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培儒的新的豪華辦公室中。記住本站域名
他這間辦公室,是以副院長辦公室標準裝修的,而且是在原港灣醫院的舊址上,這裡占地廣,綠植多,景色好。
再加上西院區不涉及對外開放,比較幽靜,環境又比之原先好了不知多少,在這裡辦公,挺舒服的。
辦公室里的陳列,全部都煥然一新,而且上了一個檔次,就連躺椅,都換成了更高檔的。
趙培儒喝著牧思思給泡的茶。
心裡在琢磨著項目三。
「胰腺癌的保守治療方面,蘇省的優勢,是放療、化療技術。」
趙培儒聽說,蘇省遠大醫院的放化療技術,已經改進到第五代了,甚至已經達到了全國領先的地步。
蘇省在化療這條路上,已經走在人先了。
可以說,蘇省是把保守治療胰腺癌的籌碼,全部壓在了化療技術上。
然而,如此便是對得麼?
放化療,固然有其種種優點,但……
趙培儒在腦海里,看到了一種發展趨勢更加遠大,將來治療效果上限更高的治療方式。
多級射頻消融。
射頻消融並不是一種新的技術,之前一直多用於消融心臟過速點,燒毀癌細胞等領域。
只是在保守治療胰腺癌領域上,射頻消融技術運用的極為有限。
但,看過腦海里那些術式中,射頻消融在發展到極致的時候,其能達到的優秀的治療效果,也遠遠不是已經快走到頭的化療技術,能比得上的了。
趙培儒:「學習多極射頻消融治療胰腺癌技術。」
又使用了10萬點經驗值,將其提升到大師級水平。
消耗掉10萬點之後,他的經驗值卡,就只剩下14萬點。只能再支撐一次大師級水平卡的消耗了。
「最近,我經驗值卡的消耗有點過大了。」
「等下一條任務鏈,我得選擇一些獎勵多的,最好是能直接獎勵現成的『大師級水平卡』的。」
下一刻,海量的關於「射頻消融治療胰腺癌」的案例和技術經驗,湧入趙培儒的腦海。
「射頻消融,是利用高射頻的射頻波,激發細胞組織高速震蕩產生熱量,從而『燒焦』腫瘤細胞的一種方法。「
「這是一種發展前景極好,相對化療更加有效的保守治療方法。」
隨著對這種技術經驗了解的越深,趙培儒越是對其信心足。
他在腦海里,查到了「射頻消融治療方案」和「化療方案」的長期數據對比。
無論是臨床受益反應CBR,還是腫瘤局部血運改變有效率,以及腫瘤標誌物是否顯著下降,黃疸指數有效率,生存期評價等等……
射頻消融技術發展到一定階段後,要比化療技術好很多。
接收完這些信息後。
趙培儒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
「擁有這多級射頻消融技術,超越蘇省,輕而易舉了。」
……
辦公室外面。
按耐不住的郝西華主任,來到了趙培儒的辦公室外。
「成員們這幾天,信心太低了,士氣太低落了。」
「必須得想個辦法,提振一下成員們的信心。」
郝西華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來找趙培儒商量。
他剛走到趙培儒的辦公室門口,還沒敲門,走廊盡頭的電梯處,又一個人上來了。
是專項組裡的單鴻琪教授。
單鴻琪教授:「郝主任,我也和你一起去找趙院長。」
「一個是聊聊咱項目三的發展方向,一個是看怎麼才能提振一下成員們的信心。」
單鴻琪和郝西華想法一致,都看到了最近專項組的氣氛低迷。
郝西華點點頭,正要敲門,手卻是止在了半空。
「裡面有人。」
「有說話聲音。」
「而且有說有笑的,相談甚歡。」
郝西華低聲道:「看來趙院長有客人,咱要不待會再過來吧。」
現在趙培儒是江新醫院的副院長,身上又有諸多頭銜,找他的大佬級別的人物也很多,是個大忙人了。
說不定,裡面和趙培儒說話的,就是個大人物。
兩人正要走,「咦?這聲音挺熟悉啊。」
單鴻琪教授眨眨眼:「好像是……陶溫兵主任的聲音。」
郝西華也一下子反應過來。外援專家陶溫兵,在蘇省那邊完成第二個項目後,又輪到來他們江南省了,又輪轉回來了。
「還真是。」郝西華一笑,道:「估計陶溫兵主任也正在和趙院長聊項目三的事兒,咱們進去把。」
兩人敲門進來,果然是陶溫兵。
兩邊都算是熟人了,打了個招呼後,分開坐下。
趙培儒:「郝主任、單教授,你們這是?」
郝西華道:「趙院長,咱專項組成員們的士氣,最近有些低落……」
他把情況說了一遍。
單鴻琪教授補充道:「主要還是蘇省遠大醫院,給大家的壓力太大了。」
陶溫兵也點點頭,「我在廣仁醫院時,就經常聽到遠大醫院在化療領域的名氣很大。」
「去年,我們廣仁醫院還和遠大醫院,交流過胰腺癌化療的經驗。」
「所以成員們有畏難心理很正常。」
「別說他們了,我得知蘇省把項目三交給遠大醫院後,都感覺一下子提不起勁來了。他們的化療技術,疊代的確實是太先進了。「
郝西華主任皺眉道:「可這樣下去不行啊。」
「趙院長,我們得想個辦法,提振一下士氣啊。」
他話是這麼說,可卻想不到什麼提升士氣的好辦法。
趙培儒笑道:「這好說。」
郝西華一愣,這好說?
單鴻琪教授和外援專家陶溫兵主任,也詫異的眨眨眼。
趙培儒道:「大家士氣不高漲,無非是看不到獲勝的希望。」
「給大家希望就好了。」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怎麼給大家希望?
他們幾人想到的方法,無非是讓大家放鬆放鬆,調節一下心態,重整旗鼓。
但這給大家希望?怎麼做到?
趙培儒道:「在胰腺癌的保守治療領域,不僅是化療、放療。」
「還有一種辦法,射頻消融。」
「射頻消融,目前在國內外的實體腫瘤、心臟過速點上用的比較多,也有一些地方,嘗試在無法手術的胰腺癌使用。」
陶溫兵主任微微點頭:
「射頻消融來治療無法手術的胰腺癌麼……確實有這種發展趨勢,全世界很多地方,確實都在嘗試這種技術。」
「但,目前說來,這種技術發展的還比較緩慢,遠遠沒有化療和放療成熟。」
如果說,化療放療技術,在全世界,已經不斷疊代到了第五代、第六代技術。那這射頻消融用來治療胰腺癌,還只是第二代左右。
剛剛起步,自然沒人家先進。
趙培儒一笑。
陶溫兵說的沒錯。
但這,卻是彎道超車,最直接也最容易的方式。
技術方面,有趙培儒腦海里的海量經驗。
而設備方面,射頻消融治療儀,因為在其他領域持續開展著,所以也非常成熟,稍微調整一下發射頻率,換一換穿刺針的規格即可,可以直接拿過來用,大多都是現成的東西。
這也是趙培儒精挑細選出,超越蘇省最容易的辦法。
趙培儒道:「化療技術,因為開展的最早,使用的醫生最多,多年以來,積累的技術池足夠深,應用的範圍足夠廣,這才能被不斷技術疊代。」
「但我認為,射頻消融,在治療『無法手術的胰腺癌』上,才是將來的發展趨勢。」
「這種使中央溫度,達到80到100度,快速殺死癌細胞,同時使腫瘤局部血管凝固,阻斷腫瘤血供的方法,預後比放化療要好。」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對於選擇保守治療的病人來說,中晚期的胰腺癌疼痛,是對他們生活質量影響最大的因素。」
「而引起疼痛的原因,是腫瘤組織浸潤,壓迫後腹膜神經組織導致的。「
「患者不得不長時間坐著,才能舒服一點。」
「而用射頻消融技術,能直接把被壓迫的腹膜神經破壞,從而起到止痛作用。」
眾人都微微點頭。
但眉宇之間,依然緊鎖。
這種技術,發展前景似乎確實不錯。
但,技術不成熟,使用範圍不廣,沒有足夠多的經驗可供參考,這些全都是問題。
如果他們採用這個方向來做項目,那這個項目就會一下變得極其龐大。因為他們幾乎是從頭開始,恐怕會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人力,都會極大。
甚至是,上面撥付的那點醫療科研經費,都無法支撐他們做完整個項目。
類比玩遊戲的話……
放療化療技術,就是科技樹已經快要點滿的技能,再稍微點兩下就行了。而射頻消融治療胰腺癌,就是從頭開始攀科技樹,需要點亮的節點太多了,需要消耗的資源自然就大。
「趙院長,這射頻消融,確實是很值得探討的一個方向。」
「可是我們這次,恐怕是不允許我們慢慢來研究射頻消融了吧。」
外援專家陶溫兵道:「據我所知,蘇省遠大醫院,已經有現成的優秀的放化療新技術。」
「我們要是走射頻消融路線,怕是在規定時間內,無法拿出令人滿意的初期成果,那樣一來,項目就拱手讓給蘇省了。」
「是啊!」郝西華主任也道:
「咱這次做的是競爭項目,這射頻消融從頭來做研究,短時間內怕是沒有什麼進展,那咱就輸了。」
單鴻琪教授雖然沒說話,但眉宇之間,也是贊成兩人。
趙培儒一笑。
「誰說我們短時間內,做不出初期成果的?」
郝西華幾人好奇的看向趙培儒。
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自信。
畢竟他們現在,手裡連一項關於射頻消融的技術都沒有。
想要做的話,完全是從零開始。
趙培儒對旁邊,一直在候著的牧思思道:」小牧,你去聯繫華康醫院的馮正源教授,讓他協調一台多級射頻消融治療儀2000型過來。」
華康醫院是江南省設施設備最先進的醫院,趙培儒曾經做肝領域時,用過華康醫院的這台多極射頻消融儀器。
牧思思點點頭,連忙去聯繫了。
「趙院長……」
郝西華主任、單鴻琪教授、陶溫兵主任三人,都看過來。趙培儒還沒回答他們的問題呢。
他們短時間內,到底如何才能做出初期成績?
趙培儒道:「幾位,和我去東院區一趟。」
幾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趙培儒要幹嗎。
來到東院區,江新醫院住院部。
趙培儒找到馬林:「馬主任,病人呢?」
馬林道:「在這邊,已經和病人和其家屬聊過了,病人願意簽署項目同意書。」
郝西華幾人,聽到這話,直接愣住了。
項目同意書?
這顯然,是趙培儒早就吩咐馬林做的。
趙培儒這是要幹什麼?項目同意書,是實例手術階段,才會用到的東西啊!
難道?
幾人詫異萬分的看向趙培儒。
理論部分都沒能通過呢,甚至都還沒開始呢,而趙培儒在這邊,都已經開始物色好、協調好相關方向的病人了?
如果理論部分都沒通過,這病人的方向指征,是如何確定的?治療適應範圍是如何縮小的?
幾人只覺得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趙培儒沒多解釋,帶著幾人,直接來到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個身形枯瘦的,68歲的男病人,其妻子正在旁邊,悄悄抹眼淚。
「大夫,您來啦……」
老婆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好不容易才睡著,昨晚疼的叫了一晚上,今天上午喝了點稀粥後,這才剛眯著。」
她說話輕聲細語的,生怕吵醒老伴兒。
趙培儒道:「我們來門口說。」
到了門口,其妻子低聲抽泣道:「大夫,他好像真如你說的,鎮痛藥已經失效了,有什麼耐藥性了。吃上止痛藥也已經不怎麼管用了,昨晚都疼了一晚上。「
「我別的也沒什麼所求,只希望你們那什麼項目手術,能讓他少吃點疼。我實在是看不得他這幅被折磨的痛苦的樣子,他以前,可從來不叫苦不叫累的,嗚嗚……」
她這老伴兒,幾年前身體好的時候,壯得像一頭牛,乾的也是苦力活,卻從來不叫累。
可這自從得了這病,身體日漸消瘦,現在乾瘦的像是一條柴,每天疼的死去活來,連吃止疼藥都止不住疼了。
老婆子每天聽著老伴兒咬牙都扛不住的疼,她是心如刀絞。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