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宮牆華麗。
朝陽照著大樹,影子映在紅牆上。
高聳的巍峨宮殿,重重疊疊,像是一幅權勢的畫。
嗚嗚嗚……
禮號吹響。
然後,鐘磬齊鳴。
新帝的登基典禮開始了。
己方的人看看這萬里無雲、陽光普照的好天氣,那是揚眉吐氣,喜氣洋洋。
那些盼天塌的人,就失望了。
還暗戳戳地盼著小皇帝在典禮上,拉了,尿了,大哭大鬧。
沈從南抱著大兒子,一步步地走過來。
心裡也忐忑呢,也怕臭小子哭鬧、拉尿,或者扯下皇冠。
誰知,小傢伙今天見了大世面了。
錦旗飄揚,禮號,鐘磬,絲竹……
還有人,好多人。
穿盔甲戴大刀的,穿五顏六色官服的,老的,少的……
小傢伙的眼睛、耳朵都不夠用的,忙的不行了都。
哪裡還有心情哭鬧?
臨來的時候,肚子都清空了,也不會拉尿。
所以,人小皇帝乖著呢。
而且,因為太好奇了,小臉兒繃著,大眼睛瞪著,還真有些威嚴氣派。
就這樣,登基典禮順利結束。
這下,輿論一下子都偏向小皇帝這邊了。
反正小皇帝也不用上朝,也不用上課,連個擺設都不算,一切如常。
新君上位,減免賦稅,大赦天下,加開恩科,舉國歡慶。
雲黛當然也要為兒子攢名聲和功德。
既然恪王和薛國公發覺了大批糧食和藥材來路蹊蹺,雲黛和沈從南決定不藏藏掖掖的。
沈從南和雲黛剛進行了夫妻之間的一場深入交流。
兩人都挺熱的,只用被子蓋著肚臍眼兒。
雲黛嫌沈從南熱,往床裡面躲了躲,「你的意思是,直接告訴父王和舅舅他們空間的存在?」
沈從南往裡面挪了挪,道:「沒必要坦白,就一切如常吧。
他們不追根究底地問,咱們也無需這般實誠。」
現在是一條陣線上的,誰知道以後呢?
權力這東西的威力,他最清楚。
雲黛推了推他,「別挨我這麼近,熱呢。」
沈從南很委屈,「你嫌棄我了?我是吃軟飯的?」
「噗!」雲黛笑了,「你是家裡的頂樑柱,怎麼是吃軟飯的?
我除了有個空間,生出個皇帝,其他可什麼都不懂。
外面的事,都靠你頂著呢。」
沈從南一把將她摟進懷裡,「那咱們再來一個回合。」
反正還沒沐浴,那就再運動上一回,一併去沐浴吧。
三個孩子還小,雲黛可不想這麼快再有孩子。
運動完,第一件事就是吃避子藥丸。
洗完澡兩人也沒睡覺,而是出了皇宮,去了定過宮府。
去了麒麟院。
這裡除了正院,已經是一座大庫房了。
打開東廂房的門,雲黛一揮手,空空的房間立刻就滿了,都是糧食。
又去了西廂,將空間的藥材都移出來。
另外,還有棉花、肉、魚,水果、蔬菜。
明天,這些東西,就會運到邊關,以皇帝的名譽賞賜給將士們。
另外,還要在四個城門口外施粥。
隨著這些東西陸陸續續的運出去,雲黛空間的功德值是蹭蹭地長。
秋高氣爽。
萬里無雲。
沈從南和雲黛難得清閒。
在一片紅楓林里舖了毯子,將三個寶寶放到毯子上。
幾個孩子能坐一會兒了,看到鮮艷的紅葉,十分開心。
一會兒咿咿呀呀地對著空中說話,一會兒你推我一下,我抓你一下的。
雲黛趕緊將三小隻分開,讓他們躺著玩兒。
笑道:「照這個速度,過年的時候,我的空間說不定又能升級了。
到時候,會有更多好東西。」
沈從南擦著一把寶劍,這是從雲黛從空間倉庫拿出來的,鋒利又堅韌。
「明年開春,將空間的糧食做種子發給各地。
改良糧種,比總是給他們救濟強。」
定國公府莊子裡的糧種都是雲黛空間出產的糧食,產量確實能提高兩倍以上。
雲黛笑道:「還是身居高位好啊,怪不得都喜歡削尖腦袋往高處爬。
站在高處,可以做更多的事。」
沈從南道:「當然,可以做更多大事。
好的,會惠及萬民,功德無量。
壞的,也會造成生靈塗炭。」
雲黛道:「這就是權力多大,責任就多大了。」
沈從南對著空中飄然落下的一片葉子揮動寶劍,劍光繚亂。
他收回劍,整片的葉子落下。
被風一吹,立刻成了碎末,隨風而去。
雲黛拍手,「你的速度更快了!」
沈從南滿意地欣賞著寶劍,「是劍鋒利,可惜,我們煉不出這等神器。」
雲黛知道,雖然有火藥、槍炮,但由於其他物資的生產力依然十分落後,根本沒有那麼多原材料來做火藥槍炮。
所以,火器的產量是有限的,根本沒有能力在開疆擴土,能保住現有的疆域就不錯了。
雲黛問空間精靈:「儲物倉庫里有煉鋼冶鐵、挖煤找礦之類的書籍或者秘方嗎?」
空間精靈這些日子很活躍,功德值就是他的活躍劑。
立刻就給出了回答:「有啊!」
雲黛一喜:「快都拿出來。」
結果,有好幾箱子。
看有些文字不通,還讓空間精靈給翻譯成雲瀾國的文字。
沈從南看她面露喜色,問道:「想什麼呢?這般高興?」
雲黛拿出一本煉鋼冶鐵書籍,「空間的書籍。」
沈從南拿過來翻看,眼睛越來越亮,神色越來越狂喜。
「這,這也太及時了!」
雲黛笑道:「算不得及時,本來就在儲物倉庫里的,我以前沒想起來。
還有很多呢,咱們回書房,我都拿出來。」
沈從南將書一合,道:「好。」
讓蘇嬤嬤和下人們看著三個孩子,二人回了書房。
雲黛從空間將書箱子拿出來,「你先看著。我讓空間精靈將其他書籍也整理出來。
有用的,就讓人抄寫了,給翰林院和各部,讓他們研究去。」
沈從南翻著書,「好。」
翰林院收到了好幾箱子獨一無二的珍貴書籍,都沸騰了。
恪王和薛國公知道了,也沒問。
八十歲的翰林院祭酒,仿佛年輕了二十歲似的。
興奮地問恪王道:「王爺,這些書籍真是功在千秋啊,不知是從何處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