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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夫人一驚,其實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她驚什麼呢?
不過反應過來後,她倒是鬆了口氣,道:「這位肅王妃,自到了北地,也不知是沽名釣譽,還是天真,見天兒地拿著我們育嬰堂作文章,她是王妃娘娘,太后的侄女,在這裡作天作地不用擔什麼干係,最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爛攤子還不是要我們來收拾,最後倒霉的,苦的也都是育嬰堂的孩子們。」
伍氏低頭溫柔道:「義母說的是,肅王妃娘娘心地是好的,但到底是天生富貴,嬌生慣養,哪裡知道我們這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們的苦,對我們來說,每一個機會都是拼命才能得來的,哪裡是這種天生就擁有一切的人所能懂的。她說要取消精英堂和普通堂,卻不知道對我們育嬰堂的孩子來說,精英堂就是他們拼了命也要抓住的希望。」
普通堂的孩子,條件艱苦,缺衣少食不說,長大了也只能做最低級的兵士,女子不說為奴為婢,也只能嫁入貧苦人家或者一起長大的兵士,將來很可能也是孤寡一生。
說到這裡伍氏的眼圈已是紅了,龐大夫人伸手拍了拍伍氏的手,道:「我的兒,義母知道你疼愛弟弟妹妹們的心,好在這尊菩薩現在有了身孕,總算是能消停些了吧。」
又道,「阿涓,這段日子讓你應付那個嬌縱的女人,實在是辛苦你了。」
伍氏搖頭,道:「不辛苦,能為義母和育嬰堂的孩子們做些事,就算是再辛苦,阿涓也願意,阿涓這條命和現如今的一切都是育嬰堂,是義母給的,誰要動育嬰堂,要斷了弟弟妹妹們的前程,阿涓就算是舍了這條性命也不怕。」
「好孩子,」龐大夫人拉著伍氏的手,憐惜的道,「義母知道你的心。不過,阿涓,你也未曾生養過孩子,對此並無經驗,卻又是如何得知這肅王妃有了身孕一事?」
龐大夫人言畢就發現自己手中伍氏的手緊了緊,然後就見伍氏從她手中抽回手,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帕子,遞給了她,低聲道:「義母,您且聞聞這是什麼。」
龐大夫人狐疑的接過,拿到鼻下一聞,隨即就大驚失色道:「紅,紅眠香?」
伍氏點頭,道:「正是。」
「前幾次阿涓前去肅王府,就發現肅王妃娘娘的狀態不對,總是睏倦,又偶有作嘔的情況,我留了心眼,上一次過去時便特意用了些北鶻的紅眠香,義母知道,孕婦對紅眠香最為敏感,只要用上少許,常人不會有任何察覺,孕婦,尤其是初孕之人卻會反應極大。」
龐大夫人大驚,道:「你這孩子,怎麼這般莽撞,這紅眠香孕婦最是忌用,稍一不慎,輕則會引致滑胎流產,重則孕婦流紅不止,可能會傷及性命,不管那肅王對肅王妃到底看不看重,只要肅王妃出事,你這都會是禍及滿門的大罪。」
還必定會牽連到他們龐家。
伍氏卻並沒有太過驚惶,她笑道:「義母放心,那日我不過只是在帕子上灑了一小滴,又在外面用風晾過小半個時辰,待無味了的時候才過去肅王府邸的,尋常人等絕對覺察不到,只是對孕婦仍是稍有影響,露出些反應罷了。阿涓雖對自己這條命不在意,但也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牽連到義母和育嬰堂的孩子們的。而且阿涓也絕無傷害肅王妃娘娘之心,就像姨母說的,只要她有了身孕,再不抽手育嬰堂之事,阿涓便已滿足了。」
龐大夫人鬆了口氣,道:「這就好,你一向是個謹慎的,可千萬別魯莽行事。」
***
兩日後晚,龐家。
「夫人讓人把為夫從軍中喚回府,所為何事?」龐文佑問道。
龐大夫人便將郭夫人伍氏所說,肅王妃怕是有孕一事說了,又道:「大人,妾身知道大人一直忌憚肅王爺,不知此消息對大人可有用處,所以便請了大人回府告知大人。」
最後道,「妾身是信得過阿涓的,但她也只是猜測,並不能肯定,所以妾身這兩日又派人暗中查了查,發現這些時日那位周太醫連番出入肅王府邸,又購買了許多安胎的上等藥材,想來此事應是確實無誤了。」
龐文佑皺著眉,他是擔心肅王查出舊事,要殺他復仇,或者有沒有舊事也好,就是想剷除異己,奪自己兵權,肅王妃有沒有孕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能為了肅王妃有孕就放過自己嗎?
龐文佑沉默著,就聽到龐大夫人遲疑著喚了聲「大人」。
他轉頭看她,思慮良久,就從懷中掏出了封信遞給了她。
龐大夫人接過,展開,剛讀了幾行字就面色大變,手都顫起來,道:「大,大人?」
那是一封慶安帝的密旨,道是肅王謀逆,命他在北地將其秘密誅殺。當年之事,柳氏什麼都不知道,但現如今,他需要她幫他布局,所以不告訴她是不行的,免得被她壞了事。
此次,每一個細節都要計劃周詳,決不能出絲毫差錯。
他道:「這封密旨是太后和明國舅的意思,我求來的,沒有這封密旨,我請不動楊都督,也絕不會私自誅殺國之親王,免得被人過河拆橋,被人利用了還要被人捏著把柄,一世拿捏。」
「大,大人,」龐大夫人嚇得渾身顫抖,面如土色,她道,「大人,肅王殿下素有戰神之稱,這麼些年,西域各國和北鶻不知派了多少殺手想刺殺他,也未能成功,大人,這,稍有不慎,可是滅門之禍。」
耍耍嘴皮子,發發狠沒所謂,可真要......這事成不成,都讓人膽戰心驚。
「我知道。所以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決不能失手,」龐文佑道,「這一次我定要布下天羅地網,令他插翅難逃。而且,最終,也要北鶻或者西域背這個殺人的鍋,否則,後患無窮!」
說完看了看龐大夫人,又叮囑道,「此事干係甚大,決不可對任何人再透露半分,尤其是這個伍氏,我知道你素來信任她,她也替你做了不少事,但我仍是覺得這個女人有點邪性,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當年若不是明仲恆背叛,肅王又如何能逃得過當年之局。明仲恆是當時皇后的親弟弟,太子的舅舅,先帝的伴讀,誰能想到他竟然會背叛先帝?所以這一次決不能讓任何人壞了事。
龐大夫人忍著心驚,勉強笑道:「大人,我知道你是覺得阿涓哪裡不對,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就是一根筋,眼裡心裡只有育嬰堂的那些孤兒,為了他們她根本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但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我們對她有大恩,她是不會背叛我們的。」
看自己丈夫皺眉,就道,「當然,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讓她做事,也不一定要告訴她最終的目的和緣由。」
龐文佑點頭,他道:「肅王妃有孕,這是好事,也是壞事。我倒是沒想到,肅王向來冷酷殘暴無情,竟然真把個明家女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裡,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當真不敢相信。你想個法子,新年宴,定要請肅王妃出席女宴,這樣,想來也能分掉肅王大批的暗衛去保護她。」
雲州城傳統,新年宴分軍宴和女宴,官員和將領會去城中軍營與軍士們同宴,而夫人們則是在城中自辦慶祝宴席。
龐大夫人應下,但仍遲疑道:「大人,這肅王妃有孕,現在外面的一應應酬都不會出席的,她一直都對育嬰堂的事十分執著,但此次下個月初育嬰堂的狩獵宴這麼大事她都給推了,想讓她參加新年宴怕是不容易......」
龐文佑陰冷地打斷她,道:「無論用什麼法子,定要讓她出席。她不是和伍氏交好嗎?讓伍氏想法子。」
「是,」龐大夫人沉吟,道,「大人說的是,她一向信任阿涓和林知州的夫人朱氏,若是此次我把宴會交給朱氏和阿涓去辦,再讓阿涓想了法子勸她,她也未必不會不肯,更何況那時她的身孕應該也已經穩了,不至於草木皆兵。」
龐文佑點頭,道:「就交給她們去辦,這樣肅王妃出事,你也能撇清關係,和伍氏說話時,小心著些不要讓她生疑,不行的話,事成之後,除了她。」
龐大夫人又是嚇了一跳,她看著龐文佑陰狠的臉色,沒敢替伍氏求情,只忍不住道,「大人,您是想對肅王妃?這肅王妃畢竟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聽說太后從小就將她養在身邊,疼愛如親女,若是肅王妃出事,太后娘娘必然會遷怒於我們。」
人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將她推進險地,但若真死了,定會遷怒於旁人,好像這樣,自己就能心安了。
「她必須死!」龐文佑狠狠道。
殺父,殺夫,殺子之仇,他若不趁此機會除了她,將來後患無窮。
「她不是有了身孕嗎?屆時我會安排讓她死於他人之手,或是意外身亡,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去找伍氏商量,把新年宴席的章程儘快安排妥當了告訴我,我再看具體如何安排。」
***
數日後,肅王府邸。
伍氏道:「說來奇怪,龐大夫人一向重視育嬰堂的狩獵宴,眼看著狩獵宴就近在眼前,臣婦這些日子也十分忙碌,但前些日子她卻突然尋了林夫人和臣婦,讓我們籌辦新年宴的女宴,還要我們儘快把地點和章程給她,又道,此次的新年宴難得有娘娘在此,娘娘從未在北地參加過新年宴,定要我們多和娘娘商量,一切都要依照著娘娘的喜好來,安排些北地的特色風情節目給娘娘觀賞,例如冰燈舞,冰中舞什麼的。」
明珞笑道:「她這是篤定我定會參加新年宴了?倒真是沒想到,她這般重視本宮。」
伍氏點頭,道:「正是此處令臣婦覺得奇怪,臣婦已經依照娘娘的吩咐將娘娘有孕一事透露給了她。她在林夫人離開後,就跟臣婦說,想來屆時娘娘的胎像應該也已經穩了,定要讓臣婦好生勸您,參加這個新年宴,莫非這個新年宴會有什麼蹊蹺?」
明珞笑道:「無事,你自去安排好了。不過如此看來,她的重點是放在新年宴上了,這樣的話,你把狩獵宴的安排細節都拿來給我看看,說不定我興致起來了,還是會過去看看。」
她對自己腹中孩子十分緊張,原也不敢冒險,但周太醫說到了十二月她胎像漸穩,就應該多多走動,反而利於生產,趙鋮見她對那狩獵宴十分感興趣,便應了她安排妥當後親自陪她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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