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想死就救她

  南疆太子逃了,可是很快他就見到了讓他無比憎恨之人。

  景奕帶著人在山谷中堵住了他的去路!

  程諾一臉陰沉地盯著景奕,落到戰王手中他就沒有活路了!

  「是黑袍!一切都是黑袍做的,他已經先一步逃了!」

  程諾很不要臉地將黑袍給供了出來,只要能轉移戰王的注意力,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黑袍?」

  景奕蹙了蹙眉,對著身後微微擺手。

  很快就有將士將太子一行包圍了起來,程諾還想說什麼,等待他的卻是迎著面門的狠狠一擊!

  黑暗襲來,南疆太子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戰王不費吹灰之力,綁著南疆太子奪了南疆邊關幾座城池,甚至還將南疆太子扒光了掛在城門上示眾!

  黑袍到底是玄門中人,逃得快這才躲過了北疆軍隊的搜捕。

  歸途中,初一一直跟在戰王身側卻一句話都不敢說,現在的王爺實在是太恐怖了。

  整個人看起來都陰仄仄的。

  「她醒了嗎?」

  景奕回到軍營,顧不上休整便衝去了主營帳。

  「回王爺還沒有。」

  小春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哭過。

  「軍醫怎麼說?」

  景奕停下了腳步,看這幾個丫頭的表情,姜綰柚似乎不太好。

  小春搖了搖頭,小冬著急地說:

  「軍醫說小姐的脈搏幾乎已經探不到了,他沒辦法救小姐……」

  景奕臉色難看了幾分,他顧不上渾身血污直直地衝進了屋內。

  床上的姜綰柚臉色慘白,她紅唇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緊緊地閉著,甚至就連指尖都隱隱泛著白。

  景奕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軍醫在旁守著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此刻的戰王宛如地府中走出的閻羅一般,實在是太恐怖了。

  「她究竟怎麼了?」景奕的聲音冰冷,他顫抖著手撫上姜綰柚的臉頰,觸感微涼探不到一點活力。

  「回王爺,姜姑娘身子無礙,卻是詭異得很虛弱!下官著實查不出任何原因。」

  軍醫臉色很難看,害怕的同時也很自責,是他學藝不精才會救不了姜姑娘!

  「嗯。」

  景奕淡淡應了一聲,他遣退眾人迅速換了衣裳後,抱起了姜綰柚。

  此刻,能救姜綰柚之人怕是只有……

  很快,景奕便抱著姜綰柚出現在了老道的房間門口。

  老道這會帶著自己的小徒弟睡得正香,房門就被人給踹開了!

  「什麼人!」

  老道嚇得抖了抖,迷迷糊糊地睜眼卻太黑了什麼都沒瞧見。

  那小徒弟更是被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閉嘴,快來救人。」

  景奕一手抱著姜綰柚,一手關上了房門。

  聽到戰王的聲音,老道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原來是戰王,真是嚇死老道了!可我也不是大夫,不會治病啊!」

  老道有些為難,他隨便套了件衣裳,點燃了燭火,見到景奕懷中抱著的姜綰柚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小友?她怎麼了?」

  老道著急了,可真是悲催的,他才剛剛選了姜綰柚接班呢!

  結果姜綰柚就出事了!

  「本王若是知道她怎麼了,還會來找你?」

  景奕語氣不佳,原本還在哇哇大哭的小徒弟這會縮在被窩內不敢出聲了。

  戰王實在是太恐怖了,簡直要嚇死小孩子了……

  「你倒是將她放下啊!抱著我怎麼看?」

  老道扣住了姜綰柚的脈搏,眉頭皺得緊緊的。

  景奕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把姜綰柚放在了桌上,那床……他嫌髒!

  「五鬼搬運術!她被反噬了!」

  老道一看姜綰柚這情況神色就嚴肅了起來。

  「五鬼搬運術可是邪術,她怎麼會使用邪術的!」

  老道語氣冷了幾分,這是關乎玄門規矩的事情,定然不能打破!

  看來還是他錯看了姜綰柚,還以為姜綰柚會是玄門最佳掌權人,卻沒想到她竟然是用邪術!

  「她是為了救本王,而且……本王確定她沒有使用五鬼搬運術。」

  景奕眼底透出了一抹殺意,誰敢質疑姜綰柚,便是在找死!

  「救你?戰王莫非是中了五鬼搬運術?」

  老道驚訝了,若是戰王所言非假,那就更要把姜綰柚拉入玄門了!

  這世上能夠破解已經施展的五鬼搬運術之人少之又少,姜綰柚才多大年紀?更別提還無門無派了!

  真是天不亡他玄門啊!

  「別廢話!能不能救!」

  景奕神色冷凝,厲聲的威脅下老道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

  濃烈的殺意在房間內瀰漫,嚇得老道連忙點頭!

  「能救!能救!」

  姜綰柚天賦極佳,在暈過去之前她已經護住了自己的心脈,定然是死不了的,只不過會昏睡一段時日罷了!

  只不過景奕並不知道,他現在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這輩子從沒有這麼害怕過。

  半個時辰後,終於姜綰柚的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而老道也渾身出了一層虛汗,步伐有些發飄。

  「嗯……」

  姜綰柚蹙著眉,痛哼了一聲。

  她覺得渾身都疼,劇烈的疼痛讓她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

  按照她的預料,受傷這段時間她會在昏迷,一旦甦醒就代表著她的傷痊癒了,根本不會感受到痛才對。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姜綰柚?」

  景奕低沉的聲音中藏著著急,他輕輕的按住了姜綰柚的肩膀,卻是讓姜綰柚又痛叫了一聲!

  「疼……」

  姜綰柚不斷呢喃著,她腦中一片混沌,隱約聽到有誰在叫她,卻又聽不真切。

  「哪裡疼?告訴本王哪裡疼?」

  姜綰柚蜷縮著,疼得全身被冷汗濕透了。

  「她喊疼,你倒是救她!」

  景奕不敢再碰姜綰柚,抬眼冷冷瞪向道長,那陰冷的視線嚇得道長猛地哆嗦了一下。

  「她這是反噬,只能靠她自己緩解,我也無能為力啊!」

  道長真想哭,他真的是無能力為啊。

  砰!

  景奕重重一拳捶在了桌角上,轟的一下,桌角碎了!

  道長一個激靈,連忙竄過去抱住了被嚇到的小徒弟。

  孩子也慘吶,短短一日所遇見的事情,需要終身去治癒……

  「疼……」

  姜綰柚嚶嚀了一聲,景奕蹙著眉像是觸碰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將她輕輕抱在了懷中。

  哪怕再輕的觸碰,也疼的姜綰柚臉色煞白。

  這種痛,一輩子承受一次也就夠了。

  戰王走了很久,小徒弟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太嚇人了,嚇死孩子了!

  景奕把姜綰柚送回營地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交代了軍醫和春夏秋冬照顧好姜綰柚,他轉頭便去了城樓處,南疆太子程諾還掛在城樓上示眾呢。

  大晚上的沒幾個人看清楚,白天可就不一樣了,男女老少都圍在了城樓下,對著被扒得光溜溜的南疆太子指指點點。

  「原來南疆太子那玩意還沒我男人的大。」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等身份的男子早早的就有嬤嬤引著開葷了,鐵杵都能磨成繡花針,能大才怪了。」

  「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

  程諾真希望暈死過去,他為何要無比清醒地聽著那些婦女議論他的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