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完顏明求見

  虞棠最後還是將畫上的動作都試了一遍。

  很累,但超爽。

  那種把容鏡踩在腳下當狗的感覺,哪怕最後被按在床上草哭,虞棠也覺得超值!

  從床上爬起來,虞棠看著腳上還沒摘掉的鈴鐺,臉頰微紅。

  她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容鏡結實的小腿,理直氣壯要求:「餓了。」

  容鏡將摺子合上,仍在床邊的小几上:「荷葉,傳飯。」

  「我想吃剁椒魚頭!」

  容鏡對此沒什麼意見:「讓廚房去做。」

  虞棠趴在男人腿上:「什麼摺子這麼要緊,在床上都不忘要看。」

  容鏡將摺子遞給虞棠:「參你的摺子,要看嗎?」

  「不看,影響心情。」虞棠翻了個白眼,她才不要影響一天的好心情。

  這些個大臣,罵人比街上的潑婦都厲害,髒死了!

  容鏡笑著將摺子扔了回去,其實不是罵虞棠的摺子。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朝堂上又多得人心。

  先不說孫家一派都敬著虞棠,便是虞家也不是好惹的存在,還有一個暗中護著的盧寅。

  誰敢不要命上參她的摺子。

  只是有些煩心事他也不想讓虞棠知道罷了。

  用過飯,容鏡已經差不多到了上朝的時間。

  虞棠還是頭一次醒著送容鏡去上朝,她給容鏡衣領理好,嘴上抱怨:「這也太早了,說一句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不過分吧!」

  容鏡低頭在她飽滿柔軟的唇瓣上親了親:「回去再睡一會兒,待會兒起得來就送孩子去書房,起不來就讓管家去送。」

  虞棠這才發現,自己只要睡在容鏡身邊,總是能夠睡得很足。

  想想自己現在沾著枕頭就睡的性格,虞棠自嘲道:「你不如說直接讓管家去送,快走吧,馬車已經在等著了。」

  送走容鏡,虞棠倒也沒真去睡,畢竟從豫南回來以後,她手裡也積累了很多帳本沒看。

  還有外祖那邊。

  祖父和外祖他們過幾日就要進京了。

  她不把帳本做的好看一些,祖父和外祖那邊她是沒辦法交代的。

  卯時三刻,虞棠幫容凝收拾好東西,送容凝去了學堂。

  回去了路上,虞棠便感覺街上巡邏的士兵明顯增多。

  許多早該出攤的攤販,今日並沒有及時出攤。

  她知道,這幾日形勢緊張。

  放下車簾,虞棠回府後繼續盤帳。

  巳時剛過,管家進來回稟,說是北池使臣,完顏明求見。

  虞棠帳都對不完,哪裡有心情去見他。

  不到一刻鐘,管家又回來了。

  「王妃,他說了,若是小姐不見他,他就把兒時的那塊玉佩送給王爺,再把當年的事情告訴王爺。」

  虞棠冷笑著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我不和他計較,他反倒來威脅我了,讓他去大廳等著,我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說完,她低頭繼續對帳。

  並非是她求著完顏明見面,虞棠也不著急。

  等算完了手裡的帳本,虞棠這才起身去了前廳。

  對待無足輕重的人,虞棠連衣服都懶得換。

  她走進大廳,看都不看盛裝打扮的完顏明,輕飄飄坐在了太師椅上:「有什麼事便說吧,我時間不多。」

  在這種人身上,浪費一刻鐘都是多餘的。

  因此虞棠只打算給對方一盞茶的時間。

  只是這話在完顏明的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種意思。

  虞棠跟了容鏡後,連見人一面的時間都不能自己掌控。

  他暫時忘掉等待了大半個時辰的惱火,端起桌上的茶水:

  「外面發生的事情,虞小姐應該都知道了吧?」

  什麼事情?

  她沒問,也沒表現出好奇,因為她知道,完顏明會自己說。

  果然。

  完顏明放下手裡的茶杯你:

  「你們京城的守衛軍懷疑我們北池使團有人作亂,正在大批大批的抓人,拖到離使館不遠的地方砍頭。」

  「鮮血把雪染得通紅,地面都是紅的。」

  「百姓人人自危。」

  「我倒是無所謂,畢竟不是我的子民。」

  「但你我畢竟兒時也算相遇一場,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就忍心看著你的丈夫,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受千秋萬代唾罵嗎?」

  虞棠沒聽容鏡說起過這件事。

  但她相信容鏡。

  虞棠單手撐著額頭,直接閉目養神。

  完顏明被虞棠的態度氣得一口氣沒喘勻:「虞棠,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不等虞棠開口,身邊的綠蕪已經開口怒罵:「閉嘴,王妃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呵呵,王妃?」

  「什麼王妃,攝政王不曾三媒六聘,不曾光明正大抬你入府,你算什麼王妃。」

  「虞棠,騙騙別人也就得了,別把自己也給騙了。」

  「容鏡他要是喜歡你,在乎你,他會連個身份都不給你,就讓你這麼沒名沒分的住在王府?」

  「看在曾經你有恩於我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他並非良善之人,也並非良配。」

  聞言,閉目養神的虞棠長睫微微顫抖。

  她睜開眼,一雙攝人心魄的星眸掃向完顏明:「有恩與你?」

  「原來你還記得我曾有恩與你,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重新提起當年的事情,完顏明絲毫不覺得不自在。

  「我怎麼會忘記。」

  「小姐的一碗餛飩,還有危難之際送我的玉佩,我會記一輩子的,所以我才會不顧與容鏡和容國的敵對關係,上門提醒你。」

  「先把玉佩拿來給我看看,畢竟我需要驗一驗,是不是當年的那塊玉佩。」

  當年她和完顏明一起被人販子擄走。

  被關在屋裡,虞棠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借給他,讓他劃破了繩子,他藉口出去哨探,找人增援。

  虞棠信了他,便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給了他,讓他去虞氏商行喊人。

  被虞家找回以後。

  她找商行的人問過,有沒有人拿著她的玉佩去請求增員。

  掌柜的跪在她面前,一五一十道:

  「回小主子的話,當時消息還沒傳到商行分行,的確有個孩子拿了那塊玉佩,從櫃檯上支了五千兩銀票,但並未請求增員,更沒說什麼綁架的事情。」

  後來這塊玉佩能自由從各商行取錢的命令便被取消。

  看著那塊羊脂玉,虞棠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旋即抬手,將玉佩重重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