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雲黛,期待她揭開謎題。
雲黛醋味兒很濃地道:「當然因為太子也傾慕宋雅雪呀,不信,你問問傅時言和蘇長風,他們不也是接到了宋雅雪的信才來攪局的嗎?!」
傅時言立刻辯白道:「我不是!我是真心來恭賀的!」
蘇長風也道:「我也不是,我是代表蘇府來道賀的!」
太子長長鬆了一口氣,就說嘛,那些事那麼隱秘,雲黛一個淺薄無知、不學無數的女子怎麼會知道?
不過,漂亮的蠢女人才可愛。
像宋雅雪那樣的,真不好駕馭。
以前,宋雅雪是沈從南的未婚妻,他沒想弄進東宮做他的女人。
後來宋雅雪跟沈從南退婚,他就更猶豫要不要收用一個退了婚的女人,這一猶豫,宋雅雪又跟沈從南訂婚了。
薛國公趕緊出來打圓場,「既然大家都是來道賀的,請入席吧!」
太子道:「孤就不留下吃席了,你們隨意。」
說完,轉身傲慢而去。
雲黛神色有些擔憂,問薛國夫人道:「我是不是給你們惹禍了。」
薛國夫人嘆了口氣道:「不是你給我們惹禍了,是薛府不比當年了。」
說句不好聽的,當年薛家鼎盛時期,即便是薛府的一條狗,出去也都得敬著!
現在,她和老頭子都當眾宣布認雲黛為干孫女了,太子還當眾折辱雲黛,這是明晃晃的打薛府的臉!
看樣子,薛家不能再蟄伏下去了!
太子卻對雲黛更感興趣了,竟然寧願撞死也不跟自己。
越抗拒,他越想得到她!
想一想,到那時候,雲黛躺在自己身下婉轉求饒,那將是多麼痛快的一件事!
沈從南吃過宴席,將定國公夫人送回家,然後去了錦衣衛。
董無憂等在那裡,行禮道:「沈大人,您回來了?」
沈從南道:「李貴妃與刺殺陛下這事兒無關,陛下對此事還有疑問?」
董無憂道:「陛下就是對是宮女主使,有些不信,讓奴才來問問,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沈從南道:「目前還沒有。」
董無憂行禮道:「那奴才告退。」
他從錦衣衛出來,手裡就多了個紙條。
他到了無人的角落,打開紙條看了看,然後塞進嘴裡吃了。
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大概是要下雨了。
下雨好啊,春雨貴如油嘛。
回了皇宮,先跟陛下回稟了沈從南的話。
皇帝點點頭,對劉公公道:「你們東廠別丟下此事,繼續往下查!」
劉公公彎腰領命道:「是!」
皇帝問道:「太子今天又去找雲黛的麻煩了?」
劉公公道:「去了,但沒得逞,薛家因為雲黛的事,對太子不滿,態度有點兒強硬。」
皇帝冷哼道:「再怎麼著,太子也是朕的兒子,豈容他們臣子慢待?」
劉公公道:「陛下說的是。」
皇帝若有所思地敲著御書案,問道:「你說為什麼薛國夫人要認雲黛做干孫女?」
劉公公道:「對外說是投緣,但老奴看,是為了和貴太妃較勁。」
「你有沒有覺得,雲黛長得有點兒像她?」皇帝抬眸,望著虛空,神色露出眷戀悵然之色。
劉公公神色一凜,仔細回想了一下,道:「陛下這麼一說,奴才仔細一想,雲黛長相和性子還真與當年的恪王妃有幾分相似。」
皇帝收回目光,眸色深沉,若有所思。
劉公公忙補充道:「這個,老奴還真說不好,畢竟恪王妃都去了這麼多年了,老奴的記憶里只有個模糊的影子了,只記得她很愛穿大紅。」
皇帝嘆了口氣,悵然道:「是啊,記憶都模糊了。明明,當年朕覺得會銘記終生的。薛家姑娘不做妾,朕要是把皇后之位給她就好了。」
劉公公低頭不說話了,讓皇帝自己陷在往事的追憶里。
董無憂也在角落裡垂著頭,眸光微微閃爍。
等皇帝沒事吩咐了,他才從御書房裡退了出來,剛回到住處,皇后的人就來請了。
董無憂笑了笑,皇后娘娘最近需求很旺盛啊!
對伺候自己更衣的一個高個子太監道:「柱子,你跟我走一趟吧。」
柱子恭敬地道:「是。」
他的肩膀比董無憂寬,個子也高,從身形上看,和正常男子差不多,就是長相清秀陰柔了些。
不過,董無憂是從小閹割的,殘軀自然長不魁梧。
柱子進來的時候都十四、五了,身量定住了,這樣也很正常。
董無憂輕車熟路地進了鳳儀宮的寢殿,看到皇后娘娘側躺在鳳榻上,穿得單薄,松垮垮地露著胸前一片白花花的肉。
看到董無憂,她眼睛一亮,招手道:「無憂啊,快過來。」
董無憂什麼時候都禮數周全,先行禮:「奴才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眉眼含春,嗔笑道:「你呀,就是太刻板!快過來!給本宮舒坦舒坦筋骨。」
董無憂過去,坐在榻邊。
皇后將腿搭在了他的腿上,柔聲問道:「李貴妃和李將軍一家都沒事了?」
董無憂垂著眸子,給她捏著腿,「沒事了,證人受不得錦衣衛的刑,反口了。」
皇后娘娘冷哼一聲,道:「真是廢物!皇上怎麼說?」
董無憂道:「陛下已經解了李貴妃的禁足,讓東廠繼續查。」
皇后娘娘拿起他的手,按在胸口,「一想起這事兒,本宮心裡就發悶,快給本宮揉揉。」
董無憂聽話地給她揉著,力道適中,不疾不徐。
皇后娘娘很享受,閉上眼睛,頭仰了起來,呼吸也越來越重。
還等著董無憂一路往下呢,誰知道今天他似乎不在狀態。
皇后娘娘睜開眼睛,催促道:「怎麼了這是?」
董無憂嘆了一口氣,道:「奴才自責,是個殘缺之軀,不能讓皇后娘娘真正體會到魚水之歡。」
皇后警惕起來,坐直了身子,沉下臉問道:「怎麼?伺候本宮伺候膩了?你這才當上秉筆太監多久?想當東廠廠公了?」
董無憂忙起身跪下,道:「奴才不敢,奴才哪有那個妄想?」
皇后冷笑道:「是不敢,不是不想。」
董無憂忙道:「奴才不敢也不想,奴才就是想讓娘娘更舒坦些。」
皇后的神色緩和下來,唇角也泛起了笑容,伸手將他扶起來,摸著他那如玉如竹的手,嬌媚道:「那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