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佛伯樂卻眉頭緊皺:「現在這些都得私下交易,價格高得很。咱們錢雖然暫時夠用,但以後難免要活動,萬一碰到意外沒錢打點怎麼辦?再說你們幾個前兩天不都找過女人了嗎?我覺得咱們還是出去買兩條魚得了。」
「我說你可真有癮啊!」卡樂咪不滿地說道,「能找真人誰他媽要魚啊?就這一次玩個痛快!上次哥幾個找的女人都不正經,一幫新手,褲子都不願意脫!」
「這次找個正經的。」艾瑞克也附和道,「玩完了就找個工作先忙著,在這耗日子。你們看怎麼樣?」
「好好好!就該這樣!」卡拉米立刻說道,「先好好爽一次!」
一直沒怎麼出聲的艾瑞克突然激動得大叫:「就這麼定了!」
四人發出歡快的叫聲,仿佛已經拋開了所有的煩惱和壓力。既然大家都願意去放縱一次也無妨,反正都已經決定躺平了那就先蕭灑一天!
夜幕降臨,星光璀璨。四人踏上了尋歡之旅,穿梭在繁華的街道上。雖然教會強力禁酒限娛,但是根植於人性中的東西是難以被限制的。尋歡作樂顯然就在其中。他們作為資深的地下活動專家自然知道這些隱藏起來的娛樂場所開設在哪。
很快,四人便尋到了一處理想的去處。那是一處隱藏在暗巷中的地下暗娼經營之所。此地不但有酒有肉還有女人,特正規的那種。他們先是豪爽地點了一排的麥酒,四人舉杯暢飲,一人兩杯咣咣下肚,盡顯豪邁本色。酒勁上頭,他們各自挑選了心儀的對象,擁著走入房中,盡享溫柔鄉。然而,這歡愉的時光卻是短暫的。
三分鐘後,佛伯樂雙手枕在腦後,目空一切地望著天花板,臉上還殘留著激情過後的紅暈。身邊的佳人催促道:「快穿衣服出去,這次不收你錢了。」
佛伯樂微微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這力道之大,甚至半扇門都掉了下來。伴隨著妓女的尖叫,五名穿著制服的大漢湧入房中。他們的制服上赫然印著戴德蒙教區的軍隊標誌!
佛伯樂等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忘了反應。五名大漢已經將他們強行拉起,並拿起地上的衣裳將他們的腦袋包裹了起來。一切來得太快,他們甚至沒來得及交流就被帶走了。
在黑暗之中,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佛伯樂度過了度日如年的時光,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十天?半個月?還是一個月?他無從得知,只能在這片黑暗中默默等待。
馬車在顛簸中前行著,佛伯樂努力感受著馬車的轉動方向,卻依舊沒有頭緒。他的心中充滿了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被綁架的原因。其他三個兄弟是否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他們為何會遭此劫難?
終於有一天,馬車進入了平坦的路段,顛簸感減弱了很多。佛伯樂默默感受著馬車的轉向,雖然依舊沒有頭緒,但心中卻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期待。一個小時後,馬車堪堪停下。他被拽下了車,遠處隱約還能聽到卡拉米等人的叫喊聲。雖然心中焦急萬分想要呼喊,但身邊的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又一次暴力地將其帶走。
沒走多遠佛伯樂被鬆開了束縛,頭上的頭巾也被摘掉。光線逐漸映入眼帘,雖然不強但卻帶給他一股刺痛感。他眯起眼睛努力適應著眼前的光線,逐漸看到了一個站在面前的人影。一張靖江人的臉映入眼帘!佛伯樂心中驚駭欲絕,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
漢江王看著他淡淡地開口道:「你可是剃刀會之人?」他說的並不是靖江話而是一種佛伯樂熟悉又陌生的語言。佛伯樂呼吸粗重地回答道:「你是誰?這裡是哪?」
漢江王淡然一笑:「這裡是潞西堡,我是潞西堡的皇上。」潞西堡!潞西堡的皇上!佛伯樂的瞳孔驀地放大,無數記憶開始湧上心頭。當初他之所以被留在費列羅港口,一部分原因就是調查靖江的叛王——就跟潞西堡有關。那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人,就是靖江的王爺!他竟然在西方建國了!
冷汗一絲絲從佛伯樂額頭上滲出,情況不妙啊·····說錯一句話,就有可能死在這。最大的問題是他知道的細節最多,可是那三個兄弟知道多少,他並不清楚。現在四人被分開,只要有一個人說漏嘴,就完蛋了!
佛伯樂咽了口唾沫,抬頭道:「皇上陛下,我只是個普通百姓,為什麼要抓我?」漢江王上下又打量了他兩眼,「不,你不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怎會如此冷靜呢?」佛伯樂扯了扯嘴角,「陛下說笑了·····我·····我只是膽子比較大。我還有其他三個兄弟,他們人在哪?為何陛下要先見我?」「朕沒有惡意。」漢江王緩緩說道,「他們三個被抓的時候說你是他們老大,所以朕就先找你談了。」佛伯樂心中一緊,但他知道此時必須保持冷靜和謹慎。接下來的談話將決定他和兄弟們的命運。
夜色如墨,深沉壓抑,靖江王府內燈火通明,與外面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三個被俘的剃刀會成員,面無表情地站在殿下,面對漢江王的審視,他們眼神堅定,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畏懼。
「這三個狗比!」漢江王心中暗罵,他們的背叛讓他感到憤怒和失望。但事已至此,他必須冷靜應對。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媽的,不過賣了也好。」他心中暗想,至少這樣可以避免那三個蠢貨在審問中露出馬腳。他瞥了一眼那三個俘虜,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佛樂樂心中煩亂如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看著漢江王,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一些線索,但漢江王的面容如同深淵一般難以窺測。
「這個靖江的叛王找剃刀會幹什麼?」他心中疑惑重重,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關係。他知道剃刀會與教會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但漢江王為何會插手其中?
他正思索著,突然漢江王開口道:「朕知道你現在一頭霧水,你是不是剃刀會中人也不必急著回答朕。相信你那三個兄弟中總有人願意說出實情,現在不妨稍待。」
佛樂樂心中一驚,暗叫不妙。他感到一股濃濃的絕望在心中升起,臉色變得灰敗不堪。他混跡江湖這麼長時間,一路順風順水,可今天卻可能要不明不白死在這了。
漢江王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逕自走回桌前忙碌起來。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隊士兵入殿覲見,拜倒在地道:「陛下,三名嫌犯均已經招認,承認是剃刀會成員。」
「至於為何出現在戴德羅教區,三人一概不知,全都說是此人指使。」士兵一指佛樂樂,接著道,「陛下,是否下重刑審問?」
佛樂樂面如死灰,心中怒罵那三個狗東西又賣了他一次。他看著漢江王,等待最後的審判。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漢江王並沒有下令對他用刑,而是擺了擺手:「不必繼續審了,將那三人帶下去治傷吧。」
治傷?佛樂樂微微愣神,隨後詫異地抬起頭。他看到漢江王已經走至身前,笑吟吟道:「你還有話要說麼?」
思忖片刻,佛樂樂當即道:「我就是剃刀會中人,今日落入陛下之手,我無話可說。」他決定坦白自己的身份,看看能否贏得一線生機。
漢江王撫掌而笑:「好!來人,賜座!」
佛樂樂心中暗喜,看來漢江王並不想殺他,而是想收買剃刀會。這個念頭一經出現,便如野草般瘋長。他心中逐漸穩定下來,開始思考如何應對接下來的談判。
剛一落座,他就聽漢江王道:「朕早聞剃刀會大名,在諸多國家中都有剃刀會行動的軌跡。你們膽敢在教會如日中天之時暗殺教士,這一點著實讓朕佩服。」
漢江王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剃刀會的讚賞和敬意,讓佛樂樂感到有些意外。他抬頭看向漢江王,發現對方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朕並非教會中人,新心靈舍在朕眼裡與邪魔無異。欺壓良善、收攏民財、甚至將觸手深入各國干擾朝政!此中種種,朕絕不容忍!」漢江王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教會的深深厭惡和不滿。
佛樂樂心中暗喜,看來漢江王與教會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他決定利用這個機會,與漢江王達成聯盟,共同對抗教會。
接下來,漢江王開始向佛樂樂講述了自己與教會的恩怨。原來當初他初登皇位之時,潞西堡國內便有紅衣主教前來商討供奉和建立教堂事宜。然而教會卻不斷變本加厲地干涉朝政、欺壓百姓,最終讓他忍無可忍處死了兩名紅衣主教。
「奉之彌繁,侵之愈急,終使朕忍無可忍。」漢江王嘆息道,「不知你是否聽說過此事?」
「我聽說過!」佛樂樂激動地說道,「此事剃刀會內無人不知!原來竟是陛下所為!陛下為民除害真是讓人佩服!」他佯裝激動地站起身來表達自己的敬意和欽佩之情。同時心中震驚不已,沒想到漢江王竟然如此英勇果敢地與教會抗爭。
漢江王笑笑:「說來倒也沒什麼,我國有一種武器名為神罰,此武器威勢驚人。雖然我國抵不過教會軍隊但是對方也不能奈我何。長久僵持下來朕便以神罰武器為引尋求談和。」
「原來如此。」佛樂樂道,「陛下一心為民著實讓人佩服。可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陛下如何能使的動戴德羅教區的軍隊?這應該是教會手下的軍隊才對。」
漢江王道:「這也不難解釋因為神皇就在朕這裡做客。」說罷他拍了拍手:「將神皇請來。」沒過多久神皇匆匆趕到殿內還是他在聖殿時的穿著打扮,只不過人卻少了許多精氣神,老老實實站到一旁。這一幕讓佛樂樂眼角開始猛跳,心中暗自咋舌,沒想到神皇竟然成了這幅窮困潦倒的模樣。
「如你所見,他現在奉朕為主。」漢江王繼續說道,「在朕手下做事,所以你也不必怕教會再針對剃刀會行事。朕之所以如此開誠布公,本意還是想與剃刀會合作。現在該朕問你了,剃刀會內部情況如何?你們為何會在戴德羅教區?」說著他將目光轉向佛樂樂等待著他的回答。此刻的佛樂樂心念電轉擺脫那些紛繁的想法努力不去看站在一旁的神皇。現在的情況很微妙,潞西堡國王是叛徒、神皇被擄、教會通過神皇被潞西堡掌控、六大教區徵兵、城牆增加城防武器……種種跡象表明漢江王想聯合剃刀會一起反抗!
思慮半晌後佛樂樂深吸一口氣道:「既然陛下如實相告那我也不能隱瞞。」接著他便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剃刀會的情況以及他們為何會在戴德羅教區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漢江王,「這些年剃刀會發展的勢頭很快,最多時已經發展出了五千餘人。我們已經在聖城內建立了剃刀會據點,並且將此地改為總部。本來以後醞釀好實力再反攻教會,但是沒想到突然來了一支勢力帶兵大舉進攻了聖城。」
「他們攻下聖城後扶持了一個傀儡神皇,將城中的動亂歸咎於剃刀會。無數士兵在城中搜尋剃刀會的蹤跡,原本我們還想組織人手反抗一下,沒想到他們異常狡詐竟然放開了聖殿的金庫收買了我們不少兄弟。」說到這裡佛樂樂不禁有些氣憤和無奈,「當時我跟一些忠心兄弟們就在城中走投無路之下只能跟著一部分聖城內恐慌逃難的百姓來到了戴德羅教區。」
「後來我們覺得風頭已過,再想離開回到聖城查看情況,再做打算。沒想到教區內已經戒嚴,無法離城了。情況就是這樣。」說完這些佛樂樂感到一陣輕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他看向漢江王,等待著對方的回應。而漢江王則暗自點頭,表示對佛樂樂所說的話基本相信。這也讓佛樂樂感到一絲欣慰,至少他們沒有完全處於被動地位。接下來雙方開始商討具體的合作事宜,共同商討如何對抗教會的壓迫和剝削,為百姓謀求更好的生活。雖然前路充滿了未知和挑戰,但他們相信只要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實現他們的目標。
「不知,還望陛下告知。」佛樂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謙卑與疑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知的渴望。
漢江王的眼神變得深沉,仿佛被厚重的歷史與記憶壓得沉甸甸的。「他們是靖江人,從遙遠的東方而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迴蕩在空曠的大殿中,「他們在這片土地上暗中活動已經很久,想必你們應該有所耳聞。」
佛樂貝故作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我聽說過他們,但是·····這些人不是來做生意的麼?」他試圖在語氣中注入一絲不可置信,同時卻在心底冷笑。
漢江王搖搖頭,沉聲道:「你們把靖江人想得太簡單了。他們明面上是來做生意,但實際上對這片大陸已經圖謀已久。」他的眼神變得銳利,仿佛要看穿佛樂貝的內心。
他繼續道:「靖江在東方是一個極其殘暴的國家,對外四處發動戰爭,對內則壓榨百姓無惡不作。他們現在正試圖用同樣的手段來征服這片土地!」
漢江王的話語中充滿了激情與憤怒,仿佛親身經歷過那些苦難。而佛樂貝則在心中冷笑不已,他想起了自己在靖江的日子,那些所謂的殘暴與壓迫,不過是一些人的誇大其詞罷了。
「可是陛下如何得知靖江這樣一個遙遠的國家?」佛樂貝試圖將話題引開,「他們據說離這裡有萬里之遙。」
漢江王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因為朕來自靖江,朕在靖江就如同你們剃刀會一般,曾帶著不堪受壓的百姓奮起反抗。然而,我們力量薄弱,最終被靖江的軍隊鎮壓。無奈之下,朕只能逃亡海外,在這潞西堡重新建立國家。」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朕本想帶著百姓安穩度日,卻沒想到此地先是有教會盤剝,後來靖江又將目光盯上了這片土地。」
漢江王的語氣變得堅定有力:「神皇從聖城中逃亡至此,朕看準機會將他帶回潞西堡,強命其讓教會配合朕。但是即便如此我們的實力還是不夠強大,因此朕必須聯繫更多有識之士才能抵禦強敵將靖江這殘暴的侵略者打退。」
他瞥了佛樂貝一眼繼續說道:「剃刀會在朕眼中就是不二之選。想來會中必定義士無數,面對教會的強權壓迫依然敢奮起反抗。如今風波再起正是大家聯合起來抵禦外敵的機會。這也正是為何朕將你們請來此地的原因。」
漢江王的話語讓佛樂貝心中暗自冷笑,但他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感動的模樣:「陛下如此看重我們剃刀會真是讓我們倍感榮幸。」
漢江王嘆息道:「貴會長果然是義士大難當頭還想著會中兄弟。」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日後總有機會見面,現在還是先說說你們吧。朕說了這麼多你們四人是否相信朕所言,願意跟朕合作呢?」
佛樂貝誠懇地點頭道:「我自然相信陛下!陛下敢於反抗教會已經是剃刀會眼中的英雄。只是不知道我們幾個身份低微有什麼資格跟陛下合作呢?」
漢江王聞言上前伸出雙手按住佛樂貝的雙肩:「身份低微不是恥辱,只要行的是正道一樣可以成大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讓佛樂貝不禁有些動容。
「朕欲與貴會合作,你們可以幫朕去往聖城聯繫會長和其他剃刀會成員。將來兩方合作必然會有更雄厚的實力對抗外敵。等將來靖江這幫強盜從這片土地退去我們將創造一個沒有教會的世界,百姓不再受任何人欺壓!」漢江王的話語中充滿了激情與憧憬。
佛樂貝被漢江王的話語所感染,他抬起頭堅定地看向漢江王:「陛下說的好!這就是我們成立剃刀會的初衷啊!我們與陛下果然是一路人!」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信念,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沒有壓迫與剝削的未來。
漢江王哈哈一笑,拍了拍佛樂貝的肩膀:「好,你說的才好!今日神皇也在這裡正好給你我做個見證。雖然會長不在但是朕可以與你歃血為盟證明朕的誠意,你覺得如何?」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信任。
佛樂貝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看向神皇抬起手指著他道:「用他的血行不行?」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與挑釁,仿佛是在試探漢江王的決心與誠意。
神皇伸出手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怒吼道:「憑什麼用我的血!用牲血你沒聽見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仿佛被當成了犧牲品一般。
漢江王揮了揮手示意神皇安靜,然後看向佛樂貝認真地說道:「既然你願意與朕歃血為盟,那朕就用自己的血來證明誠意。」他說著便伸出手讓侍衛取來一把小刀和一碗酒。
佛樂貝看著漢江王堅定的眼神,心中的疑慮逐漸消散。他深吸一口氣,也伸出手與漢江王一同劃破手指,將鮮血滴入酒中。然後兩人一同飲下血酒,立下了誓言。
飲過血酒之後,漢江王道:「這一路上強將你們請來是朕有失禮數。你跟你那幾個兄弟就現在宮中小住幾日,平日也好看看城內的繁華。等一切準備好就可以出發,將來若是雙方合作成功,朕願意向剃刀會提供錢財資助會內兄弟發展壯大。」
「多謝陛下!」佛樂貝感激地說道,同時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能夠如此順利地與漢江王達成共識並且得到了他的信任和支持。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佛樂貝和他的兄弟們被安排在了宮中最好的客房裡居住,並且每天都有專人服侍他們的飲食起居,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貴待遇,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們與漢江王合作的決心和信心。
而漢江王也在這段時間裡不斷地與他們交流、商討合作事宜,讓他們感受到了他的誠意和決心,同時也讓他們對未來的合作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然而,在聖殿內與狗尾巴草兒交談時,佛樂貝卻將這段經歷以嘲諷的口吻講述出來:「你們要找的那個叛王啊!他現在在潞西堡當了皇上!我為了靖江決定賭一把以剃刀會的身份深入潞西堡直接面對反賊假意跟他合作。」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仿佛在講述一個荒謬的笑話一般,「卡拉米那三個廢物!差點給我整露餡了·····這個我後面我跟你細說。好在我當時沉著冷靜他不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被我一說果然上當了還要跟我歃血為盟待我如座上賓!我當時就忍不住大笑起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與滿足,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般。
佛伯樂叉著腰,放聲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場地中迴蕩,仿佛連空氣都在震顫。他的笑聲里充滿了得意與滿足,仿佛撿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寶貝,那種興奮,那種狂喜,仿佛連夢境都難以承載。
「哈哈,這功勞撿的,真是太過癮了!」他大笑著說道,滿臉的喜色,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未來將會有的榮耀與讚譽。
狗尾巴草兒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好奇,他忍不住追問道:「你先別笑了,之後又發生什麼了,細說。」
佛伯樂好不容易平復了激動的心情,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詳細敘述起來:「之後,那位潞西堡的大臣便給我們安排了住處,並派人帶領我們參觀王城。」
他頓了一頓,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繼續說道:「陪同我們的是一位皇子,他溫文爾雅,對我們照顧有加。我們在王城內四處遊玩,他始終陪在我們身邊,不斷用言語拉攏我們,許諾我們各種好處。」
佛伯樂搖了搖頭,感嘆道:「說實話,那潞西堡的王城建設的真是十分不錯,城內的百姓看起來也安居樂業,生活得很是愜意。」
他看向狗尾巴草兒,繼續說道:「除了這些,那幾日他們一直在試圖給我們灌輸靖江很兇殘的印象。」
狗尾巴草兒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了出來,他問道:「他們怎麼說的?」
佛伯樂苦笑了一聲,回答道:「哎,也沒什麼新鮮的,無非就是靖江百姓生活困苦,地方上橫徵暴斂,上層貪污享樂之類的。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還舉了例子,要不是我去過靖江,恐怕就信了。」
狗尾巴草兒摸著下巴,樂了:「聽起來還是挺有道理的,倒不能說靖江沒有這些事……」
佛伯樂愣了一下,反問道:「啊?我怎麼沒見到?」
狗尾巴草兒淡淡道:「你在靖江才呆多久,我又呆了多久。這些問題,天下任何一個國家都有,只是程度不同罷了。一和九十九都是數字,但中間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靖江雖然有問題,但是比之教會可強了太多了。」
佛樂樂有些發呆,他愣愣地問道:「那他們跟我說靖江那些橫徵暴斂,百姓生活困苦的例子都是真的?」
狗尾巴草兒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回京都時,建業侯曾帶我去過報社,他跟我說過一番話。把個案描繪成現象是別有用心,把現象粉飾成個案那就是謀權害命。」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看著佛伯樂說道:「顯然,潞西堡對你別有企圖,他們說的話,你聽聽就好,十句里能有三句真的就不錯了。後來又發生什麼了,你繼續講。」
佛伯樂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們雖然想跟剃刀會合作,但對我們並非特別重視。後來我們休息了幾天,等狀態差不多的時候,他們便派人送我離開教區範圍。」
他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繼續說道:「臨行的時候,他們還給我們配了兩個人同行。現在卡拉米他們正帶著那兩個人在城裡亂晃,這些就是全部了。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狗尾巴草兒沉吟了片刻,吩咐道:「你先配合他們吧,有重要消息及時給我傳回。我這邊要立刻將消息傳回靖江,讓他們早做準備。」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邪魅一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若不來招惹我們還好,但凡要敢有動作,我們定然要給他迎頭痛擊!」
······
此時,在遙遠的靖江,林小風正躺在公主府的院中納涼。黃昏時分,微風拂過,帶來一絲絲清涼。他手中拿著一紙信報,臉上洋溢著喜滋滋的笑容。
這是從歌峰灣傳回的消息,歌峰灣的造船廠造出的鐵甲艦即將抵達泗水港,準備接受朝廷的審閱。這艘鐵甲艦的尺寸比朝廷現有的最大戰船還要長出幾米,它的即將出世,預示著靖江將成為海上的霸主。
林小風激動不已,這樣的歷史性時刻,他決定帶兒子出去見見世面。然而,當他喊來兒子林弘萬時,卻發現他並不在家中,而是和謝小信一起出去找小草了。
林小風有些無奈,這個兒子總是讓他操心。他吩咐下人去尋找他們,並決定等他們回來後,一起分享這個好消息。
而此刻,林弘萬和謝小信正走在小路上,手中拎著點心和甘蔗,邊走邊聊。林弘萬告訴謝小信,他要去小草家給她送點吃的,因為她家裡條件不好,而且她即將上女校,需要一些鼓勵和支持。
兩人來到小草家附近時,卻意外地看到了兩道人影在前面走著。他們好奇地躲在一旁觀察,卻發現那兩人正在談論著什麼陰謀。
林弘萬和謝小信相視一眼,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們決定悄悄跟上去,看看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夜色中,朦朧的月光灑在靜謐的街道上,映出兩個身影,那是張鵬和小草。
「鵬哥,這些書很貴,我真的不能收。」小草的聲音中充滿了猶豫和擔憂,她那雙清澈的眼眸在月光下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張鵬微微一笑,他的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帶著一股書卷氣。他輕輕拍了拍手中的一摞書,「小草,這都是舊書,你不是要去女校了嗎?我找人打聽,這些書將來你都用得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小草就急切地打斷了他,「可是·····」
「哎呀,咱倆這關係還差這幾本書麼?」張鵬揮了揮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收下就對了!」
小草看著張鵬那堅定而熱情的眼神,心中的防線逐漸崩潰,她慢慢地接過了那些書,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就在這時,張鵬突然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頭問道:「對了,林弘萬那傢伙最近沒來騷擾你吧?我最近聽說他老往妓院跑。」
小草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張鵬會突然提到這個名字。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啊!他竟然是這種人?」
張鵬點了點頭,「你以為呢,說不定他在外面都有孩子了。」
而在街道的另一頭,黑暗中的林弘萬咬牙切齒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他身材魁梧,面容粗獷,一頭黑髮在夜風中飄揚。此刻,他的雙眼閃爍著憤怒和嫉妒的光芒,仿佛一頭即將發狂的野獸。
「他媽的!張鵬這兔崽子來獻什麼殷勤?還要往老子腦袋上扣屎盆子?」他憤怒地低聲咒罵著,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旁的謝小信啃著甘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人家跟小草關係一直不錯呀,你以前拉著小草到學校參觀,還給人家補課,結果自己都學不明白,補一半給人家扔教室了,剩下都是張鵬給補的。」
林弘萬聞言更加憤怒了,「媽的!張鵬學習比我強多少?我就是沒好好學!」他的雙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仿佛隨時都會衝出去與張鵬決一死戰。
然而謝小信卻毫不在意地繼續啃著甘蔗,「你最好不也就考倒數第八麼?人家張鵬現在都考上秀才了,咱們學校光榮榜上都有張鵬的畫像。」
林弘萬憤怒地別過頭去,不願再聽謝小信的話。他滿心怨念地盯著張鵬和小草的方向,「還有小草,怎麼就要他的東西了!不行,我忍不下這口氣!」說著,他猛地搶過謝小信手中的甘蔗,大步向張鵬和小草走去。
此刻的張鵬和小草還在細碎交談著什麼,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突然,兩道蒙面人從黑暗中猛的竄出,一人勒住了張鵬的脖子,另一人站在小草身旁虎視眈眈。
林弘萬拿著一根大甘蔗,在張鵬的胸口猛敲了幾下。張鵬猝不及防之下,痛得慘叫出聲。而小草則被嚇得不知所措,尖叫了一聲。
「誰叫你們在這搞對象的!」林弘萬厲聲呵斥道,他的聲音冰冷而威嚴,讓人不寒而慄。
小草被嚇得瑟瑟發抖,而張鵬則痛苦地呻吟著。林弘萬指著他們兩人,「都給我站好了!說!你們是不是搞對象了!」
張鵬掙扎著否認,「沒有·····我們沒有·····」然而他的聲音卻顯得那麼無力。
林弘萬鄙夷地看著他手中的幾張銀票,「就這麼點錢也敢學人家出來搞對象!都幾點了還不回家,明天不用上課了?!」他瞪了張鵬一眼,「你都畢業了還不好好工作!真是沒出息!」
接著他走向小草面前比劃著名甘蔗道:「我告訴你,找男人就得找個能保護你的。剛才那個男的,他根本保護不了你。」小草被嚇得瑟瑟發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而謝小信則站在一旁小聲地勸說著林弘萬不要太過火。然而此刻的林弘萬已經完全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中,他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告。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搭到了林弘萬的肩膀上,「少爺,老爺找你回家。」一個鐵塔般的漢子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說道。林弘萬愣住了,他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彪形大漢,臉上的憤怒和嫉妒瞬間消失無蹤。他低下頭去乖乖地跟著彪形大漢離開了現場,留下了一臉錯愕的張鵬和小草以及滿臉無辜的謝小信。
隨著面巾落下,小草看清了來人的臉,「林弘萬!又是你!」她帶著哭腔喊道,然後掩面飛奔回家。
林弘萬長長地嘆了口氣,轉身跟著彪叔回家。父子二人對坐在書桌前,林小風不悅道:「天天不著家,每晚都出去惹是生非!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林弘萬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他知道父親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見過父親發這麼大的火,即使他以前闖了再大的禍父親也只是輕輕地責備他幾句而已。但是這次不同了,他能感受到父親身上的怒火和失望。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你給我在家裡禁足一個月不許出門!」林小風嚴厲地說道。林弘萬隻能乖乖地點頭答應著,不敢有任何反駁。他知道這次自己真的做得太過分了,不僅傷害了小草還惹怒了父親。他希望能夠得到父親的原諒,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了。
「好了,我不想聽你解釋。」林小風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找你回來是有件大事要告訴你。」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靖江的鐵甲艦已經造好即將運送泗水港由朝廷審驗,這是開拓眼界的大好機會。我決定帶你去見一見世面,屆時肯定還有不少朝中官員,你好好在家準備一下別在人面前失了禮儀。」聽到這個消息林弘萬瞬間興奮了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來,「真的啊爹!那我這幾天好好在家準備!」然而林小風卻皺了皺眉頭不悅道:「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坐下!」他瞪了林弘萬一眼繼續說道:「你要是有殿下一半的沉穩我就省心了,你那麼多弟弟妹妹能不能做個好榜樣?」林弘萬隻能乖乖地坐下,聽著父親的訓斥和教導。他知道這次父親是真的生氣了,自己必須好好表現才能重新贏得父親的信任和尊重。同時他也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他意識到自己以前的行為確實太過幼稚和荒唐了,不僅傷害了別人也讓自己陷入了困境。他決定從現在開始改變自己,努力成為一個成熟穩重的人,讓父親和家人都為他感到驕傲和自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