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哀怨地收了手,委屈巴巴的將腦袋埋入了她的胸前,一聲不吭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馬車慢悠悠地遠去,那乞丐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兩輛馬車看了許久。
「爺,那人一直盯著我們看了很久。」
馬車出了城之後,暗衛在旁邊提了一句便又消失了。
姜綰柚給了景奕一個瞭然的眼神:看吧?我就說他不簡單!
這該死的天道!
她咬牙切齒地攥著拳頭死死的瞪著馬車頂!
「再瞪馬車頂都快被你瞪出窟窿來了!再恨那什麼天道你也無計可施,所以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你氣壞了身子,還不得本王心疼?」
景奕輕輕在姜綰柚的眼睛上啄了啄,濕熱的感覺襲來,姜綰柚閉了閉眼。
到底還是哼哼了兩聲,窩在景奕懷中不動了。
她是不能拿天道怎麼樣,但是她也證明了一件事!她逐出姜家族譜之後,再對付姜樂瀅,天道並沒有拿她怎樣,也沒有殃及其他人。
而是天道自己出手幫了姜樂瀅!
「不對!我抓到天道把柄了!他出手幫了姜樂瀅!這是違反規則的!」
姜綰柚突然欣喜的抬頭,一時不察腦袋撞在了景奕的下巴上,當即就痛得紅了眼眶,她太激動了甚至強忍著淚水叭叭個沒完沒了。
景奕沒好氣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所以你想怎麼對付天道?」
姜綰柚……
她又偃旗息鼓了!
馬車足足顛簸了兩日,才終於停在了一處荒蕪的山腳下。
這山……姜綰柚一點也不熟悉。
穿越前,他們玄門雖然也是避世而居的,但是也沒窩到這種深山老林里。
「嘖!可真荒涼!」
姜子牙嫌棄死了,一副沒眼看的表情。
他知道玄門沒落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沒落成這樣了!
他們玄門那些高大的建築呢?那一個個道觀呢?那些山腳下的鎮子百姓呢?
不行!氣得他肝疼!
「這只是在山腳,還得徒步十公里進山……」
葛玄神色幽怨,他最討厭來的就是這裡了,偏偏每十年就要來一次!
再嫌棄還能怎樣?一群人只能老老實實的徒步上山,只不過越是往裡,環境道越是好,外面還春寒料峭呢,這山里卻是四季如春的模樣,到處鮮花盛開,鳥語花香的……
「這是有陣法的加持。」
姜子牙一眼就看出了門道。
葛玄這才點頭:「正是,此處陣法結合了玄門歷任門主和長老的靈力,也算是防護結界,防止外人誤闖。」
「那本王和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景奕蹙起了眉,他自然是知道結界的,每次他和姜綰柚在床上辦事的時候,她經常會丟個結界將屋子籠罩起來。
那結界不僅進不去還能隔絕聲音。
「因為我們大家都有令牌,玄門大會可以帶家屬,跟著我們一起就能進入。」
魏伯陽拍了拍他腰間掛著的令牌。
一個令牌可以帶一個人,門主在離開之前已經給了姜前輩令牌了,嫂子也有令牌,只剩老大和初一還有兩個暗衛沒有令牌,妥妥的夠用!
十公里的山路不好走,勝在風景不錯。
姜綰柚一行人到了入口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弟子在等著了。
「請問您就是姜姑娘嗎?」
其中有個年齡稍大一些的,壯著膽子上來詢問。
他們的眼神都不敢往戰王那邊瞟!
天吶!這男人身上的氣息簡直太嚇人了,他們這種玄門小弟子根本就不經嚇啊!
「正是,不知你們是?」
姜綰柚打量了一下他們腰間掛著的令牌,她並不認識。
「姜姑娘,葛老……幾位還請跟我們來,門主讓我們二人等候在此兩日了,交代了我們見到幾位務必親自帶幾位上山。」
弟子態度很恭敬。
「有勞了。」姜綰柚在聽到還要繼續上山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山當真是爬不完了!
這玄門大會究竟是要搞什麼?也不知道與後世的大會是不是相同的。
「丫頭,待會你們一定跟緊了我們。」
葛玄湊到了姜綰柚的身邊,謹慎地交代她和戰王。
姜綰柚???
什麼情況?師傅為何一副出大事的模樣?
她想問,但是又礙於有兩個弟子在前面帶路,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並不敢輕易暴露。
倒是葛玄和戰王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看清楚了對方眼中的警惕!
那兩個弟子話不多,只是在前面帶路,偶爾回頭看他們一眼,怕他們掉隊了。
上山的台階並不窄,足夠四人並排前行。
那兩個暗衛入了結界之後又藏匿了起來,所以他們這一行明面上只有六人,分成了兩隊跟在那兩個弟子身後。
待那兩人從大道上拐入了一條只可兩人通行的小道時,姜綰柚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