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天理!簡直沒天理!!」
「這陳無悲怎麼越到後面反而實力愈加變態了!龍象宗的耿宏聖、四方天宮的陸姬,這些強大天驕竟然也全都敵不過他的一拳!」
「難道他是要用拳頭一路橫推下去嗎?打所有人...全都一拳頭結束戰鬥?!」
「真是太恐怖了,要知道他的境界只是聖境一重天啊,一重都這麼恐怖,等他到了九重,那豈不是連帝境大人都能一拳擊敗了?」
「或許是他隱藏了自己的境界氣機呢?實際上其實也是聖境九重天的實力。」
「沒聽那位長老說了嗎?這陳無悲沒有絲毫隱藏!」
「這怎麼可能呢...」
「......」
接下來數場戰鬥。
蘇玄因為愈來愈恐怖的實力引得無數人為之側目。
他在擊敗那位天諭神朝三神子之後,便是進入了第三回合。
在這個回合里。
整座論道台僅僅只剩下了十個人。
而蘇玄,也將鏖戰九場,也便是要將另外九個人統統打一遍!
因為想要儘快結束這場論道。
所以他從不拖延,皆是以自己最快速度擊敗敵人,就這般連續戰鬥了整整八場。
這八場。
他全是...一拳就擊敗敵人!
而接下來最後一場,無疑就是與殷墟古教那位朱鳳玉一戰了。
............
最後的一場戰鬥。
蘇玄等待了許久許久。
因為不僅是他,其他人,也要分別與其他人戰上八場。
只有八場全勝者,才能有資格與蘇玄爭奪最後的...魁首之席!
不知從何時起。
籠罩他們十人的陣法空間終於緩緩消散。
可見。
在論道台邊緣位置正站著八個人。
他們皆是氣機起伏不定,身上傷痕累累。
還有的在終於知曉結果後,終於忍受不住身上傷勢,一頭栽倒在了論道台上。
但對此。
台下許許多多的各勢力弟子、長老,卻是未曾移過半分目光。
只因他們一雙眼眸,正在死死盯著在論道台中央相對而立的兩人。
那是乾元山弟子陳無悲,以及殷墟古教弟子朱鳳玉。
相較前者,後者明顯有些狼狽。
披散在肩的頭髮有些凌亂不說,身上也能夠看見一些傷口。
至於蘇玄。
他整個人面色紅潤無比。
頭髮如同最初,一身弟子衣袍也都很是平整,不見絲毫褶皺。
如此面貌,高下立判!!
「你們說,他們二人一戰,會不會朱鳳玉也會像那些人一般,撐不過陳無悲的...一拳?」
「你在想些什麼呢!那可是朱鳳玉!怎麼著,也得撐過三拳才敗吧?」
「我打賭!至多兩拳,他就得被陳無悲打的在論道台上爬不起來!」
「兩拳太少,我賭四拳!」
「你們這些孤陋寡聞的蠢貨!可曾知曉神獸的厲害?若由朱師兄變出本體,這陳無悲一回合就得隕落台上!」
「......」
道出最後一句話的,是一名殷墟古教弟子。
鑑於他的身份,許多聞聲之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齊齊皺起眉頭。
的確。
這一場場戰鬥,朱鳳玉皆是以人身在作戰。
倘若真的變出其本體來,無疑實力還會暴漲許多倍!
陳無悲,難道真的就是朱鳳玉對手?
對於這般疑問。
許多勢力長老也是拿不定主意,當然也包括乾元山那名帶隊長老師宏才。
沒人見過朱鳳玉本體。
也不知,他變化出本體實力又會如何。
但沒關係,眼下二人便即將展開一場戰鬥,究竟如何,戰過之後自有分曉。
不過。
就在許多人都在期待蘇玄與朱鳳玉的戰鬥時,卻是變故陡生。
............
「我認輸。」
三個字,是從論道台上方傳來。
準確的說,是從『陳無悲』嘴中道出來的!
對於這番完全出乎許多人意料的話,各勢力之人反應也相當的一致...齊齊呆愣當場!
毫不誇張的說。
就連蘇玄的對手,朱鳳玉也都震驚這三個字。
為此,整座謬山一時間安靜的沒有半分雜音,似乎輕輕放個屁都能被所有人給聽見。
而也就在蘇玄認輸之後。
他當即毫不停留的跳下擂台,來到了長老師宏才身側。
「師長老,我們現在能否離開了?」他傳音問道。
師宏才可不想走。
他還詫異蘇玄怎麼就認輸了。
同時間,許許多多的勢力弟子、長老紛紛回過神來,他們譁然四起。
「認輸了!陳無悲怎就如此輕易認輸了?他戰鬥力那麼強!」
「難道是自覺不是朱鳳玉對手,所以也不想再費力一戰,乾脆不打了?」
「開何玩笑?陳無悲會不是朱鳳玉對手?你信不信他能將朱鳳玉按在地上打?」
「若是如此,你告訴我他為何認輸?」
「我...」
「......」
很多支持蘇玄的人都十分失望,也極其難以置信。
他們不相信他會不是朱鳳玉的對手,這同樣也包括師宏才。
不過。
就在後者想要出聲勸阻蘇玄重新上台與朱鳳玉一戰時,師宏才的腦海中也響起了那位傅長老的傳音。
一瞬間。
他面色變化,再不遲疑。
「走。」
師宏才儘量壓下心中的不平靜,道出一言後就是喊話其他乾元山弟子跟著自己離開。
「陳無悲!!你是個男人就上去與殷墟古教的人戰上一場啊!」
「陳無悲我堅信你比朱鳳玉更強!快上去將他腦袋掰下來!」
「廢物!你不是那麼喜歡叫人廢物嗎?你若不敢上去,我以後見你就喊你廢物!」
「陳無悲!你還是不是男人!!」
「沒膽的軟貨!」
「......」
對於這些譏諷,或者說是激將之言,蘇玄選擇了無視。
他目光盯著師宏才,看著後者將一艘小船從懷中拿了出來。
毫無疑問。
這就是他們從楚州來時所乘坐的那艘帝階寶船。
隨後。
師宏才直接將寶船扔上空中。
只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卻是忽然出現了一隻手,強行將這艘小船給拿了過去。
「論道還未結束,乾元山的道友這麼著急離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