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到恪王抓戎狄可汗一家,立刻下旨讓他押送他們回京。
戎狄可汗被抓,正式宣告戎狄國滅亡,戎狄成了雲瀾國的一個州。
皇帝大喜,下旨上元節大肆慶祝。
全城張燈結彩,宮裡也舉行盛大宮宴慶祝。
於此同時,他也派出了御用殺手和東廠殺手,讓他們冒充戎狄餘孽刺殺恪王。
恪王的任務已經完成,該死了!
他本來還有一個更加完美、周全的計劃,但他身體不好了,怕來不及了。
他必須在自己駕崩前,將下任君主的障礙清除。
可下任君主選誰呢?
三王爺瘋了,二王爺病弱,其他皇子太小。
三十兒家宴上,他見到了二王妃艾娜格格的肚子大了,覺得二王爺能有子嗣,應該可以承擔重任。
等薛神醫找藥回來,能保證二王爺能活到孩子成年吧?
矬子裡面選將軍,皇帝決定將皇位傳給二王爺。
今天輪到德妃侍疾。
後宮裡沒有皇后和貴妃了,現在她最大,掌管後宮事物。
有個皇子,十歲了,資質普通。
在活著的皇子裡,按照年齡排第五。
母子倆平時很低調,看起來不爭不搶的。
她給皇帝點上煙槍,將火摺子熄滅。
閒聊道:「今天太醫去給二王妃把平安脈了,說多半是個小皇孫。」
皇帝深吸一口神仙膏,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神色陶醉,飄飄欲仙。
德妃繼續道:「臣妾囑咐太醫,將三天一請平安脈,改成兩天。
二王爺的身子不好,胎兒也要仔細些才是。」
皇帝聞言,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想起來了,很多先天缺陷,是會遺傳給子孫的。
而且,二王爺身體不好,精血本來就弱,生出來的孩子,能健康嗎?
若是二王爺的孩子也生來體弱,不得長壽,那以後的江山能穩嗎?
皇帝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立二王爺為太子的決定又動搖了。
還是等二王妃生下孩子後,看孩子的情況再說吧。
他覺得,現在自己渾身是勁兒,再熬個十年、八年的不成問題。
他懶洋洋地道:「你做的很好,二王妃的胎兒的確應該多關注一些。」
德妃微笑道:「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臣妾既然接管了宮務,定盡心盡力。」
皇帝抓住她的手捏了捏,「你最懂事了。」
他覺得小腹一陣熱脹,感覺有蓬勃的力量。
將德妃拉到榻上,「今天侍寢吧。」
德妃有些擔憂:「陛下,御衣說,您要修身養性……」
皇帝冷哼一聲,道:「他們不過是怕事兒,萬事小心為上罷了。
聽他們的,朕就別過日子了!」
見他態度堅定,德妃只得開始脫衣裳。
皇帝是不會親自給妃子們脫衣裳的。
德妃知道皇帝的身子虧空的厲害,不能太過勞累,尤其不能泄元氣。
所以,她脫衣裳的動作很慢。
希望儘量拖延時間,等皇上神仙膏的勁兒過了,就不想要了。
皇帝見她磨磨蹭蹭,有些煩躁和不耐煩。
他將德妃按在榻上,撩起她的裙子,拉扯她的衣裳。
好不容易兩人都脫光了,也成了事兒,。
只是,只來了三下,就結束了。
德妃:「……」
就這,還脫衣裳?
不夠費勁的呢。
不過她還得誇讚皇帝,給他男人的成就感。
「陛下真有勁兒,看樣子身體馬上就要大好了。」
皇帝本來還有些沮喪,聽到德妃這話,也覺得自己剛才很有勁兒。
他喟嘆了一聲,從德妃身上下來。
捏了德妃一把,道:「等朕身子大好了,讓你叫喚半宿。」
德妃垂眸,看著皇帝那如枯槁一般的爪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想,她晚上會做噩夢的。
做被鬼捏的噩夢。
翌日,二王爺進宮,例行去給皇帝請安。
身體有缺陷的人,一般都聰慧且敏感。
他很快就發現皇帝對自己的態度有異,眼神兒不似平時那般慈愛和期許。
怎麼回事?
明明前幾天父皇還暗示自己多學著處理朝政呢。
出什麼事了?
皇帝道:「德妃安排太醫兩天給而王妃請一次平安脈,朕覺得甚好。
胎兒有什麼問題,能及時發現。」
二王爺心中瞭然,恭敬道:「多謝父皇、德妃娘娘,兒臣不勝感激。」
怪不得父皇打消了立他為儲君的念頭,原來是德妃!
呵呵,德妃裝了這麼多年,終於裝不下去了,開始露出狐狸尾巴了。
想讓她那個十歲的蠢貨兒子當儲君嗎?
到時候,整個朝堂還不是成了德妃娘家的?
看樣子,得做好兩手準備啊!
「我們得做好兩手準備。」沈從南也是這樣對雲黛說的。
「畢竟是懷的是三胎,不好生。」
雲黛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沈從南沒事兒就開始布置產房和嬰兒房了。
雖然對雲黛順產有信心,但也不能排除難產的可能性。
當初宋雅雪出傷口縫合的理論,很多大夫和醫女都掌握了剖腹產的技能。
沈從南要求做兩手準備,順產和剖腹產。
這樣的話,就得準備兩個產房。
承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世子。」
沈從南親了雲黛的臉一下,柔聲道:「我去看看。」
雲黛乖巧地點點頭。
沈從南出去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回來了。
悄聲對雲黛道:「從空間移十箱子火銃和火藥出來。」
雲黛精神一震,好奇地問道:「怎麼了?要打仗了嗎?」
沈從南摸了一下她的頭髮,道:「沒那麼嚴重,有備無患罷了。」
雲黛跟著他去了隔壁的房間,意念一動,房間裡就出現了十個大箱子。
沈從南帶著她回房間,承安會帶人將火器拿走。
雲黛嘆了口氣,問道:「突然弄這麼多武器出來,是去接應父王嗎?」
沈從南道:「咱們真是心有靈犀!」
這種事,他本來想瞞著雲黛的,免得她大著肚子還得擔憂。
但她既然已經猜出來了,沈從南也就不瞞著她了。
雲黛靠入他的懷裡,柔聲道:「多謝夫君。」
沈從南攬住她,道:「一孕傻三年,你想不到,我這當女婿的,當然要替你想著。」
雲黛:「……」
她懷疑他又在說她傻。
不是一孕傻三年,是她壓根兒沒想到。
半路的父女,見面的次數都有限,感情也就有限了。
而且,她相信恪王一定什麼都考慮到了。
不然白瞎他經歷這麼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