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懷拄著拐杖,慢慢地往前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兔瑞一直盡職盡責地跟在他身後。
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兔懷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兔凌凌說過,等狼墨回來,就會幫他奪回族長之位。
他們真的做到了!
兔懷的雙手幾乎有些顫抖,他先是對狼墨等獸人點了點頭,然後一步一步地走上祭台。
「外公。」
兔凌凌看著他,眼眶微濕。
兔懷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後,他轉頭看向兔族的獸人們,微微抬手,道:「各位,都起來吧。」
獸人們都站了起來。
梅嬸開口問道:「族長,兔金要怎麼處置?」
兔懷看了兔金一眼,眸子裡出現了幾分狠意。
他很少會有這樣的眼神,畢竟他從來都是個溫柔慈祥的老獸人。
可是現在,面對著在他面臨失子之痛時謀權篡位的兔金,他實在是無法心慈手軟得起來。
「那就按照族規,將他沉海吧。」兔懷說。
兔族有一條從很久之前便傳下來的族規,族中有犯了大錯的獸人,可將他沉入海中。
兔金這種謀權篡位,還只顧著自己的利益,不好好管理兔族的獸人,將他沉海,一點都不過分。
「好!」台下的獸人們紛紛贊同。
兔凌凌也鬆了一口氣。
畢竟,外公一直都是很溫和慈祥的,心底也一直都是對善意。
她還擔心,外公會對兔金心慈手軟呢。
現在看來是她的擔心太多餘了。
兔金雖然已經半死不活,但是聽說兔懷要將他沉海,他還是掙扎著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他。
「兔懷,你竟然敢做這種事!你……」
兔凌凌一腳踩在他的頭上。
「事到如今,你說什麼都沒用了。」兔凌凌冷冷地說。
兔金抖了一下,而後突然喪心病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沒錯,我大勢已去了,但是你們又能好得到哪去?兔懷,你拿回了族長之位又如何?你的女婿,你的兒子,他們不還是沒有回來嗎?哈哈哈,你的女兒已經死了,他們肯定也都死在外面了,永遠都回不來了!」
聞言,兔懷的臉色倏然間變得煞白!
的確……他的孩子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生死未卜,這是他心裡永遠的痛!
「你!」兔凌凌也勃然大怒,猛地將他從祭台上踹了下去!
祭台很高,兔金這會兒本就虛弱,又摔了這麼一下,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暈了過去。
不過也沒獸人同情他,很快就有幾個雄性很自覺地把他抬下去,然後開始準備沉海的東西了。
兔懷的身體晃了晃,像是有些受了刺激。
「外公!」兔凌凌連忙上前扶住他,「您別擔心……我爹和舅舅們,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她心裡也沒底。
畢竟當時她看書的時候,兔凌凌的爹和舅舅們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兔懷穩住了身體,對兔凌凌慈愛地笑了一下:「我沒事……凌凌,多虧有你,你是外公的驕傲。」
聞言,兔凌凌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打敗兔金,抓住他的,是狼墨。」
「他是因為你,才會幫我。」兔懷笑著說,「我很感謝他,但是他在外公心目中的地位,可越不過你。」
兔凌凌也跟著笑起來。
「凌凌!外公!」虎啟在台下對他們招手,「快下來呀!」
兔凌凌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傢伙,他怎麼也跟著叫外公了……」
「凌凌,這幾個年輕的雄性都是誰啊?」兔懷眯著眼睛看他們,「狼白和狼墨,我認得出來,另外兩個呢?」
「他們……都是我朋友。外公,咱們先下去吧,下去再說。」
「好,好。」
走下台之後,獸人們跟兔凌凌和兔懷寒暄了幾句,便紛紛散去了。
只有狼墨、狼白、虎啟、鷹澤還留在這裡。
「外公!」虎啟很熱切地走過去握住兔懷的手,「我是虎啟!」
「虎啟?哦哦,我知道,你是虎族族長的兒子吧!」
「是啊,我是……」
虎啟的話還沒說完,鷹澤便一腳將他踹開,然後對兔懷行了個晚輩禮,說:「外公,我是鷹澤。」
「鷹澤?」兔懷聽到他的名字,愣了一下,而後嘆了口氣,拍了拍鷹澤的肩膀,說:「你受苦了。」
就這簡單的四個字,卻讓鷹澤瞬間紅了眼眶。
他明白兔懷的意思。
兔懷肯定也聽說過他是災星的事。
兔懷是在安慰他。
兔凌凌的外公,和她一樣,都沒有嫌棄他災星的身份,甚至還安慰他,鼓勵他……
虎啟就這麼被他踹開,氣得頭頂冒煙,但是當著兔凌凌外公的面也不敢造次,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
他這表情看得兔凌凌忍俊不禁。
狼墨和狼白也紛紛走過來,沖兔懷行禮。
兔懷又對狼墨道了謝。
「外公,您不必謝我。」狼墨溫和地說,「這是我答應過凌凌的,是我該做的事情。而且……」
他又看向兔凌凌,眸光溫柔:「我要為她做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對上他的雙眸,兔凌凌微微一怔。
「外公,我也一樣!」狼白立刻說,「讓我為凌凌做什麼,我都願意。」
兔懷畢竟是活了這麼多年的老獸人了,什麼場面沒見過?
他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這四個雄性,都喜歡他的寶貝外孫女。
他當然希望他的寶貝能擁有最好的。
可是……這四個雄性看起來都很不錯,而且還對兔凌凌一往情深,真是難選吶……
「外公,先送您回去休息吧。」兔凌凌說。
「好。」
兔凌凌扶著兔懷往裡裡面走,四個雄性跟四條尾巴似的在後面跟著,而且還互相敵視。
「剛剛就是你小子踹的我是吧?」虎啟咬牙切齒地對鷹澤說,「你給我等著!」
鷹澤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還嗤笑了一聲。
「你什麼意思!」虎啟快氣炸了。
「當然是瞧不起你的意思。」狼白在一旁解說。
「呵呵呵,狼白,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煽風點火?」虎啟冷笑,「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我沒有。」狼白面無表情地說,「我只是看你不明白他的意思,給你解釋。」
狼墨一言不發,只是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虎啟,吵得他腦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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