜和無奈,仿佛在為那些即將被扔掉的財物而感到心痛。但是為了誘敵深入這個計策不得不實施啊!他們心中默念著這句話,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感到堅定和決心。

  於是數百名明軍士兵打開箱子把裡面的銀錠、散銀都扔到了城門附近。那些銀光閃閃的財物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增添了幾分悲壯和慘烈。

  一開始順軍還以為這是敵人的詭計沒當回事兒。但是當他們發現這些真的是銀子後就開始哄搶了。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貪婪和狂熱,仿佛在為那些即將到手的財物而感到興奮和瘋狂。

  「投降吧!我們投降了!」城頭上的明軍士兵一邊喊著一邊把銀子像下雨一樣扔下去。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和嘲諷,仿佛在為那些貪婪的順軍而感到可笑和可悲。

  順軍裡面既有老營的士兵也有投降過來的明軍,還有餓著肚子的災民。他們看到銀子後都亂了套了,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秩序。

  一開始還能勉強控制住局面,但是後來銀子越來越多,場面就徹底失控了。甚至還有人為了搶銀子打了起來,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和殘忍,仿佛在一瞬間變成了野獸。

  李性忠見狀立刻下城來到城門邊,精銳的明軍士兵已經等在那裡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定和決心,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感到興奮和期待。

  「開門!放吊橋!」李性忠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果決。

  城門轟然打開,吊橋也落了下來。明軍士兵們怒吼著沖了出去,長久以來積壓的怒火和怨氣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釋放。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冷酷和無情,仿佛在為那些貪婪的順軍而感到憤怒和仇恨。

  那些正在搶銀子的順軍士兵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扔掉銀子撿起武器。但是他們哪裡是明軍的對手啊?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恐懼和絕望,仿佛在一瞬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李性忠率領的精銳明軍士兵身披鎧甲,戰鬥力強,而且還沒有參加過之前的戰鬥,體力充沛。再加上很多都是邊軍復降的士兵,勇猛無比。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如同一道閃電般划過,所向披靡。

  而順軍這邊精銳的士兵本來就少,投降過來的明軍又貪生怕死,災民們更是連打仗的力氣都沒有。所以最先潰敗的就是那些災民,然後是投降過來的明軍。精銳的順軍士兵見狀也紛紛逃竄,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絕望和無奈,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和信心。

  城西的敵人幾乎被一掃而空,只剩下了一些攻城器械孤零零地留在那裡。它們顯得格外淒涼和無助,仿佛在為那些死去的士兵而感到悲傷和哀悼。

  而李性忠並沒有停下腳步,他繼續驅趕著殘餘的敵人向城北而去,準備和高得功一起夾擊闖軍。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心,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勝利而感到興奮和期待。

  「這是哪路兵馬啊?」李自成騎在高頭大馬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疑惑與不安。他身穿鎧甲,肩披戰袍,威風凜凜,但此刻卻難掩心中的焦慮。隨即,他自己又答道,「哦,這是我的精銳部隊,我的勇士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但也夾雜著幾分無奈。

  他舉起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著對面的情況。只見對面的順軍密密麻麻地貼在城牆上,人數越來越多,氣勢也越來越兇猛,就像是一群飢餓的螞蟻在啃食著巨大的果實,企圖將其一口吞下。城牆上的磚石在順軍的攻擊下紛紛碎裂,塵土飛揚,戰況異常激烈。

  明軍這邊呢,情況更是危急。滾木礌石等防守物資都快用完了,只能靠著冷兵器跟順軍硬碰硬。士兵們揮汗如雨,血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戰鬥一刻也沒有停歇。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堅毅,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守城的士兵們更是難上加難,他們前後受敵,既要抵擋外面的順軍,還要在城裡跟敵人打巷戰。他們腹背受敵,苦不堪言,但仍然堅守著陣地,誓死不退。

  突然,南門被攻破了,順軍像潮水一樣涌了進來。城裡的明軍壓力倍增,敗局已經顯露無遺。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李自成的心中充滿了焦慮與無奈,他不知道該如何扭轉這個局面。

  就在這時,李自成還沒來得及放下望遠鏡,就遠遠看到幾千人風馳電掣般地在順軍營地和大名府城牆之間穿梭。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敏捷,就像是一群獵豹在草原上奔跑。李自成臉色大變,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急忙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安。

  「報告大王,西城門突然衝出來幾千明軍,攻城的順軍措手不及,已經開始潰敗了!」高一功慌忙報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緊張,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

  「快傳令……」李自成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已經晚了。他心中暗叫不好,知道一旦軍隊開始潰敗,如果不能及時遏制,整個軍隊都會瓦解。就像之前北京城被攻破那樣,一旦士氣崩潰,就再也難以挽回了。

  高一功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率領兩千騎兵沖了出去。他們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馳而出,直奔潰敗的順軍而去。高一功身穿銀色鎧甲,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地騎在馬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果敢。

  兩軍相距大約兩百步的時候,高一功大聲喊道:「把軍隊分成四隊,每隊五百騎。第一隊先衝出去一百五十步,然後撤回。第二隊再沖一百步,第三隊五十步。如果潰兵不停,第一、二、三隊就跟第四隊一起再沖!」他的聲音響徹雲霄,充滿了威嚴與力量。

  這個計策果然奏效了。第一隊剛衝出去一百多步,那些潰敗的順軍就嚇得連連後退。他們哪裡還敢跟這些鐵騎硬碰硬?紛紛轉身逃跑,試圖躲避這致命的衝擊。

  第二隊接著衝上去,潰兵們更是四散奔逃,亂作一團。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完全失去了戰鬥力。李性忠見狀也停止了追擊,他擔心追得太猛會擾亂了自己的陣腳。畢竟,保持陣型的完整和穩定對於戰鬥來說至關重要。

  那些潰敗的士兵沒跑多遠就被各路順軍給收拾了重新變成了順軍的一員。他們被重新整編隊伍繼續投入戰鬥之中。然而他們的士氣已經大不如前了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李自成看著這一切目光落在了李性忠身上。他心中暗想:如果李性忠據城固守的話那攻打起來就難了。但現在他反而出城來野戰這正中李自成的下懷。雖然圍城的順軍有數萬之眾但精銳部隊已經分入城中剩下的雖然多但要想打敗李性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李性忠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故意出城來分散李自成的兵力。南門一開李自成必然要分兵入城;現在他又出城野戰李自成的兵力就更分散了。連續的分兵之下順軍的精銳還能剩下多少呢?李性忠心中充滿了自信與期待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扭轉這個局面取得最終的勝利。

  反觀李性忠這邊呢?他的手下多是陝西三邊和宣大地區的降卒。這些士兵經過在良鄉的換裝整編後戰鬥力一點也不比明軍的精銳差。他們身穿統一的戰袍手持鋒利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勇敢。而且這些士兵都是滿餉發放、鬥志高昂;反觀順軍中的降卒呢?他們因為沒拿到足額的軍餉而心生不滿、士氣低落。這一消一長之下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殺啊!」隨著一聲震天響的吶喊聲響起數千名明軍士兵調轉槍頭直撲北城與西城交界之處。那裡正是謝君友正領兵攻城的地方。他們像一群猛虎一樣撲向了敵人企圖將其一口吞下。

  「明軍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了?」謝君友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他急忙拿起望遠鏡觀察起來,果然看到李性忠率領大軍殺了過來。他們的旗幟在風中飄揚,兵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氣勢洶洶地撲向了順軍。

  這下子他可犯難了:是繼續攻城呢?還是轉身迎戰呢?攻城的話就會腹背受敵;野戰的話又需要退兵結陣。但是軍令如山啊!一旦下了命令就很難再更改了。而且其他部隊也不明白這裡的情況,看到明軍突然出現恐怕會誤判形勢導致陣腳大亂。

  「將軍快做決定吧!明軍已經離我們不到一里了!」親兵焦急地催促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安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

  「前營繼續攻城!後營列陣迎敵!」謝君友果斷地下達了命令。他的聲音響徹雲霄充滿了威嚴與力量。他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必須迅速做出決定才能扭轉這個局面。

  命令一下城外的順軍立刻轉身集結迅速排成了兩個方陣。他們動作迅速而有序顯然經過了嚴格的訓練。由此可見謝君友的指揮才能還是非常出色的。他能夠在危急關頭迅速做出決定並且指揮若定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將領。

  但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李性忠的大軍就已經殺到了。兩軍相接頓時矛來盾往、血肉橫飛。生命在這裡變得如此脆弱仿佛草芥一般瞬息之間就凋零了。戰場上充滿了慘烈與悲壯的氣息,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戰前謝君友還曾幻想過:如果能夠打敗李性忠並且奪取大名府的話那麼自己的功業該是多麼顯赫啊!但是現實卻如此殘酷,雖然他們這些疲憊不堪的士兵還沒有到強弩之末,但也已經接近極限了。自從丑時開始戰鬥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時辰了,士兵們又累又困又餓簡直是苦不堪言。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痛苦,但仍然在堅持著戰鬥。

  反觀明軍呢?他們卻飽食休整、士氣正盛。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自信與勇敢,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這樣的對比之下,謝君友的軍隊很快就敗下陣來。那些力氣大點的士兵還能逃跑;而那些力氣小的呢?則只能十幾個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勉強支撐著。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與無奈,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投降不殺!補發軍餉恢復原職!」明軍陣前傳來了喊話聲,試圖從心理上瓦解順軍的鬥志。這個聲音如同一道曙光劃破了黑暗,讓那些心生不滿的順軍士兵看到了希望。

  要知道,順軍中有很多都是之前投降過來的明軍士兵。他們因為朝廷欠餉而心生不滿,才投靠了順軍。現在聽到明軍許以補發軍餉、恢復原職的承諾,又怎能不心動呢?他們開始紛紛議論起來,有的人甚至已經蠢蠢欲動,想要投降明軍了。

  果然,有一個投降過來的士兵看到自己即將被圍殲了,便急忙揮刀砍向了自己的同伴,並高呼道:「明軍威武!」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與悲壯,仿佛是在向這個世界宣告自己的選擇。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效仿起來,他們開始互相殘殺,企圖在明軍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忠誠與勇敢。

  這樣一來,謝君友的部隊就更加混亂了。他們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完全失去了戰鬥力。潰敗得就像潮水一般無法阻擋,只能任由明軍宰割了。李性忠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經取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這到底是咋回事?高一功,這位身材魁梧、面容堅毅的將領,遵照闖王李自成的命令,風塵僕僕地前來增援。剛一到戰場邊上,他幾乎被那些四散逃跑的順軍給衝散了隊伍。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解,這到底是怎麼了?

  緊跟在高一功身邊的親兵,一個身材瘦削、眼神銳利的戰士,趕緊大聲報告:「糟糕了,謝君友那部分人馬已經潰散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奈。

  「怎麼這麼快?」高一功一聽,愣住了,滿臉不可思議。他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然而,戰場之上,時間緊迫,不容多想。李性忠的大軍已經如潮水般逼了上來,他們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

  「快,給我衝上去打!誰敢後退,格殺勿論!」高一功急忙下達軍令,他的聲音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要將所有的疑慮與不安都壓制下去。

  戰場上,順軍的精銳和明朝邊軍的精銳正打得難解難分。兩邊都是硬骨頭,士兵們個個勇猛無比,裝備也不相上下。順軍人多勢眾,還有援軍隨時可能到,不怕偷襲;而明軍這邊士氣高漲,體力充沛,也是拼了命地往前沖。刀光劍影之中,只見雙方士兵的身影在戰場上穿梭交織,仿佛一幅慘烈至極的畫卷。

  李自成在遠處看著這一幕,他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立刻下令給李友、吳汝義、忠貞營還有紅娘子他們:「快,把那些潰散的士兵集合起來,從後面突襲李性忠!」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決絕,仿佛要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一戰之上。

  你說這李性忠怎麼就能用幾千人攪亂幾萬順軍呢?其實不是因為實力不夠,而是順軍被他的突然襲擊給打亂了陣腳。誰也沒想到李性忠會放棄堅固的城池不守,直接出來打野戰。將領們糊塗了,士兵們更是懵圈了。他們原本以為可以在堅固的城池之後安穩地防守,卻沒想到李性忠會如此大膽地進行野戰。

  然而,李性忠這招雖然暫時讓順軍亂了套,但他自己孤軍深入,時間一長肯定要吃虧。畢竟,他的兵力有限,無法長時間與順軍的大軍進行消耗戰。

  就在這兩邊精銳部隊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李友、吳汝義他們已經集合好了潰兵,準備從後面偷襲李性忠。他們的臉上帶著堅毅與決絕,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發泄在這一戰之上。

  這下好了,李性忠被兩面夾擊,又沒有險要的地勢可以防守,敗局已經註定了。他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奈與不甘,但他知道,這就是戰場的殘酷與無情。

  李性忠雖然還不知道潰兵的情況,但心裡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知道在野戰中要想不敗,就必須不停地移動。要是被困在陣地上和敵人纏鬥,那就是四面楚歌,死路一條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與堅定,仿佛要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一戰之上。

  「兄弟們,該我們上場了!」李性忠對身後的親兵們說。這些親兵雖然只有一百多人,但都是關寧鐵騎的老弟子,是李性忠的心腹。他們一個個身材魁梧、面容堅毅,仿佛是從刀山火海中走出來的勇士。自從李如松去世後,遼東軍中的李氏將領就凋零了不少,但李氏族人還在軍中有著不小的勢力。這些親兵感激李性忠的恩情,崇拜李氏的英勇,所以都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命令。

  他們退到陣後,右臂上繫上白布作為記號,又領到了麻袋交給步兵。他們看似散亂無章,實際上卻是在相互照應。戰場上亂糟糟的,沒人注意到這百多人的來路,只要看到白布就以為是順軍。於是他們輕輕鬆鬆地就混到了高一功的後面。

  「站住!你們是哪個部分的?」高一公的督軍帶著幾百名士兵橫在陣前攔住了他們。他的身材高大威猛,面容嚴峻如鐵,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我們是李友將軍手下的,被明軍衝散了。」「我是吳汝義將軍的騎兵,也散了。」「還有忠貞營的……」士兵們惶恐不安地報出自己的身份,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安與恐懼,仿佛是被獵人追趕的兔子。

  「你們麻袋裡裝的是什麼?」督軍問。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與不容置疑。

  「是輜重兵,裡面裝的是被褥。」他們回答。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不安,仿佛是在掩飾著什麼。

  督軍一聽,立刻臉色一沉:「不管你們是哪個部分的,現在都得聽我的。我是高一功將軍的督軍,專門負責斬殺逃兵。」說完,他就讓士兵們拉弓上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與決絕,仿佛要將所有的逃兵都置於死地。

  「給你們一條活路,馬上回頭去打明軍,不然軍法無情!」督軍威脅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酷與無情,仿佛是在宣判著逃兵的命運。

  那些潰兵為了活命,只好轉向李性忠那邊。他們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奈與不甘,但面對督軍的威脅,他們只能選擇屈服。督軍又指著那些背著麻袋的輜重兵說:「你們也去!」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們是輜重兵啊……」他們辯解道。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恐懼,仿佛是在訴說著自己的無辜與無奈。

  「在這裡我就是王法!誰敢留下就以逃兵論處,立即斬首!」督軍伸出手指比劃著名說。「一……」他話還沒說完呢,那些背著麻袋的人就已經撒腿狂奔了。他們的心中湧起一股恐懼與絕望,仿佛是被死神追趕的亡魂。

  這個督軍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啊!誰敢不聽他的?只見那些輜重兵跑到高一功後面放下麻袋取出棉被來——原來棉被裡面藏著銅鑼!他們一邊敲鑼一邊大喊:「皇上有令退兵!」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焦慮,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高一功正和李性忠打得難解難分呢,聽到這聲音猛地回頭一看——咋回事兒?為啥要退兵?他手下既有順軍的精銳又有老營的勇士,雖然還沒能打敗明軍,但也能跟他們周旋一陣啊!等援軍一到,李性忠就完蛋了!

  可是……這些喊退兵的不是順軍,而是明軍冒充的啊!高一功的心中湧起一股憤怒與不甘,他知道自己被明軍給騙了。

  「別信這些謠言,繼續進攻,別鬆懈!」高一功揮刀大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堅定,仿佛要將所有的疑慮與不安都壓制下去。然而,戰場上亂糟糟的,他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順軍的精銳士兵們一聽「自己人」在敲鑼退兵,都嚇得扔下武器四散逃跑了。一個逃,兩個跟,十個,百個……轉眼間,精銳就變成了潰兵,明軍趁機追擊,順軍自相踐踏,死傷無數。戰場上到處都是士兵們的屍體和鮮血,仿佛是一片人間煉獄。

  戰局瞬間逆轉,明軍占據了上風。李自成氣得火冒三丈,雙拳緊握。雖然士兵眾多,精銳的損失還可以忍受,但是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老營兄弟絕對不能輕易放棄!看著老營精銳一個個倒下,李自成怒不可遏地吼道:「傳令給城東的谷可成和桑東序,讓他們分兵來援!我誓要將這股明軍剿滅乾淨!」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與堅定,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發泄在這一戰之上。『

  話說張獻忠正忙著調集兵馬,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黃得功那邊也沒閒著。他的軍隊在晨光初照下整裝待發,氣勢洶洶,猶如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黃得功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審視著下方的軍隊。他把原來的前中後三軍重新編排成了左中右三隊,中軍打頭陣,左右兩翼緊隨其後,擺出了一個「品」字形的陣型,宛如一把鋒利的劍,直愣愣地就朝著閻添祿的防線沖了過去。

  閻添祿這邊呢,防守得跟座山似的,堅固得很。他的防線前方,密密麻麻的戰車連成一片,猶如一道鋼鐵長城,堅不可摧。戰車後面,則是精銳的騎兵部隊,他們嚴陣以待,就等著瞅准機會給敵人來個突然襲擊。閻添祿的策略是先穩固防線,然後再找機會反擊,不求一戰定乾坤,但求能守住自己的地盤。黃得功連著沖了三次,士兵們累得氣喘吁吁,卻始終無法突破閻添祿的防線,只好先撤下來休整。

  「哎,我說邱鉞、田雄那兩個小子怎麼還沒到?」黃得功皺著眉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焦急。他身旁的傳令兵氣喘吁吁地回答:「回總兵大人,他們被駱文彬的部隊給攔住了,現在正打得不可開交呢。」

  黃得功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又問:「城東的黃飛和馬得功那邊呢?他們佯攻得怎麼樣了?」傳令兵一臉無奈,搖了搖頭說:「別提了,他們被流賊纏上了,進退兩難,動彈不得!」

  黃得功一聽,心裡那個急啊,唉聲嘆氣地直搖頭。他心想,自己原本和李性忠約好了要一起攻打張獻忠,結果現在自己成了主力,卻被閻添祿給絆在了城北,動彈不得。聽說李性忠已經出城去打野戰了,黃得功心裡更急了。他抬頭望向天空,只見烏雲密布,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他心想,再這麼拖下去,恐怕全軍都要玩完。

  正當黃得功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一個探馬渾身是傷地跑了進來,大聲喊道:「報!總兵大人,東邊十五里外發現了一股騎兵,足足有五千人,但是沒有旗幟,不知道是哪邊的。」

  閻添祿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眉頭緊鎖,心裡直犯嘀咕。他站在城牆上,眺望著遠方,試圖尋找那股神秘騎兵的蹤跡。他心想,這五千騎兵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大名府附近除了冀資深那幫人,哪還有這麼多騎兵啊?難道是明軍?還是建奴?前陣子就聽說建奴已經南下山東了,聊城離這兒也不遠啊。

  探馬也是一臉為難地說:「那幫騎兵來路不明,又沒有旗幟,我們也不敢靠太近去打探。」閻添祿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這個消息上報給皇上,然後又把騎兵將領叫過來,面授機宜,反覆叮囑他們要小心行事。

  順軍這邊呢,雖然不怕失敗,但是最怕的就是全軍覆沒。只要精銳部隊還在,那革命的火種就永遠不會熄滅。他們堅信,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打敗敵人,實現自己的理想。

  而另一邊呢,那五千騎兵正躲在樹林裡做最後的準備。他們喝水、吃乾糧、披甲戴盔的,忙得不亦樂乎。在古代行軍打仗的時候啊,士兵們一般都是不帶鎧甲的,鎧甲都放在輜重車上由專門的人運送。這樣做是為了行軍方便嘛。但是呢為了防備偷襲他們還是派了先鋒部隊去警戒一旦遇到敵人就牽制住他們為大軍披甲爭取時間。

  建奴和明軍打仗的時候呢最喜歡搞突襲了專門趁明軍還沒披甲列陣的時候就衝過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皇太極就曾經說過:「打明軍啊就得像老虎抓兔子一樣不能等他們擺好陣勢了再打要趁他們還沒準備好的時候突襲這樣勝算才大。」

  不過現在呢已經是明清時期了鎧甲也做得越來越輕薄了有時候為了禦寒士兵們也會在行軍的時候穿上鎧甲但那畢竟不是常態嘛。現在正是小冰河時期雖然七月份不算太熱但太陽曬起來也是挺難受的。高傑率領的騎兵部隊為了趕時間已經急行軍了一夜了如果再讓他們穿著鎧甲行軍的話恐怕還沒到戰場就得熱死了。所以呢除了警戒的前軍之外其他人都還沒穿鎧甲呢。不過現在距離戰場已經不足十里了為了保險起見高傑還是下令讓全軍都披甲上陣準備戰鬥。

  高傑這位援剿總兵啊可是個厲害角色專門負責剿滅匪患的。他身材高大,劍眉星目,鼻樑高聳,英姿颯爽。明末的時候流賊四起匪患猖獗只要哪裡有流賊作亂朝廷就會派他去剿滅。就像山東那邊流賊鬧得凶朝廷就派了劉澤清去當山東總兵剿匪如果剿不滅就再調兵增援。現在高傑率領的援剿總兵部隊就是一支機動部隊專門用來支援各地剿匪的。

  「稟總兵大人我們已經和靖南伯黃得功聯繫上了。」一個探馬抹了抹臉上的汗繼續說道:「靖南伯說他會再次攻打閻添祿的部隊希望總兵大人能夠從側翼發起攻擊共同擊破敵人。」

  高傑聽了之後劍眉一挑虎目圓睜鼻樑高聳英姿颯爽地撫了撫下巴上的鬍子目光在眾將士身上掃過。他心想黃得功這傢伙終於肯動手了那就好辦多了。自從他拐了張獻忠的次妻刑氏投降大明之後他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其實說起來張獻忠也挺可憐的他的三個老婆裡面有兩個都不忠誠。第一個老婆韓氏跟蓋虎私通被殺了;第二個老婆刑氏是原來高迎祥的老婆因為張獻忠不近女色所以刑氏就受冷落了遇到高傑之後就一起投降了大明;只有第三個老婆高氏還對張獻忠忠心耿耿。

  不過呢高傑對閻添祿並沒有什麼興趣他心心念念的只有張獻忠。他要想打敗張獻忠就必須全力以赴地幫助黃得功。所以他一進入冠縣就派人給黃得功送去了信。但是呢黃得功收到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雖然高傑的部隊可以用但是時間緊迫啊。冠縣到大名府有八十里路信使往返就需要不少時間。高傑半夜才收到回信生怕耽誤了軍機大事於是親自率領騎兵部隊日夜兼程地趕往大名府步兵部隊則按照正常速度前進。

  終於啊他們趕到了。高傑喝了口水問道:「李闖賊現在在哪裡?」「稟總兵大人李闖賊應該在大名府和閻添祿之間的某個地方。」一個將士回答道。

  「好!那我們就先打破閻添祿的防線然後再去擒拿李闖賊!弟兄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誰要是能斬了李闖賊的首級除了朝廷的賞格之外我另外再賞千金!」高傑一聲令下全軍將士精神大振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他們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戰役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取得勝利。於是他們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發出震天的吶喊聲向著閻添祿的防線衝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