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十七師兄,神鳥歸位以來,我門內弟子進步飛快!」
「甚至我等在歸一境中也都有領悟。」
「本以為此生再也無緣下一個境界,現在來看,在有生之年也未必不行呢!」
九長老心滿意足的走上前來。
鳳不群輕撫鬍鬚,看著山門雕像上的二代神鳥,表情極其幸福。
那是自然。
正是有初代神鳥的存在,鳳羽宗才能在混亂之地傲然屹立如此多年。
甚至,在初代神鳥消失之後,鳳羽宗仍能通過早先的積累稱霸一方。
而現如今,二代神鳥的回歸。
便是給鳳羽宗,謀劃下了嶄新的光明未來!
「有了神鳥大人,我鳳羽宗必定能衝出混亂之地,走向更高之處!」
「來!拜謝神鳥大人!」
鳳不群一聲落下,在場一萬多師兄弟同時抬起頭來,看向佇立在高處的小嘎。
再次起身行禮。
可行禮罷了,眾人再抬頭。
那高聳之處的神鳥,竟然化作了一隻不大點的鳥兒。
正不解,小鳥兒狀態的小嘎尖鳴一聲。
「主人!您回來了!」
下一刻,鍾青已經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高處小嘎的身邊。
「主人主人!嘰嘰嘰嘰!」
「主人!您讓我每天在這裡飛一圈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呢!」
見到鍾青,小嘎頓時從雙翅遮天的神鳥形態化作了半人高狀態。
十分小鳥依人的在鍾青的腳邊纏繞。
見到主人就縮小的道理,還是小黑告訴他的。
那一天,小黑語重心長的告訴小嘎。
說,雖然你長大了,但如果你讓主人仰起頭來看你。
那你就完蛋了。
對此,小嘎可是謹記於心。
只是,此時低處場內的一眾師兄弟們,看到這一幕實在是心裡複雜的很。
自家的神鳥,怎麼每次在鍾青面前就和個寵物似的,再也看不到那威武雄壯的樣子。
但好在,眾人也早就適應習慣了。
再加上,現如今鍾青可是自家眾人的師父。
那自家神獸就算是當狗腿子,也不是給外人當的!
「師父晨安!」
鳳不群中氣十足的恭敬開口。
下一刻,一萬多師兄弟同時恭敬行禮:「師父晨安!」
萬人齊聲,這聲勢震懾山門。
周遭的蒼翠群山之中。
都有野獸仙鳥被震得騰飛四竄,鳴啼不止。
高處的鐘青,看著下面這一萬多個恭恭敬敬的記名弟子。
心裏面,多少是有些舒坦。
不說別的,和那個倔骨頭流芸比起來。
這才是徒弟的樣子嘛!
鍾青淡然的點了點頭,同時也很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境界的略微提升。
雖然增長不算太多,但蒼蠅腿再小也是肉不是?
並且,這一萬多個記名弟子,也不用自己操心什麼。
這修為增加,幾乎就是白撿的。
和流芸比起來,簡直就是尊師重道之一萬多好寶寶!
念及至此。
鍾青立於雕塑之上,他一擺手,赫然開口。
「今日閒來無事。」
「你們都是我的弟子,平日我也沒有什麼時間真正教導你們。」
「那今日,便正好召開一場比試大會。」
「其中表現優異者,我將有功法兵器賜予。」
「各自準備下去吧。」
高聳之處,鍾青說罷,一步點地,身形便又消失不見。
高台上小嘎鳴叫一聲,緊隨其後追了過去。
小嘎一陣翻飛,又是陣陣仙羽落下。
下方一眾師兄弟們再次實打實的感受了一下玄鳥精粹的奧妙。
而最後,鍾青那句功法兵器贈與,更是讓眾人心中熱忱。
一時之間,全場目光都炙熱起來。
就連門主鳳不群都不由得心神一動。
自家這位看不穿摸不透的師父。
突然說要給些的寶貝。
這自然讓眾人無限期待的。
念及至此,鳳不群看向鍾青離去的方向尊敬拱手。
「多謝師父!」
「我這就準備比試大會!」
……
一場比試大會。
對於偌大的一個鳳羽宗來說。
準備起來自然是極為迅速。
鳳羽宗。
大恩峰。
山峰之上,乃是一個巨大的比武場。
大恩峰位於鳳羽宗群山南側,整座山峰底幅極寬。
以山根來說。
幾乎就是無數群山之中最為深厚的一座。
但偏偏其寬闊的山峰走勢在半山腰的位置,被攔腰折斷。
折斷的山峰走勢構建出一個極其寬闊平台。
這平台,便是鳳羽宗內用來比試的比武場。
大恩峰平台浩大,一萬餘師兄弟齊聚一地,圍繞在山頂平台一塊空地之外。
空地的正中心,鳳不群和六長老站在一道,準備著本次比賽的章程。
「師兄啊,這師父說讓比武,可是有功法兵器贈與,你我不參加嗎?」
六長老眯著眼睛,一雙胖乎的手在下巴上摩挲起來,顯然對這個決定有些意見。
鳳不群卻是白了其一眼,扥了扥玄鳥華服胸前的徽章,神情傲然道。
「我看你是有點不要臉了,我乃是門主你乃是長老。」
「說是萬餘師兄弟比試,你我要是入了局,這比試還有什麼懸念?到時候讓下面的小輩們又怎麼看?」
說著,鳳不群環視一周,又默默地壓低了聲音,貼近六長老低聲開口:「而且阿,我估計咱們師傅,口袋裡應該是有些侷促的,我們不參加,是能夠給他減少一點壓力!」
六長老聽聞,眸子一閃。
「師兄,何出此言?」
「師父可是得到一代神鳥認同的,又有麒麟認他為主,又怎可能口袋侷促?」
兩人身形不由自主的靠近。
鳳不群若有所思道:「你可曾還記得?」
「師父最初與我鳳羽宗相交之時,是在何處?」
六長老眼神一動,「正是在玄境礦脈之處!師父不僅吸取了礦脈中的玄氣,還取走了那密寶吞天葫蘆!」
鳳不群雙眼一眯,鬚髮翻飛,他斬釘截鐵的說道:「據我推測,師父當時前往玄境礦脈,正是為了那吞天葫蘆!」
「你再想,師父他是不是每日都將吞天葫蘆掛在身上?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六長老若有所思,「這修行世界,講究的一個藏拙。」
「而師父每天把那吞天葫蘆掛在腰間,分明是有著些許顯擺展示之意,而一般寶物多的存在,其實反而是不太顯擺的。」
「再加上師父又不曾展現佩戴過其他寶物……」
說到這裡,兩人對視一眼。
鳳不群昂了昂下巴,示意自己的好師弟繼續自己獨立思考。
「明白了,只怕師父唯一一件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便是那吞天葫蘆,也因此才會每天掛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