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你就會欺負我

  虞棠想走,薛蘭卻不肯放行。

  「你不能走,你必須給我母親道歉,讓攝政王把掛在我母親房間裡的美人燈摘了,再讓王爺好好安葬我老師!」

  許靜貞活著的時候對她很不錯。

  會帶她偷溜出府,帶她吃父親和母親不肯讓她吃的零食。

  還會幫她把祈福香袋掛在她夠不到的地方。

  對比只會逼著她做大家閨秀的母親,她更喜歡和許靜貞在一起。

  也更喜歡和徐靜貞男扮女裝,去長見識,開眼界!

  想起老師在知道虞棠來到豫南後,經常悶悶不樂。

  還經常說什麼「如果我死了,那一定是因為虞棠……」

  當時她不懂老師這話是什麼意思,可如今她明白了!

  是虞棠!

  是虞棠害死了她的老師還有她父親。

  她就是個瘟神!

  想到慘死的父親和被剝皮點燈的老師,徐靜貞毫不猶豫地從袖子裡掏出匕首,狠狠刺向虞棠。

  「去死吧!」

  「給我老師和我的父親去陪葬吧!」

  虞棠沒想到她會在袖子裡藏匕首。

  她和薛蘭的距離太近,哪怕是她已經躲得很快了,手臂卻還是被薛蘭劃傷。

  顧不得手臂的疼痛,虞棠連連後撤。

  薛蘭再次舉起匕首朝虞棠刺來,她握著匕首的手還沒落下,便被一隻大手狠狠握住。

  「咔嚓」骨裂聲伴隨著少女的尖叫聲在府里響起。

  虞棠看著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暗衛,緩緩鬆了一口氣。

  霜降覺得薛蘭聒噪,直接點了薛蘭的啞穴。

  「夫人,要如何處置她?」

  虞棠捂著受傷的手臂:「先捆起來。」

  她得先去看看大夫。

  折傷要是被容鏡看到了,指定又要大發雷霆。

  將現場交給霜降,虞棠直接去了最近的藥鋪。

  剛讓女醫開了藥,還沒來得及上藥,虞棠便聽到外面傳來鐵甲軍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還有急促的馬蹄聲。

  虞棠顧不得好奇外面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看著血肉外翻的手臂,別過臉剛要上藥,房門重重被推開。

  轉過頭,虞棠便看到面色陰沉的容鏡。

  「出去。」

  一旁伺候的綠蕪瞬間白了臉,低著頭迅速離開,還不忘幫虞棠和容鏡帶上門來。

  虞棠見狀,心智大事不妙。

  她慌亂地將受傷的手臂藏在身後。

  可虞棠忘記了。

  她是解了衣衫將半邊手臂裸露在外的,這樣一藏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你怎麼來了?」

  說著,她想起手裡還拿著藥瓶。

  忙將藥瓶往地上一扔,用腳踢進桌子底下。

  穩住容鏡!

  不能讓他發瘋!

  容鏡走到虞棠面前,高大的身影瞬間遮住光亮。

  虞棠抬頭,看著臉色陰沉的容鏡。

  還沒來得及開口,容鏡已經彎腰輕輕拉過她藏在身後的手臂。

  「怎麼不繼續藏了?」

  這麼重的傷?

  她以為能藏得住?

  虞棠貝齒輕咬著唇瓣,不敢看容鏡眼睛。

  「說話。」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能不能先別生氣……」

  「我已經很盡力的躲開了,可就是沒躲開我能有什麼辦法?」

  虞棠像犯了錯的小孩子,努力的為自己尋找藉口。

  「而且這傷就是看著嚴重,其實真的一點都不嚴重,比這嚴重的傷我受的多了。」

  「你看,我手臂還能活動呢,也沒傷著筋骨。」

  說著她就要給容鏡表演。

  容鏡一把按住她亂動的手臂:「手不想要了?」

  「藥呢?」

  虞棠抬頭,見容鏡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更加心虛地低頭:「剛剛沒拿穩,滾到桌子底下去了……」

  容鏡嗤笑一聲:「沒拿穩還是故意扔的?」

  在容鏡面前,虞棠覺得自己像個透明人……

  她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身子一下子趴在容身上:「你幹嘛那麼凶,我真的已經很小心了。」

  「我也不想受傷的呀。」

  虞棠不自覺地便用上了撒嬌的語氣。

  容鏡彎腰,從桌子底下掏出瓷瓶,見藥瓶還沒打開,他冰凍的臉色有所緩和。

  見虞棠骨折腮幫子,眼裡有委屈閃爍,他也知道,是自己剛剛太急了,嚇到她了。

  可他只要想到,虞棠在自己保護不到的地方受傷,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殺人。

  拔出瓶塞,他抖出雪白的藥粉灑在虞棠的傷口上。

  「忍著點,疼的話就咬我。」

  虞棠聞言,沒受傷的手臂用力抱住容鏡的腰。

  疼,藥粉灑在傷口上造成的刺激疼得她眼裡直冒金星。

  明明受傷的時候沒多疼來著。

  這個藥怎麼這麼疼!!

  容鏡也知道這藥刺激性大,可沒辦法,他沒帶藥。

  幫虞棠處理好傷口,他低頭看著疼的滿頭大汗的虞棠:

  「不是說了,疼就咬著我的嗎?」

  一邊說,一邊溫柔地替虞棠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虞棠輕微搖頭:「我捨不得……」

  她聲音很小,因為疼痛的關係,聲音裡帶著哭腔,尾音上翹,像鉤子。

  要命。

  容鏡在心裡暗罵。

  他舌尖輕掃過槽牙,手指抬起虞棠的下巴,強迫虞棠看著她。

  虞棠哭得厲害。

  眼尾一片殷紅,鼻尖臉頰也都紅紅的,像吃醉了酒。

  眼睛像是水洗過一樣。

  容鏡忍不住彎腰,狠狠咬住虞棠的柔軟的唇瓣。

  虞棠下意識開口要罵,嘴巴張開,瞬間給了男人可乘之機。

  滑膩的舌瞬間侵入。

  虞棠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被男人勾住舌頭。

  不知道被男人親吻了多久,等到男人一吻結束的時候,虞棠整個人都飄忽忽的。

  她靠在容鏡的懷裡,眼睛更加濕潤:「你吻的太兇了,我都要不能呼吸了……」

  她並非誇張。

  而是容鏡剛剛吻的真的很兇!

  那樣子,如果不是她受傷,容鏡絕對會剝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在桌子上操。

  她知道,容鏡幹得出這樣的事情。

  他又不是沒幹過……

  容鏡低頭,他呼吸尚未均勻,帶著厚繭的拇指狠狠按揉著虞棠水潤的唇瓣……

  「不凶一點,阿棠怎麼會記住不能拿自己冒險?」

  虞棠低頭,朝著容鏡的小腿踹了一下:「你就會欺負我!」

  「我都已經這麼疼了,你不哄哄我也就罷了,還凶我,江淵都不會這樣對荷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