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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紹桉冷汗淋漓,那邊景灝的話卻還未說完。
他看著明紹桉的面色,似乎很享受他面色的變化,然後慢慢繼續道:「要說自私自利,大逆不道-你為一己之私,以養育之恩威脅逼迫戰死叔父的遺孤,才真的是自私自利,令二妹貴為未來一國之後,口中說要將明三姑娘嫁予肅王為王妃,卻要明三姑娘嫁後不可以夫家為重,不可以肅王為尊,只能唯你父親命是從,以令二妹私利為先,不管王府立場,不顧公理大義,這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世子請慎言!」明紹桉從震驚中醒來,聽景灝越說越重,終於忍不住怒聲打斷他。
他為明家嫡子,皇帝伴讀,當然不是個衝動無腦之人,他先前不過是因著過往記憶,沒太將明珞一個小姑娘放在眼裡,覺得既要試她本心,直言相問即可,哪裡知道這還在長公主府,明珞就會說出那麼一番放肆驚人之語,因此一時被她的話刺激到,未能保持警醒,這才陰溝里翻了船罷了。
他深呼吸了兩下,對景灝道:「世子,非禮勿聽。剛剛在下只是和舍妹閒聊試探,她年幼不懂事,一時誤會了我話中之意,這才著急說了一些意氣之語,世子如何能不顧前因後果,摻和到在下的家事中來。」
他說完也不再理會景灝嘲諷的神色,轉頭就對明珞正色道:「三妹妹,為兄因著那日騎射場之事,一時心焦,用錯了方式試探三妹心意,還請三妹見諒,剛剛為兄的話,你且就忘了吧,不可因此就對家族心生不滿,對祖父祖母還有姑母心懷怨恨。」
明珞搖頭,道:「話由心生,不管二哥是因何出先前之語,但到此時仍堅持若阿珞不服從二哥之話,不能事事以二堂姐之為先就是對家族不滿,對祖父祖母或姑母不敬。阿珞對二哥也再無話可說,此事阿珞自會和祖母她老人家稟明。二哥,你若無他事,請容阿珞先行告退了。」
明珞說完,也不看明紹桉陰沉的臉色,對他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就轉身離開了。
明紹桉盯著明珞離開的背影那眼神似能盯出個洞來。
景灝似笑非笑道:「那明兄到底有沒有試探出你想要的答案呢?現如今,又打算要如何做呢?」
明紹桉轉回頭,眼睛中的陰沉之色尚未散去,他震驚的是,不知為何,這位堂妹語氣之中對自己妹妹和父親竟似有很深的怨懟之色,這樣的堂妹,別說是把她嫁給對陛下和太后有威脅的肅王,就是嫁給擁兵自重獨占西南的西蕃王府,他都覺得是不妥的。
他冷道:「阿灝,這是我的家事,你雖貴為西蕃王世子,但也無權過問我的家事。」
「哦,那如果我想過問呢?」景灝先前的嬉笑之色漸沒,慢慢被冷色所代,他道,「那如果我想過問呢?你不是說,原先你家中打算將她嫁予我,只是我對她無意,所以才打消了這個念頭。那麼我現在告訴你,我現在打算向太后求娶賜婚,如果這就是你今日導出這一齣戲的目的,那麼你成功了。」
他說完也不理會明紹桉的面色驟變,轉身就大步跟著明珞離去的方向去了。
明珞行得慢,景灝未走很遠尚在臨蔭閣後面的長廊處就追上了她。
他在她身後喚道:「明三姑娘。」
明珞回頭,看到是他,似乎有些意外。
景灝看著小姑娘抬頭看他,滿臉的意外之色,心裡也徹底的鬆了下來-雖然剛剛他還在想,哪怕她是騙他的,只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他也認了。反正他是一定要在京中娶一個宗室女或世家女回西蕃的,他以前覺得是誰都不重要,反正娶回去供著就行了,每一代西蕃王不都是這樣,可是現在他卻覺得,他只想娶她,帶她回西蕃。
他看著她微微仰起的小臉,看她的衣裙上金絲線繡著的梅花鮮活的似乎要飄落下來,臉竟然有些熱-他一直都知道她很美,其實以前也未嘗不曾因著她的一顰一笑而失神過,只不過,美人而已,哪裡沒有呢。
可是現在卻有點變質-他不想她嫁給別人。
他一瞬間就有些口乾舌燥。
明珞看他皺著眉看著自己,神色有點嚴肅-她想起上一次在宮中騎射場他的安慰,還有剛剛在荷花亭他斥責明紹桉的話,所以他可能是在替她擔心?她以前倒不知道他是個心地不差的人-至少比那些面兒上待她百般好,背地裡卻不過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的強。
她不再等他說話,對著他笑了一下,道:「世子,剛剛多謝世子出言相幫......」
「阿珞,你不願意嫁肅王,如果我請求太后,替我們賜婚,你願意嗎?」景灝打斷她的話,鄭重問道。
阿珞驚住,因為太過驚訝直直瞪著他,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和景灝自小相識,但連點頭之交都稱不上,他向來看不上她們這些京都貴女,前世他們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交集-她不認為他會對自己有什麼特殊感情,那現在,他為什麼要說什麼求娶賜婚的話?
她看著他,張了張嘴,想拒絕他-可是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猶豫了-不得不說,要避開和肅王的婚事,要逃開家族的桎梏,太后姑母的操控,嫁給景灝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她看出他神色間的鄭重和認真-認識這麼多年,她很清楚他不是好色之人,亦不是隨便許諾之人-可是,不,她並沒有想要嫁給他,他既然是認真在問她,她更不能為了逃避自己現在的處境而倉促做這種決定。
明珞掙扎之後,神色慢慢平靜下來,她抬頭欲說什麼,卻在看到他後面那熟悉得刺眼的玄色身影時,瞬間又僵住了。
陽光斜斜的照過來,她看到那人熟悉的暗色金紋玄服,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睛隱隱生疼,也讓人有一時的頭暈目眩,她的目光從從他衣角上移,一直到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那一瞬間,明珞只覺得全身血液瞬間被抽走,一時冷一時熱,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此時到底是何時,何地-好像此時仍是在肅王府那冰冷的院牆之內,自己被禁錮,連院門都踏不出形同囚犯般的肅王妃。
景灝說完話就有些緊張的等著明珞的回話,他看著她面色掙扎,慢慢平靜,然後抬頭看著自己,他的心情也隨著她面色的轉變而轉換,最後竟是從未有過的心跳加速-只是他看著她,等著她,卻看到她面色突然發白,目光從他身上穿過去,定在了他的身後-目中滿是震驚迷惘痛苦之色。
景灝跨前一步,喚道「阿珞」,可是明珞卻置若罔聞,景灝皺眉,他猛地回頭,然後就看到了幾步開外的趙鋮。
趙鋮已經大踏步走上前來,他看見景灝和明珞近到只剩一步的距離,微皺了皺眉,在兩人之間一側站定,然後對景灝道:「景世子,若是景世子想向太后求娶明三姑娘,恐怕是要讓景世子失望了。明三姑娘和本王早已定下婚約,只是因著一些緣故,尚未與世人公布,所以太后娘娘是不可能再替景世子賜婚的。」
景灝先大怒後愕然,他下意識就去看向明珞。
明珞已經從乍見到趙鋮的震驚中醒過來,然後就聽到了他對景灝的這麼一番話。
她的臉又是瞬間漲紅,她怒道:「肅王爺請慎言,臣女尚未定親,王爺如何信口雌黃,說出已經和臣女定親這種話?就算你是手握大權的親王,也不能這樣毀人清譽。」
趙鋮轉頭看她,面色倒不是對著景灝的冷肅,而堪稱溫和道:「三姑娘,婚約一事,的確是真的。只是此事是本王和你父親在十五年前定下的,只是你父親不久後戰死,本王之後也從未提起,所以不單是你,就是你祖父祖母,也同樣是不知情的。」
他說著話,就在明珞的驚愕中,伸手到了她的面前,攤開手掌,裡面是一封絹書和一枚雁形玉佩。
明珞盯著那些東西半晌-其實她在看到那枚玉佩之時,腦子就「嗡」一聲了-她盯了那些東西半晌,到底還是有些顫抖地從他手心將那絹書和玉佩取了過去。
然後就聽到趙鋮繼續道,「十五年前,在雲州,明將軍曾經有恩於本王,當時明將軍身中北鶻異毒,他擔心自己再不能回京,便將你許配於我-只是當時本王剛就藩不久,常年征戰,自身亦難保,恐誤了姑娘,所以明將軍過世之後,本王亦未將此事告知於明家。」
明珞呆呆地展開絹書,字,的確是自己父親的親筆字-並沒有提婚約,但的確讓肅王照看自己。那枚玉佩,本是一對的,父親一隻,母親一隻,母親的那隻,就在自己身上,父親的那隻,父親過世之後就不知所終,-卻原來竟是在肅王手中。
可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腦中只覺得極度混亂-這一切,在前世都是沒有發生的。
她只是回到十五歲,難道連之前的事情也和前世不同了嗎?還是,還是因為事情發展方向不同,前世她歡歡喜喜的就想嫁入肅王府,宮中騎射場之後沒多久,姑母就下了懿旨賜了婚,所以這些東西肅王覺得沒有必要,所以就從沒拿出來過?
她只覺得腦門一抽一抽的疼-那麼他娶她,並不是因為有什麼謀算,故意裝作「一見鍾情」,其實是因為他對她父親的承諾?是她一開始就弄錯了?可如果這婚約的源頭是這個-他最後為何還要殺她?
靜寂中,景灝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他冷笑道:「十五年前的舊事,一封書信,你說是定下了婚約就定下了婚約嗎?明姑娘的父親為國捐軀之時,明姑娘還尚未出世吧?明將軍怕是連自己夫人肚中孩子是男是女都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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