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券不是我們兩個人一起賣的嗎?賭博就是騙局,你也不是不知道。」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與無奈。他的話讓李德賢的臉一紅,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林小風又轉向范思哲,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分堅定與自信。「這件事是團伙作案,而且那個盧先生八成不是主犯。我們要找的是幕後之人。」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決心與信念。
夜色漸深,京都的街頭巷尾都瀰漫著一股緊張與不安的氣氛。然而,在林小風的帶領下,官府的衙役們卻有條不紊地展開著搜捕行動。他們穿梭在繁華的街市中,尋找著那個神秘的盧先生的蹤跡。
與此同時,林小風也在心中默默地思考著這起案件的細節。他知道,這起案件的背後一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他必須要小心謹慎,才能將真正的罪犯繩之以法。
夜色中,林小風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望著遠方的夜空。他的心中充滿了堅定與信念,他知道,只要他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揭開這起案件的真相。而京都的百姓們,也將在他們的保護下,重新找回那份信任與安寧。
第二天清晨,天邊才泛起淡淡的魚肚白,朝霞猶如一位羞澀的少女,輕輕地揭開面紗,將天邊染上一抹淡淡的紅暈。這紅暈如同初開的桃花,羞澀而又迷人,將大地漸漸喚醒。
在北大理寺的院子裡,林小風如同一位悠閒的隱士,安然地坐在一張竹椅上。他的右腳隨意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左手托著下巴,目光深邃而迷離,仿佛正在穿越層層迷霧,探尋著未知的奧秘。他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種玩世不恭的神態,仿佛對世間的一切都不以為意,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深深的睿智。
此時,院子的一角,一個虛弱的年輕人跪在那裡。他的臉頰深深地凹陷下去,仿佛被歲月無情地雕刻過,原本應該紅潤的嘴唇此刻卻如同枯萎的花瓣,沒有一絲血色。他的雙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扇子,微微顫動,似乎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恐懼與不安。他的雙手被粗糙的麻繩反綁在背後,由於長時間的掙扎和磨損,手腕處已經磨出了深深的血痕,那血跡在朝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的雙膝跪在堅硬的石板上,那刺骨的冰涼透過薄薄的褲管侵入他的骨髓,讓他感到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他的嘴角被塞進了錦衣衛特製的刑具——一個鏤空的鐵球。這鐵球使得他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那呻吟聲如同秋風中的落葉,淒涼而又無助。他的口水順著刑具的鏤空處流出,匯聚在地上的一小灘水跡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周圍站滿了面容嚴肅的錦衣衛,他們手持利刃,眼神冷冽,仿佛一群來自地獄的使者。他們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緊緊地盯著那個跪在地上的年輕人,使得整個場景的氣氛更加森嚴而凝重。
那個年輕人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感到自己仿佛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他努力地睜開眼睛,帶著乞求的目光看向林小風。那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仿佛在向林小風求救。然而,林小風卻仿佛沒有看到他一般,依然悠然地坐在那裡,仿佛與世隔絕。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李德賢和范思哲匆匆趕來,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焦急和興奮的神色。李德賢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跪在地上的年輕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這就是盧先生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和期待。
林小風微微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仿佛在看一場精采的戲劇。李德賢走到年輕人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果然是你!你竟然敢騙到本太子的頭上!真是膽大包天!」
范思哲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和欽佩。他心中暗自讚嘆:錦衣衛的辦案效率真是驚人!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抓到了這個行蹤詭秘的盧先生!這樣的行動力和辦案能力,恐怕整個京城都無人能及吧!
「來人啊!」一個錦衣衛高聲喊道,「太子殿下已經到了!把他的口塞拿掉!讓殿下親自審問他!」一個錦衣衛走上前來,為盧先生摘下了口中的刑具。盧先生頓時感到一陣輕鬆,仿佛重新獲得了呼吸的權利。然而,當他抬頭看到面前站著的太子李德賢時,他的心中又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和絕望。
「你就是盧先生嗎?」李德賢冷冷地問道。他的語氣冰冷而威嚴,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割在盧先生的心上。盧先生無力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我竟然騙到了太子的頭上!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去你媽的!」李德賢突然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盧先生的身上。盧先生頓時被踹倒在地,疼得呻吟不已。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太子竟然親自動手打我!這下我真的完了!
周圍的一圈錦衣衛見狀都忍不住麵皮直抽抽,他們死死地抿住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畢竟,太子殿下親自審問犯人還動手打人這樣的場面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啊!
林小風急忙從木椅上起身,疾步走到一名衣袍凌亂、臉色慘白的中年人身旁,緊緊地拉住他的手腕。那人,便是身份顯赫的李德賢殿下,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這寂靜的夜晚燃燒成灰燼。
「殿下!」林小風的聲音低沉而急切,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注意你的儀表啊!在這政通坊內,你的每一個舉動都代表著皇家的顏面。」
李德賢被林小風這麼一提醒,頓時扯了扯嘴角,努力平復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將內心的憤怒都凝聚在這一刻的緊握之中。他的聲音冰冷而狠厲,如同從九幽之地傳來的一般,讓人不寒而慄:「你這狗東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在本殿下面前玩這種欺詐的把戲?十幾萬兩銀子,你也敢騙?若是這銀子少了一分一毫,本殿下就讓你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
隨著李德賢的話音落下,整個政通坊內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那些原本在角落裡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人們,此刻都紛紛閉上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這邊。而站在李德賢身旁的林小風,也是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的盧先生。
盧先生被李德賢的話嚇得肝膽俱裂,他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林小風的束縛。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得如同一張紙一般,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打濕了他那已經濕透的衣袍。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別殺我!別殺我!我真的沒有騙人······林大人,你還記得我嗎?我小時候你還打過我呢。」
盧先生的話讓眾人都感到疑惑不已,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林小風。林小風仔細打量了盧先生幾眼,眉頭緊蹙,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你?你是······盧狗剩兒?」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確定和疑惑。
「是我是我!」盧先生激動地說道,「大人你還記得我?我小時候在三神幫跟馬老三混的時候你還給過我一耳光讓我回家種地呢!」
聽到這裡,李德賢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的神色。他似乎也想起了這段往事:「嘶······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咱倆在一起他還是個孩子你還給了他一耳光。」他轉頭看向林小風求證道。
林小風聞言一愣隨即露出了一絲苦笑。他望著天空想了半天才確定自己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呵······真有這種事?看來是本官當初那一耳光還沒把你打醒你又走上了歪路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鄙夷和失望。
然而盧狗剩兒卻激動地搖著頭說道:「大人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有騙人!我就是個賭球的賣預測的。我又沒說預測就一定是對的。他們自己要買關我什麼事啊!」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委屈和無奈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一般。
「你再說一遍不關你的事?」李德賢面色不善地盯著盧狗剩兒他的聲音已經冷到了極點仿佛要將整個政通坊都凍結起來一般。他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等欺詐?而且騙人者還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現在他都有殺了盧狗剩兒的心!
盧狗剩兒被李德賢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他不斷地吞咽著口水錶情糾結得如同一個被擰乾的抹布一般。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到了大麻煩但是他又不想就這樣輕易地認罪。他努力地想了想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大人······我真的沒有騙人······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李德賢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只是想要騙錢而已!你以為本殿下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以為你可以在本殿下的面前玩弄這種欺詐的把戲嗎?」他的聲音已經冷得如同萬年寒冰一般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盧狗剩兒被嚇得幾乎要哭出來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大人······我真的沒有騙人······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賺點錢而已……我沒有想到會惹到這麼大的麻煩……」
他的話音剛落李德賢就猛地一揮手將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要將盧狗剩兒整個人都吞噬掉一般:「賺點錢?你以為賺錢就可以不擇手段了嗎?你以為你可以隨意地欺騙別人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過日子了嗎?你錯了!本殿下今天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代價!」
隨著李德賢的話音落下整個政通坊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那些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人們此刻都紛紛閉上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這邊。他們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鬧大了而且還牽扯到了皇家的顏面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在陽光斑駁的午後,愛靖小學的門口,一道身影靜靜地站在那裡,手中握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這位便是林小風的兒子,林弘萬。
他身材瘦削,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毅。他的臉龐略顯稚嫩,但已能看出日後必將不凡的輪廓。林弘萬平時並不張揚,但他在同學們中卻有著極高的聲望。他樂於助人,心地善良,常常用自己的零花錢幫助那些家境貧困的同學。
而在不遠處,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盧狗剩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林弘萬。他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麼寶物一般。他知道,林弘萬是林小風的兒子,家境殷實,出手闊綽。每次林弘萬來買糖葫蘆,都是一買就是一整箱,這讓他賺得盆滿缽滿。
然而,盧狗剩兒並不滿足於現狀。他開始動起了歪心思,想要從林弘萬身上榨取更多的錢財。他編造了一個謊言,聲稱自己知道那些被騙走的銀兩的下落,但條件是林小風必須給他一筆巨額的封口費。
林小風得知這個消息後,憤怒不已。他明白,這是有人在栽贓陷害他的兒子。他立刻帶著錦衣衛們找到了盧狗剩兒,準備逼問出真相。
盧狗剩兒看著林小風那憤怒而威嚴的面容,心中不禁打了個寒戰。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到了大麻煩。他顫顫巍巍地回答道:「大人,我…我真的知道那些銀兩的下落。但…但我不能說。」
林小風冷笑一聲,從地上撿起一串玻璃珠子,冷冷地說道:「這個東西叫做公雞下蛋,一共有十八顆。如果你不說出真相,我就讓你嘗嘗這公雞下蛋的滋味!」
盧狗剩兒被嚇得魂飛魄散,他連忙求饒道:「大人饒命!我說!我說!那些銀兩其實並不在我這裡,而是在林公子那裡!」
這句話一出,全場震驚。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林小風。林小風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憤怒地衝到盧狗剩兒面前,揪起他的衣領,雙眼通紅地怒吼道:「你放屁!你竟然敢栽贓到我兒子頭上!你不想活了?」
盧狗剩兒被林小風的氣勢所震懾,他哭喪著臉說道:「大人,我真的沒有撒謊。我親眼看到林公子把那些銀兩藏起來了。」
林小風,這位平日裡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公子哥,此刻卻眉頭緊鎖,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他站在那間古樸的書房內,窗外是鬱鬱蔥蔥的竹林,微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與書房內的緊張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凝視著盧狗剩兒,那雙平日裡總是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眼眸,此刻卻充滿了疑惑與不解。難道,這就是他平日裡揮金如土、慷慨大方的真正原因?林小風不禁在心中問道。那個他一直疼愛的孩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因為他每次都買很多,所以…」盧狗剩兒的聲音在書房內迴蕩,帶著幾分顫抖。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林小風的臉色,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這位公子哥。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小風粗暴地打斷:「繼續說!別停!」
盧狗剩兒被嚇得一哆嗦,他趕緊低下頭,繼續回憶著與林少爺的點點滴滴。「所以,我就不再零售糖葫蘆,直接供貨給愛靖小學。就這樣,我和林公子熟悉了。」說到這,他偷偷地瞄了林小風一眼,見他的臉色稍霽,才敢繼續說下去。
書房內的氣氛愈發沉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林小風的臉色隨著盧狗剩兒的敘述而不斷變化,時而陰沉如水,時而疑惑重重。他心中對這個孩子的行為越發感到不解和擔憂。這個孩子,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到底在追求什麼?
「一開始,我並不願意…」盧狗剩兒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低下頭去,仿佛不敢面對林小風那銳利的目光。「因為糖葫蘆賣得很好,我不想錯過這個賺錢的機會。但林少爺說,如果我不幫忙,他就找別人買糖葫蘆。我…我考慮到奔波的辛勞和賺取的利潤,就…就答應了他。」
林小風聽後冷笑一聲,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嚇得盧狗剩兒渾身一顫。「哼!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說!他到底讓你做什麼?」他的聲音冰冷而嚴厲,仿佛一把鋒利的劍,直指盧狗剩兒的心臟。
盧狗剩兒被嚇得臉色慘白,他吞吞吐吐地說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讓我無償幫他預測賭球的結果。我…我對天發誓!林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有騙人的意思!昨天林少爺才讓我開始收錢…」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顯然是被林小風的威嚴所震懾住了。同時,他也為自己被捲入其中而感到深深的恐懼和後悔。
盧狗剩兒說完後又大哭起來,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說:「我害怕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的銀票…林少爺告訴我只要我保守秘密就不會有事,沒想到…」他已經語無倫次地說不下去了,只是不停地磕頭求饒命。
李德賢和范思哲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心中對這個小孩子的手段感到震驚不已。威逼利誘全都用上了,真是非同一般。這難道是老林的兒子?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之色。而林小風則是冷汗直流,這件事有些蹊蹺,這孩子從哪裡學到的這些手段?
林小風望著窗外的竹林,心中翻動著無數的念頭。難道這孩子真的被什麼邪祟奪舍了?他不敢往深處想,但又不得不面對這個可能。他轉身看向盧狗剩兒,聲音稍微柔和了一些:「我問你,這件事全是林少爺一個人做的?」他緊緊地盯著盧狗剩兒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在愛靖小學的操場上,金黃色的光輝與孩子們歡快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原本應是一幅溫馨和諧的畫面。然而,在這片陽光之下,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
盧狗剩兒,一個身材瘦小、臉色略顯蒼白的男孩,他站在角落裡,雙手緊握著衣角,仿佛這樣能給他帶來些許勇氣。他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即將到來的事情的恐懼,也有對過往的懊悔。他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顫抖:「他身邊還有一個同學,不過那個人話不多,他們兩個關係很好,總是形影不離……」說到這,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李德賢。
李德賢,這位平日裡威嚴莊重的校長,此刻臉色陰沉如水,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憤怒和失望,仿佛被最親近的人背叛了一般。他瞪大眼睛看著盧狗剩兒,仿佛想從他那瘦弱的身軀中找出事情的真相。
盧狗剩兒被李德賢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心中不由得一緊。他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而惹來殺身之禍,於是趕緊閉嘴,不敢再多說什麼了。他的內心充滿了忐忑和不安,仿佛一隻被獵人追趕的兔子,無處可逃。
驚天霹靂!李德賢的身體猛地一晃,差點摔倒在地。幸好旁邊的范思哲及時扶住了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李德賢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參與其中,而且數目如此巨大,其中竟然還有他自己的錢!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奇恥大辱!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林小風嚴厲地質問道。他的聲音雖然嚴厲,但心中已經信了七八分。因為他知道,這樣的謊言不是一般人能編出來的。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讓盧狗剩兒不寒而慄。
盧狗剩兒苦著臉回答:「沒……沒有半句假話,林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查證……我……我能不能免死?」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小風粗暴地打斷:「來人,把他囚禁起來,等待審判!」說完,他大步走出房間,去準備接下來的行動。而李德賢也著急地跟了上去,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範圍,必須儘快找到那兩個小孩子核實情況。
太陽高照,操場上的溫度逐漸升高。在遠處的樹蔭下,兩個幼小的身影正在對峙著。謝小信,一個身材高大、面色紅潤的男孩,他面帶不屑地看著身前嚴陣以待的陳亮亮。而陳亮亮,一個瘦小卻倔強的男孩,他緊握著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太陽拳!」謝小信大吼一聲,猛然高舉雙手做出攻擊的姿勢。與此同時,林弘萬和李凌珏也迅速掏出準備好的小鏡子晃向陳亮亮的眼睛。兩道刺眼的陽光直射而來,讓陳亮亮無法視物。他痛苦地捂住眼睛大聲慘叫著,而謝小信則趁機使出掃堂腿將他絆倒並騎壓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小垃圾!你這麼不中用還敢跟我們林哥叫囂?」謝小信得意洋洋地說道。而林弘萬也哈哈大笑:「陳亮亮,你服不服氣!」他們的笑聲在操場上迴蕩著,顯得如此刺耳和無情。
在遠處的樹蔭下,林小風和李德賢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們在操場上囂張跋扈、欺凌弱小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悲涼和憤怒。這些孩子還這么小就已經學會了如何欺騙、如何利用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真的是他們想要看到的嗎?
他們開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出了問題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他們回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情景那些純真的笑容、無私的友誼和純真的夢想仿佛已經離他們遠去。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們已經失去了這些寶貴的東西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沒有給予正確的引導和教育。
林小風和李德賢默默地站在那裡他們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悔恨。他們知道他們必須採取行動來挽回這一切。他們決定重新審視自己的教育方式給予孩子們正確的引導和教育讓他們重新找回那些失去的東西。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成為真正的人才能擁有美好的未來。
夕陽如血,將天邊染得一片通紅,操場上的草皮也被這餘暉染得金黃。在這片金黃色的背景下,陳亮亮孤獨的身影顯得格外瘦弱。他的臉上布滿了青紫的淤痕,眼眶微腫,嘴角還掛著一絲未乾的血跡。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卻依舊倔強,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他的頭髮凌亂地貼在額頭上,汗水與塵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斑駁的痕跡。他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爛爛,露出了裡面瘦弱的肌膚。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在訴說著他心中的憤怒與不屈。
就在此時,林弘萬大步走來,他的身後跟著一群狐朋狗友,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戲謔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戲碼。林弘萬走到陳亮亮面前,蹲下身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屑與嘲諷。他輕輕地拍了拍陳亮亮的臉頰,仿佛是在挑逗一隻受傷的野獸。
「你欠債不還反而還有理了?你欠我二十兩銀子還想告老師?」林弘萬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惡魔的低語。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仿佛在嘲笑陳亮亮的無知與天真。
陳亮亮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林弘萬。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仿佛要將林弘萬生吞活剝一般。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一般,動彈不得。他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艱難地站了起來。
他站在林弘萬面前,雖然身體瘦弱,但眼神卻堅定而決絕。他怒視著林弘萬,仿佛要將他心中的憤怒與不滿全部傾瀉出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你這個騙子!你那個彈珠盤是騙人的!全班都被你騙了!別人都怕你只有我不怕!」
他的話音剛落,林弘萬就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他伸出手指著陳亮亮,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
陳亮亮毫不畏懼地迎上林弘萬的目光,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不屈。他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我才不會屈服於你的威脅!你這個騙子!我要告訴老師!」
他的話音剛落,操場上就響起了一片喧譁聲。同學們都圍了過來,他們議論紛紛,有的指責林弘萬的行為,有的則對陳亮亮表示同情。林弘萬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瞪了陳亮亮一眼,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李凌珏走了過來。他身穿一件青色的長袍,衣袂飄飄,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堅定與果敢。他走到陳亮亮和林弘萬面前,伸出手來制止了他們的爭吵。
「好了好了,弘里,別再胡鬧了。」李凌珏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種讓人心安的魔力。他看了看林弘萬,又看了看陳亮亮,然後繼續說道:「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們為了這種小事而爭吵。」
林弘萬聞言,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來看著李凌珏,臉上帶著幾分不滿與不甘。他嘟起嘴巴,假裝生氣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胡鬧?我這可是在教他如何應對生活的苦難!」
李凌珏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弘里啊,你這樣做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你以為你是在幫他嗎?其實你是在害他。他欠你的錢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還給你,但你不能這樣欺負他。」
林弘萬聽後,沉默了一會兒。他看了看陳亮亮,又看了看李凌珏,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聽你的。但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李凌珏點了點頭,然後轉向陳亮亮說道:「亮亮啊,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弘里他就是這樣的人,他其實並沒有惡意。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努力賺錢還給他。」
陳亮亮聞言,感激地點了點頭。
李凌珏靜靜地站在校園的角落,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的一切。他望著遠處那扇被踹得搖搖欲墜的校門,心中五味雜陳。這所他曾視為樂園的學府,此刻卻成了他內心最深處的痛。
他轉過頭,再次看向弘里,只見弘里那張稚嫩的臉龐上,此刻卻帶著一抹不羈的笑意。弘里輕輕聳了聳肩,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不以為意:「嗨,我們又沒說一定能猜中,願者上鉤。他們願意買,怪不得我們。」弘里的話雖然輕鬆,但李凌珏卻能從他的眼中看出幾分忐忑和不安。
李凌珏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他想起自己曾經用彈球騙取同學銀子的日子,那時的他,心中充滿了愧疚和不安。如今,當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他心中的滋味卻更加複雜。他點了點頭,贊同道:「這樣也好,免得日後惹出麻煩。」
然而,話音未落,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打破了校園的寧靜。學校大門被人猛地踹開,一股冷風夾雜著塵土撲面而來。林小風和李德賢帶著一群錦衣衛沖了進來,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絲冷冽的殺氣。
林弘里和李凌珏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跑。但他們的速度哪裡比得上這些如狼似虎的錦衣衛?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們就被拎到了林小風面前。而謝小信則站在原地,一臉迷茫地看著這一切。他年紀太小,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著林弘里和李凌珏被捉回來,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撓了撓頭,鼻涕還掛在臉上,卻無暇去擦。
林弘萬抬頭看著林小風,臉上堆起了討好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諂媚和討好,仿佛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平息家長的怒火。他聲音顫抖地說道:「爹,你怎麼來了?」
李凌珏也看著李德賢乾笑了兩聲:「父王,你來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尷尬和無奈。李德賢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膀子站在那裡。
林小風臉色陰沉地看著林弘萬,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誰讓你出去騙人的?老實交代!敢有一句假話,以後就去大街上掏大糞不用回來了!」他的聲音嚴厲而冷酷,仿佛一把利劍直指林弘萬的心靈。
林弘萬臉色一白,顫抖著聲音說道:「爹,我沒騙人啊?怎麼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不解,仿佛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在遭受不公的指責。
然而林小風卻並沒有因此放過他:「那你見我跑什麼?裝模作樣!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吊起來!我今天非抽死你不可!」他說著就解下了腰帶,一副要狠狠教訓林弘萬的架勢。
林弘萬此時已經嚇得兩腿發抖了,他悄悄地移到李凌珏身後,一手拉著他的袖子,仿佛是在尋求庇護一般:「爹,你讓我死也死個明白!我哪裡騙人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倔強和不甘。
李凌珏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勇氣。他深吸一口氣,突然張開雙臂攔在了林小風面前:「老師,你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別打他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目光卻堅定而有力。
然而下一刻,一隻腳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李德賢毫不留情地一腳將李凌珏踹倒在地。李凌珏感到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但他卻咬緊牙關沒有叫出聲來。他抬頭看著李德賢和林小風他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神色。他知道,這一刻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林小風見狀連忙上前扶起李凌珏:「你輕點,他還是個孩子。」然而李德賢卻聲色俱厲地說道:「孩子能騙人十數萬兩銀子嗎?孩子能騙他爹三萬兩銀子嗎!」他的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了李凌珏的心中。
李凌珏面如死灰地看著李德賢和林小風他們仿佛是在看著兩個陌生人一般。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騙到自己親爹頭上了?
就在這時,被遠遠吊著的林弘萬突然大喊道:「爹,我們真的沒騙人…」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小風大吼一聲打斷了:「你還敢撒謊?!你給我閉嘴!」林小風說著又轉向了李凌珏仿佛是在等待他的回答一般。
此時的李凌珏眼中已經閃過了一絲決絕的神色。他深吸了一口氣小聲說道:「父王、老師是不是想問賭球的事情?」「對。」林小風和李德賢異口同聲地說道。他們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李凌珏仿佛是在等待他的下文一般。
「賭球的事情是我和弘里一起做的沒有其他人指使。」李凌珏緩緩地說道,他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卻堅定而有力。他的話音剛落,林小風和李德賢就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眼中都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他們無法想像,這兩個孩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林小風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李凌珏問道:「說說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李凌珏抬起頭,看著林小風的眼睛,開始解釋起來。
他回憶起一開始學校帶他們去球場看球賽的情景,中場休息的時候,老師在給他們講解數學概率問題,並且出了很多題目。他和弘里覺得很有意思,就開始琢磨怎麼用這些數學知識來賺錢。後來弘里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方法,他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所以就一起做了。
「他負責出題,我們兩個一起尋找答案。但是我們真的沒有想過要騙人錢財,只是想賺錢而已。」李凌珏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是在為自己辯解一般。他低下頭,不敢看林小風和李德賢的眼睛。
林小風聽後,心中五味雜陳。他既感到憤怒,又感到無奈。這兩個孩子,竟然為了賺錢而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你們賺錢幹什麼?你們哪裡需要錢?」
李凌珏看了眼林小風,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弘里說,他家欠了十萬兩外債,急著賺錢還債,不想那筆債將來落到他頭上。」林小風聽後,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響,這個小王八羔子,竟然背負著這麼大的壓力!
此時,林弘萬突然掙扎著大喊道:「爹,我真的沒有想騙人!我只是想幫家裡還債!」他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和不甘。林小風看著兒子那倔強的臉龐,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他知道,這件事情並不能全怪孩子,他們也只是想為家裡分擔一些壓力。
夕陽的餘暉逐漸消退,天空被一抹濃重的藍紫色籠罩,校園內的燈光開始一盞盞亮起,然而這柔和的燈光卻難以驅散此時瀰漫的緊張與混亂。李德賢緊鎖著眉頭,目光如炬地凝視著懷中的林小風,那張剛毅的臉龐此刻顯得有些蒼白,額頭上的汗水如同細密的珠子般滑落。
他輕輕地搖晃著林小風的身體,聲音里充滿了焦急:「老林,你醒醒,看看我,別嚇我!」他試圖用這種方式喚醒昏迷中的老友,然而林小風卻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毫無反應。
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靜謐的庭院之中。夜色如水,微風輕拂,帶著一絲涼意。庭院中央,一位中年男子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額頭冷汗密布。他的雙手緊緊抓著泥土,仿佛想要從中汲取力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在一位錦衣衛的急救下,微微睜開了眼睛。
這位男子便是林小風,他此刻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憫。人中處因為緊急處理,已經泛起了一片紫痕,看上去痛苦不堪。他艱難地喘著粗氣,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解。
站在他身旁的是李德賢,這位錦衣衛的統領,平日裡以沉穩冷靜著稱。但此刻,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焦急和擔憂的神色。他的手指依然沒有鬆開林小風的手腕,口中疾呼道:「老林,你快醒醒,看你兒子幹的好事!你兒子已經給你闖了大禍了!」
林小風聽到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憤怒。他忍痛揮開李德賢的手,掙扎著坐起身來。他的目光虛弱而堅定,望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少年——李凌珏。李凌珏此刻臉色蒼白,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是…是陳亮亮,我本來是和他一起玩彈珠,結果輸了很多銀子。不過,也不全是他逼我的,我以前也常常用糖來引誘同學幫我寫作業…」
林小風聽到這裡,心如刀絞。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兒子出生在富貴之家,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能夠成為一個有教養的紳士。然而,現在卻發現兒子竟然在這么小的年紀就已經學會了拉關係、行賄賂。這種行徑,簡直是讓他痛心疾首。
林小風緊緊抓著腰帶,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他對著李凌珏說道:「快把陳亮亮給我叫來!讓他拿著這根腰帶,我要讓他抽打那小子,我沒說停,他就不許停!」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語氣卻異常堅定。
李凌珏聽到這句話,小臉一抽一抽的,眼中滿是懼怕。他知道林叔叔對自己的親兒子都毫不留情,更何況是對待別人呢?他緩緩起身,忐忑不安地走向教室。
月光下,李凌珏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和瘦弱。他邊走邊抹著眼淚,心中充滿了委屈和不安。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向林叔叔解釋這一切。
等到李凌珏離開後,林小風這個鐵打的漢子終於失控了。他捂臉痛哭起來,聲音悲愴而淒涼。他一邊哭一邊說道:「殿下…我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屈辱…」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著,讓人聽了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李德賢看著這個平日裡頂天立地的漢子如此失態,心中也不是滋味。他輕拍著他的背,緩緩開口:「老林,別太傷心了,孩子還小,還可以教。」但林小風似乎沒聽見他的話,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
夕陽的餘暉灑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金色的光芒與深紅的宮牆交相輝映,形成一幅壯麗的畫卷。然而,在這幅畫卷的一角,卻有一群錦衣衛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尷尬與惶恐。他們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不安與無奈,仿佛即將面臨一場無法預料的暴風雨。
眾錦衣衛們紛紛轉身,他們的腳步匆匆,生怕這即將到來的風暴會波及到自己。他們心中暗自嘆息,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未來的不幸。指揮使大人,那位平日裡威嚴無比、說一不二的林小風,此刻卻哭得像個孩子,這讓他們如何是好?
林小風站在庭院中,淚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襟。他仰天長嘯,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與無奈。他那原本英俊的臉龐此刻已經扭曲變形,仿佛承受了世間所有的痛苦與折磨。他放聲痛哭,聲音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
「那孩子不是我的種啊!」林小風的聲音在庭院中迴蕩,仿佛要將這無盡的痛苦與悔恨傳達給每一個人。他回想起自己小時候雖然調皮搗蛋,但考試也從未考過倒數第三。他為了讓兒子學好,竭盡心血,特意設了大書房,偽裝讀書好幾年。他以為自己的付出能夠換來兒子的成長與進步,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連大航海、工業革命都懂,自以為能改變歷史,卻連一個小孩子都教不明白……」林小風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奈。他望著天空,眼中閃爍著淚光。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無法原諒自己的失敗。
李德賢站在一旁,既慌張又尷尬。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失控的漢子。老林在胡說些什麼啊?什麼考倒數第三,什麼工業革命?這些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然而此刻的林小風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無法自拔。他育兒失敗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他從陽曲縣一路走來手中資源無數可以說是呼風喚雨。雖然也遇到過波折但都一一克服開創了如今的偉業。他兩世為人自以為能改變歷史卻沒想到在育兒這件事上栽了這麼大的跟頭。
李德賢看著老林如此痛苦也心生憐憫。他嘆息道:「老林真的不至於你要想開點。至少弘里這孩子是夠聰明的你想想一般人誰能幹出這種事?說明這孩子以後必定有大出息。」然而此刻的林小風已經聽不進任何安慰的話語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陳亮亮已經拿著腰帶開始鞭打林弘萬。他原本猶豫了一下但看到林小風那冷漠的眼神後便不再有任何猶豫。他用力地抽打著林弘萬的屁股聲音清脆而響亮。林弘萬雖然屁股上已經挨了幾下但依舊嘴硬地催促道:「陳亮亮你是不是沒吃飯啊!用點力行不行?等會我爹上手可就不是這個力道了。」
兩名錦衣衛和李凌珏則裝作在觀景不敢直視這「殘忍」的場面。他們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場風波能夠儘快平息。然而林弘萬的哀嚎聲卻越來越響亮仿佛要將整個庭院都淹沒。
陳亮亮苦著臉說:「林哥我怕打傷你……」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弘萬打斷了:「沒事你才多大點力氣。解開我的褲子打出印子來要不然我就沒命了!快點!」林弘萬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只希望這一切能快點過去。
陳亮亮只好走上前解開了他的褲子露出了屁股。「那我現在開始打了啊……對了林哥咱們什麼時候去放炮仗啊?」他試圖轉移話題讓氣氛輕鬆一些。然而林弘萬卻已經沒有了任何心情去理會這些他閉上了眼睛默默地承受著身上的痛苦和心中的悔恨。
「快點打再廢話就不帶你去了!啊~~!」林弘萬的哀嚎聲再次響起。這一下比一下重的鞭打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沒有求饒。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錯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求饒只會讓自己更加丟臉更加抬不起頭來。所以他選擇了硬撐選擇了默默承受這一切的痛苦和懲罰。
遠處的林小風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他站起來看了一眼又不忍心繼續看下去。這孩子自小就怕摔怕化自己打還知道輕重換做別人來打他他是真心疼。然而李德賢卻側目冷笑一聲:「這小兔崽子在裝呢!」這麼拙劣的演技在他眼裡真是可笑至極!林小風聽到這話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請殿下行刑不用客氣!」他此刻已經對林弘萬徹底失望了只希望他能通過這次懲罰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改正過來。
「沒、問、題。」李德賢冷冷地回答道二人站起身來散發出殺氣朝林弘萬走去。走到跟前李德賢已經握住了腰帶準備給林弘萬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永遠記住今天的錯誤和懲罰!而遠處的景色也仿佛在這一刻變得黯淡無光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和生機……
就在這一刻庭院中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林小風拉過陳亮亮拿回腰帶把他拉到一邊。然後他和李德賢並肩站立,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視著林弘萬。林弘萬此刻已經停止了哀嚎,他臉色蒼白,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觸怒了父親和舅舅,接下來的懲罰將是難以承受的。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走上前,目光如刀,直視著林弘萬的眼睛。他聲音低沉而嚴厲地說道:「林弘萬,你可知錯?」
林弘萬低下頭,不敢直視林小風的眼睛。他聲音顫抖地說道:「知……知錯了。」
林小風冷冷地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騙錢,威脅同學,考倒數第一,這些惡行我都知道了。林弘萬,你連我都敢騙,現在還有臉求饒?」
林弘萬心中一緊,他知道父親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爹,我知道錯了。我會改正的,請您給我一個機會。」
林小風看著兒子那真誠的眼神,心中不禁一軟。但他知道,這次必須給兒子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於是他沉聲說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但你要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犯同樣的錯誤,我絕不姑息!」
林弘萬聽到這裡,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父親還是愛他的,只是對他的期望太高了。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爹,我記住了。我會好好學習的,不會再讓您失望了。」
李德賢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也不禁感慨萬分。他知道林小風對兒子的期望很高,但也明白育兒並非易事。他走上前,拍了拍林小風的肩膀說道:「老林,別太苛求自己了。弘里還小,需要時間和耐心去引導他。我相信他會慢慢變好的。」
林小風聽到這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激之情。他看向李德賢,眼中閃爍著淚光說道:「謝謝你德賢。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好,但我會努力的。」
夕陽西下,皇宮的金碧輝煌在落日的餘暉中顯得更加莊重而神秘。琉璃瓦上反射出的金色光芒,如同流動的河水,將整個宮殿都染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色彩。那光輝透過層層宮牆,灑落在宮內的每一個角落,使得那些平日裡威嚴肅穆的建築都顯得柔和而溫暖。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卻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宮內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氛,他們的臉上都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恐懼、有疑惑,也有淡淡的哀傷。
林小風站在宮殿的一角,目光深邃地望著遠處的天空。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那雙眼睛卻像兩顆閃爍的星星,透露出堅定和執著。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這皇宮中的一切紛擾都吸入體內,然後化作一股力量,支撐他繼續前行。
他轉身離去,步伐堅定而有力。他知道,今天的這一切只是一個開始,未來還有更長的路要走,更多的挑戰要面對。但他也相信,只要心中有愛、有責任、有擔當,就一定能夠引領著孩子們走向更加美好的未來。
在這肅穆的宮殿中,李凌珏的存在仿佛是一道不和諧的音符。他聽到林小風的話後,猶如五雷轟頂,整個身體都猛地一顫。他默默地退到一旁,試圖將自己隱藏在角落的陰影里,避開那如利刃般的目光。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惶恐與無助。
林小風走到李凌珏面前,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他的眼神冷冽而銳利,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靈。他質問道:「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就別想回家了。」
李凌珏被林小風的氣勢所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支支吾吾地辯解道:「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但林小風的眼神卻如同兩把利劍,直刺他的心靈深處。
就在這時,林弘萬突然大聲辯解道:「我為什麼要挨打?我又沒有說謊!誰說我的考核成績最差?試卷上明明寫著我的名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與不甘,仿佛要將心中的怨氣都傾訴出來。他挺直了胸膛,眼中閃爍著倔強的淚光,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在捍衛自己的尊嚴。
林小風聽到林弘萬的話後,眉頭緊鎖。他轉向李凌珏,冷冷地問道:「關於賭球的事情,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凌珏被林小風的氣勢所逼,只得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真的沒有欺騙別人。我從沒說過我一定能贏,是他們自己願意參與的。輸了錢是他們自己的錯,跟我有什麼關係……」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蚊子的嗡嗡聲。
林小風聽到這裡,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大喝一聲:「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然後大步走向前,與李德賢並肩而立。他們兩人氣勢洶洶地走向林弘萬,準備對他進行嚴厲的懲罰。
周圍的景色仿佛也感受到了這股肅殺之氣。原本柔和的夕陽突然變得黯淡無光,烏雲開始聚集在天空中,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而醞釀情緒。樹葉在風中瑟瑟發抖,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林小風和李德賢開始左右開弓地教訓林弘萬。他們的手掌如同鐵石一般堅硬,每一次擊打都讓林弘萬疼得齜牙咧嘴。他就像一個小陀螺一樣在原地打轉,發出陣陣哀嚎。
然而,就在氣氛緊張到極點時,林小風突然停下了手。他看著疼得眼淚汪汪的林弘萬,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曾因為調皮搗蛋而受到父親的懲罰,那種痛苦和委屈至今仍歷歷在目。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蹲下身子對林弘萬說道:「弘萬啊,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林弘萬抬頭看著林小風,眼中閃爍著淚光。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林小風繼續說道:「我打你,是因為你害了那麼多百姓!十幾萬兩銀子啊,那是多少百姓的家業啊!你設局騙人,屢次騙取別人的信任……你以為你最後一次賭贏就不是騙了嗎?現在看來,你誤打誤撞反而是好事,免得你誤入歧途。我今天不打你,將來你不知道會害多少人!」
夕陽的餘暉灑在古老的街道上,將青磚鋪就的路面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街道兩旁的古樹,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著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在這寧靜的傍晚,一道悽厲的哭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只見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童,身著破舊的布衣,臉上掛著淚痕,正蜷縮在街角,嚶嚶地哭著。他便是林弘萬,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林弘萬雙手緊緊抱住膝蓋,身體微微顫抖著,試圖為自己辯解:「別打了,別打了。爹,說謊也是你先說的…你寫的書,曹匹諾說謊會長豬鼻子,但他說了謊鼻子也沒變長啊,我都試過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稚嫩的顫抖,仿佛在控訴著命運的不公。
不遠處,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怒氣沖沖地走來。他便是林弘萬的父親,林小風。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失望,手中緊握著一條皮帶,仿佛隨時都會再次揮向那個可憐的孩童。
「住口!」林小風氣急敗壞地大吼一聲,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迴蕩,震得周圍的樹葉都為之顫抖。他走到林弘萬面前,看到兒子那已經紅成一片的屁股,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狠狠地將皮帶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嚇得林弘萬一哆嗦。
「晚上回家我再收拾你!」林小風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說完,他轉身看向一旁的李德賢,只見李德賢正指著李凌珏,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
林小風順著李德賢的指向看去,只見李凌珏正站在不遠處,他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他身穿華貴的錦衣,卻在此刻顯得如此無力。林小風走到他面前,目光嚴厲地打量著他:「殿下,輪到你了。」他的聲音如同寒冬里的冰風,讓李凌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李德賢見狀,大喝一聲:「畜生!跪下聽講!」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李凌珏的耳邊轟然炸響。李凌珏被嚇得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的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此刻的他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
林小風背著手,目光失望地看著李凌珏。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設局欺騙百姓,你是從犯。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如同鋼針一般刺在李凌珏的心上。
李凌珏低著頭,瓮聲瓮氣地回答:「我不知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顫抖和惶恐。他不敢抬頭看林小風,仿佛一抬頭就會看到父親那失望透頂的眼神。
林小風左右踱步,目光緊緊盯著李凌珏。他心中五味雜陳,既為這個孩子的無知和幼稚感到憤怒,又為他的無知和幼稚感到悲哀。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賭博是天下最害人的事情。你作為皇孫,不想著為天下人樹立好榜樣,反而引誘百姓聚賭。你將來怎麼面對朝廷的官員們!」他的聲音越來越嚴厲,仿佛要將李凌珏的罪惡一一揭露出來。
此刻的李凌珏仿佛被林小風的話語所擊垮,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抬起頭來,看著林小風那嚴厲而失望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他知道自己錯了,錯得離譜。他低下頭去,仿佛要將自己的恥辱隱藏起來。
林小風看到李凌珏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同情和憐憫。他蹲下身子,一手搭在李凌珏的肩上,語重心長地說道:「殿下,你作為皇孫,就應該有皇孫的樣子!欺騙父王是不忠的行為,出賣朋友是不義的行為!」他的聲音如同春風化雨一般,溫暖而感人。
李凌珏抬起頭來,看著林小風那慈祥而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鼓起勇氣說道:「師傅…我錯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他的聲音雖然顫抖但堅定有力,仿佛要將自己的決心表達出來。
林小風聽到李凌珏的話,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欣慰。他知道這個孩子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願意改正。他點了點頭說道:「殿下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願意改正就是好孩子。但是你要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靖安小鎮的每一個角落,為這片寧靜的土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在這份寧靜中,李德賢獨自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望著遠方,他的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他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仿佛是在嘗試回答自己心中的疑問,卻又似乎找不到答案。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仿佛在回味著老林剛剛說過的每一個字。老林的語氣,那種略帶責備又滿是失望的語氣,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他心中有些不滿,甚至有些憤怒,但他知道,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內心的波動。
就在這時,林小風從遠處走來。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告訴人們他的堅定和決心。他走到李德賢的面前,抬手制止了李德賢可能的搗亂行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責備,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自責和悔恨。他嘆了口氣,仿佛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肩上。
「好吧,你確實錯了。」林小風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打在李德賢的心頭,「但是作為你的師傅,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是我對你的管教不夠。」
李德賢抬頭看著林小風,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從未見過林小風如此自責過,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安。他低下頭,不敢直視林小風的眼睛。
林小風看著李德賢,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李德賢雖然年輕,但他有著一顆善良的心。這次的事情,雖然錯在李德賢,但林小風也明白,自己作為師傅,也有很大的責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道:「凌珏,你要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李凌珏是李德賢的徒弟,也是這次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他站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林小風的話。他的臉色蒼白,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他抬頭看向林小風,眼中充滿了悔恨和愧疚。
林小風看著李凌珏,眼中閃過一絲溫和的光芒。他知道,李凌珏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不能讓這個錯誤毀了李凌珏的未來。他走到李凌珏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凌珏,我知道你現在很後悔,也很害怕。但是你要記住,每個人都會犯錯,重要的是要從錯誤中吸取教訓,不要讓同樣的錯誤再次發生。」
李凌珏抬頭看著林小風,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光芒。他點了點頭,仿佛是在告訴林小風,他明白了。
然後林小風讓李凌珏去取出騙來的銀票以便善後處理。李凌珏默默地轉身離去,他的背影在陽光下拉得很長很長。沒過多久,他抱著一個小箱子回來了。當林小風打開箱子看到裡面裝滿了銀票時,他心中鬆了一口氣感到輕鬆了不少。幸好沒有釀成大禍,否則他還得往裡貼錢。
在處理完所有事情之後,林小風站在靖安小學的門口,看著面前的兩個少年——李凌珏和林弘萬。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中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淡淡地說道:「你們兩個犯下了大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天開始,你們被靖安小學開除了。」
在傍晚的餘暉中,李凌珏的身影顯得愈發孤獨而脆弱。他站在教學樓的陰影下,那張原本充滿朝氣的臉龐此刻卻如同被霜打過的秋葉,失去了應有的色彩。他的心靈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刀子狠狠地撕裂開來,疼痛無比,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尖銳的刺扎入心頭。
而林弘萬,他此刻如同一隻被遺棄在冰窟中的幼獸,瑟瑟發抖。他望著林小風那冷漠的背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他放聲大哭,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淚水沿著他的臉頰滑落,打濕了他那件曾經令他引以為傲的校服。
李凌珏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雙眼也噙滿了淚水。他望著林弘萬那痛苦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傷。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徒勞的,只有陪伴才是最能給予彼此力量的方式。於是,他走上前去,默默地扶起了林弘萬。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定與決心。
他們相互扶持著,一步一步地走向教學樓外。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然而,這光輝卻無法溫暖他們冰冷的心房。他們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
林小風站在遠處,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的決定對這兩個孩子來說無疑是殘酷的。但是,他也明白,只有讓他們經歷挫折和磨難,他們才能真正地成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對李德賢說道:「殿下,今天你的孩子也到我家來了。晚上你跟我一起,我們再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長點記性。」
李德賢聞言皺起了眉頭,他望著林小風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他知道林小風是個有原則的人,他的決定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但是,他也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受到太大的打擊。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老林啊,你把他們兩個都開除了,我們的孩子以後在哪裡上學呢?總不能讓李凌珏回東宮去吧?我兒子一向老實本分,從來不會說謊話的啊。」
林小風聞言搖了搖頭:「不行。如果他們不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嚴重性,那麼這些害群之馬就絕對不能留在學校里。我們要對其他學生負責,畢竟他們的父母已經交了學費,我們有責任提供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
李德賢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之前確實把教育問題想得太簡單了。我本以為有些想法可以生搬硬套地用在孩子身上,現在看來是我錯了,需要換個思路來教育孩子了。」
林小風聞言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抬頭仰望著天空,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可以接受我的孩子成為一個平凡的廢物,但是我絕對不能接受他去傷害別人!這兩個孩子雖然早慧,但死板的教育方式可能已經不適合他們了。是時候讓他們早點認清現實,學會同情和理解別人了。所以,我只能使出我的殺手鐧了!」
「什麼殺手鐧?」李德賢好奇地問道,臉上寫滿了疑惑和期待。
林小風微微一笑,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變形記。」
「變形記?那是什麼玩意兒?」李德賢更加好奇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這個所謂的「殺手鐧」。
林小風解釋道:「就是選一個合適的貧窮家庭,讓他們去親身體驗生活的不易和艱辛。這樣他們就會心裡有數,知道自己曾經所傷害的人是什麼樣子的了。等他們學會感同身受、學會同情弱者的時候,那我們的教育就算成功了。」
李德賢聞言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自己曾經的經歷。那時候他剛從陽曲縣回到京城不久,去了一戶農家借宿了一晚,並且還親口品嘗了他們家裡的食物。那味道真是又酸又餿啊!讓他終生難忘!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才真正明白了百姓們過得有多麼艱難和不易!他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多年過去了。我們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家庭了。不過說起來我對我家那小子還挺滿意的!嗯……弘里這孩子也不錯啊!小小年紀就會耍奸耍滑了,我看他將來一定能混得風生水起!」
林小風聞言眼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他轉身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吟誦道:「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李德賢聞言眼前一亮:「真是好詩啊!沒想到老林你還有這等文采!這首詩完整又富有哲理,真是難得一見啊!」
林小風微微一笑:「是嗎?哈哈……那就趕緊記下來吧!」說著他拍了拍李德賢的肩膀,兩人相視而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