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都怪你那晚那麼猛

  「咳……可是我答應過王老……」

  姜綰柚悄悄拽了拽景奕的衣袖,指尖不經意間從他的掌心划過。

  酥麻感頓時自他掌心向四肢百骸襲去!

  景奕喉間一緊,指尖動了動想要抓住姜綰柚亂動的手。

  他微微低頭視線落在了姜綰柚的鼻尖上,大冷天姜綰柚鼻尖卻冒出了細微的汗珠,也沒幹重活,怎麼就累成這樣了?

  「既然是綰綰應下之事,便容他遠遠跟著。」

  只能遠遠的,再近一步他會斷了王家那小子的雙腿!

  綰綰?

  姜綰柚覺得自己幻聽了,綰綰?她爹娘都沒這麼喚過她啊!

  星澤眸色黯了黯,不知為何見到戰王與姜姑娘親昵站在一處,他心中就忍不住泛酸。

  分明昨日才第一次見到姜姑娘;分明初見她還覺得她是在招搖撞騙;分明他們互相併不了解;分明……

  再度回神,那兩人已經一前一後的走了。

  當然,姜綰柚最終也沒機會上那輛馬車。

  戰王不由分說將她拐上了馬,美其名曰需快些趕回千機衛處理公務……

  青瑤噘著嘴縮在馬車上,奈何對面太強大了,她不敢噴更不敢動手!

  「你給我一匹馬也行吶……」

  姜綰柚皺著眉,那些圍觀的視線熱辣熾烈讓她難以招架。

  「沒有多餘的馬。」

  景奕聲音透著暗啞,隨著馬兒奔跑起伏顛簸,姜綰柚的後背便時不時地撞入他懷中,撞在他的胸膛上,衣料磨蹭間溫度也逐漸升高……

  初一回頭看了眼隊伍最後方閒出屁來的兩匹棗紅汗血寶馬,這叫沒多餘的馬?

  千機衛除了是個和尚廟之外,還缺過什麼嗎?

  姜綰柚……

  她不適地動了動脖子,也稍稍舒展了一下後背,戰王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胸膛這麼硬,撞得她後背生疼。

  一隻有力的臂彎橫伸了過來,將她往懷中摟了摟。

  「別動,貼上就不會撞疼了。」

  景奕輕柔的聲音飄蕩在姜綰柚耳邊,帶著濃烈的蠱惑之意。

  姜綰柚……

  她合理懷疑他是故意的!

  隔著衣料,姜綰柚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以及他呼吸時噴灑在他脖頸處的炙熱。

  過於曖昧了,讓她有些不適應。

  「綰綰。」

  景奕稍稍低下身子,下巴幾乎擱在了她的肩上。

  「嗯?怎麼了?」

  姜綰柚蹙了蹙眉,這貨語氣不對……

  該不會又中了情契吧?他還能不能行?

  「什麼時候答應嫁給本王?嗯?」

  景奕甩了一鞭子,馬兒撒開蹄子狂奔了起來,顛得姜綰柚腦仁疼,哪裡還有什麼思考能力?

  他分明就想打著這樣的主意把姜綰柚給拐到手。

  姜綰柚紅唇抿成了一條線,她胃裡突然翻湧得厲害……

  「停!我要吐了……」

  「吁!」

  姜綰柚一開口,景奕連忙停了馬,姜綰柚顧不上什麼儀態跳下馬背就衝到路邊吐了個昏天黑地!

  「好端端的怎麼吐了?」

  初一湊了過來,暗暗想著會不會是爺說了什麼倒胃口的話?

  景奕擔憂地站在一旁替姜綰柚拍著後背讓她能好受一些。

  他眉眼間的焦慮在想到了某些事情後,突然就豁然開朗甚至還噙上了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初一???

  爺魔怔了?姜姑娘都吐成這樣了他還笑?

  「可有好些?待會去了千機衛請大夫給你瞧瞧。」

  景奕遞上了帕子。

  初一朝著那帕子掃了一眼,爺的帕子什麼時候騷包地繡上了一朵花了?

  花?不對,那不是花!好像是柚子?

  初一……

  「不用,怕是被顛的。」

  姜綰柚接過帕子擦嘴,帕子上也不知道繡了什麼蹭得她嘴疼。

  景奕伸出了手,姜綰柚???

  「帕子。」

  景奕開口。

  「不嫌髒你就拿去……」

  姜綰柚無語了,帕子都給她擦了,還帶要回去的?她雖然沒有隨身帶帕子的習慣,倒也不至於坑他一張帕子吧?

  景奕小心的將帕子摺疊起來塞進了懷中。

  姜綰柚……

  初一!!!嘔!太特麼噁心了。

  爺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

  不遠處,星澤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藏進了袖間。

  他薄唇緊抿著,眼底一抹失落一閃而過,很快又被隱藏了,他是王家孫輩中最出眾的,王家所有的家底都會交到他的手中。

  王家這樣的身份實屬不該與皇城貴女有所牽扯,更別提娶進門了。

  但他偏偏動心了……

  千機衛。

  姜綰柚被景奕盯著如坐針氈,大夫仔細的診脈後又蹙了蹙眉,隨後又換了只手,半響後眉頭蹙得更緊了。

  「我該不會得了什麼絕症了吧?」

  姜綰柚都被嚇到了,生死簿上本就看不到她的命格,大夫又這副表情,要不是她定力好,這會該急哭了。

  「不不不!沒有沒有……」

  大夫一聽嚇得連連擺手!

  呸呸這種晦氣話也說得?

  姜綰柚鬆了口氣,不用死就好,她可不想剛死了穿越過來沒多久又死了!

  「到底什麼情況?」

  景奕冷聲質問,猶猶豫豫成何體統?

  大夫四下看了看,景奕冷眼一掃屋內頓時清空。

  「依著脈象來看,姜姑娘是喜脈無疑,可這喜脈又詭異得很,時有時無……」

  何況,姜姑娘可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就有了喜脈,此事傳出去還得了?

  姜綰柚……

  喜脈?怎麼可能會有喜脈?

  讓她死一死吧。

  這輩子她唯一一次和男人有肌膚之親還是和戰王的生魂!

  人和生魂還能懷上孩子?

  這懷得是個什麼?

  「當真是喜脈?」

  和姜綰柚的氣惱不同,景奕是打心眼裡高興!

  連孩子都有了,姜綰柚就徹頭徹尾是他的女人了!

  提親!他得儘快去姜家提親!

  「王爺,脈象時有時無,還無法確定。」

  大夫非常嚴謹,可不敢打包票。

  「有賞!」

  有希望就行!景奕一開心,賞了整個千機衛!

  大家拿到賞銀的時候人都傻了。

  「今日發生何事了?怎的這麼多賞銀?」

  「咱們最近也沒破獲什麼大案子吶,這不還有幾樁命案懸而未決呢?」

  「每人五十兩銀票,主子今日賞出去多少銀兩了?」

  「怕什麼?給你就拿著,咱主子有的是錢!」

  ……

  大家喜滋滋地將銀票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們偉大的主子此刻正遭遇一場暴打……

  「我那是為了救你!搭上我的清白不算,還得搭上我一輩子?」

  姜綰柚眼眶紅彤彤的,鼻尖也隱隱透著粉色。

  景奕遞了杯溫熱的茶水過來:「渴了嗎?喝點水潤潤嗓子。」

  姜綰柚……

  她罵了半天,猶如一拳捶進了棉花里……

  「我若真懷上了……我跟你沒完!」

  姜綰柚撂下一句狠話,氣呼呼地往審訊室走。

  這裡她已經來過幾次,輕車熟路的。

  「你再休息會。」

  景奕咯噔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生怕姜綰柚累到了。

  姜綰柚……

  活了兩輩子,她就沒有這麼無語過!

  趁著陰陽眼還在開啟,景奕帶著姜綰柚一起審訊了那些陰魂。

  那被害死的陰魂是那間鋪子的掌柜,此刻他被禁錮在審訊室內動彈不得,看到姜綰柚進來,嚇得撲通就跪下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我是被害的……」

  掌柜看到姜綰柚滿身金光渾身都哆嗦。

  「他們為什麼要害你?」

  姜綰柚祭出了生死簿,將掌柜的生平快速掃過。

  「你最近可是有撿到什麼東西?」

  掌柜好人一個,性子也很溫和,姜綰柚查到他這輩子做的最惡毒的事情,也就是買了只火雞丟給了路邊餓了許久的野狗。

  最後雞還被不要命的流民給搶了……

  「撿東西?」

  掌柜嚇得腦瓜子嗡嗡的,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

  「不著急你慢慢想。」

  姜綰柚四下看了眼打算坐下,下一秒一把椅子就放到了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