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當下所使用的。
乃是當初他在青陽域時,曾修煉的一大王境神通。
也便是——破虛劍指!
當然。
這本神通並不是蘇玄自己所領悟,修煉也極為艱難。
至今,他也才鑽研出一點劍氣。
但即便只是劍氣。
在蘇玄還在醞釀時,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機便自他指尖傳遍四方。
那是,超越了天階道法的氣機!
「這這這...這是...」
「神通!天吶,此人僅是洞墟境,竟然便已將神通修煉成了!」
「這是什麼恐怖天資...」
「......」
這一瞬間。
在場兵卒們只覺得有一股無堅不摧的銳氣籠罩他們全身。
這股銳氣直達元神,讓得他們皆是體會到了一股顫慄之感。
............
「認輸!認輸!陳兄弟!某認輸了快住手!!」
那名滿身都是肥肉的兵卒也怕了。
他面色煞白。
因為只是感受到這股氣機。
他便知曉蘇玄只需一擊,便能夠洞穿他身體防禦。
蘇玄聞言眉頭皺起。
神通便是神通,哪怕是他現在也不能將洞墟劍氣收斂自如。
自然...也收不了手。
肉眼可見地,蘇玄周身金光愈加濃郁。
恐怖至極的銳利氣機更是讓得方圓百丈所有人,感到渾身汗毛倒豎,十分想要離這股氣機遠一些。
與此同時。
滿身肥肉的兵卒再也撐不住。
他心驚膽戰,想都不想便朝後方瘋狂逃去。
神通!
若是擊中他的腳還好一些。
萬一擊中命根子,亦或是五臟六腑,他至少都得在床上躺個幾年。
而倘若擊中腦袋,怕是當場就得奔去黃泉路。
「咻!」
一道劍氣終於從蘇玄右手食指迸發而出。
它並未往那名兵卒追去,而是飛入高空。
直至許久之後,萬里高空之上,才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轟隆隆!!」
宛如春雷驟起。
在無數雙目光下,萬里高空出現了一道恐怖無比的爆炸餘波。
雲層被攪碎。
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座虛空黑洞。
見此一幕,無數人心中為之駭然。
他們其實已經儘量高估這招的威力。
但如今見識到這道爆炸餘波,他們才知曉,仍是低估了!
「這一指,恐怕都已有法相境修士的一己之力了!」
「此人天資當真好生恐怖,不過洞墟,竟然都能掌握神通,我等...若是有他一半天資,如何還會困在這天墮域?」
「難道沒人覺得這位陳兄弟的戰力有些逆天了嗎?僅是洞墟一重,便有法相境修士的戰力!」
「我懷疑他是隱藏了境界。」
「在下也有類似疑慮,翻遍古書,諸位可曾聽說過有人能做到他這般逆天戰力的?」
「......」
在兵卒們為蘇玄恐怖戰力而議論紛紛之時。
那名滿身肥肉的漢子也早已逃出這片演武場。
天空上的爆炸他當然也看在眼裡。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擊...光是餘波就能將他炸死。
「好險...好險...」他心有餘悸。
同時間。
演武場中。
蘇玄也在向周遭兵卒開口,「可還有弟兄,想與陳某一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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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沙兵團,一座盡顯氣派的宮殿。
伍狂沙站在殿外。
他兩手負於身後,正抬頭望著一處天空。
等了半晌,一名兵卒從遠處奔來,「團長!」
伍狂沙收回目光。
他淡淡問道,「可曾探查清楚爆炸是因何發生?」
「回團長,爆炸來自演武場,是有一名名為陳平安的客卿,在演武場設立了一座擂台。」
來報兵卒娓娓道來,「只要有人能夠擊敗陳平安,就可在他手中得到一瓶五階中品丹藥...」
「擂台...陳平安?」
伍狂沙皺眉。
修士的記憶極好,何況聖人。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
這名陳平安,是一名元神四重天的修士。
此外還是一名三階煉丹師、煉器師、陣法師、制符師。
「可是演武場出現了聚眾鬥毆?」伍狂沙問。
「這倒沒有...」
兵卒說,「團長,爆炸之所以產生,是因為那名陳平安與一位洞墟大圓滿的兵卒一戰,由於最後一招威力太大,陳平安將其投入萬里高空...」
伍狂沙愣了。
「你說,方才的爆炸是陳平安所使施展而出的攻擊?」
「是的團長。」
伍狂沙眉頭深皺。
那爆炸明顯有法相境修士的威力,陳平安不過區區元神境界,如何使出的攻擊?
而更為奇怪的是。
元神修士,與洞墟圓滿修士一戰?
如此懸殊的境界差距,如何一戰?
想著這些,伍狂沙甚至都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下一瞬,他身形消失於原地。
「嗡!」
與此同時,演武場無聲無息多出了一個人。
其身材魁梧,滿頭華發,全身上下都散露著威嚴。
此人,正是伍狂沙。
而在他的視線中,約有上萬人所聚攏的一塊區域。
他所熟悉的陳平安便立於區域中心,正一臉無敵之勢的向周遭一眾兵卒邀戰。
然而。
這些天不怕地不怕,堪稱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兵卒,卻是滿臉的懼色,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洞墟...一重天?」
不過數月不見。
曾經的一名元神四重天的修士,竟然就破入到了洞墟一重天。
如此恐怖的天資,見識如伍狂沙也不由吃驚萬分。
當然。
更令他感到震撼的是。
聽周圍兵卒的議論,似乎...陳平安方才戰勝了一名洞墟圓滿,且修煉體術的修士?
這,太過離譜!
「當真無人再戰了嗎?」
場中,蘇玄又是高聲喊道。
說實話。
他有些後悔使出破虛劍氣。
因為正是因為這招威力太過駭人,這才導致這些兵卒根本不敢再與自己一戰。
「也罷。」
蘇玄不再堅持。
他向周圍抱拳,「待得明日,陳某會再來,希望到時,陳某能遇見一些有血性的漢子。」
這是嘲諷,也是在激將。
但就算如此,兵卒們仍是像個鵪鶉一般縮著腦袋。
蘇玄不再言語,走出人群向來時的路返去。
不過。
當他走到一處人少之地時,卻是被一位老者堵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