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然而,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林都尉年輕力壯,我相信他已經從那次的驚嚇中恢復過來。」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現在他為國家立了大功,我認為應該恢復他的職位,讓他繼續為朝廷效力。陛下覺得如何?」

  白永元的話語仿佛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大臣們議論紛紛,有的表示贊同,有的則持保留意見。然而,靖江帝卻在這一刻露出了深思的神情。他知道,白永元的建議不僅僅是對林小風的認可,更是對整個朝廷未來走向的一種期待和呼喚。他需要仔細權衡這個決定可能帶來的影響,以及它對整個朝廷格局的改變。

  靖江帝鼻子裡哼了一聲,那聲音如同秋日的落葉般細微,卻帶著一種不可忽視的冷淡。他端坐在御案之後,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那節奏如同戰場上的鼓點,有規律而沉穩。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像是夏日的天空突然湧來的烏雲,讓人捉摸不透。權衡著利弊,他的內心似乎在經歷一場劇烈的掙扎。

  「林小風辭官辭得那麼突然,既然他自願離開,想要回來也應該親自來告訴我。」他的聲音如同冰封的湖面,冷冽而堅硬,透著一絲不悅和堅持。仿佛林小風的辭官在他的意料之外,打破了他的某種計劃或者期待。

  白永元站在殿下,心中暗自嘆息。他深知靖江帝的心思如同深海,難以捉摸。他嘗試著揣摩陛下的心意,然後開口勸解道:「陛下,恕我直言,林都尉雖然政績卓著,但他並不像一般的年輕人那樣熱血激昂。他性情中透露出一種淡泊名利,似乎對仕途並無太多興趣。我聽說他辭官後,大多時間都在遊山玩水,享受生活。」他試圖通過揭示林小風的另一面,來打破靖江帝的期待。

  然而,靖江帝的臉上卻如同平靜的湖水,沒有泛起一絲漣漪。他冷冷地說道:「如果朝廷不召見他,恐怕他自己也不會想著回來。這個林小風,真是太不像話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不滿,仿佛在責備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朝堂之上,眾人見狀,如同牆頭草一般,紛紛趁機附和著白永元的觀點。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仿佛一群飢餓的禿鷲,試圖將林小風這個獵物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這時,李秋炎如同一位騎士般挺身而出,為林小風辯護道:「我同意白閣老的意見,我們確實應該重視人材,不拘一格選人才。但是,我認為林都尉是個難得的將才,他雖然有才華,但也需要陛下的指點,才能更好地發揮他的能力。」他的聲音如同春日的暖風,在朝堂上吹起一股清流。

  陳曙光也緊隨其後,如同戰友般支持李秋炎的觀點:「我們靖江崇尚武力,論戰爭的重要性,火炮的威力是前所未有的。這樣的功績,賞賜必須要讓人心服口服,請陛下三思。」他的目光如同炬火,仿佛要用自己的決心來照亮靖江帝心中的迷霧。

  在這三位內閣重臣的共同努力下,朝堂上的氣氛逐漸變得熱烈起來。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附和了他們的意見,仿佛被這股暖流所感染。

  靖江帝微微後仰,靠在龍椅上,他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在眾位大臣的身上一一掃過。仿佛在評估著他們的態度和立場。「嗯…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他緩緩開口,打破了朝堂上的沉默,「林小風不回來不行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和試探,仿佛在試探眾臣的反應。

  白永元連忙解釋道:「老臣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論功行賞要到位,人才要盡其用,這是自古以來朝廷辦事的宗旨。」他試圖澄清自己的立場,以免讓靖江帝產生誤解。同時,他的內心也充滿了擔憂,生怕自己的言辭會引起靖江帝的不滿。

  靖江帝微笑著點了點頭,如同春日的陽光灑在朝堂之上:「既然這樣,那我就沒有異議了。」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不過…林小風如果回來復職,就是錦衣衛指揮使了。現在郝壽長暫時代理這個職位,我覺得他很稱職。如果林小風回來了,又該怎麼安排他呢?」他的問題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朝堂上炸開了鍋。

  眾人議論紛紛,各抒己見,仿佛一場激烈的辯論賽正在上演。而郝壽長則面色嚴肅地站在一旁,如同一座孤獨的山峰,靜靜地等待著靖江帝的詢問。他的內心充滿了忐忑和不安,仿佛在等待著自己的命運被宣判。

  當靖江帝的目光終於落在他的身上時,他才緩緩地開口道:「陛下,臣聽從朝廷安排,沒有異議。」他的聲音平穩而有力,如同山間的溪流,雖然細小卻能穿透人心。他的回答仿佛一顆定心丸,讓朝堂上的議論聲逐漸平息下來。

  然而,仍有不少人對他的回答不屑一顧。他們覺得郝壽長雖然穩重,但卻不如林小風那般討人喜歡。在他們心中,林小風雖然胡攪蠻纏,但至少還能帶來一些樂趣。而這個木頭人郝壽長,仿佛一潭死水,讓人無從下口。

  靖江帝看著郝壽長,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他向下詢問著眾人的意見,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時司廷峰站了出來,打破了朝堂的沉默:「陛下,微臣有個建議,可以把郝壽長調回兵部,他離開時侍郎的職位還空著,現在回去正好合適。」他試圖通過合理的調配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同時,他的內心也充滿了對郝壽長的同情和理解。他知道這個決定對於郝壽長來說可能有些殘酷,但為了大局考慮,他不得不這樣做。

  「而且郝壽長為人坦率剛正,我認為他在兵部才能更好地發揮他的才能。」司廷峰繼續闡述著自己的觀點,試圖說服靖江帝。他的言辭懇切而有力,仿佛一股清泉在朝堂上流淌。

  郝壽長聽著司廷峰的建議,內心充滿了苦澀。他明白自己已經成為了朝廷中的一枚棋子,他的命運已經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雖然他一開始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現在他已經明白了…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林小風嗎?自己仿佛成了那個被犧牲的棄子。以後回到兵部還怎麼混?他的內心充滿了無奈和迷茫。

  靖江帝看著郝壽長臉上的苦澀,他的笑容中似乎帶著一絲歉意:「郝壽長,你擔任錦衣衛指揮使已經很久了,也有功勞。再回兵部,恐怕不太合適。」他試圖用溫和的語氣來安撫郝壽長受傷的心靈,同時也在思考著更好的解決方案。

  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眾人都在等待著靖江帝的決定,仿佛在等待著一場命運的宣判。這時,靖江帝再次開口了:「錦衣衛內指揮使同知現在只有一個空缺,你就擔任這個職位吧,這樣也不算虧待你。」他的決定如同春日的暖陽灑在朝堂之上,為這場紛爭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郝壽長聽到這個決定後,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前方照耀著自己前進的道路:「謝陛下隆恩!」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和堅定。雖然這個結果並不完美,但至少他還能留在朝廷中繼續為國家和人民貢獻自己的力量。這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畢竟在這個朝堂上能夠留下自己的足跡也是一種榮耀和肯定。

  然而,群臣們的面容上,如秋日的黃昏,被一層難以名狀的灰霧輕輕蒙上。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不甘,仿佛看到自己費盡心思爭取的結果,僅僅是讓郝壽長從一個職位挪到了另一個職位,仿佛一場荒誕劇。林小風的復職,如同一顆未爆炸的炸彈,讓他們心中的未知與挑戰如濃霧般瀰漫。

  白永元皺著眉頭,他心中也如同被重錘擊打,疼痛不已。他捂住額頭,仿佛能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壓力,讓他頭痛不已。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現實,再多說也無濟於事。他只能將希望寄託於未來,期待林小風能夠真正發揮出他的才華和能力,為朝廷,為人民,帶來更大的貢獻。

  朝堂之上,眾人的哀嘆聲此起彼伏,如同秋日的落葉,帶著無盡的蕭瑟。靖江帝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晨曦中的第一道光,劃破了朝堂上的沉悶:「我再問你們一遍,林小風復職是否可行?」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透出一股威嚴與期待,仿佛他是這個紛爭的裁決者,將做出最後的決定。

  「可行!」群臣齊聲贊同,他們的聲音在朝堂上迴蕩,仿佛是一股匯聚的力量,堅定而有力。這一刻,林小風的復職已經成為了不可逆轉的事實,他們只能接受,並期待他能夠帶來新的氣象和希望。

  在皇宮的御苑深處,陽光透過古老的樹枝,斑駁地灑在青石板路上。每一塊青石板,都仿佛承載著皇宮的滄桑與歷史,沉默而莊重。靖江天子,身著常服,他的步伐從容而淡定,在這條小徑上悠然散步。王景文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眼神專注,始終不離天子左右的身影,如同一隻警覺的獵豹,生怕出一點差錯。李德賢和林小風則在一旁默默走著,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讀懂了彼此眼中的含義,他們知道,此刻的安靜,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們在花園中漫步,享受著花香、鳥鳴與微風,仿佛這一切都是為了襯托出天子的威嚴與尊貴。這種和諧的氣氛持續了十幾分鐘,靖江天子終於打破了這份寧靜,他緩緩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深沉:「小風,休息了這麼久,你可願意重新回到錦衣衛的崗位,與我並肩作戰?」

  林小風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些許玩笑的口吻,仿佛是在調侃自己:「陛下,這是當然。剛開始回家的時候,我確實覺得很安逸,每天陪家人、種種花、喝喝茶,過著平淡的生活。但是,時間一長,我就覺得自己好像與世隔絕,不能為陛下效力,這心裡就空落落的,渾身都不自在。」

  靖江天子聽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仿佛是在欣賞一個有趣的戲劇:「哦?不自在嗎?那怎麼沒見你主動進宮來找我,向我傾訴你的苦悶?」

  林小風心中暗想,這話說得輕巧,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他心中暗嘆,誰結婚後還天天往岳父家跑?但他並未將這個想法表露出來,而是以一種十分恭敬的態度回答:「陛下聖明,我知道您日理萬機,必定有您深遠的考慮。如果我貿貿然提出回來,只會顯得我過於輕率,而且,我也擔心會引起同事們的非議,日後難以相處。」

  他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這次能回來,全都是因為陛下的深思熟慮和提拔,我心中感激不盡。」

  靖江天子點點頭,對於林小風的回答,他似乎十分滿意:「這些就不說了,我相信你回到錦衣衛後,郝壽長會全力協助你。他是我的得力助手,有他在,其他人應該不敢輕易為難你。」

  「小風啊,你也要記住,同朝為官,大家都是為了朝廷和人民,不要與人鬥氣。」天子以一種十分誠懇的語氣叮囑道。

  林小風點頭答應,他深知天子的期望和重託。然而,他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陛下,錦衣衛之前的布局······是否需要做一些調整?」

  靖江天子沉吟片刻,仿佛在權衡各種利弊,「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辦事,我放心。不過,之前的策略,似乎也有它的道理。畢竟,有些人,如果不加以約束,只怕會生出許多事端。」

  儘管天子給出了這樣的暗示,但林小風還是決定直言不諱地表達自己的想法:「陛下,我想撤銷之前的所有布局。」

  靖江天子轉過身,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林小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深沉,仿佛在評估林小風的決心與勇氣。

  「陛下,我認為,雖然嚴密監視大臣可以讓他們無處遁形,但這種做法長此以往,只會讓朝廷上下感到不安,對朝廷的穩定與發展並不利。我希望陛下能明察秋毫,看清其中的利弊得失。」林小風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果敢,仿佛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迎接任何挑戰。

  「你真的這麼想?」靖江天子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探究與好奇,仿佛在期待林小風能給出更多的解釋。

  「是的,陛下。我聽說朝廷上下現在前所未有的和睦,但這是否只是表象?我想,陛下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一些隱憂。」林小風並不迴避問題,而是直言不諱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敏銳與洞察。

  「更讓我擔心的是,如果這種風氣繼續下去,錦衣衛可能會走向墮落。到時候,勒索官員、欺壓百姓的事情將會層出不窮,給朝廷和人民帶來極大的禍害。到那時,再想管理就難了。」林小風越說越激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擔憂與急切,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不堪設想的後果。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以一種十分堅定的語氣總結道:「總的來說,我認為目前的策略是弊大於利的。我希望能夠得到陛下的支持與理解。」

  靖江天子聽後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欣賞與讚許:「你說得有道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誠實、有主見。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吧!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判斷。」

  他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你也可以藉此機會私下通知各位大臣,藉此機會修復關係。朝廷的和諧穩定,離不開大家的共同努力和團結一心。」

  林小風心中暗想,修復關係?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他的道德觀、普世價值與這些古人有所不同。但是,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盡力而為。他深吸一口氣,以一種十分恭敬的態度回答:「多謝父皇的指點與教誨!我會牢記您的囑託,竭盡全力為朝廷和人民貢獻自己的力量!」

  此刻的陽光透過樹梢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明亮。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新的希望和氣象正在悄然到來。

  靖江天子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仿佛陽光普照,使人感到溫暖如春。他輕鬆地說道:「不用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聽說你一手創辦了愛靖小學,真是年輕有為啊。朝廷里有多少人響應你的號召,報名入學了?」

  林小風謙和地回答:「回陛下,目前愛靖小學只招了五十人。但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有更多的孩子加入我們。」

  這時,李德賢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趁機提議道:「父皇,我想讓李凌珏去愛靖小學讀書。那所學校不同尋常,教育環境優越,還有德高望重的閣老親自授課。更何況,它離皇宮如此之近,也便於我們照應。何不讓李凌珏在愛靖小學接受教育,體驗不同的學習氛圍呢?」

  靖江天子聽了李德賢的提議,不禁瞥了林小風一眼,神色間流露出些許古怪之意:「小風,你真是了不起。那些朝廷大臣們個個心高氣傲,要說服他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到底是如何做到讓他們願意將子弟送到你的學校去的?」

  林小風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他撓了撓頭說道:「父皇過獎了。其實,我也沒什麼特別的訣竅。我只是告訴他們,愛靖小學的教育理念是『有教無類』,無論出身如何,只要肯努力、有上進心,都可以來這裡接受教育。而且,我們的師資力量雄厚,不僅有閣老這樣的名師親自授課,還有其他才華橫溢的夫子們。他們都是自願加入我們的,也是看中了愛靖小學的潛力與未來。」

  頓了一頓,林小風繼續說道:「而且,我也強烈建議讓皇孫去愛靖小學讀書。那裡的環境安全又舒適,而且孩子們天性活潑好動,這樣的環境對他們的成長大有裨益。說不定還能培養出幾位出類拔萃的皇子呢。」

  李德賢滿懷期待地望著靖江天子,希望他能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畢竟,能讓自己的兒子與皇孫一同在愛靖小學接受教育,對他而言是無上的榮耀與難得的機遇。然而,靖江天子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似乎在權衡著這一決定的利弊與得失,眉宇間透露出些許凝重。

  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在這寧靜與和諧的御苑中漫步了許久之後,眾人來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前。四周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的美景仿佛將人們帶入了一個人間仙境。

  終於,靖江天子緩緩開口了:「這件事先放一放吧。畢竟之前沒有這樣的先例,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觀察愛靖小學的開辦效果。」雖然李德賢和林小風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但他們也深知天子的顧慮與考量。於是只能默默地接受了這個決定,並期待著未來的轉機與變化。

  就在這時,靖江天子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其實,今天找你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後繼續說道:「我們的船隊已經出海很久了,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朝廷里已經有很多大臣對此表示擔憂並多次上奏提及此事。他們擔心船隊是否遭遇了意外或者海盜等不可預測的情況。」

  林小風面露難色地說道:「陛下請放心,我相信船隊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他們出海這麼久沒有消息可能是因為在海外遭遇了複雜的風土人情和環境需要更長時間進行考察和交流。」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有力、充滿信心地補充道:「說不定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呢!陛下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就在這時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傳來!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從遠處跑來,跌跌撞撞地來到靖江天子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舉著手中的信件喊道:「陛下!泗水港傳來急報!我們探索西方的船隊已經回來了!正在港口等待朝廷的接應呢!」這個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在眾人耳邊炸響!所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林小風更是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隨後湧上一股難以言表的狂喜與激動!

  靖江天子猛地站起身來一把奪過信件快速地瀏覽了幾眼後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他立刻轉頭對身邊的人說:「快!通知所有人到養心殿見我!」說完這句話後便大步流星地向養心殿走去!其他人也緊隨其後生怕錯過了這個歷史性的時刻!

  養心殿內,昏暗的燈光勉強打破了深沉的黑暗,大臣們如同迷途的羊群,在這朦朧的光影中聚集。他們臉上那一層困惑的陰雲,像是被厚重的歷史塵埃覆蓋的古老捲軸,難以解讀。剛剛散朝不久,那熟悉的龍椅上還留有餘溫,然而皇上卻又急召他們回宮,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入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令人心生疑竇,不知所措。

  在這群面露嚴肅的大臣中,有一位名叫司廷峰的大臣,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他靜靜地注視著周圍同僚們的反應,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沉穩與機智,仿佛在欣賞一出無聲的戲劇。

  兵部早已嗅到了風聲,他們如同敏銳的獵鷹,捕捉到了這股不安的氣息,並且迅速地將消息傳遞到了深宮之中。就在眾人疑惑間,靖江帝換下了莊重的朝服,身著輕便的便裝走出內室。他的臉上露出了深邃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藏著無盡的深意。他揮手之間,仿佛在驅散那股困惑的陰雲,說道:「我把你們叫回來,是因為有件大事發生了。」

  話音未落,大臣們便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仿佛一群飢餓的麻雀在爭食。靖江帝的話仿佛投入湖中的一顆石子,瞬間激起了千層浪花。他們瞪大了眼睛,豎直了耳朵,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我們靖江派往西方的船隊已經返回,此刻正停泊在泗水港中。」靖江帝的聲音在養心殿內迴蕩,那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震撼人心,「而且,船隊的主將仲安春也平安歸來了。」

  大臣們聞言,頓時歡呼雀躍,仿佛看到了久違的希望之光。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激動和期待,仿佛一群孩子看到了糖果般的喜悅。

  「船隊竟然回來了?他們已經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三年多啊!」一位大臣感慨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驚喜。

  「是啊,三年了,他們竟然能在海上生存下來,真是奇蹟!」另一位大臣附和道,他的臉上寫滿了敬佩和讚嘆。

  大臣們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猜測著船隊的見聞和收穫。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紅光,仿佛一群發現了新大陸的探險家。而靖江帝則含笑不語,任由他們暢所欲言。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仿佛在回憶著那個做出派遣船隊決定的時刻。

  當初派船隊出海,多半是因為林小風講述的西方傳奇故事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那時他懷著一腔熱血和對未知的恐懼與決心,毅然做出了這個重大決定。然而船隊航行了這麼多年,朝廷里又發生了很多事情,大家對出海探索未知的熱情也已經被時間消磨得差不多了。畢竟這件事花費的銀兩實在是太巨大了,光是初次撥款就高達兩百萬兩之巨,而這筆款項也早已消耗殆盡。

  兩百萬兩啊!這在全國範圍內,這樣規模的撥款項目也堪稱罕見。這筆巨額開支如同一個沉重的包袱,不僅讓戶部的壓力驟增,兵部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負。水軍的龐大開支擠壓了其他軍種的經費,尤其是後來火槍火炮的出現,更使得傳統水軍的存在顯得愈發尷尬和無力。

  因此,朝廷中不乏有人屢次上疏請求停止這項巨額撥款。但就在今天,這個令人振奮的時刻,失蹤多年的船隊竟然如此爭氣地自行歸來!這一消息如同一股暖流,瞬間融化了那群早已被歲月沖淡的探索西方的初心。一時間,那些早已被遺忘的雄心壯志又開始在群臣心中燃起!

  林小風耳旁充斥著激烈的討論聲,那些興奮的話語仿佛一把把鑰匙,開啟了他塵封已久的記憶。他的老臉不禁羞紅起來,想起自己早些時候編造的瞎話,竟然被這群老者如此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奈非天、索倫、阿爾薩斯以及暴風城等地名,這些他曾經信口胡謅的名詞,此刻竟然被大臣們奉為圭臬。養心殿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個大型老年網癮現場,各種奇幻、遊戲中的角色和地名層出不窮,令人不忍直視。

  林小風暗自祈禱這群人在發現真相後不會一起撕了他。他只希望船隊那邊能收穫豐厚,以平息這場由他掀起的鬧劇。經過漫長的討論之後,聲音漸漸平息下來。只見司廷峰神清氣爽地站了出來,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說道:「陛下,不如下旨讓泗水港的船隊入宮覲見吧。他們在海上飄蕩了三年時間,在小船艙里生活的艱辛難以想像。現在應該急忙將他們召回京城,給予嘉獎,並讓他們休養生息。」

  有人緊隨其後附和道:「沒錯!西方各國的情況和海圖對我們至關重要!陛下事不宜遲啊!」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焦急,仿佛一群等待已久的孩子,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靖江帝微微點頭,正要開口,卻聽到林小風的聲音:「陛下,請允許我親自前往泗水港接應船隊。雖然他們已經到港,但不宜立即回京。」眾人疑惑地看向他,心中不免生出幾分詫異。當初鼓吹出海最積極的那個人,如今怎麼反而不著急了?

  靖江帝也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林小風解釋道:「我想,我們的船隊途徑了許多國家,應該帶回了許多特產。或許,船上還有外國人。這些外國人可能攜帶疾病,我想親自篩選,並為他們清洗消毒後,再帶入宮中。否則,容易發生意外。」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已經到家了,也不急於這一兩天。萬事,還是要求穩妥。」

  作為一個具備科學素養的現代人,林小風深知古代外國人可能帶來的潛在風險。即使船上沒有外國人,自己人也可能沾染病菌。另外,他還曾囑託船隊,多搜集國外的植物種子等物品。這些東西,需要專人負責處理,以免引發不必要的生物入侵。此次仲安春已經安全歸來,他心中的牽掛也算放下了大半。既然急報中沒有提及具體情況,他打算親自前往探個究竟。

  靖江帝挑眉,說道:「嗯!有道理。林愛卿考慮得很周到,那你就帶錦衣衛去接應他們吧。」「臣遵旨!定不辜負陛下的厚望!」林小風躬身領命道,他的臉上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兩天後,泗水港的天空格外清澈,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水宛如鑲嵌著無數鑽石的寶藍色綢緞。林小風帶著謝洪信和錦衣衛們急馳而來,他們的馬蹄聲在碼頭上迴蕩,揚起一片塵土。

  為了見證這一歷史性時刻,靖江帝特地派遣了史官隨行記錄。這位史官手持羽毛筆和厚厚的記錄本,準備將這一重要時刻載入史冊。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歷史的敬畏和對未來的期待。

  泗水港的水面風平浪靜,仿佛也在靜靜地等待著這個重要時刻的到來。十多艘巨船零散地分布在港口裡,桅杆高聳,帆布在海風中獵獵作響。這些船隻經歷了數月的海上漂泊,如今終於回到了祖國的懷抱。

  然而,當林小風遠遠地望著歸航的船隊時,他的心中卻沒有喜悅,反而增添了一份沉重。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思緒萬千。想當初,這些船隊出海時是何等的壯觀,滿載著朝廷的希望和國人的期盼。可是如今回到港口的卻只有三分之一,能夠想像到他們這一路上經歷了多少的艱辛和兇險。又有多少的將士葬身魚腹,他們的名字甚至來不及被歷史銘記,就在歷史的長河中消逝得無影無蹤。

  林小風的內心充滿了對勇士們的敬意和哀悼。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帶著人走上前去迎接他們。港口內已經擺滿了幾十張桌子,上面擺滿了美酒和佳肴。數百名水兵正圍著桌子吃喝,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但眼神中卻難掩疲憊和滄桑。

  仲安春也在人群中,他的身旁還有一些當地的官員。這些官員們拿著酒盞,滿臉堆笑地討好他。但仲安春卻滿臉不悅,他的眉頭緊鎖,仿佛有著無盡的煩心事。

  「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仲安春突然大聲說道,「明明家就在眼前了,可是還不讓我們回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無奈。

  那個官員趕忙安撫道:「仲大人,您稍安勿躁。您帶了這麼多的金銀珠寶,還有老外,咱們這裡的兵力確實不足,無法保證您的安全。還是得等上頭給個示意,我才能放行。」

  仲安春斜了他一眼,用力地一拍桌子:「兵力不足?我在泗水港當差的時候,這裡的兵力可從未缺過!我看你是怕擔責任吧?」他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港口上空迴蕩。

  那個官員被嚇得渾身一顫,他趕忙解釋道:「仲…仲大人,您誤會了。我…我真的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這時,狗尾巴草兒也走上前來問道:「仲大哥,為難他也沒用。這麼大一筆銀子,確實需要朝中派人押運。無論是誰負責,我們都不能放心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和無奈。

  仲安春揮了揮手,示意狗尾巴草兒不要再說了。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這時,林小風領著一行人走了過來。他們的到來打破了原本緊張的氣氛,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的身上。

  林小風一眼望去,心中不禁驚愕。這場景比他預想中的還要盛大和混亂。數百名水兵正圍著桌子吃喝說笑,他們的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巨大的船隻散布在港口中,仿佛是一座座海上城堡;陽光照耀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水映襯著藍天白雲和桅杆的影子;遠處的山巒和近處的建築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壯麗的畫卷。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暗自吃驚於這些水兵們身上的變化。他們原本都是穿著統一的制式軍服、英姿颯爽的勇士們;然而現在卻變得衣衫襤褸、各式各樣的衣服都有;有些人甚至已經剃了光頭、留起了鬍鬚;但是他們的眼神卻依然犀利而堅定;仿佛無論經歷了多少困難和兇險都無法磨滅他們內心的鬥志和信念。

  他們剛踏入港口時便感受到了數百道凌厲的目光;這些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射向他們;仿佛要將他們看透一般;林小風感受到這些目光的壓力;但他仍然保持著冷靜和鎮定;他舉手示意眾人保持安靜;然後高聲說道:「兄弟們辛苦了!我奉陛下的命令特來迎接你們回家!」

  林小風的聲音如同春風般溫暖而堅定;在港口上空迴蕩著;水兵們逐漸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筷子;他們望著林小風一行人;臉上露出了疑惑和期待的表情;仿佛想要從他們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一般。

  這時史官也大為震動,他趕忙提筆,想要記錄下這一歷史時刻。他心中明白,這不僅僅是靖江王朝的榮耀時刻,更是這些水兵們歸家的開始。他的筆觸飛快地在紙上划過,試圖將每一個細節都記錄下來。

  林小風徑直走向仲安春,臉上帶著深深的敬意。這位剛毅的漢子,眼中閃爍著淚光,卻仍然保持著軍人的堅強。林小風緊緊握住他的手,說道:「仲大人,這次真是辛苦了。」

  仲安春抿著嘴,虎目含淚,卻硬是沒讓淚水掉下來。他用力回握住林小風的手,說道:「林大人親自前來,仲安春感到無比榮幸。」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傳遞著彼此之間的敬意和感激。周圍的水兵們看到這一幕,無不為之動容。他們知道,這一刻,是他們期待已久的歸家時刻,也是他們心中最溫暖的時刻。

  這時,狗尾巴草兒突然緊緊地盯著林小風,張了張嘴,仿佛有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卻又似乎被什麼堵住,一時之間竟無法言語。他那張黝黑而粗糙的臉龐上,一雙滄桑的眼睛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像是思念,像是感慨,又像是愧疚。林小風看著他,心中也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流。

  終於,狗尾巴草兒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話來:「大哥…」這簡短的兩個字,仿佛承載了太多的情感和回憶。林小風的眼眶也濕潤了,他感受到了那份深深的兄弟情誼和歲月的沉澱。

  他走上前去,緊緊地擁抱了狗尾巴草兒,「草兒,你辛苦了。這些年來,大哥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現在看到你平安歸來,我真的很高興。」林小風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充滿了真摯的情感。

  狗尾巴草兒在林小風的懷中顫抖著,聲音哽咽地說道:「大哥,我也很想你…」風吹日曬的孩子現在看起來比自己還老,但是,只要能回來就好。他們在彼此的擁抱中,感受到了歲月的流轉和情感的升華。

  擁抱過後,狗尾巴草兒擦了擦眼角,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問道:「大哥,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他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顫抖,顯然情緒還未完全平復。

  林小風拉著他的手臂,讓他坐下,然後指了指忙碌的碼頭說道:「你看,船上的東西還沒卸呢。我們坐下來慢慢聊。」他的語氣平和而溫暖,仿佛他們之間的分別只是昨天的事情,而今天的重逢則是理所當然的。

  他們坐在海邊的石頭上,面對著波濤洶湧的大海,談論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林小風不時地詢問狗尾巴草兒在海上的經歷,而狗尾巴草兒也興奮地講述著他的冒險故事。

  等船上的貨物都卸完了,林小風站起來拍了拍狗尾巴草兒的肩膀說道:「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我帶你回京城去見秋菊。」聽到「秋菊」的名字,狗尾巴草兒愣了一下,然後撓頭問道:「誰是秋菊?」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但他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林小風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就是你以前喜歡的那個付家的小丫鬟。」

  「哦…我想起來了,大哥。但是,這些年我在海上漂泊,對她已經沒有感覺了。」狗尾巴草兒有些尷尬地說道。聽到這話,林小風不禁咽了口唾沫,心中五味雜陳。他蹭著凳子遠離了狗尾巴草兒,仿佛怕被他的無情所傷。然而,他也明白,人在歲月的長河中總會改變,這是無法避免的事實。

  林小風感慨地嘆了口氣,「好吧,大丈夫何愁沒有妻子呢?忘了就忘了吧,我們會再找一個更好的。」他試圖用輕鬆的語氣化解這份尷尬,同時也想安慰狗尾巴草兒。

  「不說這些了,先說正事吧。」林小風揮了揮手,將話題轉向了這次出海的任務,「你們這次有什麼收穫嗎?除了水兵兄弟們,船上還有什麼東西?」

  隨著仲安春的詳細介紹,林小風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這次出海不僅成功接回了水兵兄弟們,還帶回了如此豐富的收穫!真是可喜可賀!除了已故兄弟的骨灰讓人心生感傷之外,其他的收穫都讓人感到無比的振奮。

  當介紹到與費列羅國的矛盾時,仲安春面露愧色:「說來慚愧,大人,我們與費列羅國之間發生了一些矛盾。」他詳細地敘述了在費列羅國發生的事情,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林小風聽後卻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這件事情先放一放,我們以後再談。重要的是你們平安回來了,還帶回了這麼多有價值的東西。」他的目光轉向了傳教士和工匠們,「這批人倒是很有價值,你們做得很好。」

  「去拿海圖來給我看看。」林小風吩咐道,「並帶傳教士來見我。」他對這次出海的成果非常滿意,同時也對接下來的計劃充滿了期待。

  「大哥,我去。」狗尾巴草兒自告奮勇地說道。他轉身就向大船跑去,沒過多久就捧著一個盒子回來了。他的動作迅速而敏捷,仿佛還是當年那個年輕的小伙子。

  狗尾巴草兒將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林小風的面前,「大哥,海圖在裡面。」他介紹道,「還有這個傳教士,他是帶隊的人中身份最高的一個,叫傑蘇斯神父。」

  林小風打開盒子取出海圖仔細查看起來。這是一份詳細的世界地圖,上面標註了許多國家和地區以及海洋的位置。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海圖收起。

  接著他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傑蘇斯神父。這位傳教士穿著神職制服,滿臉絡腮鬍子很久沒有修剪過了看上去四十多歲但衣服卻很整潔。他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拘謹但目光卻堅定而坦誠。

  「你好神父。」林小風靠在椅子裡嘴角掛著慵懶的笑意對神父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我是林小風你可以叫我林大人。」他的語氣雖然隨意但卻透露出一種威嚴和自信。

  傑蘇斯神父凝視著林小風開口說道:「你好林大人我是傑蘇斯神父。」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威嚴感與林小風的氣勢不相上下,「非常感謝你們的盛情款待並允許我們來到這裡傳播主的福音。」

  狗尾巴草兒在一旁解釋道:「傑蘇斯神父非常聰明只用了半年就掌握了靖江的語言。」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神父的敬佩和讚賞同時也為有這樣一位得力的助手而感到自豪,「他在我們的隊伍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幫助我們與當地人溝通交流並傳播主的福音。」

  林小風聽到這話看待神父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好奇和探究。他心中暗想:這些傳教士倒是挺有本事的,不過想要在我這裡耍花樣可沒那麼容易。於是他站起來張開雙臂介紹道:「嗯我是林小風你可以叫我林大人。今天我代表朝廷歡迎你們來到遠東第一強國、科學發源地、文明古國——靖江王朝!」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他說出這番話。

  史官聽到這話非常興奮筆下如龍蛇般飛舞,他要記錄下這一重要時刻,作為靖江王朝與西方傳教士交流的見證。而林小風也深知,這次與傳教士的交流將會對靖江王朝的未來產生深遠的影響。因此他必須以最高的規格和最真誠的態度來迎接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並向他們展示靖江王朝的繁榮與強大。

  然而就在林小風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傑蘇斯神父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悅與疑惑。他沉聲說道:「既然林大人能代表朝廷,那我想請問你,知不知道你的船隊在費列羅公然侮辱我們的教會?這些都是我們從你們的人口中親耳聽到的。而且,我們還得知,有很多靖江的船員並沒有給予我們應有的尊重,他們調侃甚至嘲笑我們的信仰!你們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向費列羅和神皇宣戰!」他的聲音如同冰冷的鋼鐵,鏗鏘有力,帶著憤怒與威嚴,讓整個場面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林小風面對這樣的指責,卻只是聳了聳肩膀,臉上依舊掛著那招牌式的笑眯眯的表情。他溫和地回應道:「哎,對於這件事情的發生,我深感抱歉。但是,我們都是明理之人,不知道神父您想要什麼樣的補償呢?」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誠意,試圖緩和這緊張的氣氛,但同時也在試探著神父的底線。

  看到林小風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指責而惱怒,反而以和為貴,傑蘇斯神父的神色也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沉思片刻後說道:「林大人果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在船上深思熟慮過,兩個不同文明相處在一起,難免會產生一些摩擦和衝突,有些事情或許是可以原諒的。我們的神會寬恕你們的過錯,但是,我們在船上受到了不公的待遇,我希望作為補償,在靖江傳教時,林大人能給予我們一些幫助。」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期待與懇求。他繼續說道:「如果我們不能在這裡順利傳教的話,我希望林大人能派船送我們回家。」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渴望,仿佛一個迷失在異鄉的旅人,盼望著能早日回到故鄉。

  然而,林小風的嘴角卻浮現出一絲不屑。他心中暗想:這裡可是靖江王朝的地盤,豈能容你們在這裡肆意妄為?但是,他並沒有將這些想法直接表露出來,而是用一種帶著戲謔的口吻回應道:「那…如果我既不允許你們傳教,又不允許你們回家呢?」

  傑蘇斯神父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非常不悅地正色說道:「那麼,正義一定會審判你們的!」他的聲音如同寒冬中的北風,冰冷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然而,林小風卻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壓倒,反而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他猛地一把揪住神父的衣領,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憤怒與威脅。他冷冷地說道:「你們能聽懂我的話,怎麼還這麼不識眼色?還說什么正義會審判我。」他的聲音如同黑夜中的雷霆,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史官神情肅穆地記錄下了這靖江歷史上第一次朝廷與教會的交鋒,他的手中緊握著毛筆,筆尖上的墨汁在微微顫動,仿佛也感受到了這緊張的氣氛。

  此時,陽光從雲層中透射下來,照耀在林小風和傑蘇斯神父的身上,仿佛為這場交鋒增添了一種神聖而莊嚴的氣氛。周圍的海風輕輕吹過,帶著海水的鹹味和清新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大地的故事。

  傑蘇斯神父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微的汗珠,他被林小風的氣場所震懾,內心開始感到一絲慌亂。他看著這個以官方代表身份出現,卻表現出一副流氓樣子的東方男人,心中充滿了困惑和不解。這些東方人,他們的行為方式與他所熟悉的西方世界截然不同,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他感到陌生的野性。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國家啊?!」傑蘇斯神父心中感嘆道。他試圖推開林小風的手,但後者卻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讓他無法動彈。他只得強硬地說道:「林大人,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以將其視為向教會宣戰!」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著,試圖找回一些場面上的主動權。

  然而林小風卻只是輕蔑地笑了笑,鬆開手,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仿佛剛才的衝突只是他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他咧嘴笑道:「神父,你還沒看清現在的局勢嗎?」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狡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為他的笑容增添了一種神秘而迷人的色彩。

  林小風接著說道:「我們靖江是個開明的國家,對待客人我們向來以禮相待。但是你下船後就用教會來威脅我和朝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是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說完這些話後他忽然嘆了口氣,擦手用的白絹隨手扔在了地上。那白絹如同一隻白色的蝴蝶輕盈地飄落在地上靜靜地訴說著這裡的故事。

  傑蘇斯神父凝視著地上那刺眼的白絹,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動,那份屈辱和挫敗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白絹的存在仿佛是對他的一種無聲嘲諷,讓他這個身負重任的傳教士感到前所未有的刺痛。他在心中無聲地吶喊:「這些東方人,怎會如此無禮?難道他們嫌棄我不夠潔淨嗎?」

  他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和不滿,語氣也變得更為生硬:「是你們先無禮的,林大人,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然而,面對傑蘇斯神父的指責,林小風卻只是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露出東方人的寬容與睿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神父,我想你也應該明白,無論是你還是你的神皇,甚至是你們所信仰的那位神,只要來到我們靖江,就必須遵守我們的規矩。」

  他頓了頓,目光直視著傑蘇斯神父的眼睛,繼續說道:「看在你初次來到靖江的份上,我這次可以不予計較。但若是再有下次,就算你的神皇親臨,我也至少會找個黑屋子讓他好好反省。」林小風的話語雖然平淡如水,但卻流露出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威嚴。

  「你敢!」傑蘇斯神父大怒,臉上的慍怒如同被點燃的火焰,一瞬間染紅了他的雙頰。他狠狠地瞪視著林小風,那銳利的眼神仿佛要將他洞穿。

  但林小風卻絲毫不為所動,他輕啟薄唇,打斷了神父的怒斥:「儘管你出言冒犯,但我們靖江人始終以禮儀為重。你遠道而來,懷揣著傳教的熱忱,我們自會給予應有的尊重。然而,交流必須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之上,文明溝通才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這番話如同春風拂面,瞬間平息了傑蘇斯神父心頭的怒火。他臉上的慍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淡淡的喜色。他仿佛看到了在這個東方國度傳教的希望之光。

  「那你的意思是…」傑蘇斯神父急切地開口詢問,他想要進一步了解這個東方國家的態度。

  然而林小風卻再次打斷了他的話頭:「今天並非合適的時機,你先回去吧。我們會另外安排時間再談。」他的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仿佛是在下達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

  傑蘇斯神父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無奈地點頭同意。「那何時何地能夠再與你商談此事呢?」他急切地問道,畢竟宣揚神的榮光、拯救世人,是他此行的主要任務。

  林小風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關於這件事…我的身份特殊,並非人人都能隨意得見。等你們安頓下來之後,可以前往相關的衙門諮詢並按照流程進行申請。若我有空且仍在衙門中任職的話,自然會與你面談。」他的話語仿佛是一顆定心丸,讓傑蘇斯神父稍顯急躁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你真的能協助我解決傳教的事宜嗎?此事是否需要得到皇上的首肯?我們又何時能有機會面見靖江的皇上呢?」傑蘇斯神父追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傳教的渴望與期待。

  林小風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道:「啊…這件事呢,確實需要得到皇上的批准。不過以你們目前的身份地位,還無法直接面見聖上。這個念頭,你暫且放下吧。至於你的事情嘛…在我們靖江這片土地上,只要事情尚未塵埃落定,就都存在商量的餘地。沒有什麼是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

  聽到這番話後,傑蘇斯神父摸著下巴露出了微笑。他終於明白了林小風的意思——只要雙方願意坐下來好好溝通、互相尊重並遵守彼此的規矩與流程,那麼傳教之事便有望得以實現。想到這些沒有信仰的野蠻人終將被他的愛心和耐心所感化時,他心中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而此時的林小風也看著傑蘇斯神父離去的背影露出了微笑。他轉身對身邊的仲安春說道:「仲大人吶,你看這個洋鬼子還真是有點意思呢。」仲安春也笑著回應道:「林大人英明神武、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這些洋鬼子哪裡會是您的對手呢?」兩人相視而笑、心照不宣。

  海風輕拂著他們的衣衫和髮絲帶來了陣陣清涼與寧靜,仿佛也在為這場智慧的較量喝彩。而狗尾巴草則看著林小風手中的海圖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大哥啊!有了這張詳盡的海圖我們以後就可以更加順利地探索這個廣闊無垠的世界了!」林小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沒錯!這張海圖對我們來說確實意義非凡!等我們把船上的物資和人員都安頓好之後,就集結隊伍返回京城吧!」他的話仿佛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吃下了一顆定心丸,讓他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與憧憬。

  消息如同和煦的春風,輕輕地拂過宮廷的每一個角落,那令人振奮的氣息讓宮廷的每一磚每一瓦都仿佛煥發出了新的生機。林小風,這位引領眾人踏入莊嚴皇宮的先驅者,他的身影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雖然常規的朝會時間已過,但大臣們的心卻依舊熱切。他們守候在大殿之內,臉上洋溢著難得的喜悅,因為他們知道,這次朝廷不惜巨資,探索西域歷時三載的船隊,即將帶來前所未有的驚喜。這次的船隊規模之大,可謂是靖江歷史上的一次重大壯舉,它將打開一扇全新的窗戶,讓人們窺見那未知的世界。

  大臣們在心中暗自揣測,這次船隊會帶回怎樣的珍奇異獸、奇珍異寶。林小風所描繪的古代西方世界,色彩斑斕,文明璀璨,無不讓他們心馳神往。他們期待著能夠一睹那真實的光景,感受那異國的風情。

  靖江帝,這位英明的君主,也體貼入微地為大臣們考慮。他已命人為大臣們備下了精美的茶點,那裊裊的茶香,伴隨著人們的期待,在大殿中瀰漫開來。

  眾人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林小風的歸來,等待著那未知世界的揭秘。大臣們一邊細品著茶香,一邊熱烈地討論著那未知的世界。人們的心中,總是對未知充滿了好奇與嚮往,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就在眾人熱議之際,林小風興沖沖地衝進了大殿。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太監,小太監似乎想要阻止他,卻已經來不及了。林小風的到來,瞬間點燃了大殿內的氣氛,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那一刻,仿佛是等待已久的盛宴終於拉開了序幕。

  林小風看向靖江帝,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陛下,仲安春已經在殿外等候了!」靖江帝聞言大喜,他的神采飛揚,命令道:「快宣仲安春進見!」

  ·························

  當初,林小風抵達港口的那天,仲安春就得到了提前回京、準備覲見的准許。他對於這次回京絲毫不敢怠慢,接到命令後便立刻啟程。在海外漂泊了三年多,他對京都的街景已經感到些許陌生,百姓的衣著風格、街談巷議的話題都發生了變化,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翻開了新的一頁。

  此刻,站在皇城之內,那巍峨壯觀的建築、金碧輝煌的宮殿,都讓仲安春感到一種久違的親切。然而,三年的海外見識讓他覺得,皇宮雖然依舊巍峨壯觀,但在他的眼裡,似乎比記憶中要小了一些,仿佛他的視野和心胸已經變得更加開闊。

  在皇宮的深處,仲安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動和期待。他身邊的狗尾巴草兒顯得十分緊張,扯著他的袖子問道:「仲兄,一會兒見陛下,我該怎麼說話呢?」仲安春看著他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他安慰狗尾巴草兒說:「你既然是水師的一員,就自稱卑職吧。進去之後跟著我行禮就行了,別的不用多說。陛下問你什麼,你如實回答就好。」

  狗尾巴草兒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緊張地跟隨在仲安春的身後。他們兩個人正在等候的時候,王景文從殿內小跑著出來了。他看到仲安春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欽佩的光芒。

  「仲將軍,你辛苦了!」王景文由衷地說道,「陛下請你進殿······你身邊的這位是?」他看了一眼狗尾巴草兒,好奇地問道。

  「這是我的副手,狗尾巴草兒。」仲安春介紹道,「他這次也隨船隊出海,經歷了不少風浪。」

  「哦?那可真是位勇士啊!」王景文讚嘆道。

  隨後,他們三個人便一起進入了大殿。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兒跪在靖江帝的面前,行過了大禮。靖江帝看著他們,眼中閃爍著期待和讚許的光芒。他讓他們平身,然後詳細地詢問了這次航行的經過和收穫。

  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兒詳細地匯報了他們的所見所聞,那些新奇的事物、異域的風情,都讓大殿內的人們聽得如痴如醉。他們的講述,仿佛為人們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讓人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驚喜。

  當仲安春那堅毅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大殿的入口,整個喧鬧的大殿霎時間陷入了沉寂。他宛如一座山峰,穩重而沉靜,只有他的腳步聲,在金磚地面上迴蕩,像是時間的節拍器,掌控著在場所有人的心跳。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步伐移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就連靖江帝也不禁微微傾身,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直到仲安春走到正位上停下,深深地行禮,聲音洪亮地說道:「臣仲安春覲見陛下,吾皇萬歲!」

  在他身後的狗尾巴草兒也緊跟著躬身行禮,他偷偷地環顧四周,眼中閃爍著好奇與緊張。但在這肅靜的時刻,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小小副手的存在,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仲安春的身上,他就像一顆璀璨的星辰,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靖江帝抬手,聲音沉穩:「平身吧,賜座!」隨著這聲命令,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兒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靖江帝沉吟片刻,深情地說道:「鄭卿啊,這三年,你辛苦了。」話語中充滿了對這位忠誠臣子的關懷與肯定。

  大臣們也紛紛點頭,對仲安春的辛勞表示由衷的敬意。三年的海上生活,已經在仲安春的臉上刻下了滄桑的痕跡,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而深邃,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故事。然而,面對皇帝的關切和大臣們的讚許,仲安春卻謙遜地說道:「區區三年算不了什麼,邊關的將士們長年累月守衛國土,他們的辛苦更勝於我。我所做的,只是盡了一個臣子的本分。托陛下的洪福,我們的船隊才能順利歸航。」

  靖江帝搖頭感嘆:「三年啊,人生能有幾個三年?你在汪洋之上,面對風雨變幻,這份勇氣和決心,豈是守邊將士所能比擬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仲安春的敬佩和讚賞。而仲安春眼中隱含著淚光,但聲音依舊平靜而堅定:「這是我的本分,能為陛下盡忠,為國家盡力,我死而無憾。」

  靖江帝微笑著點頭:「你真是一個難得的忠臣。你身邊這位是?」他的目光轉向了狗尾巴草兒,帶著幾分好奇和打量。仲安春連忙介紹道:「他是我的出海副手,名叫狗尾巴草兒。這次航行,他屢次立下奇功,不僅精通西域的語言,還幫我解決了很多棘手的問題。」說著,他看向了狗尾巴草兒,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

  靖江帝聽後,對狗尾巴草兒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哦?看來他也是我們國家的棟樑之才啊!既然如此,就讓他一同參與接下來的解說吧。」這份前所未有的信任,讓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兒都備受鼓舞。

  隨後,仲安春從隨身攜帶的長盒子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份精心繪製的海圖。那是一幅詳細而精確的地圖,上面標註著航線、海域、島嶼等豐富的信息。當這幅海圖展現在眾人面前時,大殿內響起了一片驚嘆聲。

  王景文想要下去接過海圖,但靖江帝卻揮了揮手:「你們兩個親自上來說給我聽吧。」於是,仲安春拉著狗尾巴草兒走到了御案前,展開了那幅令人震撼的海圖。那是一幅新繪製的加急地圖,在原來的羊皮紙地圖基礎上按比例放大重繪,並增添了許多新的信息和細節。

  捲軸緩緩展開,覆蓋了整個御案,上面密密麻麻地記載著西洋各國的信息。從靖江的海岸線開始,向西延伸,由熟悉到陌生,每一個國家、每一片海域都清晰可見。靖江帝指著海岸線划過了一些未知的國家的名字,最後停在了費列羅這個地方,然後是大片未知的領域。他好奇地問道:「三年的時間,看你們繪製的海岸線,似乎並不需要三年之久,為何耗時如此之長?」

  仲安春看了一眼狗尾巴草兒,狗尾巴草兒立刻小聲解釋道:「陛下,我們從靖江的泗水港出發,一路向西。沿途所經過的國家都會稍作停留,與他們建立外交關係。由於我們的船隻技術先進,所到之處往往備受矚目。當地人會大擺排場歡迎我們,而我們也會藉此機會進行補給和貿易。」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繼續說道:「這個國家名叫加南,礦產豐富且商業發達。然而他們從未見過我們靖江的物產,當我們展示絲綢、瓷器等物品時,他們都爭相搶購。甚至出現了同等重量的絲綢能夠換取同等重量的金子的奇觀。」

  「哦?」靖江帝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我們大靖的絲綢向來被外國人羨慕,但沒想到西域人竟然對它如此狂熱。」官員們也紛紛議論起來,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尤其是戶部尚書文旭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上此刻笑得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哈哈這次我們是真的賺大了!」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源源不斷的黃金和絲綢湧入大靖的國庫。

  林小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流露出深深的自信和從容。他輕啟雙唇,聲音平穩而有力:「皇上,東西越少越值錢。在絲綢稀缺的他們那邊,每一匹都是搶手貨。只要是珍品,無論放在哪裡,都會有人識貨,都會有人追捧。」

  狗尾巴草也急切地想要表達自己的看法,他忍不住插話道:「沒錯,加南的貴族們對絲綢的熱愛超乎想像,他們不僅不覺得價格高昂,反而覺得自己撿到了無價之寶。就連我們的瓷器,在加南的宮廷里也受到了熱烈的追捧。那些海外的國家,都對我們靖江的工藝讚不絕口,對我們的文化底蘊表示由衷的敬佩。」說到這,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仿佛看到了那些外國人驚嘆的表情。

  他接著指向一張繪製精美的地圖,聲音中充滿了激動:「我們在沿海探尋的過程中,發現了不少港口,其中一些還是未經開發的天然良港。我們的船隊一一進行了詳細的探尋和記錄。仲大人在買賣金銀的同時,還以獨到的眼光買下了這些港口的使用權。這意味著,未來我們的水師可以在這些港口安心休憩,無需再擔心風雨的侵襲。」

  皇帝聽著這番匯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他轉頭看向仲安春,心中滿是嘉許。這件事辦得真是太出色了,不僅開拓了新的貿易領域,還為國家的海上力量提供了堅實的保障。這就像是在未知的海洋上開拓了新的領土一樣,讓人心生無限的嚮往。

  皇帝的好奇心被徹底點燃,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紅色小刀符號問道:「這地圖上的紅色標記是什麼意思?」

  狗尾巴草趕忙回答道:「皇上,這些地方的人民風俗獨特,性格彪悍。我們的船隊在與他們交流的過程中,雖然嘗試以友好的方式進行溝通,但也發生過一些小摩擦。」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他們性格剛烈,有時並不講道理,甚至還試圖搶奪我們的財物。但是,我們的水師將士們展現出了英勇無畏的精神,最終讓他們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並成功地與他們達成了和平共處的協議。」

  說到這,狗尾巴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雖然這次航行歷經千辛萬苦,耗時漫長,但我們的腳步遍布所到之處,都留下了靖江人民的友誼。大家都對我們的國家讚不絕口,對我們的文化和產品充滿了興趣。」

  皇帝聽得心花怒放,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繼續說。」

  「我們的船隊最後停泊在了遙遠的費列羅。雖然我們本還想去更遠的地方探險,但船員們都思鄉心切,歸心似箭。於是,我們就在費列羅稍作休整,補充了必要的物資,之後便啟程返回了我們深愛的靖江。」狗尾巴草娓娓道來,臉上滿是回憶和感慨。仿佛那段漫長的航行歷程又浮現在了眼前。

  然而,狗尾巴草突然猶豫了一下,他看了看林小風,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顯然,他們在費列羅的遭遇並非都是美好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