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眸中噙著的火熱在姜綰柚怔神間,緩緩褪去……
姜綰柚還在思考。
她在思考嫁給他的事情,景奕大氣都不敢出,一雙凌厲的眸中滿是不安,他安安靜靜的等著姜綰柚給他答案。
「聽說懷孕三個月後就要開始顯懷了……我們的確是該成婚了……」
姜綰柚算了算日子,雖然距離顯懷還有段時間,可不知怎的,看到景奕那患得患失的模樣,她就不忍心。
「當真!」
嘩啦的水聲響起,景奕激動地站了起來,他緊緊抱住了姜綰柚,如同少年懷春般,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緊緊抱著她,抑制不住的欣喜溢於言表。
姜綰柚也跟著彎起了唇角,笑容明媚:「嗯,真的。」
景奕吃了顆定心丸,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他一把扣住了姜綰柚,把她帶入了浴桶中。
「啊……我的衣裳……」
姜綰柚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壞成這樣!吃醋了要她,心情不好要她,甚至就連現在心情非常好了也要她!
她的衣裳濕透全部粘在了身上,非常難受,景奕哄著她脫下:「已經濕了,橫豎要換乾淨的,脫了吧……陪本王一起洗。」
姜綰柚腦子一抽答應了,後果就是又被景奕按在了浴桶內狠狠要了她一次……
要不是顧忌著姜綰柚餓了,他真捨得不就這麼放開她。
「綰綰……你真美……」
景奕摟著她纖細的腰身,一聲聲低吟著。
院外,打獵回來的初一和魏伯陽看著緊閉的房門,雙雙沉默……
「先處理?」
初一掃了魏伯陽一眼,兩人很默契地看著獵物去小溪邊處理了,清理乾淨回來生了火架上去烤了,房門才緩緩開啟。
兩人回頭,只見到景奕一人出來。
「嫂子呢?你將人折騰狠了,還不讓人吃東西?」
魏伯陽一臉嫌棄的盯著景奕上下看了看,怎麼以前都沒發現景奕這麼騷呢?
要不是知道景奕不是那般沒有自制力之人,他真要懷疑景奕是不是光棍做久了,遇到女人就把持不住了。
「她累了,讓她休息休息,熟了再叫她。」
景奕也不惱,在魏伯陽旁邊坐下了。
「先祖和葛玄去哪裡了?」
景奕隨口問了句。
「葛玄可是玄門長老,懲罰雲雷那種事情,他定然是要在的,姜老祖他也跟著去了,說是要找找當初他的那些門派。」
魏伯陽說起姜子牙就忍不住皺眉。
「找到了?」
景奕看著他周圍,便清楚事情沒那麼簡單。
「沒有,他所說的那些門派,在歷史長河中消失了,甚至連一個傳人都沒找到,姜老祖說的那些寶貝什麼的,應當也是找不到了。」
魏伯陽嘆息了一聲,若不是他們說了姜老祖的事情,他甚至都不敢想,玄門竟然還有這樣的大人物活著。
可是眼睜睜地叫這樣的大人物看到如今落魄的玄門,還真是叫人難受得緊。
「不會找不到的,我能找。」
伴隨著開門聲響起,姜綰柚的聲音飄了出來。
她是被烤肉的香味給引誘醒的,她實在是太餓了。
「哦?綰綰有辦法?」
景奕笑著將她圈在了懷中。
其實他和姜子牙談過,他手中財富無數,送點給玄門也無妨,但是姜子牙不要。
用玄門的一套來說,就是玄門來財講究因果。
仔細回想,姜綰柚每一筆錢財都來自替人消災之後的報酬,除了他給的聘禮之外……
「嗯,其實老祖也有辦法,只不過不到最後一步他不願意用,一旦他親自將那些東西找出來了,那就證明他的弟子全部都不在了。」
姜綰柚吸了吸鼻子,這個話題有些沉重。
全部都不在了意味著什麼?說明玄門斷代過!老祖那個時期的玄門弟子死絕了!
可在歷史長河中,姜綰柚並未聽過這樣的事情。
「怎麼會?玄門怎麼會斷代過?歷史上根本沒有流傳這樣的事情啊!」
魏伯陽也很驚訝,心中隱隱有種不安。
「有沒有可能……」
他看向了景奕。
景奕也蹙起了眉,不用他們說,姜綰柚便猜到了什麼意思。
「你們覺得玄門的斷代和前朝覆滅有關?」
姜綰柚杏眼瞪大,這也太扯了吧?玄門一直與皇室沒有多少來往,前朝覆滅怎麼可能帶著玄門也覆滅了?
「那你說說,現在的玄門有哪家門派超過兩百年的?」
魏伯陽盯著姜綰柚,一副你說,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說出個花來的表情。
姜綰柚……
還真沒有!
「初一,派人去查。」
景奕神色嚴肅,前朝的事情若還牽扯到玄門,那他要重新考慮,是不是要讓姜綰柚接手玄門了。
他不想將她置於危險之中!
「嗯,查清楚也記得告訴我一聲。」
姜綰柚若有所思的道了一句,畢竟以後她就是玄門門主了,她還得想想清楚要怎麼壓榨那些玄門弟子。
玄門這些年在慶豐的帶領下,成功的廢了!
「嫂子,你透露一下,接手玄門之後要怎麼做?你也看到了,玄門人心有多散了。」
魏伯陽湊到了姜綰柚面前打探小道消息。
「嗯。」
姜綰柚沉吟了一聲,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他:
「武力鎮壓,誰不配合誰有意見,就讓黑白無常帶他們去趟地府,好好見識見識地府的十八層煉獄。」
魏伯陽!!!
靠!這麼狠!還有沒有點人性了?
他還以為大嫂長得這麼美,又是個女人,一定會說什麼先收買那些人,籠絡人心的話,結果一上來就武力鎮壓?
慘了!他得仔細想想有沒有做什麼得罪大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