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柚!你這是什麼意思!」
錦王臉色鐵青,他本可以借著青夫人給的台階就下來了,畢竟今日還有重要的事情。
姜綰柚跑出來攪和什麼?
「沒什麼意思,青瑤是為了我才和姜樂瀅鬧起來的,自然不能靠著錦王一句話就將此事揭過。
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錦王甚至都沒問姜樂瀅到底做了什麼,就打算這麼放過他了嗎?
那可真不好意思了,錦王想放過她,我卻不想!」
姜綰柚嬌呵了一聲,一連串說出口的話卻是叫人應接不暇。
她可將天子都給搬出來了,誰還敢造次?
更何況還有一臉陰沉,站在她身後保駕護航的戰王呢!
「夠了!姜綰柚!你別得寸進尺!」
錦王臉都給氣紅了,他怎麼每次遇見姜綰柚都沒好事?
平時在姜家也就算了,如今可是在尚書府,姜綰柚也要跟他鬧嗎?
「到底是我得寸進尺,還是錦王心虛了,大家心知肚明!」
姜綰柚仰著臉瞪著錦王,她倒想要看看錦王有朝一日扒開了姜樂瀅的真面目後,會是怎樣的心情?
不過不管到底怎樣,終究是他咎由自取。
「姜綰柚!你到底想怎樣?
你怪本王與你解了婚約,沒人的時候本王可以由著你鬧,可當庭廣眾之下,你非得鬧得這麼難堪嗎?」
錦王臉都氣綠了,姜綰柚怎麼就這麼難纏?
「錦王!你適可而止!姜綰柚是本王的未婚妻,與你何干?
錦王莫不是還活在過去出不來?」
景奕陰冷的聲音一出,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甚至就連剛才還無比囂張的錦王,這會兒也是沉著臉卻不再吭聲了。
姜綰柚……
這算什麼?降維打擊嗎?
「可本王與她有過婚約卻是事實。」
錦王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時氣急,話不過腦子就脫口而出。
景奕周身氣息瞬間冷了下來,殺意翻湧……
眾人!!!
不是!你好端端地惹他幹嘛?這可是活閻王啊!不要命了嗎?
「消消氣,就當他是個屁放了!」
姜綰柚一隻手拉住了景奕,一隻手輕輕拍他的後背,輕聲柔氣的安撫起了他。
這一招景奕很受用!
他周身的殺意,這才稍稍斂去了幾分。
但是錦王聽著姜綰柚的話,臉色卻鐵青了起來!
他恨得咬牙切齒,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姜綰柚還真會捧高踩低!
貶低他去討好戰王?
好!很好!這仇結下了!
「還不帶著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離開?」
景奕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一副再不走他就要大開殺戒的模樣。
嚇得姜樂瀅再次往錦王身後縮了縮,剛到嘴邊的話也給硬生生吞了下去。
錦王臉色變了變,今日他還有要事待辦,哪有時間送姜樂瀅離開?
「派輛馬車送她回去!」
錦王冷著臉把姜樂瀅交給了身邊的小廝。
「錦哥哥!」姜樂瀅哭了,錦哥哥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回去?
就這麼狼狽地回去了,往後她還要怎麼見人?
以後嫁給錦哥哥,成為了錦王妃,她總要操持起王府中一切事物的,她難道不要臉的嗎?
「趕緊走!」
錦王動怒了,第一次呵斥她。
姜樂瀅???
她圓瞪的眸子裡噙滿了不甘!
又是姜綰柚!這一切都是因為姜綰柚鬧的。
分明是姜綰柚做錯了!那些蠢貨憑什麼幫著姜綰柚說話?
「姑娘,趕緊走吧!」
小廝連拖帶拽地拖走了姜樂瀅。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姜綰柚抬手掐了個訣!
一道靈力閃過,一陣陰氣平地而起,追隨著姜樂瀅而去。
姜綰柚的舉動,逃過了所有人的視線,卻沒法逃過景奕的雙眼。
「你剛剛做什麼了?」
景奕勾著唇,直覺告訴他姜綰柚沒幹好事!
「待會兒不就知道了,戰王這麼著急做什麼?」
姜綰柚神秘一笑,偏偏不告訴景奕。
青夫人也是萬分尷尬的杵在戰王和錦王之間,兩邊都討好地將他們引去了男子所在的區域,還沒入席,男女自然是分開的!
姜樂瀅哭哭啼啼被拖了出來,小廝立馬就變了臉色。
「快上去!整日哭哭啼啼也就算了,竟然在這等重要場合攪了王爺的大事!
你看王爺回來不收拾你!」
小廝怒氣沖沖地駕著馬朝著錦王府飛奔。
姜樂瀅眼底滿是恨意,現在連這低等小廝都看不起她了!
馬車外小廝絲毫沒有察覺到姜樂瀅的敵意,他臉上的表情卻也愈加的凝重了起來!
今日的馬匹不知道怎麼搞的,竟一點都不聽話!
本該往昔,它卻偏偏往南!任由他怎麼拉扯都沒用!
下一秒,馬車撞在了橋的欄杆上,頓時四分五裂!
姜樂瀅一個不查,從馬車內跌了出來,一路從河沿上咕嚕咕嚕滾了下去!
那些躲藏在橋洞底下過夜的乞丐們,看到一個嬌俏的女人滾了下來,立馬像打了雞血一般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