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
「阿堯哥哥……」
「嗯,再騷一點。」
「快,快點……阿堯哥哥……」
……
不堪入耳的聲音溢出了屋子,站在院門口仔細聽的話,甚至還能聽到些許的碰撞聲。
靈魂與肉體的碰撞……啪啪啪的分外吸引人。
「嘖嘖嘖……又開始了,真是好了個好男人!」
「你男人不行?」
「再行也沒阿堯行啊,阿堯那體力,嘖嘖嘖……真想體驗一次欲仙欲死的感覺啊!」
「呵,你給他錢不就行了?」
「你不看看他都貪成什麼樣了!以為我沒問呢?上次我悄悄問他,他一次竟然要百兩銀子!」
「百兩?荷官也用不了百兩吧?」
「誰說不是呢?
「一百兩啊,我要是有錢,拿個上千兩玩幾個月又何妨?」
……
幾個婦人一邊嗑瓜子,一邊聽牆根,有時候姜樂瀅叫的聲音大了點了,幾個婦人臉上那八卦之色又更甚幾分。
若非門窗都關著,她們還真想去湊上去看看。
上次阿堯挨罰的時候雖然露了出來,可那看著並不過癮,軟趴趴的都那麼壯觀了,那到了床上……
嘖嘖嘖……
一眾婦人垂涎欲滴,卻又無可奈何,只怪她們沒有生在有錢人家啊!
姜昇站在院中,聽著那污濁的聲音,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他捏著拳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想要闖進去又怕那場面他無法接受,可是要說等吧,他已經在這院內站了兩炷香了……
還要等到何年馬月去?
思來想去,姜昇還是敲響了房門。
很快屋內的聲音便停了,阿堯略顯低啞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呀!」
姜昇神色一滯,後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大聲的怒喝道:「姜樂瀅!還不快開門!我是你爹!」
屋內立馬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姜樂瀅時不時撞到什麼的低呼聲。
片刻後門開了,姜樂瀅沖了出來,一把撲進了姜昇的懷中:
「爹爹!這麼久了,你才來看我……」
姜樂瀅的眼淚說來就來,撲在姜昇懷中哭哭啼啼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姜昇蹙著眉,姜樂瀅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歡好後的味道,只是剛才聽他們的動靜,明顯沒有結束的。
「哼!你可是大家閨秀,青天白日的就同人苟且?」
姜昇怒其不爭,手已經高高揚起了,卻還是沒捨得落下。
「嗚嗚嗚……爹爹,女兒這哪裡是苟且?阿堯哥哥他是女兒的人啊。」
姜樂瀅從未覺得她是在苟且,錦王都已經下了牢獄了,旁人她也看不上,阿堯很不錯。
她何必嫁給這個嫁給那個?想要誰同時都要了不就行了?
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呢,她要的也不多,身體上契合便是最好的。
「你的人?樂瀅!你糊塗啊!你可知道外面都是怎麼傳你和他的嗎?他只是一個乞丐啊?你找誰不行?非得找個乞丐?
其他的權貴公子就沒有你能入眼的了嗎?如今朝局動盪,你竟然要拿你的身子取悅一個乞丐?爹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姜昇怒其不爭,姜樂瀅是他的女兒,她分明可以擁有更好的男人!就算不是錦王,也可以是其他的貴公子,怎麼也輪不到一個乞丐!
「爹爹……女兒也不是不懂,錦哥哥進了千機衛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女兒身上還有與錦哥哥的婚事,還有誰敢要我啊?
可是阿堯哥哥要我……爹爹阿堯哥哥很厲害的,他很聰明,他也參加過科考的呢。
爹爹幫幫他吧?爹爹也不願意看到女兒過的悽苦是不是嘛……嗚嗚嗚……爹爹……」
姜樂瀅晃動著姜昇的手臂,半個身子幾乎都貼到了姜昇的身上,一如當初在姜家一般的親密無間。
屋子裡,阿堯看到這一幕卻覺得分外的刺目。
哪家父女會有這樣親昵的舉動?姜樂瀅的那些手段一般都是妾室用來爭寵的手法。
比如挺著胸膛去蹭男人的手臂或者身子,這種事情就挺下賤的。
阿堯的臉色黑了下來,但是他後續的事情還要通過姜樂瀅通過姜家來實現,他不敢也不能與姜樂瀅撕破臉。
「咳咳咳……」阿堯輕咳了幾聲,「是姜大人來了?」
姜樂瀅輕快的聲音這才傳來:「阿堯!快看!我爹爹來接我們了!」
姜樂瀅根本就沒問姜昇過來是做什麼的,她自然而然地覺得姜昇能來找她,自然是接她回家的。
姜昇看到那阿堯之後,也是思慮再三,才將二人帶回了他新買的宅子裡。
看到那和姜家完全不能比的宅子,姜樂瀅差點瘋掉。
「爹爹?咱們為什麼來這裡?」
「這不就是姜府?」
阿堯輕輕拍了拍姜樂瀅的手背安撫她,只要跟著的人是姜昇,姜家在什麼地方又有什麼區別?
姜樂瀅???
她皺了皺眉,但是阿堯哥哥都這麼說了,她倒是也沒再說什麼。
「阿堯跟我進書房,你們帶小姐去後院安置。」
姜昇深深看了阿堯一眼,他得將這小子好好的利用起來……
另一邊,姜綰柚把喻繁安置在了她之前購置的宅子裡,打發了一些人去伺候他之後便也沒管他。
倒是景奕比較重要,景奕炸毛了,她得去安撫安撫。
姜綰柚也沒了心思,乾脆就在御書房外等著,直等到了夕陽西下,天邊已經泛起了橙黃色。
御書房的大門這才重新開了,姜綰柚伸著腦袋往裡看,直到其他人都走完了,也沒見景奕出來。
她蹙了蹙眉小跑著進了御書房,見到景奕還在桌案前忙活著,撲過去便直直地往他懷裡撞去。
景奕其實早就已經看到她來了,他還在生氣的,可是看到姜綰柚就那麼不管不顧地撞過來了,嚇得他趕緊丟掉了手裡的東西,緊緊地將她給摟在了懷中。
「冒冒失失的,小心摔了!」
「那你可還生氣呀?有些人氣起來連媳婦都不要了?哎呀……我怎麼記得昨日才大婚呀……回門都還沒回門,難道就不想要我了呀?」
姜綰柚手指在景奕的胸膛上畫著圈圈,一圈又一圈的弄得他心癢難耐。
景奕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亂動。
「胡說什麼?為夫只是生氣,沒說不要你。」
景奕戳了戳她的腦袋,姜綰柚就往他的懷裡又鑽了鑽,嬌滴滴地哄道:
「夫君……他是我師兄,在我認識你之前便已經認識了他很多年,他有妻子的,只是拿我當妹妹……後來我覺得他似乎有些問題,你懷疑的我也在懷疑,我愛的男人可只有你一個喲!
夫君還要生氣嗎?」
姜綰柚都這麼耐著心思好好的哄他了,景奕哪裡還敢拿嬌?
他一把摟住了姜綰柚,將她提起讓她坐在了桌上,他勾了勾唇淡淡笑道:「這個高度正合適。」
「啊?」
姜綰柚還沒理解他話里的意思,景奕炙熱的吻便襲來了,他瘋狂地掠奪她口中的空氣,姜綰柚的嘴裡還帶著一絲清甜,是她剛剛吃的水果的香氣。
景奕將香氣靈巧地捲軸又送回了她口中,姜綰柚很快便軟在了他的懷中,好在景奕還知道這是在御書房,所以只是親吻她,眷戀一番後還是鬆開了她。
「餓了沒?回去用膳?」
景奕抱著姜綰柚,內心無比滿足,所有的空缺都被姜綰柚給填滿了。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嗯,正好我也想和你說說師兄的時候。」
兩人騎著馬,姜綰柚被景奕摟在了懷中,那些百姓們看到戰王夫婦這麼高調地行走在長街上,一個個都駐足觀望。
「看來皇帝是徹底的敗了。」
「誰說不是呢?其實這樣也挺好,以前北疆就是戰王管著的,皇帝有什麼用?」
「當真嗎?那些聖旨不都是皇帝下的令麼?」
「你懂什麼?我親戚可是在翰林院的,他可說了,聖旨都是經過戰王手,然後才蓋上玉璽送出宮的。」
「竟然還有這種的事情?」
「我倒是突然理解了,皇帝為何想要了戰王的命了!」
「什麼奇奇怪怪的,你們都不知道!我可是聽說了,皇帝他根本不是先皇的血脈!」
「你說什麼?」
「噓!小點聲!我也是聽說的,皇帝就是個上不得台面的下人之子,被換到了皇后身邊,皇后壓根不知道,還拿他當自己兒子養著呢!」
「草!那豈不是這些年北疆的主子一直都雜種?」
「可不是麼?」
「戰王才是正統啊!也不知道戰王為什麼不繼位。」
……
底下人的議論姜綰柚聽得清清楚楚,她狐疑地轉頭看向景奕:「是你們的人散出去的消息?」
「嗯。」
「為什麼?事情不是還沒平息麼,消息散出去不怕激起民憤?」
「關押皇帝那可是造反的事情,皇帝的身世傳出去了,這些舉動才是名正言順的。」
「厲害!還是夫君想的長遠。」
姜綰柚笑眯眯地給景奕豎了個大拇指,景奕勾著唇心情很好的樣子。
「不過……政權上的事情你可以處理,玄門以及那些邪修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這一次對上的是我師兄,我想……我還是比別人更了解他一些的。」
景奕蹙起了眉,他沉聲道:「你懷疑他什麼?」
「倒也不是懷疑他具體做了什麼,只是他出現的時間節點不對,而且我也問了師傅了,我是被他耗費巨大代價才帶過來的。
可是師兄是誰弄過來的?倘若是其他人那便只可能是邪修,倘若沒有其他人,他自己過來的,那他更可能是邪修。
我是被百鬼撕裂之後靈魂穿越,可他是親自過來的,我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但是我相信,這裡一定有巨大的利益吸引著他,才會讓他拋妻棄子的過來。」
姜綰柚依著這邊事情和對喻繁的了解仔細地分析了一番,她現在只差不知道喻繁過來的目的了。
「他的修為與你相比如何?」
景奕眼眸深了深,姜綰柚都懷疑了,那他心底升起的那抹懷疑的種子也是沒錯的了。
「嗯……不相上下,只不過我可是玄門少主,玄門一些不傳的秘籍和術法還有符咒什麼的,只有我才能學。
未來的玄門門主自然是需要一些保命的手段的,而他們那些弟子所學的便是除了那些秘術之外的。」
「所以,你會的他不一定會?」
「嗯,但是他會的我也不一定會。」
「此言何意?」
「因為他是邪修,我在他的身上已經感受到了一絲被壓制過的邪氣。邪修的術法我雖然看過,但是沒學過。」
「你還看過邪修的術法?」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姜綰柚挑眉,兵法三十六計再哪都是適用的。
「小心一些,為夫也會多派一些人手幫襯你。」
景奕的聲音雖然聽起來雲淡風輕的,但是他的心卻是已經懸到了嗓子眼了,他不知道放姜綰柚去對付那個喻繁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可是,他也知道,就算他阻攔,姜綰柚還是會去做的。
「好,放心吧,我還有地府呢!悄悄告訴你,我懷著的陰陽雙胎身上帶神氣!」
姜綰柚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景奕要將腦袋湊過去才能聽見。
這一幕落在那些百姓的眼中,可不就是親昵得很麼?
一時間眾人的討論又從皇帝的身世上,轉移到了戰王夫婦的感情上!
「神氣?孩子怎麼會帶神氣?」
景奕腦中嗡的一下就懵了,他想不通,神氣是什麼?孩子的身上怎麼可能會帶神氣?
而且,神氣是他想的那個神氣嗎?神?
「嗯,就是神氣你想的那個神!孩子生下來註定是不凡的,而且一陰一陽,陰的那個應當就是地府之主了!
陽的那個暫時還沒瞧出他的造化。有神氣護體你大可放心。」
姜綰柚解釋得很清楚,景奕這才稍稍安心了幾分。
回了府,陪著姜綰柚用了晚膳,景奕又馬不停蹄地去了千機衛。
姜綰柚本想歇著,卻又得暗衛來報:「喻繁出去了!去了城外一片林子裡!」
「你們不要跟太近,我馬上就到。」
姜綰柚心頭咯噔了一下,本以為喻繁會先穩住一段時間,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有行動了。
城外,密林。
喻繁走的是條壓根沒有人走過的路,要不是每一步都能踩在小塊的青磚上,暗衛們真懷疑這個喻繁是不是在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