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柚被景奕吻得接不上氣,但她臉頰又是真的疼,也不知道景奕是怎麼練的,胸肌那麼硬……
「景奕……夫君……嗚嗚嗚……臉頰疼……」
姜綰柚終於找到了機會嗚咽了起來,景奕眸色一黯,連忙捧起了她的臉頰,果然臉頰靠近耳根的位置紅了一片。
「可是撞這了?」
景奕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見姜綰柚點頭,他默默自衣襟內掏出了一塊令牌!
姜綰柚……
「你好端端的為什麼將令牌塞胸口?」
姜綰柚不理解,踹懷裡不行嗎?
「綰綰……媳婦,這裡是心口……護心鏡丟了,入宮的時候來了一波刺客,這塊令牌勉強充當了一下護心鏡!」
「難怪呢,我說你胸肌怎麼突然練得這麼硬了,還硌人!」
「呵呵呵……綰綰!媳婦!你可真是迷糊得緊,為夫真是一點也不想鬆開你,這可怎麼辦?你可願意時時刻刻陪在為夫身邊?」
景奕緊緊的摟住了姜綰柚,他真的愛慘了這個女人。
「怎麼?你如廁的時候都要將我拴在褲腰帶上嗎?景奕!你就不怕將我給熏暈了嗎?」
姜綰柚笑著捶他的胸膛,胸腔內傳來梆梆的回音,空氣在這一刻仿佛被點燃,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與期待將他們緊緊包裹。
他們目光交錯,像是兩顆星星在夜空中相互輝映,散發出微妙而強烈的光芒。
姜綰柚的臉頰上湧起一抹嫣紅,像是初升的朝霞,美麗而羞澀。
她的心跳如同被彈奏的琴弦,撲通!撲通!發出清脆而急促的旋律,讓人無法忽視。
她亮晶晶的眼眸緊鎖著景奕如同浩瀚星辰般的眼,不禁想起那些與他共度的瞬間,那些甜蜜、激動、緊張的時刻,如同一部精心編織的樂章,在她心中迴蕩。
景奕同樣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他低低垂下的眼中仿佛藏著無盡的星辰和秘密。
他的心跳如同戰鼓般激盪,每一次跳動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綰綰……你這是在嫌棄為夫了嗎?為夫何止是想將你拴在褲腰上?為夫想將你含在口中,捧在掌心……綰綰……為夫對你至死不渝!」
溫熱的呼吸灑在姜綰柚臉上,她微微抬頭怔怔地看著他。
她以眼神描繪他清雋的眉眼,他們的心跳和呼吸仿佛都融為一體,景奕慢慢低下了頭,摟在姜綰柚腰間的手往上一帶,薄唇精準地落在了那已經微微有些紅腫的嘴上……
殿內溫度緩緩上升,景奕卻又堪堪卡在最後一步結束了溫存!
「看來還是得在此處弄個隔間出來。」
景奕嗓音沙啞,低低的尾音帶著蠱惑之意。
「為何?」
姜綰柚軟綿綿的癱在他懷中,腦子如同一團漿糊一般,喪失了思考能力。
「你說呢?」景奕唇角的笑容帶著調侃意味,姜綰柚臉頰瞬間紅了!
「沒個正形!我得回去了,姜昇這邊這麼大的事情,我得回去看看娘親的休書準備好了沒有。」
姜綰柚原本還想在宮裡陪景奕一會的,但是心裡總吊著個事,難免有些坐立難安。
「嗯,本王陪你一起回去。」景奕說著便收拾了起來。
姜綰柚???
「你不忙了?」
景奕覺得有些好笑:「那些大臣都被你給嚇跑了,為夫還有什麼可忙的?」
他還沒忘記那些咄咄逼人的大臣們,在看到姜綰柚抱著生死簿來的時候,一個個那猴急的模樣,嘖嘖嘖……
仿佛像見了鬼一樣!
姜綰柚……
「我有那麼嚇人?」姜綰柚不理解了,論模樣她應當也是數一數二的吧?
她可是聽了好多人罵她禍國殃民呢!
沒點長相怎麼禍國殃民?
「或許不是你嚇人,是你那生死簿嚇人。」
景奕笑了笑,輕輕揉了揉姜綰柚的腦袋,牽著她一步步的往外走。
兩人畢竟才成婚,膩歪得很,就這麼牽著手走著回去的,連馬車都沒要。
「明日該回門了。」姜綰柚後知後覺地想起了正事。
「為夫還以為你忘了。」景奕淺笑,姜綰柚這兩日忙得腳不沾地的,壓根連回門禮這些東西都沒想得起來要準備。
幸虧他早早在準備聘禮的時候就將回門禮給準備好了。
要不然,由著這丫頭的性子等明日回門了,才會發現沒準備回門禮!
「的確是忘了……」姜綰柚吐了吐舌頭露出了一抹尷尬的表情,那粉嫩的舌頭露出了一點點尖尖,看起來調皮又誘惑。
景奕喉結滑動,硬生生的忍了許久,才沒將她推到牆角狠狠親她!
遠遠的,姜綰柚就看到門口站了兩個人。
墨氏和秦氏翹首以盼許久了。
「綰柚!戰王!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秦氏一貫的熱絡,老遠的就朝著二人揮手。
倒是墨氏,還有些拘謹。
「綰柚,戰王……快回去歇歇,怎麼沒有坐馬車來?」
墨氏看了眼二人緊緊牽著的手,眼眸微閃,似乎有什麼想說,最後還是都咽下去了。
「今日就是想走走,娘親……你、你最近見過姜昇了嗎?」
姜綰柚只猶豫了片刻,感情的事情在她看來還是快刀斬亂麻比較好。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他就沒出現過,怎麼了?」
墨氏沒來由的心慌了一下,落在姜綰柚身上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忐忑。
綰柚一般不會這麼問,她那麼討厭姜昇,怎麼可能提姜昇呢?
定然是出了什麼事了!
「咱們去書房說話吧。」
姜綰柚看了眼周圍,人多眼雜還是去書房說比較安全。
她這麼一說,墨氏的心又更沉了幾分,僅管她儘可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臉上卻還是難免帶上幾分憂愁。
秦氏看了她一眼,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秦氏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綰柚都說要去書房說了,那就是說這是大事了!
她有心安慰墨氏,卻也只能忍著。
景奕朝著暗衛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暗衛瞭然,當即整個宅子都被護了起來。
特別是書房附近,任何人不得靠近!
「娘親,接下來我所說的話……或許會讓你覺得難以接受,但是……」
姜綰柚有些擔憂墨氏的精神狀態,之前姜家鬧的那些事情,墨氏雖然沒有說,但是二伯娘這段時間一直在派人告訴她墨氏的情況。
墨氏的精神狀態真的不太好……
「沒關係的,娘親受得住,綰柚啊……你便說吧,那些事情梗在娘親心頭日積月累的也不是個事,不如一次性解決了,痛也就痛那一次了。」
墨氏已經猜到了姜綰柚要說的是與姜昇有關的。
「綰綰,說吧。」
景奕蹙了蹙眉,起身站到了書房外,並且還很貼心的將門給帶上了。
這畢竟是姜綰柚的家事,他就算是姜家的姑爺,也不適合旁聽岳母的情事……
「要、要不然我也避避嫌?」
秦氏慌啊,姜綰柚的表情看得她也跟著心慌,最近月事要來了,她怕一激動月事給激得不正常了……
「不用,待會還要二伯娘開導娘親。」
姜綰柚擺手,二伯娘在這裡聽著,也省得她多重複一遍。
秦氏……
嘖!當真是天大的事情!
「姜昇今日交代了他的情史,從考上童生開始,他家裡就給他說了一門親,結果他考上秀才轉頭就與人家退了親。
入皇城備考時又與一個花魁勾搭上了,花魁說懷了他的孩子,他沒認。
殿試的時候又與一個秀女勾搭上了,後來那秀女得寵後與他斷了聯繫。
再後來便與娘親結親了,與娘親結親幾個月後就在城外救了梔柔,回城的馬車上就與梔柔發生了關係。
娘親,你與他是何時在一起,何時定親的?」
姜綰柚簡單的闡述了一遍姜昇的情史,這其中還沒細說姜昇之前交代的那些細節。
儘管如此,她也親眼看著墨氏的臉色一點點的白了下去。
墨氏踉蹌了兩下險些站不穩,秦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後來不放心乾脆拉著她坐下。
「在、在他殿試結束,放榜那日便定下親事了,其實……我們認識的時間更早……」
墨氏紅了雙眼,「原來……他從那麼早開始就在欺騙我了?」
「那時候剛剛放榜,他都還沒封官,兩家便定下了親事。
而我與他認識到心意相通還是在他殿試前兩個月……」
墨氏崩潰了,她再也撐不住,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她一直以為姜昇在外面的女人就只有梔柔一個,卻沒想到,在她之前和之後竟然從未斷過……
「娘親……姜昇在外面還有個兒子……他就是錦王。」
姜綰柚深吸了口氣,就算再不忍,還是說了出來。
墨氏怔住了,她甚至連眼淚都忘記了流,就那麼紅著眼盯著姜綰柚。
這些字她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拼湊在一起怎麼就理解不了了呢?
墨氏腦中嗡嗡的,她盯著姜綰柚就看到她嘴巴在動,卻聽不到她說了什麼……
「娘親?娘親!」
姜綰柚擔憂的掐住了墨氏的脈搏,生怕她受了刺激。
「沒事……我只是太震驚了,他可真是敢啊!皇上的女人都敢睡,竟然還留下了種。
我恨啊!為何北疆皇在位的時候,這些事情沒有查出來啊?」
墨氏渾身都在顫抖,她太氣了!
這些年的忍辱負重,一步步的退讓,只為了家宅安寧,可她到底瞎了眼挑了怎樣的男人?
「娘親,那會若是查出來咱們可都是要跟著他下地獄的!他犯的罪可是要誅九族的!」姜綰柚哭笑不得,墨氏恨極了姜昇,她可不願意陪著姜昇去死。
墨氏……
秦氏也跟著附和:「是啊,嫂子!現在知道了也可以治姜昇的罪啊!那會若是知道了,姜家幾百口人可都是要陪著姜昇去死的,你願意?」
「不!我當然是不願意的!」墨氏聞言連連擺手。
最初的疼痛過後,她現在倒也是回過神來了。
「幸好!幸好姜樂瀅搶了錦王,要不然可真是造孽了!沒想到錦王竟然與你還是兄妹!」
秦氏吃了滿嘴的瓜,這些爛瓜都卡到嗓子眼了!
她瞪大了雙眼,嘖嘖地搖頭,一想到姜綰柚差點就要嫁給錦王了,她這心裡就慌的厲害了!
亂倫啊這是!
姜綰柚……
「今日過來便只是為了告訴你們這個事情,我想著姜昇如今走投無路,他還被景奕罰去了寧古塔為官,想必會回頭來找你們。」
姜綰柚就是怕墨氏心腸軟,又與姜昇複合了,到時候她可得氣死!
「罰去寧古塔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待會我得命人去買幾串鞭炮放一放!解氣!」
「綰柚你放心,娘親就算是再蠢也不會回頭再與他複合,和離書娘親已經送去官府過明路了,只是暫時還沒拿到。」
墨氏是在姜綰柚成婚那日將和離書送到官府的,官府是接下了,但是壓了兩日還沒給她送來。
「還沒拿到?景奕?」
姜綰柚蹙著眉略有所思地朝著門口喊了一聲。
景奕瞭然:「嗯,為夫會派人去查。」
秦氏聽到戰王的稱呼,忍不住對著姜綰柚挑眉。
「綰柚啊,沒想到戰王成婚前看著冷冰冰的,不善言語的樣子,沒想到成婚之後這麼甜膩呢?一口一個為夫的,二伯娘真是看好你們!」
秦氏可是在姜綰柚和戰王門口聽過牆根的,自然知道姜綰柚和戰王其實早就已經睡一起了,但是那時候明面上戰王還是顧忌著姜綰柚的名聲,並未做得很過。
現在他可是轉正了,什麼騷話都說得出口了。
姜綰柚被打趣得紅了臉,墨氏的臉色也因為秦氏的打趣好了幾分,但好景不長,管家急匆匆趕來,看到戰王站在門口,便乾脆告訴戰王:
「姜樂瀅和姜昇不知為何與那叫阿堯的乞丐一起打到了咱們門口了!」
景奕正欲開口,墨氏卻「砰」地撞開門沖了出來。
「該死的!他們怎麼還有臉過來的?」
墨氏直直地往外沖,姜綰柚急得話都來不及說,連忙跟了上去!
秦氏提著裙擺小跑著跟了上去,從景奕的視角看過去,三個女人氣勢洶洶的,像是要去幹仗一般!
「來人!將那三人押在前廳,不允許他們亂闖。」
景奕神色冰冷,姜昇可真是厲害得緊,剛剛才被貶去寧古塔,這會又來鬧事?
他一天天的怎麼這麼能幹呢?
姜綰柚到前廳的時候,那三人已經被侍衛押著了。
「喲!這是瘸了?」
姜綰柚看到姜樂瀅半斜在歩攆上,那腿上還綁著木板呢,就這還要出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