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二重天都為之震動。
好傢夥,這兩大仙門是真的要全面開戰啊!
先是凌天帶人打上羽化洞天吃了大虧,現在羽化洞天要直接打回去了?
這等勁爆的消息忽然傳來,震得不少人都是頭暈眼花,甚至惶恐不已。
四大仙門在二重天是何等存在?
這等龐然大物對撞,中間又不知道要波及多少?
據說數百萬年前造化仙門和上清仙門就曾經正面開戰過一次,打了整整三千年,把小半個二重天都打成了廢墟,死傷無辜生靈何止億億萬?
最後還是另外兩大仙門介入調停,據說還有上界力量干涉,方才止住。
即便如此,雙方死傷的也大多數是中低層,高層長老級別損傷有限。
而這次據說一上來就死了好幾個長老。
這要是打起來,怕是沒個上萬年都停不下來。
造化仙門和太清仙門震驚之餘,也是無比困惑。
二重天看似勢力無數,實際上真正的主人只有四大仙門。
無數年來早已形成平衡,彼此都知根知底,絕不會輕易動手。
結果羽化仙門和上清仙門這一天不到的功夫就已經要全面開戰了,一點預兆都沒有啊!
此刻他們只想問一句。
「發生甚莫事了?」
二重天之東,造化洞天之中。
「宗主,你怎麼看此事。」
造化仙門大護法沉聲開口道。
在他面前,造化仙門當代宗主尊天虞沉吟了片刻,方才開口。
「依照我對凌天的了解,此人十分謹慎,若無十分把握,絕不會輕易與人開戰。」
「徐千峰更是向來以守成為主,極少會主動出擊。」
「能讓這兩人不顧後果撕破臉面,恐怕是牽扯到什麼驚天隱秘。」
大護法點了點頭:「宗主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造化仙門該如何處之?」
尊天虞搖了搖頭:「不可輕動,也不可不動。」
「稍後本座便親自出馬,趕往上清洞天探查情況,大護法,你與諸位長老留守在造化洞天內,集結人手,做好準備。」
「一旦收到本座的指示,便立刻全員出發!」
大護法點頭應是:「遵命!」
同一時刻,太清仙門洞天之內。
「宗主,派出打探之人打聽到,上清仙門這一戰,隕落了好幾位長老,其二長老身為九轉偽仙,也難逃一死。」
太清大長老滿臉嚴肅:「宗主想必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在他對面盤坐,滿頭烏黑長髮披散,外貌看起來如同妙齡少女一般的太清仙門宗主點了點頭。
用如銀鈴般的悅耳聲音開口道:「上清仙門出動了足足兩位九轉偽仙,卻一死一逃。」
「即便我太清仙門,在洞天之外,也極難做到這一點。」
「不管羽化仙門和上清仙門是因何而開戰,其間恐怕都涉及到真仙級別的存在。」
「不管是真仙下界,還是其他什麼,定然都非同小可。」
「大長老,你我說不得的走上一趟了。」
大長老嚴肅點頭:「樂意奉陪。」
另一面,九霄雲宗總部山門之中。
「師尊,你這是要去上清仙門麼?也帶上徒兒一起吧。」
少女凌月兒閃亮的雙眼中帶著一絲興奮和好奇,搖晃著自家師尊,也就是九霄雲宗當代宗主孟古君的手臂。
雖然眼底帶著憂色,但面對這個自己最為寵愛的弟子之時,孟古君還是將憂慮掩飾起來,點了點少女的額頭。
「胡鬧,這種事情,是你能摻和的麼?」
「四大仙門之中,上清仙門的勢力範圍,與我九霄雲宗接壤。」
「若是上清仙門和羽化仙門當真全面開戰,我九霄雲宗很可能被捲入其中,一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
「此等大事,豈同兒戲?」
「所以為師這一次去,是要打探清楚局勢,若是當真不妙,屆時我整個九霄雲宗說不得都要搬遷避禍,哪有心思顧得上你?」
凌月兒雖然少女爛漫,但也並非不識大體。
聞言便不再糾纏:「那徒兒不去了,師尊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孟古君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之色,摸了摸凌月兒的頭髮:「放心吧,以為師的實力,再怎麼說,自保也綽綽有餘,你便在宗內安心修煉。」
等到孟古君離開之後,看著師尊離去的方向,凌月兒眼中的神色,逐漸轉為擔憂。
「流伯,這次當真有那麼危險麼?」
她身側,一道老者身影浮現,正是先前隨她一道前往靈地的流念。
前些日子,流念回到流光宗內之後,便用鍾青賜予的造化丹,成功治好了自己的兒子流澐的傷勢。
多年夙願得償,流念老淚縱橫,執念一消,海闊天空,原本停留在四轉巔峰的修為,竟然就此直入了五轉之境。
心知這一切都是鍾青所賜,和兒子聚首數日後,他正準備依照之前諾言回流光宗,便出了這等大事。
聽到凌月兒的話,流念搖了搖頭,輕輕一嘆。
「聖女,眾所周知,我九霄雲宗乃是二重天僅次於四大仙門的強大存在。」
「但這一上一下,差距也是天壤之別。」
「宗主大人身為八轉偽仙,正常情況下,放眼二重天都足以橫行,但這是在不涉及四大仙門的情況下。」
「四大仙門內,都有不止一位八轉偽仙,甚至有九轉級別,最為接近真仙的存在。」
「而這次兩大仙門大戰,老夫便聽聞,甚至有九轉隕落。」
「可見必定影響無窮,所以宗主才要冒著風險前往打探。」
「因為兩尊龐然大物的碰撞,定會波及整個二重天,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凌月兒貝齒輕咬紅唇,片刻後開口道:「「師尊待我恩重如山,如今遭逢危機,難道我就不能為宗門做些什麼麼」
流念嘆道:「聖女,老夫明白你的心思。」
「老夫相信,以聖女你的天賦,將來定然能突破八轉甚至更高層次,超越如今的宗主大人,屆時定有能力帶我九霄雲宗更上一層樓。」
「但那不是現在,能插手此事的,只有宗主乃至……」
說到這裡,流念忽然神情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