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瑩瑩去廚房燒了一大鍋水準備洗個澡,
夏瑩瑩今天像個陀螺一樣忙了一天,身上黏糊糊的,她燒了一大鍋水準備洗個澡。
火是陸浩傑幫她加的。
陸浩傑偷偷地望了陸子仁離去的背影,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爹爹終於要動手收拾李翠花了嗎?他好激動啊!
只是,這裡離村子不近,爹爹是要回去嗎?陸浩傑疑惑的撓了撓自己毛茸茸的腦袋。
「娘,你懷小弟弟弟小妹妹了嗎?」夏瑩瑩宋如意的對話斷斷續續的被陸浩傑聽到耳朵里,陸浩傑瞪大眼睛緊張兮兮的盯著夏瑩瑩的肚子。
他現在喜歡夏瑩瑩,但也害怕夏瑩瑩了自己的孩子便會重新恢復之前對待他們的那種狀態。
夏瑩瑩困惑的眨了眨眼,她不知道陸浩傑是怎麼會認為她懷孕了的。
「沒有。」夏瑩瑩解釋道。
陸浩傑鬆了一口氣,非常懂事的說:「娘,你放心,等你生了小弟弟,小妹妹會照顧好他們的。」
夏瑩瑩聞言心裡暖烘烘的,忍不住摸了摸陸浩傑的頭。
「乖。」
距離水熱還有一段時間,她便回房去數錢。
夏瑩瑩把籃子裡面的銅錢全部倒在桌上,喚來陸浩傑幫她一起數錢,今天賣糕點賺到的錢足足有十五兩,是她做生意以來,除了賣蒸蛋糕方子賺的錢,賺得最多的一次了。
夏瑩瑩拿了一兩銀子給陸浩傑交給宋如意,還給了陸浩傑兩百文。
陸浩傑接過夏瑩瑩遞過去的沉甸甸的銀子,嘴裂開像一朵綻放的花一樣,邁著小短腿小跑著出去了。
夏瑩瑩把賺來的銀錢放在空間裡。
夏瑩瑩把水倒在洗澡桶里,拿了乾淨的衣服,脫了衣服,坐在浴桶里。
溫暖的水把她今日忙碌一整日的疲乏全部清掃而空。
她舒展手臂,把梔子花香的香胰子沾了水擦遍全身,一股清雅的梔子花香,在空氣里慢慢的瀰漫開。
這些時日她太忙了,忙得有些暈頭轉向。
住在鎮上的唯一的處便是趕集的時候更方便一些,買東西也更方便一些,但相比於鎮上的生活而言,她更喜歡鄉下的生活,鄉下好歹還有幾個相熟的人。
但今日她答應秦大夫會與他張羅在鎮上開一個醫館的事情。
當時她太餓了,事情沒有思考清楚,就輕而易舉的答應了,現在她有些後悔。開醫館那是說開就能開的嗎?如果秦大夫有本金那倒還好說,可是他沒有本金的話開醫館呢?
秦大夫在意的是他與萬大夫診斷結果相左,可鎮上大多數人只相信萬大夫,不相信他。便判定,那家醫館是坑人的。
夏瑩瑩搜尋原主的記憶,加上周圍人的一些比較客觀的看法,其實總的來說,回春堂還算是良心,根本不存在後面說的官府跟回春堂勾結的情況,說來說去的原因就是秦大夫心裡不服氣,加上一些村民對看病貴的問題積怨已久,秦青峰被蒙蔽了。
夏瑩瑩不知道的是萬大夫是秦大夫的師弟。
曾經他們在神醫谷學習醫術的時候就決議一較高下,到現在見面了也要拼個你死我活。只是剛好兩人的意見相左,還在這樣的情況下見了面。
他們兩人之間的較量有一點像陸浩然的師父跟葉星河的師父。都是兩個老頑童。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偏偏演變成了一件大事。夏瑩瑩有些無奈的挑挑眉沒不知道。這該如何勸說?
水也慢慢的冷卻,夏瑩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拿了一塊布擦乾了身上的水,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她頭髮厚又濃密,加上這兒的人基本上不剪頭髮,她也不敢當個短髮異類,便沒有洗頭髮,不然,洗了頭髮她怕是今天晚上都別想睡了。
夏瑩瑩想知道內功是不是真的可以烘乾頭髮,畢竟她親眼所見這兒真的有點穴功夫。
忽然有點想陸子仁了。
夏瑩瑩望著窗外,忍不住的想。
也不知道陸子仁到底是幹嘛去了。
夏瑩瑩把水從浴池裡面倒出去之後便回了房間,脫了外衣躺在床上。
此時正在山中的陸子仁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是誰在念著他?
他揉了揉紅紅的鼻子,拿出弓箭射了一隻兔子耳朵,兔子拼命朝前跑著,陸子仁一個箭步上前,拎著兔子耳朵提了起來。
潔白的兔子毛被鮮血污染,陸子仁皺了皺眉。他綁好兔子扔在地上,又捉了好幾隻。兔子都是活蹦亂跳的,沒有任何一隻傷亡。
陸子仁帶著他捉好的兔子去了王大錘家,他用刀從兔子大腿上取了兔子血,在王大錘家的破門上寫上了幾個紅色猙獰的大字:「還錢,不還錢這就是你的下場。」
陸子仁扭死了一隻兔子,把兔子的頭跟身子分開掛在王大錘的家門口,確保他出門就會看見。
做完這一切,他在河邊洗了個澡,便帶著放了血虛弱的兔子回了家。
陸子仁是夜半三更回來的,一回來,便聞到了房間裡瀰漫著的一股清香的梔子花香。
陸子仁在河裡洗過澡,身子冰冷異常,他脫了外套,拉開被子,躺下後,夏瑩瑩像個找糖吃的孩子,鑽到陸子仁的被子裡,一下摟著陸子仁的脖子。
陸子仁身上太冰,夏瑩瑩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但還是緊緊的抱著陸子仁的脖子,頭埋在陸子仁的胸膛上。
陸子仁僵硬得身子一動不敢動,只能用手拉著夏瑩瑩的胳膊,不讓她更近一步。
待夏瑩瑩睡得打起了小小的鼾聲,他便把夏瑩瑩抱到她自己的被窩裡面去。
放陸子仁的手剛剛碰到夏瑩瑩身上時,夏瑩瑩不滿的哼了一聲。
陸子仁動作微微一滯,動也不敢動,像個木頭似杵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輕輕的,生怕把夏瑩瑩吵醒。
看到夏瑩瑩眉頭眉頭舒展後,陸子仁一鼓作氣,像抱小孩一樣,把夏瑩瑩抱到她自己的被窩裡,還拿了一個枕頭,格外他們的被子之間,他裹著被子往外挪了挪,生怕再次被夏瑩瑩纏上,還拿了一個枕頭,放在他們兩個的被子之間,形成一道界限分明的三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