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最中心的地方,皇極殿內,氣氛緊張得仿佛能擰出水來,空氣里瀰漫著一種壓抑至極的靜默,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陽光從高聳的窗欞斜斜地照進來,卻無法驅散殿內的陰鬱,光影交錯間,更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臣,冀資深,趕來救駕遲了,請皇上重重責罰!」在一眾官員或冷漠、或窺探的目光注視下,薊遼總督冀資深,身著厚重的鎧甲,步伐沉重,緩緩跪在地上。他的臉上寫滿了誠懇與焦急,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延誤時機的自責,也有對未來的不安。他心裡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路上的遲疑和猶豫,絕不是什麼好兆頭,尤其是在這風雨飄搖的亂世之中。
三月六號那天,皇上急詔,命他與吳三桂放棄寧遠,火速進京護駕。然而,他卻在三月十六號才抵達山海關,之後更是磨磨蹭蹭,花了整整十天時間,直到二十六號才踉蹡著抵達京城城下。這山海關到京城,快馬加鞭不過五六日路程,他竟生生走了十天!朝堂之上,眾人心中如明鏡一般,皆知此人是在保自己的實力,不願在這亂世中將老本拼光。
冀資深自知此事無法狡辯,索性坦然認罪。他一邊低頭認錯,一邊偷偷用眼角餘光掃視著周圍的同僚,心中期盼能有哪位同僚願意伸出援手,幫他一把。然而,這一看之下,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官員,此刻竟如陌路,十根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的「朋友」,此刻更是一個也不見蹤影。內閣首輔湯興家呢?他心中暗自嘀咕,怎麼連人影都不見?若是湯大人肯開口,說不定此事還有轉機。
湯興家指望不上,冀資深又將目光投向了兵部尚書張縉彥,那可是他的老朋友,兵部在朝廷中的地位舉足輕重。然而,他四處搜尋,卻始終不見張縉彥的身影,心中的失望如同吃了黃連一般,苦澀難當。
就在這時,壞消息如同連珠炮一般接踵而至。兵科給事中曾應麟和陳名夏,以及戶科、吏科的幾位官員,紛紛站了出來,齊刷刷地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要求彈劾他。
「皇上,冀資深延誤軍機,無視君命,還擅自帶兵入城,有謀逆之嫌!」曾應麟言辭犀利,一條條罪名如同利劍般刺向冀資深。陳名夏等人緊隨其後,一時間,冀資深成了眾矢之的,仿佛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
冀資深嚇得滿頭大汗,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如此磨蹭,如今可好,滿朝文武,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官員都站出來要求嚴懲他。他偷偷抬頭望向皇上,只見皇上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
皇上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心中卻在盤算著這些小人的心思。曾應麟、陳名夏、房可壯、張忻等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降來降去,比翻書還快。皇上心中暗自得意,正愁找不到替罪羊呢,這些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然而,讓皇上感到欣慰的是,內閣的幾位大臣倒是頗有分寸,既沒有跟著起鬨彈劾冀資深,也沒有為他求情。特別是那位李閣老——李邦華,已近古稀之年,卻依舊精神矍鑠地坐在那裡,沉穩如山。皇上特意問了他一句:「李閣老,你怎麼看?」
李邦華環視了一圈,慢悠悠地說道:「皇上,現在最重要的是對付流賊。冀資深的事,等流賊退了再議也不遲。」他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皇上點點頭,故意提高了聲音說:「內閣其他人也說說你們的看法。」這一招高明至極,既讓冀資深看清了形勢的嚴峻,又讓他明白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其實還是挺穩固的。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和權衡利弊之後,皇上終於拍板了:「就按內閣的意思辦吧!冀資深,你先退下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大戰!」
冀資深一聽這話,眼淚都快下來了,趕緊謝恩。他知道皇上這是給了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只要他能多殺幾個流賊,就能用軍功來抵消之前的過失了。
「冀資深!」皇上突然叫住了他,聲音裡帶著一絲警告,「你這次帶來了多少兵馬?」
「回皇上,臣共帶了六千騎兵,但在突破流賊軍營時損失了四百多人,現在剩下五千六百人,全都是關寧的精銳!」冀資深趕緊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好!你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將有一場惡戰等著你!」皇上吩咐道,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臣遵旨!」冀資深重重地磕了個頭,然後退了下去。他心中激動不已,比任何時候都要渴望在戰場上證明自己!他知道,只要流賊還在攻城,他就還有機會立功贖罪!
退朝後,皇上留下了內閣成員和冀資深單獨談話,顯然是要商量怎麼對付外面的流賊了。而冀資深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亂世之中,想要立足,就必須要有實力!只要流賊還在攻城,他就還有機會證明自己,還有機會挽回一切!他暗暗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拼盡全力,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忠誠和勇氣!
釣魚台之上,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初秋的涼意,李自成與景常浩正站在高處,眺望著遠方,清點著各部的兵馬數量。李自成的神情嚴肅,眉頭緊鎖,仿佛肩上的重擔讓他無法釋懷。而景常浩則一一詳細匯報,聲音沉穩有力:「皇上,西堯所部的兩萬精銳駐紮在通州一帶,與蔣太微交鋒後,僅損失了數百人,士氣高昂。芳亮所部的三萬兵馬,雖折損大半,但他親自率領五千人去征糧,剩下的人都歸我指揮;我現在手下有兩萬五千兵馬,寧偉澤、宗地(閻添祿)、張鼐所部,各自擁有一萬五千兵馬,皆是驍勇善戰之士。」
李自成聽完,點了點頭,目光中透露出深思。順軍的總兵力接近十萬,不算桑東序的兩萬五千人,現在可調動的兵馬也有七萬之多。真是兵多將廣啊!然而,這七萬人中,並非都是精銳。如果都是精銳,北京城早就被我們攻下了。他心中暗自感嘆,目光掃過台下的將領們,每個人都帶著不同的表情,有的堅定,有的憂慮,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
「營中的民夫百姓還有多少?」李自成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回皇上,營中的民夫百姓,合計大約有三萬。」景常浩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
「三萬?」李自成露出驚訝的神色,眉頭皺得更緊了。攻城前,民夫百姓的總數至少有七八萬,怎麼損失了這麼多?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但很快又被理智壓制下去。
「皇上,連續攻城,損失了三萬,又有一萬百姓逃走了。」景常浩解釋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李自成冷笑一聲,並沒有把這個消息當回事。區區農夫,即使都死了,也不值得擔憂。他的目光掃過台下的將領們,試圖從他們的臉上找到一些答案。
「此外……」景常浩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明軍的降兵逃走了四千餘人,如果他們不逃,我們的兵力會更多!」
李自成的臉上閃過一絲無所謂的神情,但很快就被憂慮所取代。這不是一個好消息。四千人逃走,是一個信號,如果久攻不下,逃走的人會越來越多。他心中暗自盤算,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決絕。
謀士李岩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皇上,我請求把桑東序將軍的兵馬全部召來,以對付冀資深的關寧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擔憂。
關寧軍,是明朝重金打造的邊防軍,聲名顯赫,李岩不得不重視。他的目光掃過台上的將領們,試圖找到一些支持的聲音。
李自成沉默不語,望向其他人。軍師程鳴和、左輔南宮尚朴以及眾將,都在深思這個問題。無論彼此之間有什麼矛盾,面對這種關鍵問題,大家都暫時把矛盾拋在腦後。事關生死存亡,不需要內鬥。釣魚台下的軍營,旗幟飄揚,兵馬整裝待發,但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不確定。
景常浩看了看其他人,搖頭說道:「李先生,我認為不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顯然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信心,「首先,通州是北京的東門戶,桑東序的兩萬精銳,既可以防止林小風逃走,也可以牽制吳三桂的關寧軍和蔣太微的山東兵。其次,冀資深只有六千兵馬,我軍有十萬之眾!他怎麼能和我們斗?再者,除了桑東序的兩萬餘人,我軍還有四萬餘精銳,而明廷可調動的兵馬,合計只有四五萬。所以我認為,不必!」
李岩皺著眉頭再次搖頭:「不對不對!雖然明廷可調動的兵馬只有四五萬,但如果他們集中全力與我軍決戰,我軍未必能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擔憂。
李自成不滿地站了起來:「李先生此言何意?」對於李岩這種漲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李自成非常不滿。自從北伐以來,明軍的九邊大軍,他已經消滅了八邊,沒覺得明軍有什麼厲害的。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憤怒,仿佛對李岩的言論感到無法容忍。
「咳咳咳!」李岩重咳數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皇上,我軍現在有六萬精銳,其中兩萬駐守通州,其餘四萬都駐紮在釣魚台附近。如果明廷派遣精銳從東邊突襲我軍,我軍必然會混亂!到時候兵敗如山倒,即使有百萬大軍,也是徒勞!」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想說服李自成改變主意。
「李先生此言差矣!」南宮尚朴淡然一笑,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我軍雖然在城中的細作失去了聯繫,但根據之前的消息,明廷可用的人很少!三大營都是老弱病殘,守城還可以,野戰就不行了。錦衣衛、東廠、五城兵馬司、勇衛營合起來也就一萬餘人,算上唐勝宇和冀資深的兵馬,能野戰的最多也就兩萬!不足為懼。如果他們敢野戰,我軍正好趁機殺入城中。」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顯然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信心。
「嗯,我認為牛左輔說得對!」軍師程鳴和立刻附和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贊同。
其他將領也紛紛分析情況,支持南宮尚朴的觀點。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期待。
李岩苦笑了一下,不再說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北伐前,他曾勸李自成效仿當年朱元璋的高築牆、廣積糧策略。明廷占據中原和南方,北方和遼東有建奴(後金),西南有張獻忠。這個時候應該休養生息、保存實力,讓明廷和建奴相爭。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時,順軍再北伐,將天下收入囊中。然而李自成和他的手下兄弟鼠目寸光,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北伐。現在北京久攻不下,明軍的勤王大軍也快要到了。攻又攻不下,退又沒法退,真是進退兩難。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憂慮,仿佛對未來的局勢感到無法掌控。
見沒有人贊同自己的觀點,李岩索性說道:「皇上,既然各位將領都不認同我的觀點,請皇上賜給我一支兵馬,我願意前往籌備糧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顯然已經做出了決定。
「李先生不要惱怒,各位將領也只是就事論事……」李自成勸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安撫。
「皇上,我沒有惱怒,是真心想籌備糧草。」李岩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誠懇。
見李岩意志堅定,李自成不便多說,只好點頭答應:「那我賜給你三千兵馬負責運糧,怎麼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詢問,顯然想徵求李岩的意見。
「多謝皇上!」李岩領命後起身獨自離去。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孤獨和堅定。
待李岩走遠後,南宮尚朴不悅地說道:「皇上,李先生對戰場局勢的把控明顯不如從前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和擔憂。
「是啊,謀士不謀事,可惜。」程鳴和附和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惋惜。
李自成擺手示意不要繼續這個話題。李岩畢竟是大順的謀士,就算現在不如以前了,昔日也有勞苦功高。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李岩的無奈也有對未來的憂慮。
「明日繼續攻城!不過李先生的話也有道理,所以我在排兵布陣方面會有所變動。」李自成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他的目光掃過台下的將領們,試圖從他們的臉上找到一些信心和支持。
眾將領聞言都挺身而立,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他們知道,明天的攻城將是一場硬仗,但他們也相信,只要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攻下這座城池。
「宗敏、寧偉澤你們率領麾下的三萬步兵和兩萬民夫明日一早繼續攻打西直門、阜成門、西便門。」李自成命令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臣遵旨!」「屬下領命!」二人領旨後退回原位,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他們知道,這是他們的責任,也是他們的榮耀。
「宗地你率領宗敏與寧偉澤麾下的騎兵和本部兵馬駐守朝陽門外防止明軍出城偷襲。」李自成又吩咐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沉穩。
「臣領旨!」二人領旨後退回原位,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警惕和決心。他們知道,這是他們的任務,也是他們的使命。
「張鼐所部的兵馬都要披甲上馬隨時待戰。如果宗敏的人馬攻入城中你們就順勢殺入;如果明軍出城偷襲你負責支援宗地。」李自成最後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他的目光掃過台下的將領們,試圖從他們的臉上找到一些信心和支持。他知道,這是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戰鬥,每一個人都必須全力以赴。
「臣領旨!」張鼐領旨後也退回原位,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他知道,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榮耀。他將率領他的兵馬,為這場戰鬥貢獻自己的力量。
曙光初現,天邊微微泛起魚肚白,晨曦如同細紗,輕輕覆蓋在沉睡的大地上。自成帝尚在夢鄉,睡得並不安穩,眉頭微蹙,似乎連夢境都不得安寧。帳外,寒風輕輕搖曳著營旗,發出沙沙的聲響,與這寧靜的早晨形成了微妙的對比。
忽然,帳外傳來景常浩焦急的呼喊聲:「陛下!陛下!有緊急情況!」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安。侍奉在帝旁的小宦官,臉色蒼白,雙手緊握,既怕阻攔不及,又擔心驚擾了聖駕。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哀求道:「劉都督慈悲為懷,陛下昨晚睡得晚,如今若是驚醒了,我這小命可就難保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都督,請您稍安勿躁!」小宦官的話還沒說完,景常浩已是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小宦官臉上。然而,這一擊也只是瞬間之事,畢竟帝尊在此,即便軍情緊急,他也不敢在陛下身邊濫用刑罰。景常浩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憂慮,眉頭緊鎖,雙眼布滿了紅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眠。
自成帝緩緩醒來,睡眼惺忪地問道:「外面是誰在吵鬧?」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剛醒來的沙啞。小宦官答道:「陛下,是臣常浩。」「哦,是宗敏啊?進來吧!」說完,自成帝已經起身,整裝待發。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仿佛一頭剛從沉睡中醒來的雄獅。
景常浩闖進帳內,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稟報導:「陛下,大事不妙,明軍已經在城外集結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與緊迫。自成帝聞言一愣,隨即披上鎧甲,拿起武器,一邊走一邊命令隨從整裝待發。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連日來的苦戰,明軍守城已經顯得疲憊不堪,怎麼敢出城列陣?這其中一定有詐!
自成帝率領眾將登上高坡,用千里鏡望去,果然看到西直門、阜成門、西便門、廣安門外,明軍雲集,鎧甲鮮明,武器精良,顯然是一支正規的軍隊。他們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是在向敵人宣告著他們的決心與勇氣。
自成帝向眾將詢問對策,南宮尚朴眯著眼睛審視了一番,說道:「陛下,明軍打算與我們硬碰硬。看他們的架勢,大約有兩萬人,都是步兵,沒有騎兵,前面設置了拒馬、鹿角、戰車,打算用步兵與我們相持。等到我軍力疲,他們的騎兵再突然沖入,那我軍就危險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靜與分析的味道。
自成帝點了點頭,詢問計策。南宮尚朴說:「昨天的策略還可以用。」但景常浩卻反對道:「不妥,昨天的計劃是讓農民軍打頭陣,現在明軍已經出城,農民軍怎麼能堪當大任?恐怕一旦潰敗,就會殃及全軍。」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擔憂。自成帝深以為然,他明白,這一戰,關乎生死存亡,不能有絲毫的馬虎與大意。
沉思片刻後,自成帝下令:「傳旨,命令一萬民夫繼續攻城,其餘的人回營休整。從宗地那裡調五千精銳,協助宗敏攻打阜成門。其餘部隊嚴守各門,一旦有變故,立刻上報!」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與果決。
「遵旨!」傳令官飛馳而去,身影在晨曦中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攻城命令一下達,數萬大軍浩浩蕩蕩地直指西牆。民夫走在最前面,面如死灰,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士卒持刀監督著他們;後面是順軍的步兵,他們步伐堅定,眼神中閃爍著戰鬥的光芒;再後面是精銳部隊,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而騎兵則列陣於後,盔甲鮮明,旗幟招展,靜待時機。
城下的明軍初見敵軍壓境,略顯慌亂,但隨著炮聲的驟然響起,他們稍微鎮定了一些。明軍的炮火轟鳴,順軍的傷亡逐漸增加,但他們也不甘示弱,用炮火還擊。雙方的炮火交織在一起,硝煙瀰漫,火光沖天,傷亡慘重。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火藥味和血腥味,令人窒息。
前軍交鋒時,明軍採用三段擊法,速射如雨;順軍則用鳥銃、弓弩相抗,箭矢紛飛,遮天蔽日。兩軍短兵相接時,金戈鐵馬之聲不絕於耳,血染征袍,戰況慘烈異常。戰場上充滿了嘶吼聲、慘叫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仿佛是一首悲壯的交響樂。
順軍中有人持鐵錘作戰,一擊之下就能讓明軍的頭盔凹陷、腦漿迸裂。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如同死神一般,所向披靡。然而戰況膠著不下,雙方前赴後繼地拼殺著,沒有絲毫懈怠。他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仿佛是在用生命詮釋著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明軍的手雷不斷爆炸,順軍的傷亡慘重。然而他們的士氣並未受挫,仍然前赴後繼地與敵人搏殺著。他們的身影在硝煙與火光中穿梭,如同一隻只勇敢的獵豹,不畏生死地沖向敵人。
在西邊激戰正酣的時候,東邊的朝陽門處,林小風正在整軍待發。他身穿鎧甲,手持長劍,站在高台上,高聲激勵著士兵們:「這一戰將決定我們的生死!勝利了我們就能名垂青史;失敗了則城破人亡!你們身後是我、是大明、是萬家燈火、是天下蒼生!這一戰我們必須勝利!」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昂與堅定,仿佛是在向士兵們傳遞著無窮的力量與信念。
說完,他揮劍直指城外,高呼道:「起兵伐賊!」他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響徹雲霄。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響起,朝陽門的千斤閘緩緩升起。明軍的鐵騎如潮水般湧出城門,口號震天:「起兵伐賊!明軍必勝!」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佛是一支不可戰勝的鐵軍。
「將軍,明朝的軍隊已經出城了!」偵察的騎兵風塵僕僕,一臉急切地向制將軍閻添祿報告。陽光照在他滿是塵土的臉上,顯得格外生動。
閻添祿面色沉穩,如山嶽般屹立不倒。他一邊迅速布置兵力,準備迎戰,一邊急忙派使者去通知李自成。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卻又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憂慮。
遠遠望去,明朝軍隊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一個大大的「王」字赫然在目,猶如戰神的徽章,令人心生敬畏。閻添祿拔劍高呼:「那是冀資深的關寧勁旅,謝君友,你率領一萬騎兵去迎戰他們!」他的聲音如雷貫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末將領命!」果毅將軍君友身形魁梧,一臉堅毅,正欲行動,忽聽閻添祿喊道:「且慢!」
君友一愣,勒住馬韁,等待著進一步的命令。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對閻添祿的信任和敬畏。
「人數有問題!」閻添祿拿著千里鏡,喃喃自語,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
「人數有問題?」君友不解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好奇。
「對!昨天冀資深進城時,只有六千多人,現在看他們的聲勢,已經超過一萬了!」閻添祿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凝重。說完,他把千里鏡遞給了君友。
君友接過千里鏡,仔細一看,也大吃一驚。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
明朝的軍隊集結的兵馬,不止一萬,幾乎有兩萬之眾!他們的旗幟飄揚,兵器閃耀,宛如一片鋼鐵的海洋,讓人心生畏懼。
「袁將軍,我們該怎麼辦?」有人焦急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閻添祿猶豫不決,他手下的兵馬合計有兩萬五千人,雖然數量上並不遜色於明朝軍隊,但他深知明朝軍隊的戰鬥力非同小可。如果時光能夠倒流,這樣的明朝軍隊,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然而僅僅一夜之間,明朝軍隊的威勢就讓他刮目相看。
他尤其記得那五百步卒,堅如磐石,不可動搖。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仿佛是一尊尊不可戰勝的戰神。一千多明朝軍隊,竟然能夠攪動上萬順軍的陣腳!這樣的戰鬥力,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傳令兵在哪裡?」閻添祿大聲問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焦急和緊迫。
「在這裡。」傳令兵應聲而出,他的身形矯健,一臉堅毅。
「快去報告中軍,明朝的兩萬軍隊已經從朝陽門和東直門出城了,請皇上迅速派遣援兵!」閻添祿的命令如雷貫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傳令兵離去後,閻添祿下令道:「謝君友、馬重僖、馬世耀三位將軍,你們各自率領五千騎兵,伺機而動。步兵隨我結陣,固守營寨,不得有絲毫懈怠!」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敢,仿佛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
命令一下,兩萬五千人迅速行動起來,如同脫兔一般。他們身形矯健,動作迅速,仿佛是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
一萬步兵退守營內,布置拒馬、鹿角等防禦工事,以防明朝的騎兵衝擊營寨。他們的動作嫻熟而有力,仿佛是一台台精密的戰爭機器。接著,各營的火炮都被推了出來,雖然這些火炮攻城無用,但用來防守還是綽綽有餘的。火炮的炮身烏黑而沉重,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一萬五千騎兵在三位將軍的率領下,退到寨後,準備突襲明朝軍隊。他們的身形矯健如龍,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野性和不羈。他們手中的兵器閃耀著寒光,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與敵人交戰了。
閻添祿剛剛部署完畢,明朝的軍隊就已經整裝待發了。他們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刀劍已出鞘,弓弩也已上弦。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敢,仿佛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
閻添祿觀察著旗幟,最南邊的是唐字旗。那旗幟在風中飄揚,宛如一片翻飛的雲彩。「唐?難道是唐勝宇嗎?」他心中暗自揣測。唐勝宇在居庸關戰敗後,竟然還有七千兵馬,這次出城,必定是經過一番休整的。他們的戰鬥力不容小覷。
在唐字旗的旁邊,是冀資深的關寧軍。他們軍容整肅,甲冑鮮明,讓人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傲氣和威嚴,仿佛已經習慣了勝利和榮耀。
「明朝的精銳軍隊,果然名不虛傳!」閻添祿感嘆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和忌憚,仿佛看到了自己無法企及的對手。
然而……冀資深麾下的兵馬,似乎過於眾多了?閻添祿大略數了一下,冀資深的軍陣,不下一萬人!這樣的兵力,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在王字旗的旁邊,還有一支軍隊沒有旗幟,大約有三四千人,看起來像是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他們的裝備參差不齊,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敢。他們或許不是最精銳的軍隊,但卻是最勇敢的戰士。
還沒等閻添祿細看,關寧軍就已經開始行動了。一千騎兵首先衝出,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直撲順軍的營寨。他們的身形矯健如龍,手中的兵器閃耀著寒光。其餘的軍隊則緩緩地跟進,宛如一片鋼鐵的海洋。
閻添祿泰然處之,站在火炮後面,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仿佛已經看透了敵人的計謀。
「明朝的將領讓騎兵沖陣,真是失策啊!」他心中暗想。騎兵的優勢在於機動性,游擊、追擊才是他們的長處,沖陣並不是他們所擅長的。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敵人失敗的結局。
「開炮!」閻添祿見關寧的騎兵進入了射程,立刻下令開炮。他的聲音如雷貫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然而,就在炮手點火的瞬間,關寧的騎兵突然轉馬頭,一千騎兵瞬間分成了幾隊,向南北兩個方向疾馳而去。他們的動作迅捷而有序,仿佛是一台台精密的戰爭機器。
他們的時間把握得非常精準,順軍的炮火大多都落空了。只有幾門炮發出了百子連珠彈,打死了十幾個明朝軍隊。他們的身形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真是遺憾啊!」閻添祿拍著大腿怒嘆道。他沒有料到明朝軍隊會有這樣的奇策,竟然能夠如此巧妙地避開他們的炮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懊悔和不甘,仿佛看到了自己無法挽回的失誤。
然而明朝軍隊並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一千騎兵化整為零,又化零為整,直撲火炮陣地。他們的身形矯健如龍,手中的兵器閃耀著寒光。嗖!箭雨和彈丸如同鋪天蓋地一般襲來,順軍的火炮兵沒有鎧甲保護,傷亡慘重。他們的身形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大地。
雖然步兵進行了反擊,但是騎兵的速度太快,只是損失了幾十人就已經掠過了陣地。他們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讓人無法捉摸。
火炮陣地剛剛被清理完,明朝的騎兵又殺了回來。這次他們不是用箭,而是用手雷。轟!爆炸聲連連響起,順軍的營寨被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火光沖天,煙霧瀰漫,仿佛是一片地獄的景象。
「明朝軍隊的火炮怎麼能夠射得這麼遠?」有人驚呼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
「不是火炮,是手雷!前幾天攻城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嘗過它的苦頭了,今天又遭到了這樣的厄運!」另一個人回答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無法逃脫的命運。
「毒煙四起,我都不能呼吸了!」又有人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仿佛正在經歷著無法言喻的折磨。
被手雷攻擊的順軍大亂,他們的隊形被衝散,士氣低落。他們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仿佛是一群無頭蒼蠅。雖然他們聽說過手雷的名字,但是以前明朝軍隊使用的手雷體積大且沉重,如果不是力大無窮的人根本無法遠擲。所以他們沒有料到騎兵會使用這種武器。
實際上,這是明朝軍隊使用的小號手雷。藉助馬力的幫助,騎兵可以輕易地將手雷擲出二三十米甚至更遠的距離。這樣的武器,讓順軍措手不及,無法抵擋。
順軍的精銳部隊在將領的指揮下,迅速鎮定下來。他們舉起兵器對峙著,凝神以待。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敢,仿佛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
硝煙漸漸散去,順軍驚恐地發現明朝的步兵已經在戰車的掩護下到達了營寨外面,開始清理拒馬和鹿角等防禦工事。他們的動作嫻熟而有力,仿佛是一台台精密的戰爭機器。
明朝的步兵五百人為一隊,前面的人披著雙層甲冑,左邊掛著腰刀右邊拿著盾牌。長矛兵跟在後面,而弓弩和火器兵則殿後。他們的隊形整齊劃一,仿佛是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
「重步兵來了!」順軍中有人驚呼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無法逃脫的命運。那些親身經歷過攻城之夜的士兵們頓時
閻添祿眼見局勢危急,眉宇間透露出堅毅之色,立時厲聲喝道:「各位將領聽令,隨我共赴國難,殺敵以報答君王的恩情!」他的聲音如雷鳴般響徹戰場,親軍一聽令,即刻挺槍而立,眼中閃爍著無畏的火焰,奮勇地向明軍衝去。親軍所率領的步兵,雖然衣衫襤褸,但士氣高昂,始終未曾潰散,也揮動著兵器向前衝鋒,與明軍展開了短兵相接的激戰。
長矛手作為先鋒,他們的矛鋒銳利無比,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穿透盔甲直刺敵體,勢不可擋。隨後的刀牌手,雖然刀光閃閃,但一擊之下難以立即斃敵,雙方在力戰之中,都拼盡了力氣、技巧和格擋的機會。甲冑和盾牌在戰鬥中多次抵禦了敵人的攻擊,發出沉悶的聲響,如同死神的低語。緊接著,兩軍陷入了混戰,士卒們相互碰撞,前仆後繼,腳踏著亂屍,吼聲震天動地,頭破骨裂,四肢斷折,瞬間失去了戰鬥力。慘呼聲與兵刃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仿佛地獄的交響樂。
戰鬥並非簡單的群毆,冷兵器之戰的殺傷要害,在於陣形的崩潰。勇士雖然強大,但終究只是個體,群戰的真諦在於保存自己的實力而最大程度地削弱敵人。在戰場上,即使損失了十成的兵力而陣形不亂,那才是精銳之師。冷兵器之戰,不僅僅是為了殺人,更是為了削弱敵人的氣勢、摧毀敵人的陣形,讓敵人陷入混亂與恐懼之中。
閻添祿稍稍後退,努力鎮定心神。他深知兵力一旦崩潰如山崩地裂之勢,難以挽回。雙方兵力相當,勝負關鍵在於士氣。只要保持這股士氣,明軍絕非他們的對手。他環顧四周,尋找一處高地,以便更好地觀察戰局。在親兵的環衛中,他登上了一處小丘,眺望騎兵的戰況。他麾下的騎兵有一萬五千人,雖然不清楚敵人的具體數量,但料想明軍最多也只有一萬騎兵,因此他對勝利充滿了信心。而且,他已經派遣使者向李自成求援,中軍還有一萬餘人,援軍一到,明軍必敗無疑!
他拿起千里眼眺望,只見雙方騎兵馳騁追逐,旌旗在風中翻飛,如同彩色的波浪。他驚訝地發現,除了王旗之外,還有十餘面繡著「吳」字的大旗。吳?他思索著明將中姓吳的,只有吳三桂了!難道吳三桂也來了?閻添祿驚愕得無以復加。他不是應該在玉田嗎?什麼時候進城的?桑東序守衛通州,為什麼沒有阻止他?吳三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切的疑問如同迷霧般籠罩在他的心頭。
忽然,他又在亂軍中看到了一面高揚的「劉」字旗,正襲擊著馬世耀的騎兵。劉?明將中誰姓劉?不是劉澤清,他已經死了;也不是劉良佐,他正在江北追擊張獻忠。他思來想去,懷疑那是左都督蔣太微。吳三桂能潛入京城,蔣太微也可能趁夜而入。然而,這麼多軍隊進城,難道沒有察覺嗎?如果沒有,這一定是明軍的詭計!
閻添祿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無論是否是詭計,他都必須求援。於是,他命令部下結成陣形抵禦敵人,並急忙派遣使者向李自成求援。他深知,這一戰關乎國家的命運,關乎君王的安危,他絕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
「報!皇上,閻添祿將軍求援!」傳令兵策馬疾馳到李自成面前,聲音中帶著急促與焦慮。
「求援?」李自成觀察著戰況,心中有些不悅。順軍可調動的兵力只有七萬,其中三萬五千正在攻城,閻添祿領著二萬五千人守衛朝陽門。中軍僅剩一萬,這是軍心的所在,不能輕易調動。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猶豫與決斷。
「是的,閻將軍說吳三桂、蔣太微參戰了,敵人眾多而我們兵力不足,難以支撐!」傳令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深知這一戰的重要性。
「胡說八道!」李自成怒不可遏地拔出佩刀,刀光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吳三桂在玉田,蔣太微被阻在通州,他們怎麼可能參戰?他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憤怒,對閻添祿的求援感到不滿。
傳令兵心中恐懼,勒住馬匹後退,「皇上,這話是閻將軍說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惶恐。
「不允!告訴他,精銳的兵力都在他麾下,務必死守,等待轉機!宗敏雖然傷亡慘重,但攻勢如破竹,午時一定能攻克城門!」李自成的聲音如雷鳴般響徹戰場,他堅信自己的判斷,堅信閻添祿能夠守住朝陽門。
傳令兵不敢有絲毫懈怠,疾馳而回向閻添祿報告。他深知這一戰的重要性,也深知閻添祿所面臨的困境。他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閻添祿能夠堅守陣地,等待援軍的到來。
閻添祿的處境已經接近極限。沒有火炮的支援,他難以抵擋明軍重步兵的衝擊。他所依靠的,只有不屈的士氣而已。他站在高地上,眺望著戰場,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他知道,這一戰關乎國家的命運,關乎君王的安危,他絕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騎兵也是同樣的情況,雖然人數眾多,但明軍的火器猛烈,弓弩遠程射擊,手雷傷人傷馬。戰馬沒有護甲,每爆炸一次就會導致群馬驚慌潰散,戰鬥力大減。然而,閻添祿並沒有放棄,他依然堅定地指揮著騎兵衝鋒陷陣,與明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戰局瞬息萬變。騎兵正在圍攻明軍的騎兵時,步兵營地突然傳來被攻破的消息。唐勝宇率領五千精銳士卒,突破了順軍的防線,沖入營地之中。他們分兵兩路進行放火殺戮和掠奪,順軍頓時陷入混亂。閻添祿起初還能控制局面,他斬殺逃兵以穩定軍心。然而,被驅趕而來的百姓和民夫並無忠誠可言,他們只求活命,反而沖向明軍反方向逃跑。這使得順軍的混亂愈發加劇,士氣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閻添祿深知,這一戰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守住朝陽門,等待援軍的到來。他咬緊牙關,眼中閃爍著堅毅的火焰,繼續指揮著士卒們奮勇殺敵。他知道,只有堅持下去,才能贏得勝利的希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