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貴太妃這種高高在上,自私自我的人,雲黛根本就懶得跟她講道理!
雲黛道:「我本來就很離經叛道,今天要不要再體會一次?」
貴太妃:「……」
她娘的,她還真相信,雲黛會將她趕出去。
至於她帶得那些侍衛,敢對雲黛這個恪王的唯一血脈動手嗎?
關鍵是,恪王十分心疼這個女兒!
她現在比以前還沒底氣,以前還能用高高在上的身份壓雲黛。
現在,她只能氣得喘大氣。
薛國夫人難得為她解圍道:「貴太妃要是真有心,想留下來送這個孫女出嫁,那就少留些人伺候。」
雲黛道:「想留下來就住這小院子,不住,那就慢走不送!」
貴太妃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哀家……」
她想轉頭就走!
宋雅雪挽住了她的胳膊,柔聲勸道:「太妃娘娘,這院子太小,確實住不開這老些人。
薛國公府明天還來很多女眷呢,肯定都住到那大院子去。
咱們就兩個人,住這個院子,還算寬敞呢。」
貴太妃大喘了一口氣,道:「你瞧瞧,雪兒多善解人意!
你要是像雪兒一樣這般跟哀家好好解釋,哀家會不願意嗎?」
雲黛冷笑了一聲,指著宋雅雪道:「這裡不歡迎你,滾蛋!」
宋雅雪一愣,立刻哭了,「咱們畢竟姐妹一場,我好心來給你送嫁,哪有往外趕的道理?」
雲黛掐腰,氣焰囂張:「在這宅子裡,我就是道理,讓你滾,你就得滾!」
貴太妃怒道:「她是哀家帶來的!你是不是要氣死哀家?」
雲黛對宋雅雪身後東廠的人道:「你們把她給我弄走!弄不走,可得看緊點兒!
要是她在我這兒鬧出什麼事兒,我能讓沈從南掀了你東廠的房頂,你們信不信?」
東廠的人:我們信!
最近,宋雅雪跟蘇婉雲對暗號似得,他們還真不放心。
他們可得罪不起沈從南。
沈從南的錦衣衛整天想找東廠的麻煩,可不能送上現成的把柄。
幾個人對了個眼色,然後上前架起宋雅雪。
宋雅雪掙扎,「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東廠的人不管三七二十幾,將宋雅雪塞入馬車。
「駕!」車夫一甩鞭子,馬車疾馳而出。
貴太妃給驚訝的目瞪口呆:還可以這樣?
緩過神兒來,指著雲黛的鼻子,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你……」
雲黛指了指宋雅雪遠去的馬車,涼薄地道:「你可以跟她一起走!」
貴太妃:「……」
她走,還是不走?
薛國夫人拉起她的手腕,笑道:「好了,快住下吧,您剛才不是還嫌院子小嗎?
現在只有您一個人住了,豈不是顯得院子就大了?」
「……」貴太妃想掙脫。
但是,薛國夫人死死捏住她的手腕不放,捏得生疼。
只好半推半就地跟著進了院子。
雲黛望著宋雅雪離去的方向,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院子。
明明知道宋雅雪不安好心,還往家裡招?
什麼?放餌釣魚,抓宋雅雪的現行兒?
抓住了,又能怎麼樣?
皇帝為了長生不老方,護著她的性命呢!
雲黛可不幹這蠢事兒!
乾脆利落的讓宋雅雪滾蛋!
薛國夫人將貴太妃安頓好回來,指著雲黛笑道:「你呀,你呀,簡直比你母親還……簡單粗暴。」
雲黛道:「對付她們這種人,就不能要臉面。
不然,她們就會蹬鼻子上臉。」
她今天穿了件寶藍色繡花褙子,很挑人的顏色,把她的臉襯得愈發雪白透亮,五官更加精緻鮮明。
薛國夫人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你比你母親還漂亮,她在九泉之下,一定很歡喜,很欣慰。」
如果,煙兒能親自送女兒出嫁該多好啊,她不知道會多高興,又多惆悵。
想到此,薛國夫人就傷感起來。
雲黛笑道:「外祖母,我母親那麼好的人兒,才不會在九泉之下。
她在天宮之上,做逍遙神仙呢。」
薛國夫人笑了起來,「是啊,煙兒那麼好的人,一定是個仙子。」
雲黛道:「我原來也是仙子來著!所以才成了她的女兒,您的外孫女!
因為你們也曾經是仙女兒,才把我生得這般國色天香。」
薛國夫人哈哈大笑,「你呀,可真是個古靈精怪的開心果兒!」
太妃:開心果兒?大馬蜂還差不多!希望沈從南好好整治一下她!
這些日子,沈從南藉口忙,大多數時候住在了錦衣衛。
只有蘇婉雲不在定國公府的時候,他才回去住。
後天就要迎娶雲黛進門了,他必須回府,看看布置的如何,自己也做些準備。
先去給母親請安,直接去了松鶴園。
隔著老遠,就能聽到母親和蘇婉雲的笑聲,應該是相談甚歡。
門口值守的丫鬟看到沈從南回來了,笑著對裡面稟報導:「世子回來了。」
國公夫人笑道:「我說了吧?這兩天,他定要回來的!」
蘇婉雲笑道:「還是姑姑了解南弟。」
國公夫人道:「他呀,可重視這次補辦的婚禮了!讓承平親自盯著下人布置喜堂呢!」
蘇婉雲溫婉一笑,道:「南弟這是對雲黛上心了啊。」
國公夫人笑道:「上心好,兩口子你有情我有意,日子過得才有滋味兒。」
蘇婉雲垂眸,掩飾下眼底的冷意和落寞。
布置新房、喜堂這些事,原本姑姑讓她操持的。
可是,承平回來盯著了,將東西都換了,重新布置。
還說,這是沈從南的意思,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蘇婉雲都不知道,沈從南是什麼意思。
是對她不信任,還是真的想按照他的喜好來布置。
沈從南走了進來,給國公夫人行禮:「給母親請安。」
國公夫人笑道:「我剛才還跟雲兒說呢,你今天一定會回來的。」
蘇婉雲溫雅笑道:「南弟果然回來了。」
沈從南表情漠然,視線都沒往她這邊瞥一下。
明明一直一來,他都是這淡漠冰冷的表情。
以前她覺得很正常,沒什麼。可現在,她就是受不了了。
憑什麼她對定國公府和姑姑付出了這麼多,沒有換來他一個感動、讚許或者溫柔的目光?
而雲黛,什麼都沒做,還總是闖禍惹事,卻能讓他那般上心,溫柔以待?
她不甘心!
這個婚禮,他們必須補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