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名聲打出去了

  「你究竟是何人!」

  「為何非得壞我們大事!」

  ……

  邪修們的質疑,在看到玄門門主自暗中走出後化為了沉默。

  「沒想到她竟然是你帶來的人!」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們今日註定活不成了!」

  慶豐道長捋著鬍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姜綰柚雖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拿戰王的血去祭陣法,但是卻叫他清楚的看到了姜綰柚拿在手上的生死簿!

  真不愧是他看中的接班人!

  幾個老頭憤怒地纏鬥到了一塊,玄門與邪修本就勢不兩立,玄門需要清理門戶,姜綰柚便只對付陰魂。

  「救命啊……」

  陣法中姜樂瀅和錦王痛到快暈過去了,他們身上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受了傷,他們甚至能明顯感覺到血液在身體中迅速流逝……

  陡地!一道金色的光芒強行壓向了這處陣法。

  一陣撕心裂肺的反向拉扯後,陣法消散了!

  「怎麼會?她是怎麼破解的陣法?」

  強烈的衝擊中,邪修給道長的攻擊正中要害!

  當即就有幾個邪修倒了下來,只剩下兩人還在苦苦支撐。

  「可有受傷?」

  景奕收了劍,回到了姜綰柚的身邊,充耳不聞陣法中錦王的呼救聲。

  「無礙。」

  姜綰柚收了生死簿,那些殘餘的陰魂直接交給了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

  他們能抱怨嗎?這一任的主子不好糊弄啊!

  這就收手了?豈不是想要累死他們?

  「走了?主子他們這就走了?」

  白無常人都傻了!

  不僅姜綰柚和景奕走了,甚至初一都帶著人撤退了。

  慶豐道長收拾了剩下的兩個邪修後,很決絕地將那幾個邪修的陰魂打散了,魂飛魄散再無凝聚作惡的可能。

  一時間,整個山頭只剩下黑白無常和剩餘的一些邪祟。

  「邪祟不除,我可不認你們是我的人!」

  姜綰柚清脆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黑白無常立馬像打了雞血一般行動無比迅速。

  錦王倒在陣法中,一陣黑暗襲來,閉眼時他滿是恨意,就此化為厲鬼吧……

  化為厲鬼,殺了景奕!

  翌日。

  姜綰柚帶著浩浩蕩蕩的幾千將士重新出現在了山頭。

  「這一處挖開,要比城牆低,那邊也要挖開……」

  她指揮著一眾將士開山動土,景奕則留在城內按照姜綰柚的交代重新建造城牆封堵了西城門。

  「說來也是奇怪,最近這些日子總覺得氣不順,往年根本沒和街坊鬧過矛盾,今年架都打了幾回。」

  「誰說不是呢?孩兒他娘成天跟吃了炮仗一樣。」

  「前幾日還聽說城北那誰殺人了,就因為吵了兩句嘴……」

  「哎……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可不,城牆也砸了,據說對面又在開山,也不知道鬧哪樣……」

  ……

  破敗的長街上,坐著不少人,大家對最近的事情議論紛紛,畢竟那挖出來的幾百具枯骨,就已經足夠叫人震撼了。

  要不是南疆太子還掛在他們城樓上,讓他們稍稍定了心,要不然絕對要去鬧……

  黃昏時,

  姜綰柚從城外回來的時候,長街上便湧上了一群人,一個個面帶感激地看著她,是不是還冒出一兩個人對著她說謝謝。

  姜綰柚詫異地問春夏秋冬:「他們什麼時候轉性了?之前不是還說我惡毒的麼?」

  「小姐!這你就不知道了,那回去奔喪的大哥回來了,小姐幫他找到了媳婦的遺骸,跪在地上一個勁地說小姐是神人呢!」

  小冬說起這些的時候滿是自豪的小表情。

  她家小姐就是厲害呢!

  姜綰柚瞭然,看來是她擺攤算卦起了作用。

  她嘗試著感受了一下修為,倒是沒漲太多,還得等整座城的風水改完才行。

  這一待,又是十天。

  在數萬將士全力行動下,以驚人的速度開完了山,砌好了城牆……

  最讓初一震驚的是,他們在山裡還挖到了寶貝!

  「都是前朝留下來的,就是不知道那些邪修和前朝又有什麼關係,可惜……死絕了。」

  初一看著那整箱整箱的財寶嘴角流下了可恥的「淚水」。

  「運回去入國庫。」

  景奕打開箱子檢查了一遍,前朝的東西得回爐重造之後才能用。

  「不留點下來麼?」

  初一有些捨不得,他們養兵還需要銀兩呢。

  「你缺這點?」

  初一搖頭。

  「不缺那留什麼?準備一下明日起程回朝。」

  景奕白了初一一眼,跟他在這裡廢話,不如去找姜綰柚。

  「哎?這麼快?那南疆太子準備怎麼處置啊?」

  初一有些詫異,這一仗打得也太快吧?爺真是越來越雷厲風行了。

  「帶回去,給南疆皇傳信,讓他來贖人。」

  初一默默朝著戰王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爺真是越來越強了,讓南疆皇來贖人,南疆皇不得氣死?

  起程返朝的那日,百姓們自發相送,姜綰柚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浩大的場面。

  前世她收了無數陰魂,也沒見有誰對她感恩戴德……

  戰王一行起程的時候,一輛馬車已經先一步入了皇城。

  馬車內赫然是傷痕累累的錦王和姜樂瀅。

  姜樂瀅滿身是傷地回到姜家,可把姜昇給心疼壞了。

  「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去請大夫!」

  姜昇看到站在一旁的墨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墨氏一聲不吭地走了,隨便打發了個下人去請了大夫,她想了想往二房院裡去了。

  「夫人,大夫人來了!」

  秦氏身邊的丫鬟看到墨氏的時候人都傻了,這麼些年了,大夫人還是第一次到二房院裡來。

  「當真?」

  秦氏剝了顆龍眼丟嘴裡,甜滋滋地美到了心坎里。

  龍眼這種水果可是貢果,別說尋常百姓家了,就算宮裡都少見。

  秦氏這裡就有滿滿一大筐,還是今早秦家送來的。

  墨氏站在院門口,躊躇不已。

  「嫂嫂怎的不進來?」

  秦氏覺得稀奇,來都來了杵門口做什麼?

  「我、我來是想問問有沒有綰柚的消息。」

  墨氏臉上火辣辣的,自己女兒的消息她竟然還要舔著臉來問秦氏……

  秦氏……

  她是真的快被墨氏氣死了,堂堂姜家當家主母,竟然與自己女兒生分至此!

  「她與戰王已經在歸程途中了,錦王和姜樂瀅先一步回來養傷……」

  秦氏不是多嘴的人,哪怕好奇得要死,她也沒問一句。

  「她……沒受傷吧?」

  墨氏一顆心緊緊地懸了起來,姜樂瀅都傷成了這樣,那綰柚呢?

  「她沒事好得很,有戰王護著還怕什麼?」

  秦氏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沒事就好……今日宮裡送來了帖子,要給戰王辦慶功宴……帶上賢兒一起去吧。」

  墨氏這次準備帶著秦氏和二房的公子姜賢一起入宮……

  姜賢也快到婚配的年紀了,借著這次宮宴相看幾家姑娘。

  「那便多謝嫂嫂了。」

  秦氏沒有拒絕,二房無功名在身,宮宴的確是最佳相看的場所。

  宮宴前一日,姜綰柚才渾身酸痛地回了姜府。

  窩在馬車內那麼多日,骨頭都散架了。戰王那廝還借著休養生息與她擠在同一輛馬車上,同吃同睡……

  「瞧,姜家那嫡長女回來了。」

  「呵,她還有臉回來,把姜樂瀅被她害那麼慘,差點就毀容了,她倒是跟沒事人一樣,一點傷都沒受!」

  「知人知面不知心,姜樂瀅掏心掏肺地對她,她不感恩就算了,竟然還傷人!」

  「幸虧姜樂瀅命大,要不然怕是都沒命回來。」

  「等著瞧吧,明日就宮宴了,她有命從邊關回來……怕是沒命熬過宮宴!」

  ……

  茶肆雅間內幾個大肆採買準備明日赴宴的千金,看到姜綰柚自窗外走過,議論之餘竟也開始期待起明日的宮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